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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刺耳的声音毁掉过不错的心情。我皱起眉头,说了声有病打算挂断时,谭鹏说,容礼你真让我大开眼界。胡说八道什么,我说,大早上就犯神经?有病看病去。他假作惊讶地啊呀一声,说,你那条人模人样的狗还没跟你说吗?我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加上牙疼得越来越严重,疼到我太阳xue狂跳不止,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低头抓住头发试图缓解疼痛。可谭鹏绝不让我好过,铃声响个不停,搞得我脑袋都要爆炸。第五次响起之后接通的下一秒我破口大骂,你他妈想干什么?哎,你这脾气也太大了,谭鹏说,我当然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才打电话的,你以为我很闲吗?那就快说,我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强调道。他成心折磨我,假作苦恼地嗯了半天,语调一转,仿佛难以启齿似的,这事也不好由我开口,他说,你会知道的。要是实在好奇,就问问你的宠物狗,毕竟跟他有关。话音刚落就挂了电话。我不想被他几句话左右,可他说的又令我感觉不好,越想越不安,于是我给楚悉打过去,想求个心安。他不接,我再打,打了四五个终于接通,我一个字都还没能吐出来,就听他道,晚上再说,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了忙音。根本不用等到晚上,很快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收到了一封邮件,里面有几张我和楚悉的照片,都是除夕那天晚上我跟他在他办公室接吻的画面。还有一张邮件截图,上面写着“各位公司同仁这下知道某部门那位年轻有为的C总是怎么上位的了吧,勾搭上大老板的儿子就可以了”。第一个冒出的想法是楚悉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并且是我造成的。他一直不接受不回应,怕的就是这种局面。我坐立不安,牙都忘了疼,绞尽脑汁地想补救。我爸肯定会知道,知道了一定会处理,怎样处理我我都能接受,怎么处理楚悉我却一点头绪也没有。然而就在我一片混乱,理不出头绪时,我爸打来了电话,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和他联系过了。他从不主动联系我,以前我偶尔会给他发个消息,可他从没回复过,我也就不再自讨没趣。我刚喂了一声,爸都没叫出口就被他打断。他依然一句废话也没有,开门见山道,你可以玩,随便玩,我懒得管这些,但是不能用这种恶心我的方式。爸,我——我叫了他一声,虽然根本没想好说什么,但是至少从道歉开始,即使我不认为我的过错与他有关,我只是习惯了跟他的对话从道歉开始,然而他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容礼,他一点余地也不留地打断我,好自为之,别再挑战我的底线。我忽然感觉喘不上气,生出仿佛有一条蛇缠紧了心脏一样的疼痛,我不自觉闭上眼,咬紧牙关,进入了一种临界状态。像快将要停止的陀螺般东倒西歪,如果不忍受鞭子抽打的疼痛,就只能不体面地歪倒在地。我蹲了下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却又用手掌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爸,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挤过喉咙,我真的爱他,我说,我真的很爱他,他对我也一样。爸,我求求你——你不用求我,他说,你是我儿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我感到鼻子发酸,大喊道,你一辈子都没管过我,凭什么这时候来干涉我。我爸根本不理会我的质问,仍然用沉稳到听不出丝毫感情的语调说,你觉得楚悉会怎么选择?他沉默了大约几秒钟,继续说道,他早就来找过我了,承诺再也不跟你来往。你威胁他,我笃定地说。没有,我爸答复道。我不自觉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吼,脚控制不住地踹向墙根。我浑身都痛,从牙齿痛到脚趾,根本不知道哪里更痛。把他送到我身边的是你,我哭着说,把他弄走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随心所欲!我是人,不是你的东西!我爸不打算接受我的情绪发泄,他一句话再没说,将电话忙音当作答复扔给了我。之后我一再地拨楚悉的号码,想问他我爸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是不是威胁他了。我想让他不要怕,我能想出办法。就算我想不出办法,也不要怕,他可以和我一起想办法。可是他根本不接,打了十几通之后,我收到了他的信息,只有四个字,晚上再说。我回复说现在就想见他。他让我在家等着,别去找他。我等得焦躁不安,时不时就要往门的方向看一看,后来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到玄关旁边,直勾勾地盯着大门。等到七点钟左右,一听到响动我跳了起来。楚悉,看到他的瞬间我就忍不住红了眼,轻轻叫了他一声。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了笑。我连忙凑到他身边,悬了一整天的心刚要放下来,却听他说,我今天就搬走。我猛地定在原地,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眼泪却先跑了出来。我胡乱抹了两把,抓住他的胳膊,说,楚悉,我跟我爸求情,好吗。他抬起另一只手把我的手解了下来,摇了摇头,回卧室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我蹲到他旁边,目光追随他的动作不知所措地左摇右晃。你别着急,我哑着嗓子说,会有办法的。他一直不理我,只一件件往行李箱里运东西。空间都没填满他就合上箱子,手掌在我肩膀上捏了一下,说,走了。我噌一下站起来,挡在门口,感觉喉咙的通道被铁铸上了一般,吸了口气,突然像噎住了似的喘不上气。我扶住门框,弯下腰剧烈地咳嗽,看见楚悉向我走来,我撒手探向他。他跟从前一样扶住我,深呼吸,他说,深呼吸。我努力跟着他的节奏调整,勉强抬头望向他,断断续续地说,别走好吗,你那么厉害,不靠我爸又能怎么样。楚悉在我背上顺了两下,扶着我坐到门边的矮桌上。你太天真了,他说。我一把抓住他,哭着求他,你选我好不好,选我是一样的,我爸爸死了公司就是我的。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想要的钱、身份、权力我都可以给你,绝对比你自己争取来的多得多。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楚悉,我求求你选我。他向外探出身体,似乎是个要离开的样子,我吓得把他的胳膊攥得更紧。我去拿纸巾,他说。我拨浪鼓似的摇头,用袖子在脸上乱抹一通。楚悉低头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是个怎样看都苦涩的笑。我最讨厌这种笑,好像人长大了就有苦笑的权利,笑一笑就能把解释不通的事情带过一样。怎么可能一样呢,楚悉说,不一样的,你不懂。能走到今天这步我付出了我的全部,这些年的每一天我都不能放松,我承受不了任何一点可能会让我前功尽弃的差错。你不能这样,我说,又用袖口抹眼泪,蹭得眼角火辣辣地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