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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力量一开始互斥的厉害,却又因着温热的气流不断涌入,故而被迫融合,才引起了这剧烈的疼痛。若她没猜错,那位置,便是先前飞飞所说的仙魄所在。不知暮雨究竟给她传了些什么术,竟会与那仙魄造成如此强烈的反应。·暮雨已收了术许久,楚怜仍保持着最初的动作,一动也不动。那两种力量却还在疯狂的互相角逐,吞噬着,侵扰着她难以安宁。“你还真能为他做到这份上?”暮雨坐在她面前,视线却是落在引风镯上,把玩观赏着。“他将此物给了我,并没有明说是否赠与,大概率便是让我保管了。旁人极重要的东西被我弄丢,便是我的错,我自然是要不惜代价寻回来,无关乎那人是谁。”那两种气还在纠缠着,楚怜的应声也很是虚弱,但还是抬起头,望着暮雨。“这么说来,你对他无意,只是歉疚?难怪你答应的如此轻巧。”暮雨冷笑一声,将引风镯举到眼前,嘲弄似的叹息,“琼尘君琼尘君,这世间,竟真有如此不解风情之人。”她又是笑了几声,手腕轻轻一转,将引风镯扔到了楚怜面前。见到镯子,楚怜顾不得虚弱,忙将它捡起来紧紧捏着,生怕再弄丢了。暮雨已起身,朝妆台前走去。“还有一个时辰,紫红阁的演出便要开始了。你可是要登台的,别在那儿浪费时间了。过来,我亲自替你梳妆。”楚怜起身,缓缓来到暮雨身边。·梳妆打扮后,暮雨抬起楚怜的脸,细细端详,赞叹着:“果然是好底子,之前的你,可真是太浪费这张脸了。”楚怜也看着她,微微蹙眉:“你真的,只有这一个条件?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分明是件极简单的事,为何非要我帮你?你不怕我惹出什么乱子来,你无法收场?”“你这话,是在担心我?”“我只是好奇。”楚怜冷声道。“引风镯我已给了你,你若是惹了乱子,想要留下解决或是直接离开都可,紫红阁没有人留得住你。当然,引风镯已经在你手里了,你不愿履行承诺,直接带它走,我也是无可奈何的。”暮雨说。“我答应你的事,当然会做到!”楚怜认真道。“今晚这紫红阁,便托于你了。”暮雨退后几步,忽然闭上眼睛,紫色的光芒自她脚下凝成一个阵,将楚怜和她都陷于阵内。符字沿着法阵,缠上了楚怜的腿,一路向上爬着,最终汇聚于眉心处,凝成印记。暮雨收了术法,朝她柔柔笑着:“这个印记只是普通的记号,是为了保证你真的如我所说的那样做了,它对你不会有任何的坏处。还有两刻,你就该登台了,你且先在房间里候着吧,我会吩咐妥当,到了时辰,自会有人来接你。”楚怜微蹙了下眉,沉声道:“我已有数年未跳过舞了,且对今晚的曲子和清雨台都一无所知,你还真是大胆,竟敢让我这样上去即兴发挥。”“所以,我才更加期待你在清雨台上的表演啊。”暮雨离开房间,关上了门。房间只剩她一人。她起身,望着镜中那个妆容精致的,有些陌生的面容,不知是否是错觉,她竟在那镜子里的人的眼里,读出了些妖冶,分明,她不是这样的。木窗被什么推开了,是飞飞。它小心的凑在木窗前。“暮雨已经走了,屋内再没有旁人了,你进来吧。”楚怜说。飞飞这才大胆的开窗飞进来,而后,它望着楚怜。那一瞬,它似是确认了好久,才敢开这个口。“楚……楚怜?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不好看么?暮雨方才夸过我,应是没什么问题吧?”楚怜自视一圈,问。“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平常,也太不一样了,一时有些不适应。”飞飞犹豫着说,“你怎么会穿成这样?”“引风镯就在暮雨这里,她已给了我,只是她要我帮她做一件事。”楚怜回答。飞飞的表情更是凝重了:“不止风格变了,你这性子,似也与平常不同了。楚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同吗?许是因为穿上这身衣裳,化了这个妆吧。”她简单几句盖了过去。飞飞便没再问了,沉声道:“楚怜,那你先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它也不等楚怜回应,立刻从窗再度跳了出去,那翅膀扇动的飞快,逃命似的。“不同……吗?”楚怜有些奇怪的望了望镜子里那张脸。镜子里那张脸忽然的笑了,唇如火一般艳,笑容也是极美的,可落在楚怜眼里,却是诡异至极。那笑着的唇忽然的张开,唇齿碰撞间,清晰而又极度熟悉的声音,带着笑语,落入楚怜耳中。“倒真是有些不同的,你说,是吗?”楚怜怔了一瞬,脑袋猛地嗡了下。她定睛再度望向镜中,一切却仿佛是幻觉一般,镜中的那张脸又恢复如常了。是错觉吗?她眉锁的更沉了。罢了,做完答应暮雨的事,就可以离开了。就可以在明日卯时前,将对萧眷极为重要的引风镯,还给萧眷了。她这么想着,冰沉了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离开了紫红阁,飞飞没敢耽搁时间,飞快的朝王城内去了。楚怜不对劲!而且很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楚怜说,萧眷明日才会离开。它得快一点,再快一点!飞飞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王城,按着地图寻了一圈,终于找到萧眷住的院子。它正打算进去,却只听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小东西,你一个宠物,竟妄想着要打乱主人的计划吗?”那女子,是暮雨。飞飞愣了下,忽而有仙气将它包裹,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危险。飞飞还没来得及动弹发出声响,已昏了过去。“时辰还未到,小家伙,你可不要这么快就出来打乱我的计划啊。”暮雨抱着它,往旁侧藏了起来。她待到天色已沉了,天边盈了曾绯红,才从阴影里出来,淡淡走进院落,朝院中坐着的那人柔声招呼。“琼尘君,许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安好?”萧眷本是坐在院内读书的,身旁突然的起了一声招呼,他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淡淡应了句:“尚可。”说完,头也未抬一下,继续翻着书了。“琼尘君竟如此冷淡?可是忘记小女子是何许人了?”暮雨有些惋惜的说。萧眷的声音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