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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么近过,但她似乎不太排斥他的亲昵。可能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她的防线降低了?或许不只是她,殷谌许也是如此。因为,黎珈突然觉得...他赖床的这幅样子,好像有点在跟她撒娇的意思?黎珈艰难地转身,喊人起床,但是殷谌许的脑袋直往她锁骨上蹭,就是不肯睁眼。怕他误了航班,黎珈叫人起床的方式就粗暴了些。“快醒醒!”喊着,她没忍住上手拍拍他的脸。嗯...虽然他比高中那会冷硬不少,一幅生人勿近模样,但没想到摸起来还挺光滑细腻。虽然拍的轻,声音也不大,但耐不住她有节奏地连拍,殷谌许被拍醒了。睁眼一看,怀里的她仍饶有兴致地继续手上的动作。“......”殷谌许:“你干嘛?”听罢,黎珈硬生生住手,跟人面对面干瞪眼。还没分出个高下,黎珈突然就此作罢。因为那双深眸不能久看,万一陷进去就麻烦了。光天化日之下,明明俩人的语气都剑拔弩张,但眼波间却流转着不可言喻的静谧氛围,突然让她自觉罪孽深重。为了掩盖那丝慌张,黎珈推开他,然后平躺在床上,装作艳羡地说:“你的皮肤好好噢,特别细腻,用了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啊?”“没用。”“噢。”他的语气硬邦邦,黎珈也回之以礼:“你起来吧!别忘了今天的航班。”殷谌许注意到她情绪的转换,便知道是自己刚才态度不好。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起床气特别重,被人吵醒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此时惹毛了人,还得哄,说话不自觉也变得柔和:“时间还早,晚上八点的航班。”但没用,已经晚了。黎珈噢了声,套上睡裙外套就往外走了。还好。除了全身有点酸疼外,其他都没什么,不然她铁定拽住他一顿暴捶!黎珈刷着牙,从镜子里见到那个破烂热水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其实很想泡个热水澡,但她连自己专用卫生间的淋浴都没法洗!洗个澡也要寄人篱下!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她受够了!!!黎珈从卫生间出来,见他正在厨房捯饬什么东西。她径直走过去,语气冷硬:“你今天不是休假了嘛?维修师傅什么时候来?”殷谌许切菜的手顿住,偏头看她:“我又忘了。”“......”黎珈顿时无语:“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打!”“现在这个点,他也不上门了。”“......”黎珈:“没事,联系方式给我,我明天早点起。”殷谌许:“你起得来?”“瞧不起谁?”黎珈被气笑了。在星城那会,天还没亮就出去跑新闻的事儿她干多了,不像这位少爷,起床气二十年如一日的重。殷谌许沉默了会儿,开口:“那你直接上我房间洗?”黎珈:??“反正这半年我不在家,你怎么方便怎么来。”黎珈:!!怎么方便怎么来?殷谌许继续:“而且还有浴缸,你不是想泡澡?”黎珈觊觎他房间的大浴缸有一段时日了,从搬来的第一天开始,每晚站在浴头下都想冲出去,然后躺在浴缸里看会闲书。所以,当听到殷谌许这还不赖的提议时,立刻偃旗息鼓,以致于忽略了一个致命信息:殷谌许怎么知道她想泡澡的?她没有说过吧?“也行。”黎珈装似勉勉强强答应。没想到他下一秒又说:“干脆你搬进我屋里吧?”????黎珈听了发愣。殷谌许:“这样更方便不是嘛?”方便什么了?“而且主卧空间更大,你还能添置点东西,不用这么挤。”实话说,正合黎珈的意。她有点心动,但仍要不露声色地说:“我考虑考虑。”解决完心头大事后,黎珈乐得清闲,就在一旁站着,看他洗菜。随口问:“今天吃什么?”殷谌许悠悠开口:“春笋煲鸡汤、白灼虾、西红柿炒鸡蛋、清炒菠菜。”“虾!”听到这个黎珈就不淡定了,“哪来的啊?你刚出去了?”“送货上门。”听到这个,黎珈就想起刚搬来那天,在超市他说的那句话:“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网购和送货上门这种服务嘛?”再配上他那个跟看傻逼似的眼神。黎珈被气得“呵”了一声。殷谌许侧头看她,问:“怎么了?”黎珈瞪他一眼,狠狠道:“没什么。”殷谌许笑笑:“如果你的表情没那么凶神恶煞的话,我还能勉强相信。”“爱信不信!”......黎珈站一边漫无目的地观摩他干活,这会儿他正用牙签去虾线,修长的手指很灵活,手法看起来娴熟,没一会就将虾线抽了出来。黎珈看了好一会儿,半盘虾的虾线都被抽出来了,还没看出个什么名堂。问:“外科医生都很会去虾线吗?”“别人我不知道,但像我这么贤惠的,怕是没有。”“嘁!”黎珈见他给自己脸上贴金,突然觉得他这会儿有点从前的影子了,半讽半附和一句:“你可真棒呢!”殷谌许听出她的意味,挑眉:“要不今天你来?”“别...”黎珈见他把水都关了,还抽了两张纸擦手,一幅要让位的架势。她挥手抗拒:“我不行!去虾线这种事还是交给贤惠的殷大医生来好了!这是您擅长的领域,我可不能抢了您风头!”“没事儿,我不介意你抢。”黎珈:......“我连做饭都难,而且只会蒸个蛋焯个青菜啥的,更别说这种精细活了!”“还会焯水?挺厉害。”殷谌许不死心:“那白灼虾交给你了,算你给做的送别宴?”???送别宴?黎珈:......谁的送别宴只有一盘虾?这话听起来挺寒碜,而事实却是:昨晚人喝醉酒才回来,那才是真正的送别宴吧!殷谌许见她没反应,又问一句:“行吗?”黎珈对上他的视线,鬼使神差点了头。毕竟人都要走了,就想吃盘虾,这要求也不过分。“行吧,但你别留我一个人搞。”过一会,黎珈问:“你昨晚去参加送别宴了?”“没。”他把打散的鸡蛋倒进热锅,“下班后被苏铭和周嘉瑞拉去吃了顿饭。”“苏铭跟周嘉瑞?”黎珈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偏着头问:“那他们知道我们领证了吗?”殷谌许嗯了一声。黎珈霎时瞪大了眼,似乎很惊慌:“还有谁知道!?”“医院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