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被欺辱,娇娇飞奔来救夫君了 第49节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从门外传来。 风华很是难为的站在正清院门外。 按理说殿下与姑娘小别重逢,今天下午怎么着也不该打扰殿下。 奈何....张太傅携清河郡主上门来给殿下赔礼道歉。 前日范晖【长青】回京后,早朝时殿下随口提了一句,张太傅就识趣的力排众议推举范晖为户部尚书。 不过殿下直到刚刚去酒楼找姑娘的时候,方才派他传达口谕将吃足多日牢房的清河郡主放出来。 就是没想到清河郡主连府都没回,就被张太傅领着一同来负荆请罪。 龙溟容眸底暗了一瞬,抬头朝着鹿灵温声说道, “鹿灵,我让厨房给你做些好吃的点心,你在这等我可好?” 不料眼前的人儿却嗓音软软的拒绝了他, “时候不早了,我先扶你出去,等会我还有许多东西要去买,明日再来看你。” 鹿灵将轮椅推到床边,扶他起来,脸庞清丽,朝着他甜甜一笑,璀璨动人。 她身上竟是连一点儿装饰都没有,就连不知何时染成乌黑的长发都极为简单的素挽着。 原本想留下她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压了下去。 龙溟容心知暂时留不住她,她买什么,他这幅残躯都难以陪她。 龙溟容长睫低垂,清润嗓音中带着几分难以隐忍的酸意, “鹿灵,你已答应嫁我为妻,往后不许再与旁的男人亲近。” 鹿灵推着龙溟容,鼻腔微微用力“嗯”了一声,并不敷衍,带着认真。 这是应该的。 龙溟容听出她的这几分认真,在快出门时,忍不住又添了一句, “还有晚上记得回家。” 鹿灵疑惑了下,不解的垂头问了声, “家?” 她肩膀滑落的顺滑长发扫过龙溟容脖颈。 他鸦黑般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顿时觉得站在一旁的风华很是碍事,但还是顶着心底难为情轻声启嗓, “回我身边。” 鹿灵接着勉为其难的“嗯”了一声,这一声略有些敷衍。 “我尽力吧。” 是有点难。 她今日既然与阿容定下婚事,寻回本体的事也得着手调查。 最熟悉的神界她去不得,但可以先抽空去妖界或者阿修罗界。 她与妖界重名金乌、九尾狐青鸾是从小就交情好的玩伴。 阿修罗界的伽素洛与她也有些儿时交情,该是能帮到她。 首选还是去妖界,阿修罗界相对危险,修罗易怒好斗,骁勇善战。 他们非神、非鬼、非人,是介于神、鬼、人之间的怪物。 有神之能,没有神之善,虽有人的七情六欲,但又具有神佛大能,是六界中最为晦涩神秘的一界。 自从她清醒后也没找过他们,一直躲在人间。 她被天帝那糟老头子错手一掌打的差些神魂溃散,如今连本命法器都不敢召唤。 没办法,她年纪尚小,才九百多岁,比起几界君主实力差劲也是自然。 算上在人间三年,九百零三岁罢了。 龙溟容见她久久不再出声,清冷的眉头跟着收敛几分。 鹿灵心里想着事儿就顺便将龙溟容推到正院。 再次见到清河郡主,只见她一袭灰白素裙,整个人都削瘦了一圈。 原本鹿灵将轮椅交给绝代推就想走。 奈何见龙溟容来了就跪在地上的清河郡主抬头看着她,冲着她说了一句, “竟然是你?!” 鹿灵便站在她跟前,不以为意的向她丢了个“就是我”眼神。 两人同样生的貌美,素妆白裙,不染铅华,却一跪一站。 卑屈在地清河郡主顿觉屈辱无比。 不过,鹿灵貌美乃是绝色,好似秋水与神玉为骨,美的不似凡人。 清河顶多算个秀色,明眼人都能分出高下。 女人间攀比升起几分嫉妒之心也属正常。 因此,清河惊讶的目光中很快带上几分遮掩不住的妒意。 深谙后宅阴谋险恶的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何容王会如此怠慢于她,责怪于她。 原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她啊。 她的确是被她害的差些夭寿!! 清河郡主摆出负荆请罪的委屈姿态,朝着鹿灵楚楚可怜的说道, “姑娘且留步,本..小女之前不知姑娘身份,险些得罪了姑娘。如今也得了惩治,还望姑娘往后莫要再记挂在心。” 第47章 计较 这可心疼坏张太傅了。 在鹿灵刚进门时,张太傅也被她的容颜惊骇一把,同时也猜起了她与容王的关系。 这会儿孙女这么说,他也明白了,原是后宅妇人长切挑事! 不然依着当下形势容王殿下怎么也不该与他兵戈相对,丝毫不让。 “我从未将你或者你说的事放在心上,再者你该请罪的人是容王,与我无关。” 鹿灵神色淡淡的将关系撇清,嗓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清厉。 倒是让龙溟容有些意外。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心神都缠在她身上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 鹿灵似乎仅在哄他的时候声音会格外珠圆玉润,悦耳空灵,像是能抚平一切苦楚。 平日里也仅是嗓音温软娇气,这会儿却威严的像一位天生的上位者。 不该是普通人能有的气势。 “姑娘这般说,该是我多想了,往后我们定要姐妹好生相处。” 清河郡主也不生气,朝着鹿灵笑的温婉大方。 她的目的是让爷爷知道真相,她根本没有得罪容王。 眼前的人承认与否,爷爷都会为她做主,出这口恶气! 龙溟容的眼皮蓦的跳了下。 他心下又想把该死的清河郡主关进大理寺了,拔了舌头,她真是相当会说话啊!! 头发花白的张太傅躬身朝着龙溟容拱手,继而一本正经的沉声说道, “容王殿下,君瑜年纪尚小,也是一时莽撞,差些酿成大错,为臣身为长辈,难辞其咎。” 说着看了跪在地上的孙女一眼。 清河郡主被侍女扶着盈盈起身,朝着龙溟容再次福礼, “小女在牢中几日诚心悔过,对殿下愧疚万分,当下出狱便想着将功赎罪,主动请求来照料殿下起居,还望殿下给小女改过自新的机会。” 轮椅上的龙溟容眉眼一如平常的清冷矜贵。 午后的阳光肆无忌惮的洒在他润白如玉的面庞上,让他睁不开眼,看不到鹿灵此刻的表情,她在想什么? 鹿灵没有开口是因为她袖中的手在掐算,仔细算了下面前清河郡主的命象,心下了然。 争强好胜之心并不是坏,但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争不该争的东西,往往会下场得很惨。 但人就是人,总是时常糊涂,难得通透。 鹿灵转身戴上面纱走了,走的时候不带一丝犹豫。 她这不声不响的一走龙溟容心下既恼又急,恼的是她竟丝毫不在意,急的是恐她负气走的。 不过想想,她若真的生气,怕是当场就会说出来,她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龙溟容久久不语,惹的清河郡主频频抬头看他。 众多王孙贵族中似乎唯就眼前的男人生的俊美无涛,眉眼皆为风月绝华之姿,便是看一眼就惹人心痒难耐。 当然龙溟容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他是就是故意为之。 张太傅想妄想通过嫁结姻继续得势,总的拿出诚意来做筹码。 果不其然,张太傅见容王久久不开口,心下几番斟酌。 眼前容王早就不再是曾经那个愿意听他教诲的少年郎。 这次归来后,行事更为冷酷果断,心思深重,君心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