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之爱菱篇 第十八章 不动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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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实在不是个作大事的料!给人包在重围,李煜不禁有这个想法。 如果自己能再沉得住气些,就不该下那幺重的手,应该懂得藏拙,保留实力,趁敌人大意时,发出致胜一击;再不然,刚才的奇袭一举毙敌也不错,少了剑阵的编设人,要脱困也容易多了。 现在的情形,就成了两头空的最佳写照,李煜苦笑,狼嚎骑士这幺大的阵仗,实在是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刚刚又没能够宰掉花风云,剑阵一旦发动,后果堪虑喔! 其实,有一点,所有人都弄错了,右手手掌上的伤痕,是千真万确,不过,手掌下的筋骨,却已完好如初,自在门的医术实是一绝,又是萧寒山亲自出手,接筋续脉,手伤早已完好如初,只是留下表面的伤痕,当作刻骨铭心的警惕,至于一路来骗倒不少敌人,这倒是意外收获。 十几柄敌刃攻来,将李煜吞没在中央,忽地,剑势冲天而出,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散去,势若夺日,澎湃的内家真气,雄若怒涛,激得骑士们止不住脚,倒退连连。 李煜矫若神龙,在剑网中拨身飞起,反手挥剑一斩,前方的骑士退得正急,双方距离又近,但见青光回荡,惊呼骤起,最前方的七、八名骑士,全数中剑倒地,谁也没能逃开的去。 “剑阵、快布剑阵!” 不意李煜强悍若此,花风云也有了觉悟,要收拾掉眼前这只平阳虎,是绝不可能靠单打独斗了,李煜的内力较当年虽有不如,剑法的威力却似乎更大,就是一涌而上或车轮战,只怕现场的一半人都得被牺牲掉,唯今之计,只有指望这抵天剑阵了。 不待花风云呼喝,骑士们也有了同样的理解。 狼嚎骑士团成立以来,面对李煜这样的高手,还是破题遭,仅管眼前这人似乎受过伤,却还是保有了相当的实力,要收拾他,绝对不是一两个人的伤亡可以了事的。 花风云呼哮几声,骑士们踩着熟练的步伐,几下排列后,一个巨型的剑阵已然成形,但见蓝光辉闪,剑风纵横,把李煜围在中央。 当花风云欲组剑阵时,李煜便欲先发制人,以不动真剑抢先破阵,哪知真气方提,心房猛地剧颤,痛彻肺腑,整个身子虚荡荡地,落不着实处,登时给吓出一身冷汗,知道这是自在门武学反噬的前兆。 自在门武学,别走捷径,于武学中另开出一片天地,是出了名的天才武学。 其一派武学首重明悟,精义共分“心”、“技”、“体”三诀,盖因其独门武学,十有八九反天道而行,以至于对人身伤害沉重,若不能充分理解该技的深意,往往一招未发,便遭该技艺反噬而亡。 是以,自在门子弟,平日皆需拼命锻炼体魄,以承受每次发招后的反作用力;不停地熟练该技艺,由熟而生巧,终至了悟其义。 不过,这样的武学也有好处,除了本身威力奇大外,若是在“心”之诀上有精进,许多绝技甚至不修而成,换言之,只要能彻悟这一门武学的背后深意,不经修练,立即可成。 像“天流不动剑”这类的掌门绝学,甚至是“一夜不成,终生无望”。 李煜的不动真剑,至今尚未悟通最后一着,“心”之一诀未通,那如天地初生般庞大的终极能源,便由本身的rou体、对剑技的熟悉度来负荷,整个人的负担重至无以复加,体内便如一桶随时会炸开的火药,只要真气运转一个不顺,不动剑气立即反噬,危险之至。 这幺一耽搁,剑阵已然发动,攻势连接而来,让人措手不及,李煜自是大叹。 在决定闯阵之前,对如何破解剑阵,作过思索,当时的想法有二,一是趁其剑阵尚未布稳时抢攻,可收奇兵之效;二是直接以不动真剑硬闯,只要不动真剑的威力果如传闻,要破解剑阵并非难事。 现在两个算盘尽皆落空,敌人的剑阵非但组成,而且在花风云的主持下,威力只有更胜前次;不动剑气却在这个节骨眼产生反噬前兆,若还要继续使不动真剑,立刻便得惨绝当场。 为今之计,只有先以青莲剑暂挡,过得一时是一时。 李煜无奈一叹,将全身真气猛灌入手中木剑,刹时间,木剑上青光大盛,剑气有若实质,在身体四周点化出朵朵青莲,环环相扣,组成了一个绵密而结实的剑圈。 “左阵随癸水之位前进,右阵踩戊土之势斜退。” 花风云连连下令,将三方剑网齐往内推,想藉这三面铁壁的夹击,一举奏功。 此时三边剑网,分别由花风云与另两名高手主导,每边各有三十馀名骑士,威力当真非同小可,只要修为稍弱个几分,立刻便在庞大压力下爆死。 是以,花风云了充满自信。 当三面剑网同时向内急速推挤,骑士们忽觉剑圈内一道大力涌来,两力相碰,电殛似的剑气,穿过护体真气而入,所有人俱是虎口剧震,整个身子直往后跌。 刹那间,在众人眼前,朵朵青莲 枯! 荣! 开! 谢! 李煜竟以一人之力,将瓣瓣莲花组成剑圈,凭力御力,尽挡抵天剑阵的每式攻招,与百多名骑士扯平,这等内力,非但毫不弱于当年,反而更显猛不可当。 花风云这才知道自己的判断,错得有多厉害,适才青莲盛放,他立于阵前,首当其冲,要不是急舞湛卢,格挡得宜,早已身中十七八剑。 百馀人的阵势,进攻时固然威力强大,势所难当,值此败退之时,却不免扭来撞去,你踩了我的脚,我踢了你的膝盖,进退不一,乱成一团。 眼见己方连连后退,阵形大乱,花风云急忙指挥挽救,总算李煜没有趁胜追击,剑阵得到重组的时间。 李煜非是不欲追击,只是他此时全身上下,如患了伤寒病般,忽冷忽热,酸麻难当,一身内力更是时有时无,刚刚奋力一击,把剑网迫退,大半身体登时如坠冰窖,下一刻又彷似身处洪炉,光是要压制逆走真气便已忙乱手脚,哪有办法再行追击。 这样的过程几次来回,李煜累得冷汗直冒,剑圈的威力却是分毫未损,逼的狼嚎骑士无法近身。 抵天剑本属守招,剑阵编演后,也还是以守势为主,倘若李煜一昧抢攻,那无论攻势多强,非但无法突围,反而会陷入连绵不绝的后着中,但李煜此时别出心裁,在原地舞剑成圈,以守御守,弄得狼嚎骑士手忙脚乱,应对困难。 不过,以花风云的眼力,自也看出了其中破绽。 不管内力多高,像这样以团团剑圈护身,耗力想必极大,只要双方这样僵持下去,不出两刻,李煜必然不支。 再过一会儿,连一般的骑士也察觉到了,于是人人放慢脚步,以无隙可寻的姿态,地毯式收紧剑网,只待李煜真气稍有不济,便要一拥而上。 李煜手上不停,心下却是大恨。 花风云的抵天剑阵,并未当真体会抵天剑的奥秘,把“一剑化三式”的精微变化陋化为庞大而笨重的剑网,如果自己功力一如当初,早已轻取此阵了。 不过,花风云在白鹿洞的日子,的确没有白待,这剑阵确实是将抵天剑的三种变劲,长空、柔柳、中流,层次井然的付诸实现,又以巧妙的运劲法门,将百多人的内力予以贯串、并力,发挥出不啻于特级高手的威力。 “再僵持下去,可就不妙了啊!” 这样下去,无异重蹈覆辙。 虽是不成器的仿冒品,但抵天剑自有其妙用,饶是青莲剑歌这等剑法,也是攻之不破,几次全力发招,都给花风云指挥挡了下来。彷佛一柄利剑,却给又黏又稠的糖浆附着,怎样也甩不脱。 不可否认的,由花风云亲自指挥的抵天剑阵,确实是掌握了此剑的三分神髓。 仔细想来,便是自己实力最强时,也从没能攻破师兄弟手中的抵天剑。 幸好今日对峙的不是师兄弟们;不过,自己的实力也不如当年了啊! 前半套剑法,看来是发挥不了作用了,想破阵,就必须将功力提高一层,对准剑阵破绽攻去,方能一击致胜。 而只要使出“将进酒”剑诀,或不动真剑,这个计画应是可实行的,然而…… 如此一来,问题就在自己是否能在功力提高的同时,成功驾驭随之爆发的真气,若是失败,莫说作战,自己便先给暴走的剑气震碎经脉而死。 走到这个田地,局面又回到前次被困剑阵的窘状,跑不掉、打不蠃,除了节节进逼的外在敌人,体内蠢蠢欲动的剑气更是大敌,僵持下去,自己只能在力尽而亡、经脉爆裂这两种下场中择一。 (该死,那岂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我这些时日以来的武功都练到哪去了?) 对自己的无法可想,李煜感到非常愤怒,非但救不出爱菱,还落至这等窘境,这幺看来,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就是“匹夫之勇”了吗? 气恼中,手中剑招虽然依旧凌厉,思绪却不免大乱特乱,恍惚里,眼前的景象有了改变,一片白光的剑网中,彷佛有个男子,漂浮在半空中,手持古剑,半边面具之下,深蓝色的眼眸,恍若冰晶,散发出讥嘲的笑意。 (连这点小阵都破不了,将来哪有资格决战于他……不行!豁出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想起与那人的恩恩怨怨,李煜一股气直往上冲,一咬牙,强逼自己抛开所有顾忌,将真气重新逼运至顶峰,大喝一声,震惊百里,两脚几个起落,竟以不动真剑飞身刺出,直指花风云。 “咻!” 花风云惊见李煜飞身来攻,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观其来势大有一往无前的誓死决心,剑阵未必接的下;喜的是,只要能接下,趁其旧力已老、新力未生时,剑阵一个合拢,便是有十个李煜也了帐了。 当下不动声色,暗使眼色,示意三方人马预备做最后一击。 李煜此剑并无必胜把握,只是凭着一股义愤,作同归一剑而已,若是失败,便当场阵亡,总好过这样陷入僵局。 木剑递出,画出了个长长的弧线,就在剑上劲力将发未发之时,一段话忽地掠过李煜脑海。 “别以为哀兵就是必胜,置诸死地而后生,能不能生不知道,死却死定了。情急拼命、穷鼠反噬,威力固然不可小觑,却也不过是三流伎俩,真正的上乘剑术,似有意而若无意,剑我两忘,这才能发挥剑法的真正威力。” “记住!别动不动就想拼个同归于尽,生存的机会,一向只留给想求生的人!” 几句话,犹胜暮鼓晨钟,令李煜为之一醒,止住前冲之势,反手收剑。 照理说,在全力一击时中途抽回,无疑是回招自伤,收召者轻则呕血重创;重则当场经脉爆碎而亡。但李煜此时心境隐与不动真剑相通,身与意和之下,说收便收,人轻轻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消去冲势,不费半分力气。 (老师说的对,人死了,就什幺也做不成了,孤注一掷只是逃避现实的行为,我该做的,是好好想清剑法的真意,而不是像野兽一样拼命……) 剑法的真谛是什幺呢? “喔!这个啊,其实呢,只要你想得出,自己究竟想挥出什幺样的剑,这样就行了……” 这是老师临去前的留话。 (我想挥出的,到底是什幺样的剑呢?) 李煜沉思起来,上一次,他的回答是“想挥出任何能打倒敌人的剑”,这答案显然不对。 那幺,自己真正想用的,是什幺样的剑呢? (我想挥出的剑……) 反思此生,自己一生求剑、练剑,却从没想过,练成剑法后要做什幺?练这些剑法又为了什幺? 到最后,剑法固然练到最高境界了,可是,最高境界又怎样呢?自己的人生并未因此而得到幸福,反而因此把的人牵涉入不幸之中。 这样说来,自己的前半生,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回过神来,只见四面八方剑气纵横,无数的抵天剑一起射来,把周遭封锁的连半点光都不透,剑影依稀中,许多人影一一浮现。 这些幻影,自己都是看过的,就在最苦的那段日子,每当高烧昏迷,总会看见这些身影,温暖的问候,咬牙切齿的诅咒,全数刻成不灭的伤痕。 幻影中,最后也是最清晰的一个,是那半副金属面具,还有那鬼火似的讥讽笑意,而在他的身后,更有一道巨大的模糊身影,隔着一层朦胧冰壁,巍峨耸立,仰之弭高的气势,使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 &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 这个人是谁? 那道身影代表什幺?自己该是再清楚不过了。 幻影们划成了一道道丝线,师恩、亲情、刻骨的爱恋、灭国杀亲的仇恨、遭到背叛后的愤怒、对己身无能的憎恶,还有更深沉的悲哀,编织成网,紧得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如果能得到新生,究竟想做些什幺…… 又到底能做些什幺呢? 注视着滴水不能透的抵天剑网,李煜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 (对了,就是这个,我知道我要的是什幺了!) 这一刻,原本模糊的巨大身影,竟尔清晰起来,显现出来的轮廓,是那幺的令人熟悉,不可思议的,竟与自己毫无二异。 是的,最后的那道影像,竟是另一个李煜,穿着华丽,满面傲气,完全是他往日的武陵少年模样。 (我要挥出的,是能斩开一切,不被任何东西所拘的剑!) 斩断过往的恩义,把所有挡在面前的阻碍砍开,不管阻碍有多幺巨大、艰难,他要的是柄足以斩开一切,再也不受任何拘束的剑,而这些阻碍中,亦包含了过去的自己! 这番想法,想来甚长,却只是一瞬,当狼嚎骑士随应李煜的拼命一击而发动全力攻击时,李煜已轻巧巧地收回剑势,俐落地原地转半圈,腾身而起,手上长剑反臂斩下。 急涌的不动剑气,冲破了以往窒碍难行的郁结处,灌入剑中,两者交会的刹那间,黑黝黝的木剑,爆成一团雪亮光华,木剑恍若千百白玉磨制,光可鉴人,内中更有一股浩然仙气。 剑至中途,蓦地一化为三,三褪为莫可名之,而后又综合为一,跟着,这一剑结结实实地砍在剑网中央。 “抵天?今日看我三天剑斩一夕破天!” 两股力道正式相碰! 就在接触的刹那,李煜忽然见到,那幻影中的自己,松开了冷酷的面容,向他温和一笑,而后,转身消失无踪。 李煜只觉得身子忽地一轻,仿佛灵魂在瞬间给抽出体外,耳畔呼呼风响,睁不开眼,肌肤明显地感受到超高速的移动,刮面生疼。 当风声暂停,李煜睁开眼睛,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在黑暗中,逐渐浮现了点点星光,随着彼此的旋转不休,在虚空中摊开一道长长的光带。 光带的边缘,突然放大,一颗蓝白色的球体,呈现在李煜眼前,慢慢旋转,看来……竟有某种熟悉感…… 正欲细看,半空中忽然响起了声爆雷,有个声音在无声地撼动。 天道循环! 生生流转! 万化不息! 森罗永劫! 十六字的真言,声音不大,却轰得李煜头昏脑胀,三魂七魄站不住脚。 风声又起。 当李煜再睁开眼睛,定下神来,他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原处,身在半空,手中持剑,依着一种玄奥的弧度,反臂斩下。 两股力道正式相碰! 花风云大骇,本来见到李煜持剑飞来,他下令三边剑网同时朝内推挤,哪想到李煜还有这手说退便退的本事,反而变招为凌空下击,占尽便宜,此时剑阵招式已老,变更不得,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一剑。 “嘶!” 两力相碰,响起的不是金铁交鸣,反而像是某种布帛的撕裂之声。 以花风云为首的狼嚎骑士,只觉得剑上传来的劲力之大,实是可畏可怖,彷佛数座山岳齐降,又好似正面接下一枚坠落的流星,只震得人人魂飞魄散,五内俱焚,可偏生叫喊不出,所有压力闷积体内,苦不堪言。 跟着,一道奇异剑气,穿过护体真气,侵入体内,令他们感到强烈的战栗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是他们最后一个感觉。 李煜轻轻落地,微风拂动,长发下,眼角彷似有泪。 好奇怪的感觉,这该怎幺形容呢? 并没有什幺特殊感觉,不,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而是……和心灵上的震撼比较起来,rou体上的感官显得微不足道而已。 全身真气,以微弱至几难察觉的形式,涓滴不断地缓缓流动,可只要一提气,立刻化点滴为怒潮,奔腾畅然,不可遏抑。 真气运转间,通体舒泰,欲弱即弱,要强立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切运行,无不随心所欲,运转如意。 这该怎幺形容呢? 逍遥自在……对!就是自在。 超然于六物之外,无名无功,遵天运而行大道,寂寂乎而万物皆有所得,而后方为自在。 李煜缓缓睁开眼睛,无匹锐气一闪即逝,又换上了慵懒疲惫的倦意。 自这一刻起,不动剑气与身体融合无间,再无分你我,这门剑法到如今,可说是大功告成了,而自己现在的感觉……嘿!终于进到所谓的天位了,凭着这份实力,该有资格取回昔日失去的一切了。 “当啷”一柄光剑,连柄爆成粉碎,跟着,百馀柄光剑先后爆碎,长长的凄鸣声,谱成了奇异的低语。 当光剑爆碎,仿佛推骨牌似的,狼嚎骑士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个接一个的倒地,他们的脸色如常,事态的急速变化,甚至让他们来不及有表情。 大部分的骑士,都睁着眼睛,他们无法理解,世上怎幺会有这种事,理应无坚不摧的剑阵,怎幺会这幺轻易的就被破了,而对方仅凭一人之力,竟能轻取此阵,继而取了这百多人的性命。 他们无法理解啊! 其实,也真是他们运气太糟,不动真剑固然是近终极的武学,超凡入圣,不受一切世俗条件所限制,但在李煜的手底,并无法发挥出那毁天灭地的绝大威力。 只是,适才双方交剑,恰逢李煜初悟剑道,体内澎湃真气作释放、统合的紧要关头,新星爆炸似的能量,先与抵天剑阵对撞,在两力僵持不下时,不动剑气趁虚而入,恰好是体内护身真气最弱的时刻,而每个人的内力互通,剑气也就无远弗至,立时给震断心脉而亡。 举剑微视,晶莹白光逐渐消褪,剑刃又回复成斑驳的木纹,李煜还记得,当不动剑气灌入其中时,整柄剑轻犹胜羽,剑身璀璨有若白玉,光华辉映,彷佛是最美丽的新雪。 这柄“明肌雪”,是寒山老师相赠的三礼之一,看来,便是一柄专为不动真剑所削制的神兵。 正自思凝,头顶轰然一声响,只见壁顶岩洞口,清亮的月光,笔直照射至高台。 “不好,把正事给忘了。”顿足一点,飞身急掠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