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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般往後飞退。 李怜花微微一笑,针芒像流水不可断般突然中断。 爆起另一团光点。 往四方扩散。 李怜花身法加速,闪入光点裹,就若刺缩入了它的战甲内,避过了谈应手的铁箫。 光点狂风骤雨般紧跟着再次向他卷去。 谈应手心叫大骇。 大手狂缩,左手的铁箫幻出千万光点,迎上攻来的华佗针。 危急间,胜负立决。 谈应手感到自己被李怜花内中暗含十三种力道的华佗针破了他护体的“玄气“,震断了他的心脉。 谈应手知道自己完了。 他直直地站定着。 脸上再没有半点血色。 燕菲菲娇躯一震,抢入战圈,一手紧搂着他,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 没有人能使谈应手负伤的。 正在击斗中的两帮人也已停下,而陈通一众人等,脚步不断後移。 李怜花用可怜的眼神望向谈应手,叹道:“这是何苦来由!” 谈应手嘴角牵出一丝苦笑,喃喃道:“这是何苦来由!” 苦笑凝结。 谈应手双腿一软,巨柱不堪撑持般倒入燕菲菲怀里。 这一代霸主,最终可以死在女人的怀抱裹,也不知要在前几世积得多少福分,才抵消得今世的罪孽,能如此死得其所。 燕菲菲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应如何去作出反应,到此刻她才知自己是如何深爱着谈应手。 陈通等人一声大喊,转眼逃个一乾二净。 第26章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后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看到那些已经迅速逃离的胆小如鼠的家伙,李怜花也懒得去追,这些家伙根本不值得他去注意。 上官鹰等人则是好好地松了一口气,这场专门针对怒蛟帮的阴谋终于被李怜花这个浪翻云的结拜兄弟给顺利解除,他们心中着实开心许多。 旁边的燕菲菲此刻抱着早已冰冷多时的谈应手的尸体,面色呆滞,像失去灵魂似的,眼中除了谈应手之外,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只见她慢慢抱起谈应手僵硬的身躯,默默地走出抱天览月楼,怒蛟帮的人也没有过去拦阻,因为这个女子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他们没有必要去和这样一个已经丧失灵魂的可怜女人斤斤计较。 李怜花望着远去的燕菲菲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女人,就因为爱上谈应手这样的人,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幸福,这又该怪谁呢?” “李兄弟,不要去感叹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别人是强求不得的。” “呵呵,上官帮主,我只是替燕菲菲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子不值而已,并不是有什么感慨。还有,上官帮主,刚才你和那个姓梁的家伙打斗,有没有受伤?” “没事,相反,这个家伙还被我打伤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我想也好不起来。只是可怜那些跟随我多年的怒蛟帮十八铁卫,这次他们全葬送在这个抱天览月楼的大战之中了,哎!” 上官鹰发出一声感叹,顿时,现场气氛又沉默下去,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为那些牺牲的怒蛟帮兄弟们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安息。 韩柏并没有听风行烈的劝告而自行离开,他不会丢下风行烈的,当他要把风行烈扶上自己的爱马灰儿的时候,只听身后一阵响动,然后就是一句 冷冰冰的话语传来:“你们哪里都不要去了,乖乖待在这里吧!” 蓦地风声呼呼,一卷风从他们的身旁吹,狂风消去。韩柏与风行烈的身旁多了两个怪人。 两人一穿黑一穿白,身形高瘦,一眼看去像很年轻,但细看又像很年老,冰冷的脸容,使人感到不寒而栗。 风行烈仔细一看,正是前不久他刚见过的“魔师“庞斑身边的黑白二仆。 这两个人的实力在“魔师阁“可说是数一数二的,要不然也不会时刻紧跟在庞斑这个盖代魔君身边。 平时风行烈没有失去武功的时候对付他们,都难免显得吃力,更何况现在他功力尽失呢。 风行烈对死并不怕,因为自从靳冰云离开他以后,他就生无可念,后来有从“魔师“庞斑嘴中得到靳冰云根本不喜欢自己,而是利用自己作为庞斑练功的鼎炉,他更加心灰意冷。 但是现在不是他死了就能解决问题的,而是有可能会连累到身边这个好心解救他的小兄弟,那样的话,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这一下,他勉强站立,对面前的黑白二仆说道:“你们两个要找的是我风行烈一人,和这个小兄弟完全没有关系,我希望你们不要找他的麻烦,风某可以跟你们走。” “风大哥,这怎么行呢?你去了就没命了,我不同意你和他们去。” 韩柏焦急地说道。 “嘿嘿……还挺兄弟情深的嘛,既然你们都舍不得对方。那么干脆就一起留下来算了,阎王爷那里也好一起做伴。不过为了我家主人能够把‘道心种魔'尽全功,风行烈可以多活一些日子,至于这个小子嘛,不好意思,只有请他先走一步了,嘎嘎嘎嘎……” “哎,你们这两个家伙仗着庞斑的威势仗势欺人,真不知道庞斑为什么会有你们这两个仆人?” “谁,给我滚出来,不要在这里像个乌龟似的藏头露尾不敢见人。” 听到有人侮辱他们的主人庞斑,黑白二仆不仅狂怒道。 第27章 浪翻云解救风韩 “哎,你们这两个家伙仗着庞斑的威势仗势欺人,真不知道庞斑为什么会有你们这两个仆人?” 黑白二仆一直全无表情,活像带了面具的冷脸首次色变。 除了是魔师庞斑,谁能来到他们身後而不被发觉? “谁,给我滚出来,不要在这里像个乌龟似的藏头露尾不敢见人。” 听到有人侮辱他们的主人庞斑,黑白二仆不仅狂怒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在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名诗<将进酒>的诗句之中,在黑白二仆的后面又出现一个人。 来人身形雄伟,足有六尺以上,但脸目丑陋,一对黄睛似醒还醉,手比普通人长了最少二至四寸,肩上搭着一只黄鼠狼,背上背了把长剑,胁下来着个小包袱,而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精巧的酒瓶,不时地往自己的嘴中倒酒,酒香扑鼻,如果熟悉的人一定会知道这是名闻遐迩的极品美酒——“清溪流泉“。 黑白二仆与风韩四人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丑汉,心中纳闷。 还是黑白二仆中的白仆首先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有何贵干,你可知这两个人是‘魔师'庞斑要的人,不容有任何闪失。” 那人迳自又倒了一口酒到嘴中,然后道:“萍水相逢,管他姓什名谁,似乎没有必要和你们说吧!” 此人外型虽粗犷,但一对手却雪白纤长,与其毫不相衬。 穿黑袍的黑仆接着道:“既然是萍水相逢,兄台又为何要管这件事?” 他的语气冰硬尖亢,生似一点人类的感情也没有。 “天下人管天下事,很不幸,今天的事情我管定了。” 丑汉坚定地说道。 黑白二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两人间亦没有交换目光,使人对他们的讳莫如深不由心悸。 韩柏不知为何,丑汉使他有种难言的亲切感。 丑汉说完,像是一点也感不到黑白二仆剑拔弩张的气氛,大步前进,要由黑白二仆中间穿身而过。 韩柏惊得叫起来道:“小心!” 岂知小心的却是黑白二仆,丑汉一迫来,他们心意相通似的往左右飘开,然後退往两旁,反而丑汉到了他们和风韩两人的中间。 丑汉同韩柏招手道:“小兄弟来,喝喝酒,压压惊。” 韩柏轻轻地放下风行烈,压下心头恐慌,颤颤巍巍朝丑汉走过去,在黑白二仆冷眼投视下,千多步的距离像万水千山的远隔。 就在此时。 黑白二仆各自发出高亢和低沈两声绝然相反的长啸,全力出手。 他们的动作奇怪无比。 黑仆的右手拍出,恰好迎上白仆横推出来的左掌。 “蓬!” 一股威猛十倍的旋劲,以那双交接的手为中心旋卷而起,刹那间波浪般推展至场内的每一寸空间。韩柏身不由己,打着转向一边扑去,心叫“吾命休矣”左右掌一拍即分。黑白两仆身形倏地加速,侧身分左右两翼攻向丑汉,手撮成 刀,分插他左右两胁。 这种合击之术厉害无比,首先藉奇异的内劲,激起气旋,同敌人卷去,紧接着分左右施以雷霆万钧的猛击,确是威力无俦。 “锵!” 丑汉背後的剑像有灵性般从背後跳出来。 一股尖啸由他手中的剑响起。 剑锋圈了一个小转。 蓦地扩大,爆成满庙的细碎光点。 黑白二仆产生的气旋风声,像被光点击碎般消散停止。 韩柏身体一轻,虽险些中掌,却只是有惊无险。 当他回过头来时,见到的只是满眼暴雨般的光点,鲜花般盛开着。 光点消去。黑白二仆倒退回原位,衣衫满布破洞,脸上失去了早先的从容,隐见震骇的馀痕。 丑汉剑回销内,叹道:“强将手下无弱兵,竟然能在我剑下全身而退,看在这点,滚吧!” 黑仆回复冰冷的脸容,沉声道:““覆雨剑”浪翻云,果然名不虚传。” 韩柏脑海如遭雷殛。 这丑汉竟然是名震黑白道“黑榜”的第一高手“覆雨剑”浪翻云?一股热血冲上头,使他激动得要哭出来。浪翻云还和他说了话,叫他作小兄弟。 风行烈亦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望着浪翻云,他的眼光自比韩柏高明百倍可是也看不清浪翻云有若夭马行空,无迹可寻的覆雨剑法。 白仆道:“浪翻云你如此做法,不啻直接向魔师宣战。” 浪翻云眼中爆起前所未见的采芒,淡淡道:“若明天日出前你们不逃往五十之外,必取尔二人之命,滚!” 黑白二仆脸色再变,尖啸低吟,夺路而逃,转瞬不见。 浪翻云笑道:“哈哈哈……喝酒的时间到了。” 便像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对於庞斑他似乎毫不着意。 月圆之夜。 鄱阳湖之畔。 明月在地平线上升起。 八月十五的月亮终於来临。 混翻云与李怜花坐于一座石亭内,浪翻云的眼光投往君临江水之上的鄱阳湖夜月。桌上放了十多壶“清溪流泉“,正待以酒浇愁。 李怜花解除怒蛟帮的危机以后本来是想去双修府看望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