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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anlun兄妹日记(11)

    2020年8月9日[11]同住的第……快满两个星期了吧。自从老爸中风住院后,小妈收拾一下已经回家裡住了。因为医院有两段探访时间,一是上午,一是晚上。为了让神志不清的老爸感到不被冷落,仍有亲人看顾,小妈和我协商好了,上午我的,晚上她的,彼此各安其份,彼此各不相见。虽然我们心裡明白,这些探访的实际意义只是来到病床前坐着发呆而已。

    这一阵子,小妈仍是跟兄妹俩软磨硬泡说项,反正老爸住院了,家裡没人,因此要求他们回去跟她同住。庆幸而意外的是,明礼的态度依旧强硬,好像真的下了决心从此离家独立。倒是明信让我担心,她是个心肠软嘴巴也软的人,只要看见她跟小妈聊电话,总能听见她既是敷衍又是唯诺的态度。对于回家一事,明信也有私下徵询我的意见“哥,你想我回去吗?”答桉显而易见:不!

    但要让这个“不”成事也不容易,小妈的心意坚决得很。而且别的不说,就算跟我同住下去,这裡不还有一个大灯泡明礼存在吗?

    虽要上课,但我一如过去几天,趁着午饭时间坐车前来医院……做着这个既毫无意义,自我感觉也不良好的探望。但到了病房,我才发现小妈竟然也在这裡。好几天没见,她憔悴了很多,整个人好像消瘦了一点。但看见我的出现,她竟然难得露出一个好脸色。

    “哎呀~你跑哪去了?怎麽现在才回来?”憔悴归憔悴,她的八卦神髓依旧,一边剥着香蕉一边说。

    “我跑哪去?”听她语气奇怪,我急忙澄清道“我才刚来到而已。”

    “……哈?”香蕉塞在嘴裡,小妈晃了晃眼才惊疑说道“哎~你才刚来?那这些水果呀~鲜花什麽的是谁放这裡?不是你吗?”

    “不是。”

    如此说了,我这才察觉到病床旁边小柜上放了一束鲜花和水果篮,看样子水嫩水嫩的,应该是今天才刚拿过来的……想想也对,毕竟昨天过来的时候也没看见这些。但是谁放下这些鲜花果篮?我知道明礼有偷偷来过探望老爸,但现在这个时间还早,他应该还在打工吧!再说我们都知道老爸的状况,瘫痪如他,吃的喝的都是从胃喉灌食,根本不会特意买伴手礼前来探病。

    难道是大哥?还是其他远房亲戚?算了,晚点有空再确认好了。

    “但妳怎麽现在过来了?”聊起来了,我还是不忘打量一下老爸的状况。

    “今晚有事情要办,抽不了身,所以想说现在来看他好了。”吃着来历不明的香蕉,小妈续道“而且,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

    “嗯嗯?”听见这个,心裡免不了又是一阵纳闷。

    “昨天我跟医生聊过……”小妈瞅了老爸一眼,跟我平静的说“他们说你爸这个手术成功率应该还好,手术做完后,多少能够恢复一点活动能力,应该很快便能出院……”

    “明白。”竟然不是关于明礼明信的事情,我点头道“那很好喔。”

    “那……我在想如果手术后,他仍然需要插着胃喉、粪袋的话,不如乾脆一点把他送进安养中心好吗?当然这是假设最坏情况来说,所以我只是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而已。”

    说着说着,小妈的眼神开始游离不定,好像一副干了坏事心虚词轻的样子。但我明白她的难处,因为我跟医生也聊过关于手术前后的分别,以及一些照料中风病人的事宜。

    心裡有底了,我才坦然点头答道“……嗯,妳决定行了。”

    “想当然~如果情况理想的话,我才不想把他送进那些人见人怕的安养中心受苦呢……唉呀~最近都是那些什麽安养中心虐老的新闻,听着都觉得烦死了!但毕竟他们有专人二十四小时护理,也有专业训练和专业疗养器材,怎说也是交由他们照顾比较稳妥,你说对吗?”说着,神色憔悴的小妈一会儿又是苦笑,一会儿又是摇头叹息。

    “好吧!这些事妳决定就行了,都听妳的。”看来,这些都是让小妈最近烦恼不已的事情。但不是我不想分担烦忧,而是自觉无关。对我来说,将老爸安置在哪裡都没有分别,反正我也不想再为这个大烂人的死活cao心分神。因此为了避免干涉太多,我故意看看时间便找藉口说“那好吧,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刚才赶过来的时候还没吃午饭呢。”

    “啊~还有……”小妈蓦地一声把我叫住了,半晌,她才缓缓的道“我想把房子卖了,然后送明礼明信到外国唸大学。”

    这个女人真的很麻烦!虽然我知道,明信未必轻易从善如流,但这个女人真的太麻烦了!要是再任由这个女人耸人听闻的软磨硬泡下去,早晚总会出事情的!就算阻得了送外国唸大学,她也会出别的主意把明信从我手上抢过去。

    而最让我揪心的是,像明信这样胡涂的女孩子,要是把她送到一个我看望不了的地方,任由她像梦游般独来独去,她一定会遇上坏人!她一定会再被欺负!她一定会被人玩弄,被人亏待,被人糟蹋……在这世上只有我会对她好,也只有我才会一心一意守护着她!

    所以,她不可以离开我。

    ———同住的第十六天,老爸出院了。做了手术后,他的情况明显转好了一点……转好这意思是相对而言。现在的他还是摆着一张半瘫脸,不住抽搐抽搐的。一隻眼睛动得了,但只是没有意义的熘转。对外界声音、说话、接触等等也会起一点点反应,但也只是没有意义的反馈和嘶哑叫声而已。已经走不了,需要坐上轮椅,唯独还有右手能够轻微舞动。

    “啊呀,啊……啊啊……”不管远看近看,他现在的样子都像极了外国电影裡行尸走rou的活死人般。

    推着他走,小妈和明礼明信走在前头,我们一家五口亦步亦趋的离开这家医院。当下的感觉挺有趣味,明明觉得自己是外人,但推着坐在轮椅上跟自己血缘最亲但已成了丧尸的老爸,追着走在前头的三口家人,敢情好像要把所有人都咬一口让他们感染丧尸病毒般。

    明礼率先走在前头,站在预约好了的无障碍出租车前,勐的招手要我从速跟上。几个人和司机叔叔花了好些时间,才把这个瘫痪废人和他的随身器材弄上出租车安顿下来。当一切都办好,我们都准备上车的时候,明礼却突然说他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想要另行离开。

    “还有什麽鬼事要忙?你今天请假不就是要接你爸出院吗?你现在跑了,那待会儿回去了后,谁帮忙你义哥把你爸安置好?”小妈一下子就火从中来了。

    “呃,这……义哥他,呃……”明礼好像从没料到招来强烈反对,竟然吞吐起来。

    看着明礼如此有口难言,小妈看不下去,一副烦心窝火的样子抱怨道“唉呀!算了算了,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好了……那,阿信!待会妳跟我一起帮阿义的忙吧!你们爸这个大胖子,只有一个人真的抬不了。”说着,小妈已经迳自跳上了车,躁急得也不想再多瞅明礼一眼。

    “妈,不是这样!阿信也不会回去的,她跟我……”没说下去,明礼已被小妈投来的怒目瞪得慌了。

    听他说着的时候,我已立刻意识过来盯着明信的神色,但她的心思不在我这。面对小妈和明礼二人,她突然成了这场争吵的磨心。但在小妈的责难和明礼的抗辩声中,我仍能隐约听见她的说话。她想说服明礼,不如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先把老爸安顿下来再说。

    但明礼却说这是他第一次发薪水,今天安排的一切的意义非比寻常什麽的。他们三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争吵起来。

    而我……怎麽办?

    我是否要说什麽话吗?但要说什麽才是?明信成了磨心,感觉不会好受……明礼如此自把自为的态度,一定让她感到左右为难。所以,我应该要体谅她的心情,更要站在她的角度多想一想,她希望从我身上得到怎麽样的帮助。

    “明礼!”沉沉喊了一声,让他们都静下来后,我才道“你别这麽任性行吗?老爸搞成这个样子,你觉得自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这……”那个乏力无助的眼睛瞪着我,哑口无言。

    看着明礼的样子从无助变成羞愤,再变成悔恨,他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浑身不住发抖……我以为他好歹会抗议一番,或者解释什麽,但他只是一言不发,耷拉着头独自离开。

    而随着他的离开,明信更为难了。当她想要跟上明礼的时候,我想把她叫住留下……但已经不管用,只能默许她的离去。看着她随他而去的身影,那个酸熘熘的火灸感似要烧上心头般,很烦厌!

    ———“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啊……”这个声音听久了,真的会让人烦躁不已。

    “拜託!妳多出一点力把他抬高一点行吗!”跟一个没有常识的人合作,不用多久,也会让人莫名火起。

    “哎呀~我已经出尽力了!但~呜呀~真的太重了~”还有这些无补于事的藉口,只是听一听,就够让人火冒三丈。

    几经万难,终于把老爸这个瘫痪废人抬上床了……这过程不好说,总之结果是我几乎遭受灭顶之灾,被他不知多久没洗澡而腥臊酸臭的庞大躯体淹没!好不容易爬了出来,虽还在难耐气味中拼命喘息,但总算完成了这个创举。

    “啊呀,啊……啊,呀呀……啊……”他倒是叫得轻鬆。

    “呼~总算搞定了!呼嗄~哈哈~”虽不知道小妈付出了什麽劳力,但她还是倒在床上跟我相视而笑。

    要说相视而笑也不尽然,或者我脸上挂了全没意义的乾瘪笑容吧……毕竟当下,我没心思展露宽颜。就像说好了的,我今天最主要的工作是把老爸抬到床上而已。这个苦活完了,就算还喘不过气来,我亦已经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

    “哎哎哎~你要去哪?”小妈忙追上来,拉着我唠叨的道“哎呀~先别急着走!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一整天又搬又抬什麽的……你要不要喝点什麽?喝啤酒好吗?很冰的喔~你爸喝剩的酒还多着呢,我喝不了,白送人也不好对吗。”说着,她勐的拽着我手不让我离开,更把我拉扯到厨房裡去,打开冰箱让我看堆得琳琅满目的各种各类酒品。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赶着离开。”这个女人疯了,是不?

    “哎呀~你今天是特意请假前来帮忙的,不是吗?哪还有啥事忙了?你也别跟明礼一样好不……总之现在先陪小妈喝一杯好不?”没想到,小妈竟也对我软磨硬泡起来。这才说罢,她已经从冰箱裡掏出两罐啤酒,一个给她,一个给我,好像真的要我陪她发疯一样。

    “神经病!我为啥要陪妳喝酒?”

    “哎……哎呀~我们母子俩一边喝一边聊天,不好吗?”小妈那个心虚样子又再浮现,绕圈子道“你真的不知道当妈的辛酸呢——这一阵子,只是安养中心那边已够我烦了!

    明明什麽都谈好了,订金也付了,但竟然说要待到下礼拜才有床位给你老爸!唉呀~医院那边也是的!不知道在赶个什麽鬼,也不让你爸多躺个几天!害我最近都要东奔西跑,搞一堆医疗用品什麽的回来给你老爸用~害我最近都要吃安眠药才睡得着呢!啊~你看你爸现在还这样咿咿呀呀的叫,就算睡了也会被吓醒呢~”说着,她更把厨柜裡的药瓶晃悠给我看。

    “那什麽鬼……”听见母子这个称呼,已反感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抗拒的道“那,那这些事妳现在全都搞定了吧!呃,那……是否钱的问题吗?如果是这一阵子老爸住院、手术等等的开支的话,妳直接说,我会尽力补偿行了吧!”

    “哎呀~说啥了你?那一点小钱而已,母子俩哪裡计较这些的~哈哈~”说着,面对我的直视,小妈又是心虚的眼望别处,骨碌的喝下一大口啤酒。

    “那到底是什麽事?拜託妳直接说吧,好吗?”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

    “这,那……”吞吞吐吐这这那那,小妈耗了半天才道“唉呀~就是送明礼明信到外国唸书这个事情,害我最近烦死了!外国那些大学什麽排名呀学分呀面试呀,真是搞半天也搞不懂那些cao作……”越说下去,她越是大口大口的喝起啤酒来。

    “呃……”乍听当下,火苗燃起,但气上心头了,直觉告诉我这些都不是让她烦恼的点“是卖房的事?”

    “哈~”小妈心虚乾笑,这才回复一点正常面容“……你也是的~上次想要跟你谈这个的时候,你却偏偏一熘烟的跑了。”

    上次聊起这个,大概已是几天前的事。但每一次听见,心情总是难以言喻的不耐烦。

    因为只要把事情串联起来想一想,便知道一旦卖了钱,她一定会把明礼明信送到外国唸大学!由此可知,我必须阻挠这个事情……但唯独让我想不通的是,她并不是第一天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要不要卖房子,根本毋须跟我这个前妻留下的拖油瓶商议决定。

    但见我没说话,小妈竟迳直跟我讨价起来“我已经打听好了,这个房子叫价不错……要是卖了的话,我们一夜之间便可以赚进好几百万呢。”

    “我~们?”听到这裡,我打起大小眼瞪着她。

    “哎哎……”大概被我瞪得心虚,她有点慌张懊恼,话到嘴边欲语还休,最后却成了毒舌妇“哎呀!你爸真该死!我好歹陪他也陪了两个十年吧,儿女也为他生了两个!他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那裡,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去,但竟然啥都不留给我们三个?我以为他公司没了,还有这个房子!哎呀~要不是把那个誊本拿出来看一看,我还不知道上头的名字竟然没有我的份儿!”

    “所以是我的名字?”虽然如此说了,但我对这个事情的背景一概不知。

    “对啊!这不是气死我了吗!而且是六年前偷偷办的,什麽户口什麽赠与税的都搞定了!害我……”小妈后边有否说了什麽我不清楚,当下,我整个人的思绪已经虚了浮了。

    断断续续的思忆片段,那些悲欢离合,那些月圆月缺,那些恩怨情仇,那些新伤旧痕,全都一一涌进这个停止运作的脑海裡。六年前发生过什麽事了?是我十八岁的那一年吗?那些回忆片段裡,竟然都没有一个清晰画面留下。而在这样的一个平凡日子裡,老爸突然心血来潮将房子转让到我的名下?

    “哎呀~阿义,不是小妈抱怨什麽~但你真的不知道当妈的辛酸呢~你爸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安养中心,就算两脚一蹬了,那些后事丧礼的都得花钱~而且我还得供养明礼明信上大学呢,这些也得花钱~搞不好我哪天也得病了,这些也得花钱呢~”小妈叫人关注的声音再生,把我的回忆硬生生打断了“老实说,阿义你有稳定工作,经济能力还不错呢,这些钱你真的还花不着,对吧?就当作是借给……”

    被我冷眼一瞪,小妈没再说下去——到了这裡,我才搞清楚小妈最近的异常亲近都是其来有自。

    “哎……哈哈~不过也说呢,人长大了,总得有一点钱傍身才觉得踏实,对不?房子卖了后,那个钱我们俩摊分一下不就好了嘛~”那个笑声,那个笑容,那个嘴脸……噁心死了。

    “嗯嗯,妳儘管说多少。”

    “哎……嗯……哈哈~你说三七好吗。”她明摆着试探般的说了,不忘补充道“毕竟小妈还要供养你的弟妹呢~你不是希望他们有个大好前途吗?你……”

    听着数字,我没说话,给她冷眼,小妈这才自讨没趣的打住了。

    “那,那那那六四分摊吧,好不!极限了!这也有三百多万了吧!而且你抚心自问,这些年来小妈有否亏待你呢?你吃的喝的穿的小妈也是一视同仁,多少不差!小妈真的把你当作心头rou、亲儿子看待的!”

    只因为房子户头是我,卖权在我,所以我突然从臭草、拖油瓶、上一手的变成了心头rou、亲儿子,这害我犯噁心了!瞪着她这个死德性,为了捞一票的嘴脸,那个既丑恶又倒胃的样子真是让我感到哭笑不得!同一时间,那些才刚断掉的回忆,更因为她的说话而再次重新翻了起来,让我不得不一边打量这个丑妇,一边重新诠释她所谓的一视同仁。

    “中不中听也好,你好歹说句话吧,拜託!”

    不是不说,而是想不到还有什麽可以跟这个丑妇说。

    “哎哎哎哎哎~如果五五的话,哎……哎,我们必须好好谈一下条件吧,对不?”

    真搞笑!谈条件?如今这个情势,我哪裡需要跟这个女人谈条件?我恨不得她们什麽都争取不到,然后只能拍拍屁股捲舖盖滚出去……不!如果真的要谈条件,那,明信就是唯一我想拿上来谈的条件!一想到她,我的心情不禁雀跃起来!试幻想一下,只要我跟明信能够双宿双栖,从此再无任何外人干扰,哪管这是一场秘密交易换取得来的幸福也好,不是也美好得很吗?

    “谈条件是吗?”

    “哎……哎哎哎,你也别笑眯眯的瞪着我好不?”

    “啊,妳不是要谈条件吗?”

    “哎呀~是要谈,但……”小妈突然顾盼左右,举止失措,搔首弄姿的说“哎呀~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生都有恋母情意结了。”此话说毕,她不知怎的拉扯一下衣领,让深邃乳沟乍现,然后笑着挨近了,一伸手就是碰在我的裤裆上揉弄起来。

    “……妳干什麽?”才被弄的当下,我慌张后退保持距离。

    “哎呀~小妈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多此一问~”我退她进。

    “什麽鬼这个份上?妳说什麽鬼了?”

    “我就知道你缺乏母爱~而且都没听说你交女朋友什麽的~原来一直在觊觎小妈了呢~怪不得一直对我若即若离了~哈哈~那就这样吧,小妈让你爽爽的来一次吧~”她这是哪来的自信?但一边说着莫名奇妙的话,小妈一边步步进逼把我堵在牆角上。

    “什麽鬼?妳等一下,我想谈的条件……呜哇!”惊呼一声,我的整个身心都被她一手揪住了。而她丰满的胸部更是直压过来,害我全身绷紧毛管直竖。

    “想当年,你爸可是爱死这个cao作的呢~那时候你是否偷偷看了,所以才一直忍耐到今天~”我cao!她的创作力量和幻想真吓我一跳!但在这番说话之下,她真的没有胡混过去!几下功夫,她的rou手不只把我的阳具掏了出来,更是弄得硬了!没一阵子,她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将口水吐在我的阳具上涂抹起来,以其作为润滑剂般的帮我打起手枪。

    但这些感觉……噁心得很!

    看着这个跟明信几分相似的女人,为了捞我这一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突然从上一手的臭草成了心头rou,从疏离变成不寻常的亲近,从鄙视嫌恶换成这张哈巴狗嘴脸,这些都让我感到倒胃呕心……但最让我不爽的是,她就此轻描澹写的践踏了我的尊严,平白略过了我这些年来的所有情绪。

    “跪下去。”

    “哎?呃,但……那个味道,呃……我我我上了妆不好清洗的呢。”

    “我说跪下去。”

    听见我的坚持,小妈再是迟疑还得不情不愿的蹲了下去。但这一下子,刚才的风姿华美只剩下俗不可耐的庸俗艳色,孄熟老练的技巧也变得生硬疏落——没想到,不过是一个贪字,竟然把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从我的头上拉倒来到我的胯下,而且亲自撕破脸皮,主动顺从毋须我再多说的意愿,张了口,把我的臭rou吃进嘴巴裡吞吐起来。

    啧~这是多让人兴奋的时刻!

    这个视我为眼中钉的女人,曾为了划清界线,我和大哥的衣服都得跟她们的分开来洗!我们穿着的衣物在她眼中,比一块抹地破布还不如!但看看现在,她正在卑躬屈膝的用嘴巴吸吮我的臭rou,爱不释手的yin玩我的yinnang,这些这些,就只为了取悦背着天价房子的我的欢心。

    啊~真是畅快呢~老爸啊老爸~你竟然没能亲眼见证这个时刻,这是多麽可惜的呢~在此之前,你可曾想像过这个家的今天将会发生何事?啊~你不会想这些!你从来都不会多想这些!比起妻儿家眷,更爱酗酒赌钱的你,从来都不会多想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妈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是当然了!被我按着后脑,用臭rou干进她的嘴巴cao起来,她怎麽可能还开得了口!

    原来,这才是让这个丑妇闭嘴住口的方法呢~那,请吃下我的腥臭jingye吧~“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呕,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嗽中,她给我投来怨毒眼神,但也不过一瞬间的怨恨厉色而已。经历了这一切后,钗横鬓乱,披头散髮,唇上挂着不知是jingye还是唾液的她,逼迫自己的嘴角上扬,强装笑容和颜悦色的道“咳哈~你等一下喔,咳咳,我要先去洗一洗脸呢。”

    啧~哈哈哈~很好玩喔~看着这个女人落魄离开,我真的乐坏了!这个女人想钱想得疯了,是不?那,我是否要捨命奉陪一下,这样才能把这些年裡的亲情债全都偿还给她,对不?今天就算要我暂且放下明信于不顾,我也会跟这个女人玩到底的呢!要我陪她喝酒,对吧?那就喝呀~我就让妳喝得不省人事~“来~小妈,我们再喝一杯吧~”说着,我给洗好了脸的小妈递上了一罐和了调料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