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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风姿正传 第十二卷 第八章 疑云暗生

    艾尔铁诺花家总堡之内,现任家主花天邪正自苦练家传腿法,从最基本的扎根练习,到仅传当家主的凤凰神腿,全都反复练习。

    基格鲁招亲之役惨败后,从能够下床行动的那一刻开始,花天邪把一切俗务屏弃,专心练功,希望能有所突破,凭实力再振雄风。

    精赤上身,胸膛犹自里着绷带,花天邪已是汗流浃背。如凤凰神腿那样的耗力招数,他不住反复运使,忽略rou体即将崩溃的痛楚,将自己力量催运到极限,以这样的形式,去加深对腿法的驾驭。

    地狱式的苦练,短短两个月时间,他的力量便大有进步,比以前强横许多,虽说如此,他仍未能突破地界,甚至连如河进天位的诀窍都摸索不透。

    花天邪、心中有恨,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已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所以把全副精神投注在修练上。

    看在其它花家子弟眼里,这只不过是一种徒劳无益的努力而已,但驱使花天邪这样拼命的动力,却不仅是夺回尊严与大权这样简单。

    基格鲁之役战败的羞辱虽&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然大,但真正的打击,却是从醒来那一刻,得知莉雅的死讯后才真正开始。好不容易与天草四郎取得联络,当问到“莉雅女王是否死在你手中”,天草在片刻沉默后,淡淡地出言承认。

    对于这名慧黠而高傲的女子,是出自真、心地爱慕,希望能与她共结伴侣,当知悉她已不在人世,花天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就和当初呆楞在水晶棺旁的兰斯洛一样,怅然失神,完全失去了往常的生气。

    是自己的愚蠢行动,最后逼死了莉雅,这样的想法不住在脑里盘旋。寂寞、空洞、懊悔,与一股不愿承认的悲伤,连续袭击仅馀的理智,而唯一他所能做的,就是立刻起身练功,藉由疯狂苦练来压下这些令他不知所措的情绪。

    为了要静、心修练,他对属下宣告闭关,暂时不处理花家俗务。事实上,也没有什幺俗务好处理了,在基格鲁的败战后,花字世家的威望如江河日下,门下子弟不约而同地觉得,跟在这当家主旗下毫无前途,甚至可说败亡之祸就在眼前,因此纷纷力求自保。

    有人试图自立门户,但花天邪并不像白无忌那样好说话,若自身没有足够实力,想要高举叛旗的结果,必然是死得惨不堪言;有人百般努力找上了一直在暗中守护花家的花残缺,希望推举他为首,但却被一口拒绝。最后,大批花家子弟叛逃他去。

    为了躲避世家追捕,不少人离开艾尔铁诺,躲入武炼或自由都市,不久,石字世家更明目张胆地吸收这些叛离份子,壮大本身势力。这起了连锁效应,在花家中央无力遏止的情形下,一批接着一批的子弟兵叛离,当由花天邪一手提拔、代表花家年轻一代菁英的六朵花,有四朵投入石家旗下,所有人都明白,花字世家已经崩溃在即了。

    这些事花天邪全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做出处置,只是下命令给身边部属,命他们结集大军,待他练功出关后,亲自指挥,攻入雷因斯领域。

    没有人反对,部属们以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迳自去执行命令。但在这命令下达不久后的晚上,花天邪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兄长,花残缺。

    “在这时候出兵扰民大甚,也未必会占到便宜,怛……我知道我说你也不会听,这东西或许能蕈到你。”

    花残缺递来的,是他练习凤凰神腿的心得、雨花神剑的秘岌,对于苦练花家绝学的弟弟,应该是大有助益的,不过,花天邪则是如往常那样,以仇视的眼神,将这两卷手扎化为灰烬。

    人们可以宽容敌人,却无法接纳叛徒。在目送兄长背影离去时,花天邪脑里想起了这以前听过的句子。

    这本名叫做花天养的男子,是花天邪同父异母的兄长。与自小表现优异、备受世家长辈期许的弟弟相比,花天养就是彻底地平凡,文才武功均不出色,而且由于母亲出身卑微,世家中人人瞧他不起,当他是花家垃圾一般地看待。当时,反而是高傲的花天邪存有手足亲情,对这名平凡的长兄极好,什幺好处都会排开众议,分他一份。

    然而,这样的情形却在花天邪留学稷下时有了转变。剑仙李煜复出,剑试天下,在秦淮血战大杀各方高手,其中花家死伤尤重,后来李煜第三次闯入中都皇城,与五大军团长及其部众发生激战,青莲剑歌所向披靡。连续两次战役,花家年长一辈的高手菁英,几乎给李煜杀得一干二净,就连上任花家当家主都给打得重伤垂死。

    花天邪闻讯自稷下赶回,就仅看到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父,还有满目疮痍的花字世家。没有第二句话好说,花天邪代替父亲执掌花家,要把当时风雨飘摇的世家稳定下来,再创旧日荣光。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花天邪自然开罪不少人,加上他年轻气盛、眼高于顶的个性,花家内部遂有了推举别人为家主的零一曰,其中呼声颇局的,竟然就是花天邪从没放在眼里的长兄,花天养。

    和忙于整顿世家的弟弟不同,花天养仅是侍奉着伤重的父亲,日夕不离,这是他纯粹孝心的表现,但看在旁人眼里,自然就觉得他真诚至孝,而花天邪冷血不仁。因为这理由,还有身为花家嫡长子的身份,在上任当家主没有明确公布继承人选之前,花天养也有相当的支持者。

    此事为花天邪所知后,反应是绝对的怒不可抑。在他看来,兄长背叛了自己当初的信任,趁着自己忙于整顿外务的空档,装模作样,以卑鄙手法谋夺家主之位。忍无可忍,在身边部属的鼓动下,花天邪正式与兄长反目。

    花天养的母亲,仅是个美艳的歌妓,为花家家主强占后,生下子息,不久便即亡故,因此,一直以来就有谣言,花天养并非花家家主的亲生子。利用这个传闻,花天邪要把它证实,兄弟两人在众目睽睽下,于父亲病榻前滴血认亲,若花天养不具有花家血缘,理所当然就失去继承资格。

    在盛着父亲滴过指血的清水碗中,花天邪滴下血液,将碗推至兄长面前,看着这将决定一生命运的东西,花天养的面色就变得极度难看。出乎众人预料,他当场把碗打翻,出言承认自己没有花家血统,更没资格继承家主大位。

    按照族规,他应该被废去武功后,逐出花家,这刑罚由花天邪亲自执行,一记直轰胸膛的重腿,花天邪将兄长打成废人。拖着重伤的身躯,花天养向父亲磕头后辞别而去,自此不见踪影,众人一直也以为他已倒毙在某处,成了一具无名尸首,却万难料到仅仅数年之后,他以花残缺的名字重新出现于花家人面前,更练成了一身天位武学。

    对这情形,受打击最大的,自然也就是花天邪了。不知道该如河面对这位兄长,尊严更不允许自己一直弱下去,他竭力修练,就是希望能改变目前的一切。进步的程度仍不满意,但出关的时间已到,伤势亦复原八成,花天邪离开闭关的所在,号召仍忠于己的部属,整顿军备,预备兵出北门天关。

    只是,在花天邪面前,奉命应召而来的合众,死气沉沉地直视着他,对于这些一视线代表的意义,花天邪、心里有数,寒声道:“对于目前的世家来说,与其坐以待毙,只有向外征伐才能缔造生路,我认为我的作法绝对正确,对此有异议的人可以明白表示出来,或是试着在这里阻止我—.”

    如果要反叛,早就采取行动了,既然奉召至此,自然不会在此时出言反对,然而,在花天邪下令之前,一名花家子弟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向当家主禀告机密消息。

    闻言,花天邪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容,冷笑道:“是吗?后山禁地的清华园里,溢出

    了檀香气味啊—.”

    在座的花家人,多数都不知道这句话代表什幺意义,只是相顾愕然,知道后山机密的极少数人,则无不面现喜色,想起除了花残缺之外,后山还有另外一名花家守护神。

    “鬼头鬼脑的家伙,挑在这种时候露面啊!”花天邪冷冷一笑,起身往后山行去,也

    不顾后山的机密性,迳自让部属们跟在身后,一同去到后山。

    遍植玫瑰的清华园,内里小木屋飘出了独特的香气,那是隐先生随身携带的二泛“玉禅香”,此刻檀香既然出现,也就代表这位与花家大有关系的神秘异人,已经驾临清华园中了。

    没有参拜、没有寒暄,花天邪率众进入清华园,将小木屋环绕围住。过去他并不曾和隐先生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此刻脸上也完全是和尊敬、景仰相反的表情。无论知不知道清华园的秘密,众人看到花天邪明显的敌意,亦只有配合他的动作,把清华园的各处进口封死,做好围攻的准备。而屋内之人亦可以感觉到这份杀气,温和而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

    “世侄,你此刻的行为,就如同你莽撞出兵一样,甚为不智啊!”

    “不智的是我那死人老头子,引狼入室,弄来你这儿不得人的鼠辈,而我绝不会犯与他相同的错误。”

    花天邪的话声极冷,他深信攘外必先安内,对于自家内部这个扮神扮鬼的无耻骗徒,他早就起了杀意。如果这个叫做隐先生的骗子真有本事,能帮到花家,那怎不直接出手把李煜除掉?花家又怎幺会变成今日这样子?

    “唔,多年不见,想不到世侄你的狂妄自大,已到了难以救药的地步,这般敌我不分,

    我纵有、心相助,也已无意义,既是如此,他日你兵败如山倒,众叛亲离之时,你可再回到清华园……”

    这番诅咒战败的不吉话语,令得众人脸色大变,纷纷望向当家主。花天邪仍是冰着一张脸,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冷冷道:“你的确是不用再多言了,因为对将惨死在此的你面言,什幺遗言都是多馀的!”

    话声一毕,花天邪立刻发难,展开快速身法,腿影幻动,他已破窗而入,凌厉杀招跟着就要注敌人身上轰发。

    才破入木屋,却看到另一侧的窗户摇动,屋内则是敌踪杳然,显然已给这鼠辈趁隙溜掉。花天邪怒吼一声,跟着直追出去,迎面两记腿招攻来,却是把守在外的部属出招拦截。

    愤怒发劲,花天邪将部属震倒,举目环视,除了满面茫然的手下,根本就找不到敌人的踪迹,稍一查问,人人都说看到窗户一动,才要拦截,当家主就冲杀了出来,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看到敌人的模样。

    围杀行动可以说是彻底失败了,而敌人能这样子逃去,自然是凭着远远超越他们的轻功身法。花家以腿功身法驰誉江湖,如今却被人以轻功胜过,在势力衰弱的此刻,连这最后的尊严都不能守住,众人想起来全都是垂头丧气。

    “提起精神,我们没有浪费时间的馀裕。”花天邪叱喝着手下,道:“内贼既除,现在便立刻出兵,出北门天关,攻入雷因斯!”

    这声命令应该是颇能提振士气的,但几名花家子弟气急败坏跑来的模样,却再次给众人心头一记重击,而他们带来的消息也是绝对糟糕。

    雷因斯方面奇兵突出,不晓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军队,毫没征兆地出现,突袭边境,眨眼功夫就将守军全灭,占领了北门天关。

    众人面固相龈,想不到还未出兵,就已经先败一阵,这实在是情报漏泄得太早的缘故,以致让雷因斯有了防备。然而,这支军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伪玉兰斯洛被困守于稷下城内,自顾不暇,难道是白天行背盟,先发制人?

    众多目光一齐望向当家主,花天邪静静地下了命令,大军仍旧出发,以消灭窃占北门天关的贼军为要务。

    源五郎行兵神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北门天关的消息,在不久后传遍整个风之大陆,也传至稷下。

    凭着九曜极速、高速移动的魔法,源五郎由香格里拉直奔与五色旗的会合地,之后就由计画好的路线,在十天内穿越雷因斯数个省分,人龙腾山脉,直抵北门天关。

    上趟妮儿、韩特与天草四郎在北门天关遭遇,妮儿发动深蓝的判决,用以摆脱天草。深蓝判决、镇灵一曰剑,两股力道对撞时,合并起来的冲击波猛往周遭疯狂肆虐,首当其冲的就是北门天关。

    虽说坚固,却到底仍是寻常的砖瓦土石,没有特殊结界守护,瞬间就造成钜量死伤,事后整座关卡成了一片断垣残壁。待得基格鲁一战完结,花家连番内讧,修复工作进度缓慢,亦是因此,当源五郎突然率军出现,发动攻势,守城军无险可恃,几下功夫就被轰得七零八落,战败投降。

    在源五郎取得首胜的同时,他所率领的部队也广为各方势力所知。人人都晓得,原本驻守在恶魔岛上的五色旗,已经正式撤军,改为将兵力投注在人间界的实战”。

    以石家为首,各大势力多半严厉谴责兰斯洛的行为。因为五色旗的行动能如此神速,固然是领袖统军有方,但也代表在兰斯洛发布勒索告示的时候,五色旗的撤军行动就已经开始,卑劣度等同于一面发勒索信,一面撕票,是再明白也不过的诈欺行为。

    兰斯洛没兴趣去回应对这些稻控,只是在采访媒体之前,淡淡说:“横竖你们也不肯付钱,那被撕票就是活该,这是必然后果啊—.有权指责我的,只有付过钱的人,请他们直接出来讲话吧!”

    姑且不论东方世家,兰斯洛知道曹寿是不可能出面发表谴责的,身为一国之君,却懦弱地屈服在敌国勒索之下,传出去不仅举国哗然,恐怕那位以个性严肃出名的周大元帅,个就要书数落皇帝的愚行。

    “真好,我们国内没有这种人。”兰斯洛叹道:“有这种属下,皇帝干起来太辛苦了,我实在是很同情那死老胖子啊!”

    “就是因为我们阵营里没有这种人,所以才由得老公你横行霸道啊!”

    微笑说出反讽的,是以首席幕僚之身,忙到不知今夕是河夕的小草。虽说她百分百支持夫君的作为,并且以不断地拨乱反正为己任,但有时候确实也觉得很辛苦,倘使集团里有周公瑾这样的人,大概就能对夫君那些无法以常理推断的行为产生此评制肘,最起码,原本三万金币的财政压力,不会在顷刻间就暴增一倍……

    这个胜仗消息有其它的实质意义。对于围城在稷下之外的白天行军队,他们现在知道,号称雷因斯最大战力的五色旗,已经以实际行动表示了效忠的对象,在稷下城里的那个伪王,麾下并不是完全无兵无将的。

    想到自己大有可能要和这号称大陆最强的军队敌对,白天行底下的士兵不自禁地打起寒颤。

    兰斯洛或许该觉得汗颜,因为他们的想法与事实有段距离,五色旗宣誓效忠正统王权,但也表明不参与内战,这一次之所以服从调度,那仅是因为出面抵抗外侮,不让艾尔铁诺攻入雷因斯。

    “怎幺搞的?五色旗为什幺会向那个伪王效忠?难道他们认为那个男人才是雷因斯的大义所在吗?”

    这样的疑问强烈冲击着全大陆人民,因为五色旗这三字,对风之大陆面言,就有着魔幻般的慑服力。

    创建于九州大战初期,以雷因斯御林军为主干,统合各种族联兵而精选成军,初期号称五十万,在九州大战中,是绝少数尚能与魔族大军互有胜败的军队,内中培植出众多传奇人物,“日贤者”皇太极、“星贤者”卡达尔,还有如今的山中老人西纳恩,都曾在五色旗中担任军职。

    九州大战结束,五色旗仅馀二十万之数,奉命镇守西西科嘉岛上的封魔结界,从此两千年如一日。在人们心中,五色旗就是曾走过九州大战的历史儿证,代表超越现今水准的战力,因为纵然九州大战已结束,它仍是风之大陆上唯一一支以魔族为战斗对象的军队,所受到的训练,是寻常人间界战争无法比拟的。只是有关它的一切,外人却仅能得到一个模糊的印象。

    在雷因斯宫廷刻意安排下,只有”些夸耀五色旗武勇的传说,在大陆”流传,剩下的情报则存藏在神秘中。

    照理说,两千年的亢长时间里,曾参加过九州大战的兵员早已病故殆尽,五色旗也该进行过不知多少次的世代交替,但就算是雷因斯人本身,也从没听说过哪一家的子弟被选为五色旗成员,加入其内。

    换言之,现在的五色旗,兵员究竟由何而来?是些什幺人?外界全然无从得知,甚至一度还有“五色旗早已不存在”的语言传出。不过谣言很快就被粉碎,因为若非五色旗两千年来守住恶魔岛,魔族早已再次侵入大陆,而自从九百年前恶魔岛招募佣兵部队,归来的人们也再次证实,五色旗确实是存在的。

    如今五色旗撤守,原本静观雷因斯内战变化的全大陆人民,全都感到一种恐慌。恶魔岛结界若破,大批魔族重现人间,重演九州大战时候的局面,那对整个风之大陆都是一场毁灭性的浩劫。

    然而,与平民百姓的担心迥异,不少的习武之人却是认为,两千年前的传闻过半失真,记载中的魔族力量夸大不实,未必真有那样厉害,就算记载属实,在这两千年来人间界不断进步,阿朗巴特魔震后天位高手更再次重现,即便是人魔大战再次爆发,孰胜孰负仍难说得很,说不定,这一次轮到人间界武者将魔族撕杀得七零八落。

    只是,不管他们怎样想,对兰斯洛的憎恶仍是不变,大量指责挞伐交楣而至,激烈的程度,让象牙白塔中的兰斯洛叹息连连。

    “这下子当定坏人了……”

    兰斯洛在有雪的调侃中,重新有了这样的体悟。另一方面,或许是忧心五色旗迅速回援稷下王都,白天行再次组装出新的太古魔道兵器,除了之前的阳电子炮,更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武器,或是放电、或是喷火,均能造成强大的杀伤力。不过除了阳电子炮的直接射击,剩下的东西,兰斯洛一人已能尽挡。占了机械里头无人cao作的便宜,鸿翼刀全力施展,轻易将这些玩物毁灭。

    虽然有些越过防线,但是稷下城防亦非同凡响,更绝非单凭这些武器所能攻破,在妮儿的指挥下,这些东西就被当作烟火似的消遣。

    小草仍在追查,想知道白天行手上太古魔道兵器的来源,为此她频频与兄长会面。

    “还是没有线索吗?”

    “只知道设计图是白天行亲自拿来,剩下的就不清楚,追踪仍然失败啊!”

    “你可以亲自去跟啊!”

    “我白无忌好歹也是堂堂自家家主,叫我去干跟踪这种任务,大辱没我了吧!”

    “人家可是要造你反的叛徒啊,!要是被白天行造反成功,你这家主就没得干了!”

    “无所谓,要是他真的造反成功,我就把白家所有产业的资金吸干,坐船出海,到别块大陆继续做生意,有专长的人到哪里都活得下去。”

    看着一副笑吟吟模样,打定流亡海外当经济犯主意的兄长,小草也只能叹息了,为河自己身边的男人都是这幺无赖呢?

    自从那日妮儿与韩特交手后,韩特便没有再出现过,或许正在暗中等待时机吧!毕竟在天位高手的人数上,白天行一方处于劣势,而在伤势回复力上,韩特更绝对不利,因为对方暗藏了一个可以瞬间治愈天位高手伤患的前雷因斯女王。无意义的攻防行动一直进行着,但在某一天,守在城头的兰斯洛,为着白天行使用的攻击武器变了脸色。

    那是一大堆机械狗。利用白天行大军列阵之时,悄没声息地在地底潜行,直到遭受城防结界阻挡,这才破土而出,然后集结在城壁下,张口吐出超小型的浑沌火弩,直击城壁,当弹药发完,再整个撞往城壁,发生强烈爆炸,作着最后的攻击。

    有效的攻击系统,瞬间就让城防受到极大的压力,小草连忙指挥应对,而本该跃下城去,以本身力量将这些自爆武器远远轰走的兰斯洛,却是掉头就跑,让meimei一面叫骂,一面接应下兄长的工作。

    兰斯洛的去向当然只有一个。认出这些机械狗是什幺东西,晓得了究竟是什幺人在提供白天行武器,兰斯洛以最快速度直奔太古魔道研究院,要找人问个明白。

    到了研究院外围,兰斯洛躲在旁边的树丛里,想当然而,自己上趟在研究院里干了那幺多好事,人家绝没理由欢迎自己进去,得想一些其它方法。

    时值傍晚,正是晚餐的用餐时间,不少人离开研究院往外走,是摸混进去的好时机,兰斯洛刚要起身,忽然心念一动,运转天心意识,施展天位高手的锁魂异能,登时感应到爱菱的大概位置所在。

    不在研究院里头,正随着一群离开研究院的人群外出,跟着走向旁边的一排小木屋里。

    在自己住处内,爱菱刚刚忙完一天的工作,把制服换下来。桌上的饭盒已凉,只是还考虑不定要先吃饭,还是先去洗个澡,洗去一身疲惫,最近的工作量比较大,身上弄得臭烘烘的,实在不太好受。

    门“呀”的一声推开,是领班先生,这个时候还会过来,那大概是晚上又有新工作了。

    “喂!垃圾妹,小梁今晚有急事,他的班你来代,记得在八点之前要弄干净,最近那此而究员大爷的火气都很大啊……”

    很显然地,今晚又有得忙了,下次该考虑制作一个能帮忙收垃圾的机械出来,不过领班前天刚刚警告过,不许再带莫名其妙的机械进去,否则后果自负,所以这主意大概是不成。

    打开便当,刚刚扒了两口饭,一片青菜还吊在嘴边,忽然门被推开,脚步一听就知道是男人,九成是领班先生又来追加任务了,这样今晚别说会忙昏头,连睡的时间都没有了。

    只是,转过头,她却看到预料之外的访客。

    看不见任何的表情,沉重的脚步完全代表了他此刻心情,兰斯洛好似很疲惫一样,缓缓、缓缓地说着:“爱菱,你平常对我说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答话,“当哪”一声,铁饭盒砸落地上,青菜与饭粒就这样洒了一地。昏黄夕阳斜斜地照进黑暗的屋里,因为极度惊愕,瞬间呆若木像的少女,就这样望着眼前静默中带着黯然的男子身影,无声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