兰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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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叉长戟的刃尖锋利,裹挟着一阵风向颜良的颈间袭去,纵使被风软化了锋芒,也依旧在颜良的颈上划出了半道血痕。 久经沙场的将军下意识提刀护身,硕长的一柄弯刀在抵上长戟之时,气势急转直弱,凌厉的刀锋向下划出一个弧度,从颜良的手中掉落在地下。 颜良不是第一次见这柄华美的长戟显出腾腾杀气,但这嗜血的气势还是第一次对准了他,但颜良主动让自己陷入手无寸铁,放弃抵御的境地,他在赌,赌眼前的这个人不舍得对自己……对自己的这张属于“颜良”的脸下手。 可倘若是真的被杀了,死在文丑手中,也可说得上是一种解脱。 想起另一个世界线的文丑随“自己”义无反顾地离开时,两人之间融洽亲昵的氛围,颜良惶然地闭了闭眼睛——此处时空不稳,他已不止一次遇见过误入这个世界的文丑,可却没有一个会为他停驻,就算强抓住,最终也还是什么都留不下来。 颈间流失的血液让颜良感到一丝晕眩,他在这里孤独地徘徊了太久,妄图求一个已死之人的重新降临,可天命哪儿能这么容易更改忤逆? 孤零零地留存于这世间许久,颜良几乎接近于半只鬼魂了,如今生命不断流逝,面对着那柄熟悉的长戟和那双熟悉的眼睛,令人困累的疲惫感潮水般袭来。 颜良少有地淡淡一笑,握上冰凉的戟尖,亲昵地抚摸着冷硬的尖刃,并不在乎这样的利器将他手指割出多少伤痕,只是极尽怜爱地感受着那武器与文丑的体温相似的温度,疲累不堪的身体晃晃悠悠前倒后倾,迎着尖锐的戟刃,彻底闭上了眼睛。 眼前这个长相同颜良如出一辙的人倒下时,文丑终究是没能将长戟捅进这赝品的脖子里,他手腕一转,轻巧一挽将长戟收于身后,只堪堪划过那人的发丛,割下几缕发丝的同时,阴差阳错地割开了那人的发绳。 那条一眼就能看出是仿着自己先前的发型编出的辫子散开了,墨色的长发像一条湍急的河流,随着那个人倒下的身姿掀起一阵浪潮,而后瀑布似的落于那个人的肩头。 血从那个人的颈间流出,在土地表面冲出了一条细细的血河,从背影去看,一如颜良死去时的模样,文丑艰涩地眼下喉口翻出的血气,戟尖轻挑起那个人脸侧的发丛,将他的半张脸露出来。 那个人在笑,纵使眉目间有不应当属于颜良的浓重阴翳,可这一模一样的脸,笑起来时仍旧让文丑心神一滞,文丑想起——他怎么会忘记? 他想起颜良死于他手中之时,面上的些许愕然在血液涌出的过程中渐渐变作释然,露出那副惯常的,属于兄长的温和笑容,分明是被伤了的那一方,却用指尖爱怜地抚过挣扎之时,于文丑面上误划出的那一条伤痕,被割开了的喉咙已说不清楚话,只能低低地道一句:“抱歉……” 颜良说完这一句,指尖坚定地落在文丑的面上,抚去胞弟眼角的湿痕:“莫哭,是兄长对不住你。” 那双宽厚温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攀上文丑的脖颈,少有地掐痛了文丑,颜良发声模糊的喉咙尽力振动着,血腥气翻涌而出,却依旧无法使他温柔的声线沾染丝毫骇人死气,暖洋洋的潮湿气息带着颜良的最后一句话,拂过文丑的面颊:“文丑,你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活下去?该如何去活? 这双沾染过那么多血污的手,斩断了文丑与此间的最后一丝联系,从此他只能怀着无尽的怨悔,孑然一人飘零于世间,好似一具行尸走rou,然而颜良的那句话又仿若一句恼人的诅咒。 他的兄长怀着爱怜“诅咒”他,让文丑再没办法决绝离开,空留着蜉蝣似的一条薄命,漂泊无依,误入到另一个世界线之中,这会是颜良说过的“好好活下去”的契机吗? 戟尖将那人的正脸拨弄而出,文丑将滑落至眼前的厚重前发撩起,细细地打量那一张有些狼狈的虚弱面庞——不论是那道浓黑剑眉,还是轮廓削劲的下颔,亦或是于昏厥时,眉眼之中透露出的几分柔意,皆就是颜良本人。 只是这个人醒着时,面上却有着疯癫的狠厉之色,眼下沉重的翳色让那一双灿亮的星目都显得黯淡无光,在文丑面前他没能说出几句话,沾染了浓重哭腔的嘶哑声线如几声啼血的杜鹃鸣叫,现在想来…… 现在想来,纵使是被自己的戟尖扎透喉咙的时候,颜良也未曾露出如此混乱不堪的姿态,眼前这个癫狂之人,又怎会是让文丑敬重爱惜的沉稳兄长? 可颜良的面容就如此鲜活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缓而温热的鼻息,让文丑没法将这个人弃置不顾。 戟尖扎进了土地中,直挺挺地立于土壤之间,而冷眼旁观了许久的人终究还是蹲下了身,随身的伤药敷在了昏去之人的颈间,却没有合适的布料用以包扎——方才那一番对峙,两人皆狼狈地滚出了一身泥泞,文丑踌躇片刻,解下了自己颈间的那条宽布,缠于昏厥之人的伤痕处。 就这么把人扔在这儿,有些许不妥……文丑看着那人被敷上了伤药后,慢慢舒展开了的眉头,沉吟之时不由得伸手去触碰,轻轻地揉开那儿残余的纹路。 一张与颜良一模一样,只是多疲累了几分的面庞就这么出现在了文丑的眼前,回过神时他几乎被烫伤了手,细长的柳眉拧出了戾色,使那双蛇兽似的锐目又狠厉了几分。 可昏着的人哪儿看得见呢? 反而趋向那短暂的几秒触碰,脑后的几缕发丝在土里又蹭上了许多泥尘,可是颜良寻不到方才那只温凉的手了,覆于下眼睑的眼睫一颤,抖落出几滴泪来,喉结将颈间的布带子顶出浅浅的一弧,像浮于波澜之中,将要碎掉的泡泡似的,颤颤巍巍地滑动,呢喃着:“文丑……” 文丑终究还是把人带走了——他要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间线里,为此需要在这儿的那个人的帮助。 入了土中几寸的长戟重回到了文丑的手中,他一手握好自己傍身的武器,一手扛起昏软无力的人,纤细的身姿一脚一脚踩下去,竟也走得毫不费力,只是这一片荒林树木丛生,文丑不怕自己的体力难支,只怕寻不到适于落脚的地方。 好在复行不过数十步,泥泞土地的前方意外出现了一条人工修出的小道,这小道显得有些粗糙,底下的石头却铺得平整,还拓成足以容纳两个人的宽度,再向前走,打眼一瞧便是一户农家院子,文丑还未来得及细细查看,忽而被一只扑棱飞来的动物落在了肩膀上。 “啾啾——” 灰白的一颗毛团子鸣叫着落下,偏头打量了几眼陌生的来人,又从文丑的背上认出了颜良,尖喙啄了啄颜良沾了许多尘泥的头发,见人不醒,急匆匆高叫了几声,爪子在文丑肩上连连踩了几下,颠得人肩膀发痛。 “绣球,别闹……” 文丑用指尖按住小鸟的脑袋,几乎是脱口而出了那个名字,说完他自己先怔愣了一下,指头下的绒脑袋却亲昵地蹭了一蹭,露出一双黑圆圆的眼睛瞧人,似是终于从遮面的前发后辨认出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喜悦地又鸣了几声。 手指下的毛脑袋还在蹭,文丑却沉下了心去打量肩上的鸟儿——那不是绣球,他毕竟与颜良共同喂过许多次,细看便能看得出来。 只是长得像,却用了同一个名字么? 文丑面上淡淡的,挥走了肩上的鸟儿,扛着昏过去的人进了这农家似的院子——知道这是那个人的住处了,便也不需收敛,寻到卧房将人安置在了床上,便自行去梳洗清理一身的尘土。 颜良醒来时,第一眼瞧见的是屋中的草顶,一时还有些恍惚,他不知自己是仍旧活着,还是死后陷入了与生前一般的孤独境地里,欲起身看个究竟,却觉颈间撕裂般疼痛。 颜良摸向伤痛处,摸到一条宽而细腻柔软的布,想起这原是那个文丑脖颈间所围,一时想那边的自己莫非没为文丑打一条颈饰,一面又来不及细想,恐人离了他去了,若是有法子回到原先的世界也就算了,若是在这荒野之中迷了路…… 不敢再多想。护不住文丑一次,万不能再护不住第二次。 怀着这样的念头,颜良跌跌撞撞地从屋中奔出,去寻自己的胞弟,惊慌之中无头苍蝇似的难定方向,好在饲养已久的那只名为“绣球”的鸟儿颇通人性,鸣叫着叼住颜良的衣角牵引,叫他匆匆跟上了一对翅膀的速度,迈了半截门槛,就迎面与一双冷淡的眼睛撞上了。 “文丑……” 那双眼睛太冷了,就算是对着颜良的面庞,也似淬了一层厚厚的寒冰,令颜良少有地怯懦了,他踌躇片刻,嗫嚅着那个名字,见人并不愿理会他,便更是急切地握了他的手腕:“文丑!你别走……” “告诉我回去的方法。” 文丑被他握着手腕,反将腕子往颜良的颈间推,因着这人并不作反抗,转手捏住了他的脖颈,两指分开在颈侧,按住了命脉处,再开口时,颜良本就有些沙哑了的声音,更是哑了几分,他先是又呢喃了胞弟的名字,而后哀哀求道:“你别走……” 那个人眼中的金芒在泪雾中波动,好生之可怜,文丑没法面对这样的一双眼睛,他只有迫令自己瞪视得更狠一些,好将眼前这个人的面容从自己的视线中挤出去,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那眼眸之中的灿色被苦痛和泪水填满,好让他眼不见为净。 “咳、呃……文……” 掐得狠了,那个人颈间的血线就泌出了几颗红,文丑没有要杀死他的意思,进而放轻了手上的动作,那个人眨了一眨湿漉漉的泪眼,双手亲昵地握住了文丑的手腕,猛然紧攥,腰身一扭就将文丑反按于地上,一改方才安然等死似的凄惨模样。 “你!” 文丑并未料到对方会对自己出手,何况是用卑劣的偷袭手段,面颊被按到地上时他偏过脸,压在后方的人的面庞被天空中的一轮日辉映得模糊,文丑看不清楚,可一想到这个人顶着颜良的脸作出这般下作事,便气恼不已,当下也不再心软,扭身将那个人掀下来,占回了上风。 被按到地上之后,那个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整个人却又卸了力气似的,一改方才的疯劲儿,手上回击的动作显得绵软,与其说是打回去,不如说是吊着文丑的怒气去讨要拳头和疼痛。 文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适时收了手,知道这个人铁了心不愿告诉他回去的方法,起身欲找一根绳索把这麻烦捆住,好自己去探寻回去的办法。 可文丑对此处的熟悉度到底比不过那个人,又低估了对方不折不挠的癫狂,耳边未听见一丝异样的动静,却被那个人不知从哪儿扯出了镣铐链子,堪称是熟练地捆得动弹不得。 “这样的程度会痛吗?”那个人利落地将文丑捆好了,蹲在他旁边满眼无辜之色,贴心地询问,见文丑不理会他也不恼,怯怯地抬起指尖,欲想摸一摸文丑的面“痛的话和兄长说。” “如果我说让你放了我呢?” 文丑躲过来探来的指尖,冷冷地觑着眼前的人。 “不行!只有、只有这件事不行!” 那只险些贴上文丑面颊的手一顿,也不顾他厌恶与否了,只急切地攥紧了文丑的衣角。 颜良面上露出几近狰狞的痛苦之色,眼泪淌出了两串,顷刻就打湿了他的面庞,他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整个人止不住地发颤,颤抖着慢慢低头,将额头深埋贴上文丑的衣角,声音也不稳了:“就与兄长在这里吧……文丑,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别离开……” 喃喃着的人弓起的脊背一顿,又竭力将声音中的哭腔咽了回去,抬起一张遍布着伤痕血色,模糊了泪液的狼狈脸庞,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捻起文丑的指尖,让他朝周遭望一望。 “你看,这儿什么都有。你曾经说想有个安稳的住处,兄长为你建好了的,院子外辟了田地,你想种什么,我们便种,到时一年四季,皆有花有果,有粮可得。现在绣球也在,我们就在这儿……” “你不是我的兄长。你不是颜良。”文丑打断了他的话,那个人眼中的光彩一下子黯淡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太狠心,又补了一句“不是我的颜良。” “……我是啊。” 那个人沉默了几秒,忽而抬起头,面上挂着湿淋淋的凄色,仔仔细细用袖角擦去脸上的百般湿迹,而后牢牢地握住文丑的手腕,攥得比铐于他腕上的手镣还要紧几分。 但颜良牵不动那只不情愿的手,只能跪坐着,把身子压得低低地,埋得深深地,用脸颊去蹭文丑的指尖,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至胞弟掌心,圆润的泪珠融化成一小摊水,以图偷偷地吻一吻文丑的手。 “我是颜良……是兄长啊……” 文丑知这个人的疯劲儿又犯,不欲再与他多说些什么,他长久的沉默似是把这个人的脊背压垮了,卧于文丑腿边的人慢慢地塌了下去,只有手上还紧紧攥着文丑的腕子,颤抖一阵、一阵地传递给文丑的腕内脉搏。 避无可避。 知道他不会真的伤了自己,又想这人再不能做更多出格的事,文丑索性任他牵着,可他却还是没能料到这个人能有多疯——仿若死去似的默默流了许久泪,忽而面上又挂了笑,跨于他两腿之上,坦坦荡荡地解起了身上的衣物。 便服就那么几件,要脱下简直太容易了,在文丑还未来得及缓神的时候,面前赤条条的人就将自己剥得赤裸,露出那一具在山野间生活,比之做将军时仍不输的健壮身子,麦色的皮肤除却在被战场烙下的旧痕陈疤,又因日晒雨淋而添了许多不平整的粗糙纹路。 这身子像一株饱满的麦子——处于灌浆期的麦子,丰沛的内里塞得满满当当,等待着成穗,而他竟主动求人去采撷,高大的身体软成温顺的一团,却又把双腿放荡打开,牵引文丑的手,牵不过来便自个儿挺着小腹,拿腿间湿漉漉的雌花去寻一个垂怜。 “你摸,摸摸这儿……只有我才长着这般的xue儿,文丑,你摸摸它。” 颜良晃着腰去蹭底下的那只手,恐它逃脱了去,软韧的腿根儿夹紧了,几乎是骑在文丑的指尖上。 说着蹭着,他自己的气息倒是先不稳了,敛着一汪眼泪,趁着文丑被自己骑得动弹不得,往他的颈窝里埋,悄悄地嗅着那熟悉的气味,喉头酸涩滚动了一遭,才又摆起了腰,低低哑哑地吟着:“兄长给文丑用,让文丑舒服……哈嗯、文丑……” 身上那人放浪的姿态全然将文丑惊着了,往日在床笫之间,他再逗弄着颜良,自家薄面皮的兄长也不会露出这般痴态来,而今这人竟如此……如此yin浪,那一口竭力吞他手指的雌xue也软烂湿熟,轻轻一碰便知是被玩得多了。 一想到这儿,文丑便更不愿承认这是自己的兄长,也就更不想去碰那湿软的地方,他的腕子被锢着,仍旧竭力地挣手,两边滑腻的腿根儿软rou叫这一切难上加难,一抽手不知阴差阳错摸到了哪儿的关窍处,竟让腿上的人抖而呜咽着,泄出来一股温热潮液。 “呜、文丑……文丑……” 骑在身上的人不敛yin靡欲色,舌尖吐露出红尖儿,一面哈着气一面吟着文丑的名字,蒙了泪雾的眼中亦尽是痴色。 大抵是舒服得过了头,又或是将文丑那无心之举当作了妥协,颜良竟就这么凑近了,舌尖轻轻舐过文丑的下巴,再向上去一些,饱满的唇瓣抿起,踯躅片刻,猛地向那儿一凑,唇落下时却轻飘飘的,像蝴蝶敛翅时唯恐惊扰了花儿,一寸一寸地收拢起来。 “别碰我。” 却还是被躲开了。 那美姿颜的人儿或许瞧着他并不是只蝶,而是条冒牌的毛虫,柳眉拧出了明晃晃的嫌恶,语中燃着暗火带着暗刺,直直向颜良招呼去:“真脏。” 颜良闻言,勉强展露的笑面顷刻劈开了裂隙,欲色尽褪,面容苍白又有泪流,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惶恐表情,眸中竖瞳颤抖涣散,碎成了许多黯淡的屑片,他的视线不聚焦了,茫然徘徊于眼前之人的脸上,企图从那冷面中找到些许温度,却终究没能如愿。 “没有……不是的……” 颜良惶惶启口,但他一向笨拙不会说,这事就更不知该如何解释——莫不如说,他实则也并不明白文丑为何要以那个词相辱,支吾喃语了半晌,只好凭着本能动身子,欲将人抚慰了,弄得高兴了,再细细地去赔他自个儿也不知犯下了是何的罪。 熟xue是吞惯了性物的,内里如一汪凝结的温池,又软又暖将rou刃包裹在里头,可它又没那么娇弱,被颜良以腰腹牵动着,十足一只耐蹂躏的rou套子,吸着热物榨精,淅淅沥沥流汁淌水,真真儿是极温顺的一口蚌xue。 文丑再有不愿,身体也免不得被绞得舒服,虽然面上仍旧神色冷硬,但抵不住颜良总能读懂文丑面色的细微变化。 他知道自己把胞弟弄得舒爽了,便愈发可劲儿地将对方为数不多从自己这里索求的东西奉上,肥厚的xue儿奏出来一阵yin靡水响,又捧了绵软胸脯去暖人,两团奶乳皮rou紧实,随着腰肢一颤一阵儿rou浪,乳晕之中挺立的一对饱满果儿亦在枝头摇颤。 过于直白的rou感令文丑不由得偏过脸去,颜良见他躲避,又怕自己再讨了嫌,只得蔫儿着收了回去,然而他的胸rou也早被调玩得不同于寻常男子,蚌xuetaonong着性器酥痒发麻,rou乳也起了渴劲儿,意乱情迷之中,颜良不禁自己摸上了那痒处。 “呜、哈嗯……文丑、文丑……” 布着茧子的指腹捻住乳尖,被憋闷的yuhuo烧着,颜良对自己下手更是没轻没重了许多,用着拎重盾的力道对付自个人,乳果被掐得一抖,险些要破了皮。 可疼痛却也裹着快意涌来,在颜良的下腹一阵儿搅弄,湿淋淋的屄口高高一扬,又重重落下,迫不及待地将滑出来的性物重新吞回去,只是甫一重新把自己套上,湿缝就抛出来一条水线。 颜良眸中的碎金色翻涌起一阵浪,下半眼眶被眼白替代,全然一副失了神的痴态,屄xue像只不自量力的小饕餮,空有饥饿肠胃,一个劲儿流涎,却还没等真正开席就先败退,将一股子温液自上浇下,反惹得那性物欲饱而不能。 “哈……呜嗯……” 吹了这么一回潮后,主动骑着性物的人一下子褪去了熟稔的yin态,一对眼眸挂着两行湿泪,软乎乎闷哑哑地吟着,xue中的物什静静停在那儿,也令含物的腹rou抖索。 没一会儿那柔韧的腰就软塌下来,出了薄汗的身体往文丑肩上压,而那对汗津津的奶乳好似故意而为之,直往他的面庞去。 高挺的鼻梁不得已蹭进乳壑之中,文丑没来得及摒住气,嗅到一股潮湿温暖的气味,那过于熟悉的味道令他的防备缺漏了一瞬,而其中明晃晃的欲念又使文丑腹下的物什一跳。 那性物还被xue儿含着,于rouxue软壁而言无异于一下狠厉的鞭打,吹潮吹得昏沉的人挨了这一下,好似挨了鞭子的马儿,终于从迷蒙中清醒了几分,愧疚于自己的昏沉,当下便起伏着又用xue儿去榨。 只是颜良上半身再没了力气,借着拉近的距离,将自己的脸埋进胞弟的颈窝中,又仗着对方被捆得动弹不得,放肆地嗅着柔软发丝间的冷香,又存了私心与之耳鬓贴磨,小小声吟叫着文丑的名,显得如撒娇一般。 这单方面的热切一直持续到热精灌进雌xue里,内里被填得满当热乎,颜良不由得抚上自己略显出圆润弧度的小腹,隔着皮rou去摸底下跳动的性物,又向上几寸,停在自己胞宫的位置,想着精水有一日也灌进这密地之中播种,面上不由得显出喜色。 他兀自在幻想中喜悦着,回到现实时也仍旧喜着,又做了失分寸的事——亲昵昵地想去吻一吻胞弟的唇,这次文丑没躲开他,可颜良的喜悦还未来得及再进一步,下唇却忽然一痛,血腥气扑进鼻腔里。 颜良痛得愣了,只看见文丑唇上有新鲜的血色,急匆匆去抚他的唇,证实了那不是文丑的血,才松了口气,而后发觉是自己被狠咬了一口。 不止嘴唇痛得厉害,文丑仿佛把心脏也扯下了一块儿,颜良深深地呼吸着,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碰一碰胞弟的唇,而文丑衔着他的血和rou,依旧冷酷地躲开了。 “……我不脏的。” 颜良亦退开了去,沉默不语地望着那张冰颜,忽而开了口,像是怕文丑听不进去似的,又咬着声音重复了一遍,而后又分了两腿,却再不是引诱之意,手指探进xue口浅浅一搅,扯出一丝白色水线,向人凄切笑道:“你看,这儿只有你用,只给文丑用。” 颜良再没强求一个吻。 他将文丑锁在院落中,整日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用好水好食,用自己的身体去喂养,几日下来,文丑的态度终于软化了几分,这使他终于能多打起几分精神,更加热切地忙前忙后。 而文丑并没有放弃离开的念头。 这个世界的颜良不同于他认识的那个兄长,文丑没法儿将他们视作同一人,可那个人对他的有求必应,却无论如何也不肯透露离开这儿的丝毫线索。 若是文丑刻意作出生气不耐的模样,那个人就会次次都笨拙地凑过来交媾,仿佛只有这一种办法能讨他欢心似的,但这于文丑而言,却实在是无用功。 这样的僵局持续了一段时间,有所渴求的那一方终究是耐不住性子,颜良开始试图讨一些亲昵的举动。 有好几个晚上,文丑都能感到这人在榻边儿偷瞧他——他一向在睡梦中也有所戒备,况且那个人的视线太热切了些,可那个人往往热烈地看他半宿,最后也只敢悄悄地用指尖碰一碰他的唇,用舌头舔一舔第一次见面打斗后,留在文丑唇角的一块儿淤青。 可白日里,那个人却又作出讨嫌的痴态每每迫着文丑交合后,xue儿湿淋淋地含不住精,却又委身于文丑胯间,用唇舌舔舐干净柱物上的湿迹,yin浪地咽下残精之后,却又忽而露出怜惜的神色,指尖轻轻地碰一碰贯通了文丑半张脸的长疤。 “这儿……下雨的时候也会痛吗?” 颜良抚着那条不知为何落下的伤疤,想起自己没能护住的这个世界的文丑,喉咙一哽,几乎是带着怨气道:“那边的我对你不好,竟也没能护好你。” “闭嘴。”文丑厉声打断了他“你又知道什么!” 你又知道什么…… 颜良的手顿住了,那条长疤躲开了他,而他没有再追上去,心中思虑纷纷——他只知这个文丑是误入而来,只知文丑的面上多了一条长疤,只知他对自己冷酷异常,其他的,却一概都不知晓了。 会不会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文丑才不愿意与他同留在这里? 可无论他如何求,就像文丑从他口中撬不出离开这儿的方法一般,文丑对面庞长疤的来历也只字不语,沉默了许久,却忽然抬起了手腕。 “手镣太紧了,很痛。” 黑沉沉的链子压着那双纤细的腕,只是看着就觉得痛,然而颜良唯恐人逃脱,依旧终日给文丑戴着,后者大抵出于犟劲儿,从未主动提出不适,而今还是第一次说出来。 颜良知他的高傲性子,若非着实不适是不会开口的,又念着那条面疤的来历,想着多讨些好,取了钥匙替他解开了手腕的束缚。 这一切都在文丑的意料之内。 可就当他腕肘将要发力时,那个人取了镣铐,却并未松开他的腕,而是若有所思地摩挲着。 文丑面上平静,心中已酝酿出几条应对之策,然而那人却并不按常理出牌,反倒又松开了他的腕子,只是人凑近了些,如平日那般露出好脾气的笑,怯怯哀哀道:“文丑……你能不能……” 他的话没敢说完,只有手臂带着隐隐渴求,松垮于文丑的腰间,后者掀起眼睛瞧他,眸中似是显出了一丝两丝的笑,将自己的身体放松打开,为颜良留出了一个并不算宽裕,但也勉强能将自己安放进去的怀抱。 颜良把全部的自己放了进去,几乎以为是在做梦,他环在胞弟背后的手摇颤几下,才敢搭上文丑的肩,才敢确信这不是自己梦中一碰就散的虚影,才终于能松懈下来,卸下未亡人日夜难停的念想,卸下作为兄长的重担,少有地显露出全然脆弱而无助的一面。 颜良就这样与胞弟依偎于一处,埋首于温暖的黑暗之中,被微凉的手指解开了编起的发,细细地梳理着——就像他曾经为文丑所做的那样,但那只手不仅仅抚他的发,也抚上他的脖颈,徘徊着绕圈子,忽而变作只蚂蚁,咬上了那一处。 “唔!” 突如其来的扎痒刺痛并不算激烈,随之而来的麻痹却像是一场大雪,犟颜良的神智埋进厚厚的雪丛底下,他的眼前昏黑一片,身子也软了,耳朵大抵是最后一个失去知觉的器官,却也没能听清文丑于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 文丑松开了指腹间的后颈rou,将昏过去的人置于地上——想了一想,最终还是把人安置在了榻上,把一身镣铐挪用到对方身上后,思索片刻,又扯了薄被于那尚且要昏睡许久的人身上。 做完这一切,文丑忽然低低地笑了出来,说不清是觉得自己这一番多余的举动可笑,还是在为那个人的可怜可恶而笑。 然而文丑并不愿在这儿停留太久,更不愿囿于说不清的情绪,敛了思绪,便匆匆启程。 这荒凉的山林间人迹罕至,文丑虽也曾率军于相似的地方行进过,但依旧走得并不轻松。 而半途中,天公却又不作美,降下泼天大雨来,叫山间土路愈发泥泞,亦叫文丑的旧伤火燎似的烧痛,知自己不宜再继续赶路,只得就近寻一处山洞,好避雨休整。 山洞中还算得上干燥,只是周遭水湿气太重,燃不起火来取暖,文丑只能将就着湿衣服,抱膝将自己尽量蜷作一团,叫身上的热气少消散些,勉强捱过一晚。 颈间与面上的伤逢雨就痛,身上又湿答答的不爽利,直到月升中天,文丑也没有一丝困意,缩在山洞的一角,百无聊赖地去看那正对着洞口的一轮天上月。 月是惨白惨白的银,顶端的两只弯钩在昏黑的雨夜里,像两颗冷硬的碎石子,沉甸甸地垂坠在天上,被斜落的密密雨丝衬得好似在发颤,而月身却被牢牢地钉在那儿一动不动,分明难以忍受九天之上的孤寒,却又不愿降落下来,沾惹尘世之中的俗暖。 文丑静静地看着那月,心中纠缠起一团乱麻,但更难以承受的是身上的烧痛,那火燎的感觉从旧伤处蔓延,渐渐吞噬了他的身体,寒意被驱走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危险的高热。 文丑隐隐觉出自己的身体出了差错,但迟迟不曾来的困意却在这时席卷了他,迫使眼睛变得愈发沉重,将他往黑暗里推。 指甲掐进了掌心里,文丑试图用一些疼痛逼迫自己清醒,又想着起身活动身体,可腿却发软,像个尚未学会行走的孩子似的,重重向下跌进土里。 经这一摔,耳边起了嗡鸣声响,在这声响之外,又有一阵清脆鲜明的碎响奔来,文丑闻声抬起脸,见着料峭月色之下,有一个身影逆着光而来,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却能看清那双灿色的眼眸,他看清楚了,于是唤道:“兄长……” 那身影接住了他,拥住了他,怀抱却并不温暖,同文丑的一样潮湿冰冷,带着浓重的水汽、土腥气和血的味道,并不能使文丑感到熟悉的安心,可他还是把自己放了进去,心中那些罕见惊起的惶然无措,也都一一放了下来。 再醒来时,已有更亮一些的光线照进山洞中,但文丑第一眼看见的却并不是外头的光,而是赤身与自己拥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洞口,竭力将自己抱进了怀里,抱得很紧,让温热的皮肤贴在文丑的身上,却把手腕和脚腕小心翼翼地摆在离文丑最远的地方,好让那两处斩断了的铁镣铐不至于冰到他。 衣物已被暖得半干,文丑虽仍觉身子热得不正常,却并未有昨夜那般凶险,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挪出来一些,再挪出来一些,却还是把那个人弄醒了。 颜良睡得并不安稳,夜半他几次迫令自己醒来,去探一探文丑额头的温度,提心吊胆了一晚,又对着洞口吹了一晚的风,直到日圆出了一半,雨歇风停了,才迷迷糊糊地浅寐过去。 因而怀里的人一有了动静,颜良便立刻清醒了过来,见文丑似要挪开,唯恐他嫌恶自己裸着身的丑态,便也自觉退开了些,挪动着将自己的存在缩得小了些。 腕上的四条断链子跟着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文丑的目光随之移了过来,停在那儿打量,颜良少有地不敢去看他,心中又浮现出几分莫名的羞愧,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却听胞弟问道:“你没看到钥匙?” “钥匙……” 这副镣铐当然是有钥匙的,可颜良醒来时见人不见了踪影,而外头又下着大雨,急切之时斩断了链子便进到林中寻人,哪儿还顾得上钥匙呢? 况且……他原以为文丑不会将解开镣铐的钥匙予他留下…… 一旁的人见他迟迟不语,叹了口气,叫颜良愈发想将自己缩回去,裸在外头的身体被照进来的阳光暖着,也觉得颇为疼痛。 颜良盯着地面,胃中绞痛难忍,焦急地巡视,想找一找自己夜里脱下的衣物,可眼眶里止不住泛泪,更是模糊了本就狭窄的视线。 察觉到一旁的人靠过来的时候,他的肩膀瑟缩一颤,疼痛难忍的胃部涌出酸液,推着眼泪亦凝成了珠子,沉甸甸地落在地上,“啪嗒”几声。 “你啊……怎么总这么笨……” 耳边是文丑轻轻的叹,视线里却出现了一双手,递来自己的衣物,见他还怔愣,文丑又点了一点他:“快些穿上。” 胞弟的态度不同于颜良的想象,那样温和的姿态仿佛他们从前,这让颜良一时竟不知所措了,穿好了衣裳,却愈发局促不安。 可他又担心着文丑的身体,踌躇片刻慢慢离近了些,文丑的目光一转过来,颜良登时又被钉在了原地,不自觉地捻起了衣角,垂下目光,关心的话绕了个弯儿,又先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我、我是想给你暖着身体,所以才……” “我知道。” 这个人总是顾虑了太多,文丑不迁就他的多思多想,而是直截了当:“我恐怕是染了风寒,你那里可有药?” 颜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又把人领了回去。 其实若是文丑不愿与他回去,颜良也要再把人锁回去一次——至少要将文丑的病养好,然后……或许就这么将人送回去,他也能甘心了。 可文丑却是主动提出要与他回去的,颜良再不抱希望,总也忍不住多想一些,心中又重重顾虑,怕自己开口去问,得了个否定的答案,那便更是痛苦。 抱着有一日且一日的念头,颜良便未去问个清楚,文丑又什么都不说,这就让颜良糊里糊涂把人带了回来,又糊里糊涂地过了几日,待到文丑的病将要养好了,又兀自发起了愁。 院落之中因着添了一个人,更多了几分鲜活的人气,颜良在这熟悉的院落里漫无目的地踱着,不知不觉之时进了文丑暂居的那间屋,屋中满是文丑常用的淡淡冷香。 从前二人亲昵时,颜良只觉得这味道好闻,如今知道只是因为那其中的一味冷料,冷的不是他,而今境况大不相同,再嗅这气味,他便觉得心中寒苦了,可身子却应激似的热,本能地去渴求。 他被那气味蛊惑着,寻到最浓郁的一片地——并不敢去到榻上,只是跪于榻边,埋于褥被间汲取那香气,腿心中太久未被抚慰的软口顷刻就湿了。 这毕竟是文丑的住处,颜良羞于褪衣,只磨磨蹭蹭地自亵裤间去摸,无奈地方狭窄,一只手放在那儿很是局促,本只欲揉一揉蒂果儿,解一些近渴,可揉着揉着指节就被推挤进xue中,鼻间嗅着的气味又往yuhuo堆里添柴薪,没弄个几下,浪吟就从口中xiele出来。 “呜……文丑、文丑……” 手指在自个儿的xue里搅得欢畅,带出来一阵儿一阵儿潮液弄湿了亵裤,颜良对自己下手总是重一些,自渎时也尽往最敏感的地方弄,弄得自己泪水涟涟,咬着被角也阻不住涎液淌出。 颜良整个人湿淋淋的,像落了水,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时,他已快要溺毙在欲海里,而文丑的到来是最后的一阵浪潮,披头倾泻而下,打得他浑身一颤,闷闷的哭吟和潮液一起往外涌,也一同止不住似的持续着。 哭吟持续着,就变作了哭泣,颜良在吹潮后的疲累中停下了动作,僵成了一块儿石头,身后驻足许久的人却动了起来,脚步声靠得更近,自他上方传来:“为什么哭?” 靠在榻边自渎的人闷着声不说话,两块凸起的肩胛骨一抖一抖,可怜得紧,文丑在他背后看着,眸色渐深,上前去扣住了颜良的颈子,一捏,手底下的人就顺从地给他看那一张狼狈的泪颜。 “就这么想要我?” 文丑的拇指慢慢抚过那人湿漉漉的嘴唇,而后者用一双红红的泪眼看他,仰着头专注地盯着,沙哑潮湿的声音还带着些欲色,却很郑重地答了:“想要你。” 颜良跪坐于那里,说完用脸颊轻轻蹭了一蹭胞弟的小腿,见对方并未显出拒绝的意思,试探着直起了身子,隔着衣物拿唇去蹭那块儿火热的地方,文丑的指尖落在他的颈子上。 那大抵是应允的意思。于是颜良也打起了胆子,以牙代手解开了文丑的下装,将那物什含了进去,用喉口去侍弄,竭力地吮吞舔舐。 狭窄的喉口勉强裹着性物,令颜良不自觉地皱了眉,坚毅的面庞浮现出脆弱的痴色,将一汪热精一滴不落地咽了,还细心地以舌清理,张开嘴巴让人看他得有多干净。 “还真是……”文丑垂眸看他,指尖落在那红润的唇上“真是yin乱。” 那个词让颜良的眼角又湿红了,可腿间的xue却泛痒,他乖顺地被人抛到榻上,乖顺地分了腿去承欢,湿漉漉的yin口把性物往里拖,饿极了似的吞到了底,深处的秘宫就往上迎,给自己磨开了一道缝。 “进来……呜、进来吧……” 身下人的手臂缠上了文丑的腰,像两条有力的藤,将他一点点扯下来,rou刃破开细细一条宫缝,往里顶了不过一点儿,那娇嫩的地方便簇拥起软rou把异物往外推,颜良的面颊更是涨红得厉害,眉宇间浮现出痛苦之色,显然是难以承受了。 可他还是牢牢地缠着文丑不放,察觉到xue里的性物往外挪,一时急切了,分于文丑腰侧的两腿一夹,将自己又钉在了性器上,半屈起的腿轰然塌下,让宫xue也往下坠,rou袋子套在性物上,被填得满满当当。 “哈啊、文丑的……进来了……” 颜良的小腹被顶出了一点儿弧度,他痴痴地摸着那儿,往下按了一按,将自己弄得一哆嗦,雌宫湿淋淋洒下一阵温潮,把交合处弄得很暖,软乎乎的臀团就在那潮湿之地磨着,推着宫xue去侍弄,颜良自己却已没什么力气了,虚软着身子在文丑耳边哈气。 他骑在那物什上,身体就和文丑贴得很近了,似有若无地交颈着厮磨,只是不敢真的贴上去,害怕被推开,更怕自己忍不住去吻近在咫尺的那双唇。 颜良怕得太多了,又什么都不说,不仅如此还紧紧地咬着嘴唇,唯恐自己痴迷之时又做了讨嫌出格的事,只闷声哼着让自己被cao。 胞宫被贯通得越厉害,颜良的牙齿咬得就越深,到后来xue儿被弄得舒爽麻颤,便也顾不得牙齿和唇还在做着怎样的抵抗,身子失了控地抖,失了控地淌水,宫袋瑟缩着吞进了一些热乎乎的前精。 就快要到了,可忽然有一双手锢住了他的腰身,叫颜良动弹不得,所有感官瞬时被吊了起来,颜良被浪性催着,潮湿的眸眼嗔了阻止他的人,一直不发一言的文丑却点了点他的嘴唇,忽然开口:“牙齿松开。” “呜……” 颜良不明所以,但还是松开了咬着下唇的齿,他面上一片茫然,叫文丑心里头的小火苗腾了起来,戳他那血淋淋的下唇,语气都冷了好几分:“出血了,你就一点也不知道痛吗?” 颜良着实没觉出疼痛来,如今忽然被当作小孩子似的一通斥责,心里头不知为何倒有些高兴,面上的痴色更浓了几分,简直像是往文丑的无名怒火上浇油。 漂亮的人儿那一对秀气的眉拧得厉害,颜良才终于看出对方的怒,嗫嚅着不知该如何赔罪,文丑磨了一磨牙,凶恶地扣了他的后颈,面庞贴近,却有一个轻飘飘的吻触了颜良的唇。 那个吻好轻,就像是没发生过似的,颜良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又见着了幻像,他试探着也向那张面庞贴近,碰一碰文丑的下巴——是温热的,不会消散的实体。 无处安放的手颤抖着放在了文丑的肩头,颜良又贴近了些,把自己送了上去,然后他被擒住,被收下,心甘情愿地被分开唇缝亲吻,两条舌在残留的一些血腥气里缠成了一条藤,紧密地纠结在一起。 新生的植物将氧气全部掠夺了,让颜良的身体轻盈地飘起,沉重的rou体被高抛,变作一团充盈了潮气的云,潮液落下,云也跟着落了下去,深扎进了土中,空壳让热乎乎的精水灌浆,结出了一颗丰沛的熟果。 欲热退了,藤也吸足了养料,重新分作两体,让颜良重新得到了氧气,也重新得到了说话的能力——好多话挤在喉咙里,可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仍然像从前千百次做过的,念着文丑的名字。 被叫了名字的人用眼神回应他,亲密连接着的交合处也还是暖的,这让颜良终于有了一丝底气。 “你可不可以留在这儿?” 颜良说完这话,就将自己埋回了文丑的颈窝里,给自己的眼前营造出安宁的黑暗,鼻尖探进胞弟的发丛中,想着这大抵是最后一次,便极眷恋地嗅着,肩膀被人推开的时候,心中已是一片平静了。 颜良在黑暗里等待着最后的结果,他等了许久,却没等到任何事情的发生,只有胸口忽而起了一丝痒,像是被什么抚过——睁开眼,看见那条贯通到文丑唇角的疤就贴在自己的胸口。 而他的唇,像一对收拢的蝶翅,落在颜良胸口上那道于战场所受的陈年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