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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关系修复好!想要报复斐程峰,报复常月笙,斐垣是最好的棋子!她必须要牢牢抓住,不能有一丝半点的懈怠!斐垣,你逃不开的。林语花了点时间才找到斐垣的落脚处。斐垣向来不是那种会亏待自己的人,住的自然是市内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间。林语站在33306的房门口,几乎是咬碎了牙。心里更是确定,斐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常月笙勾搭上了。不然他哪来这么多钱住这种一晚就要上千的总统套房?!白眼狼!果然是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斐垣刚洗完澡,他没有去理会响个不停的门铃声,只是慢悠悠地给自己剥了个橙子,然后拿了个杯子用手一点点将果汁碾出来。门铃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急,斐垣的动作却越来越柔和,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明显。谁会来找他呢?除了林语还会有谁呢?斐垣不急,他一点都不急。十三瓣橙子被他一点点地碾成渣渣,透明玻璃杯里的橙色汁水也装了一半,他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去洗了个手。林语的耐心已经告罄了,眼里几乎是冒着火,但在斐垣拉开门的一瞬间,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眸,林语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的寒冷和恐惧似乎又冒了出来。没事的,林语,没事的,再叛逆,也不过就是一十八岁的小鬼,你是他.妈,能把你怎么样?林语给自己做了点心理安慰,勉强扯出了一个有些僵硬带着讨好的笑容:“斐垣……”斐垣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林语的笑容差点没能维持住,眨了眨眼睛,水雾漫了上来,林语轻咬着唇说道:“斐垣,你就这么讨厌mama吗?”她的眼睛里带着泪花,看起来易碎得下一秒就能消失。惹人怜爱。过去的斐垣,最见不得他.妈哭了,他.妈一哭,比她妈打他都来得难受。很多人都说林语和斐垣长得像,但其实并非他俩长得像,仅仅只是好听的客气话罢了。斐垣和林语其实没半点相像的地方,就拿眼睛来说,林语是很无辜的圆眼睛,斐垣是偏傲的丹凤眼,林语的眼睛偏茶褐色,斐垣是浓得散不开的黑色。和常月笙如出一辙的幽深……和偏执。“进来吧。”斐垣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林语心里一喜,知道斐垣总归是她养大的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斐垣……”一进屋,林语的眼泪就伴着颤抖的声音一起滚落了下来。“斐垣,你原谅mama吧,这几天我回去想了很多。我不该瞒着你,也不该骗你说你爸已经死了。”林语哽咽着,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个不停,“但是斐垣,你想过没有,当初我要是不那么说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我?会怎么看你?斐垣,mama是真的爱你的呀!我想给你一个不被人看不起的出生,但那个时候已经没办法了,我只能这么说。”“而且,mama难道不是受害者吗?我和斐程峰是同村的发小,我们一起长大,早在他上大学前,就说好了要娶我的。不管是相识还是相爱,都是我先来的!要说小三也该说那个常月笙是小三!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和你爸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斐垣,我知道你怨我给了你这么一个不好的出身,但你有没有站在mama的立场考虑过?!我被斐程峰骗,被常月笙羞辱,你知道我过得多苦吗?斐垣,mama是爱你的呀!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垣垣,原谅mama,原谅mama好吗?”林语的眼睛红肿,声音嘶哑,哭不出声的模样看着悲哀又凄切。换做随便一个什么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这会儿都要被她感动了。林语在拿捏人、在扮可怜、在挑话说这块向来是很厉害的,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彩色的。而且你还不能说她说错了,她只是把其中的东西模糊过去了。但斐垣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甚至还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捧着慢慢喝。林语趴在沙发上哭了好一会儿,见斐垣衣服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但她不觉得自己拿不下他,只当他是性子拧巴了。“垣垣,你真的就这么恨mama吗?!你是mama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了,你不原谅我的话,我就真的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两人之间,妥协的永远都是斐垣。林语不觉得这次会有意外。“你不原谅我的话,我就不起来了,你要是狠心把我赶出去,那我也狠心给你看!跳河、割腕、安眠药什么都可以!反正没了你我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林语这算是威胁了。但这种威胁,只对双方还有感情或是舍不下脸面心肠软的人才有用。感情?心肠软?“好的呀。”斐垣露出了今天林语看见的第一个笑,礼貌又期待,他慢悠悠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身从茶几的小抽屉里扔出一个盒子。“死就死得干脆点,百草枯,听说过没?喝下去五分钟最好的手术也救不了你。”林语一噎,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斐垣。稳住,稳住,斐垣才十八,这个时候正是叛逆期,性子冲动被情绪控制逆反心理很正常。他只是在试探。对,试探。他不可能拿真的百草枯来的。林语强自稳了稳心神,擦掉眼泪,一副被他伤透心的决然模样,一把抓过了百草枯:“好,反正所有人都背叛了我,斐程峰骗我,常月笙侮辱我,儿子也不要我了,我用血养出来的儿子也瞧不上我了!活着也没意思,倒不如死个干净别浪费粮食!”葱白玉润的手指在瓶盖上拧了两下,轻易就拧开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涌了上来。林语眼睛一红,不知道是被那味道熏红的,还是委屈红的。心跳声鼓胀地几乎要连成一片,林语强自稳了稳心神,装作没拧开的样子。委屈的泪水溢了出来,林语咬着唇毅然决然地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捅去。“你把刀放下。”林语猛地抬起头,期冀地看着斐垣。果然,斐垣果然是在试探她。“那把刀我要用来削苹果的,不能给你,我不喜欢血的味道。”林语的脸瞬间白了下去,脸上的肌rou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睛,想要压下眼眶的酸涩和抽动的颤抖,但是失败了。斐垣是真的不在乎了。林语想。他真的不要我了。一股无法言喻地恐慌笼罩了林语,一波又一波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