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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太过亲呢了,他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看着红了耳根垂目而立的人儿,玄湛忍不住失笑,“走吧,时辰不早了,去用晚膳了。”说罢,皇帝陛下自然而然的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去了东暖阁,“传膳吧。”随着皇帝陛下的吩咐,候在外边等着伺候皇帝陛下用膳的宫人鱼贯而入,摆桌传膳,动作麻利又悄静无声。不过片刻功夫,膳桌便已备好,膳食也陆陆续续传上了桌。有了第一次跟皇帝陛下进膳的经验,云恸心里大概有数,看着桌上的膳食,他倒是微愣了一下。“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夜虽是家宴,朕也不能委屈了朕的小恸儿不是?”看着云恸那一闪而过的讶异,玄湛倒是直接给他解了惑。家宴?!云恸闻言,甚为诧异。宫中家宴不是明日召集后宫妃嫔和皇室亲眷吗?怎么——第三十章少年稚气这顿谓之家宴的晚膳,皇帝陛下吃得很是高兴,眉眼间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消散过。云恸即便诧异,看着兴致颇高的皇帝陛下,他也不敢质疑这本该是寻常晚膳为何会成了皇帝陛下口中所谓的家宴。直至多年后,云恸才知那顿普通晚膳为何会被皇帝陛下那般高兴的称之为家宴。他说,这世间,他唯有的亲人,仅他而已。家宴家宴,与最亲近之家人亲眷围坐而食,才能称之为家宴。食不言寝不语,即便皇帝陛下一言不发的进膳,全安也知道主子心情甚好,从那上扬着一直没有落下过的眉梢就能知道。“吃饱了吗?”看着小口小口进着膳食的云恸,玄湛放下手中碗筷温声询问。看皇帝陛下放下了碗筷询问,云恸忙放下碗筷,“嗯……”玄湛看着那放下的帝王黄珐琅彩瓷小碗中剩下的米饭,忍不住失笑,“这就饱了?行伍中人要是都像恸儿你这般雀食儿的胃口,那大胤将士还能行军打仗吗?”闻言,云恸那张如白瓷一般的脸几乎是瞬间赤红,他僵直着背脊,嗫嗫的不知如何是好,宫中的规矩多而繁复,他初入京城,又是初初踏进宫廷皇苑,怕行差踏错,自是小心谨慎,可是再小心也架不住皇帝陛下这喜欢促狭人的性子捉弄。“全安。”看那小人儿越发赤红的小脸儿,玄湛终于好心的放过了他。“奴才在。”“给世子添饭。”指指那刚刚放下的碗吩咐全安给他心慕的小家伙添饭。“是。”全安含笑应声。“不、不必了,臣已经饱了……”前一句他说的有些急切,说到后一句的时候因为窘迫和羞怯都已经红到脖子根儿了。“饱了?”“嗯。”玄湛挑眉,“真饱了?”云恸几不可见的点头,“……嗯……”“嗯?”皇帝陛下反问,话尾微一挑,笑意浓厚。见皇帝陛下不欲作罢,云恸无法,只得闷声垂目不做声。玄湛看着这状似委屈的的人儿,畅快的大笑出声。听到皇帝陛下那酣畅的笑声,云恸窘得将脑袋给埋到桌子底下去。全安听到皇帝陛下那酣畅的大笑声,惊得差点失手将手中的碗给打翻。诧异万分的抬头看向端坐在膳桌上的皇帝陛下,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定了定心神,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惊诧之意将添好饭的碗恭敬的送到云恸面前,“世子请用。”云恸窘迫的微微垂首,也不敢去动面前的膳食。玄湛笑过一阵,看那小家伙僵坐着似不敢动弹一般,赶紧作罢,“好了好了,朕不笑你了,赶紧用吧,如若跟朕用膳让恸儿饿了肚子,那以后朕想要恸儿跟朕用顿膳食恸儿还愿意来吗?”云恸脖子上的赤红蔓延了整脸。“罢了罢了,朕看着你你估计也无法安心的用膳,朕不看着你,你好好用。”言罢,玄湛起身离开膳桌,去了东暖阁,留他独自在膳桌前。云恸差点没把自己脑袋给埋到碗里,羞窘不已。“世子快请用吧。”全安看依然埋着头的云恸,轻声提醒他道。“公公……”云恸低声哀嚎,难得漏出了少年的稚气和跳脱活跃。全安看着,忍不住失笑,还以为这小世子这性子沉稳持重,并无少年稚气,原来是掩饰得好,到底还是个孩子。“世子快好好用膳。”“……哦。”云恸默默点头,只得提筷用膳,即便吃得他十分艰难。第三十一章心悸终于将碗中新添上饭用尽,云恸觉得那不到他平日里一半的饭撑得他难受之极,这皇恩果然难消啊。“用饱了?”他刚搁下手中筷箸,头顶便响起了询问。云恸忙从杌凳挑起,犹羞怯的垂首,“陛下。”玄湛手中拿着卷起的书册,姿态轻松,似若寻常居室之态。“这下可用饱了?”“回陛下,臣饱了。”“这次不是敷衍朕了?”玄湛挑眉。云恸羞得面红耳赤,“真……真饱了……”玄湛笑笑,自然而然的牵起他的手行往东暖阁,“真饱了就好,如若实在饿了,不准忍着,别这么拘谨,把这里当成家中即可。”云恸,“……’,当家中即可?把皇宫当家中?云恸忍不住哆嗦。一顿晚膳就吃得他脾胃纠结刺痛,长此以往,他估计就要短寿了。“怎么?”察觉掌中轻颤,玄湛侧头过来,温柔轻问。云恸摇头。“正月初八,恸儿便满十六了。”“啊?”云恸微愣。“怎么?恸儿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云恸忙摇头,“臣……”“恸儿你在西北多年,军中苦辛,定是没有一个像样的生辰,今年是恸儿也满十六了,朕好好给恸儿过一个像样的生辰,可好?”玄湛牵着他到暖炕上落座。“陛下,臣不敢当!”云恸忙推拒,“臣小小生辰万不敢劳陛下挂怀。”“小小生辰?”玄湛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云恸一怔。“朕挂怀多年,恸儿觉得不足挂齿?”“臣……”他的生辰不是不足挂齿难道还是军国大事不成?“恸儿。”“臣在。”“待你生辰过后,朕将王位封还于你。”云恸悚然一惊,脸色大变,“陛下……”“你是云王府唯一后嗣,虽说承继王位需得及冠,但酌情可破例晋封,这些年,王府无主,此事也不该搁置了。”玄湛执壶,亲自给云恸的杯中续上茶水。“陛下……”“如若当年不是你太过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