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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满是不可思议的鹿眼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不,不不!我说错了。”少年下意识捂住嘴,被他阴冷的神色吓得连退数步,幼鹿一般不安的四处张望,脑子里疯狂组织语言。“师尊,长寿,长长长寿!比我在市井见过的那只千年王八还要长!”“风长安,你骂谁!”强大的吸力自头顶袭来,云诩感觉身体一半的力量都被吸了进去,他不由急躁,再加之先前的种种情绪,整个人就像一桶火、药,碰着就炸!暴跳如雷的声音劈头盖脸的甩风长安头上,风长安瑟瑟缩缩的企图缩山沟沟里躲起来。他结结巴巴道:“我没读过多少书,也没见识过什么大世面,我见过活得最长的就是那只王八了。所以我觉得,师尊肯定活得比王八长,我没骂师尊,打死我我也不敢骂……”云诩看出了对方的紧张,懊恼得狠狠一甩袖,他还想利用这个弟子去拿青冥剑,并不想制造这种紧张的气氛。毕竟青冥剑待在他体内这么久都没事,想来已经建立了不同常人的联系。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和颜悦色道:“你过来,为师没怪你。”风长安拿怀疑的眼神瞅他:“师尊要我过来做什么?”“不打你,过来。”云诩压着暴躁的脾气。“真的假的?万一我过来你打我怎么办?”风长安想着那几个执事弟子害怕的模样,嘴里嘀嘀咕咕:“我还没正式拜入你门下,你说打死就打死了,我上哪里说理,只能去阎王殿说理……”“再不过来,马上抽死你!”云诩压制的脾气瞬间如火山爆发,炽烈的怒气贯彻天地。风长安浑身一抖,十分狗腿的怂云诩面前,笑嘻嘻道:“师尊有什么吩咐,弟子听着呢。”“去,把那把剑拿给为师。”云诩示意他看向青冥剑,冷冷道:“只要你拿给为师,为师保你直上金丹。”修士修为分三六九等,最末等是炼体期,其次分别是练气、筑基、假丹、金丹,到达金丹,修士修行就算成功了三分之一。然而能达到三分之一的人,少之又少,绝大多数人都被困在筑基,其次便是假丹,一生难以突破金丹。金丹,修行途中一个巨大的分水岭。可以这样说,一旦达到金丹,便可走遍五州,而金丹之下,莫过于蝼蚁,生死存亡全系于强者手中。旁人尚且连假丹都难以突破,这人却说保你直上金丹,难免让人动心。至于这句话的真假,没人敢去质疑。因为面前这人是清韵宗核心长老,那个短短两年坐上核心长老位置的天之骄子。只要他想,他愿意,别说一个金丹,就是十个金丹他都能用丹药砸出来,再不济,以自身修为强行拔高他人修为,也不是不可行。修仙没有捷径,这种投机取巧的提高修为的方式莫过于拔苗助长,在真正对上实打实的同级对手后,将会被对方碾压。说白了,就是一副空壳子而已。可尽管如此,这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就像钱一样,人人都知道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修为已是如此,不管虚的还是实的,你总要攥在自己手里才安心。少年闻言,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冷光,这丝冷光他收敛的很好,而且极快,对方并没有发现。“这个……恐怕不行……”少年露出为难的表情,一副又想要得对方口中的好处,又不想交出剑的姿态。“师尊,这个剑是我父亲给的,从小就在我体内,能辟邪呢,我这体质弱,招鬼。要不然,等我修到金丹期了,我不怕鬼了,我就把剑给师尊如何……”“世上哪有怎么好的事?”云诩岂能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开嘲,“你知道吗?做人呢,太贪心,会死得很惨。”少年脸色一白,难堪道:“我知道了。”顿了顿,握紧拳,“抱歉,剑不能给师尊,拿了剑,天会塌……”“一把破剑而已,拿着也没用,何不换点有价值的东西?”时间越来越近,强大的力量已经快扯破他身躯,从毛孔里溢出血,云诩整个人都成了血人,除去一双眼睛亮的让人发怵。“除了驱鬼,什么用也没有,世上驱鬼的方法多的是,为师可以保证你在金丹之前绝对不会被鬼缠身。”“这……”少年被他的厉鬼一般的样子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稚嫩的脸上全是惊恐,似乎有些动摇了。他嘴里默念着:“这是梦,这是梦,这只是个梦而已……”厉鬼偏偏不让他如愿,阴恻恻的笑:“徒儿听话,乖,把剑拿给为师,你要什么,为师都能给你,听话。”少年浑身都在抖,跌跌撞撞的爬起,想逃离这可怕的一幕。“站住。”快如闪电,云诩伸手按住他肩膀,声音放柔,“为师对你不好吗?你想想看,从证道台到现在,为师一直护着你,连命都可以豁出去。而你如今,竟连这点小忙都不愿帮?”少年僵硬的扭头,入目一只血淋淋的手,手指修长,手掌宽大有力。“我……我……”出梦境的时间即将到来,不能再拖了。云诩压着喉咙的血,轻言细语的蛊惑:“乖,快去帮为师拿来。”少年终于动摇了,点点头,一步一步向水池走去。他的动作说不上快,可也绝对不慢,可在云诩看来,却慢得如同蚂蚁爬。剑眉倒横,可怖的火焰自他眉心燃起,暴躁至极。“快点!”身后乍起一声怒喝,少年本就被他吓得心惊胆战,一听这话,还了得?脚底生风,踩着满地映山红直奔水池,伸手就捞青冥剑。“轰隆!”一声,少年的手刚触碰到剑身,天地忽变,自天际破了个黑漆漆的大口。刹那间,惊雷闪现,雨骤风急,接天连地的映山红被强风连根拔起,经暴雨冲下山,坠入黑不见底的山沟。少年被糊了一脸雨水,视线模糊,连面前是个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了。他连忙松开手,伸手欲要擦眼睛,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直接把他刮下山顶,顺着石阶往山下滚。滚了十几步台阶,眼看还要继续滚,少年不知那里来得力量,一把撑住石阶,把自己稳在石阶上。浑浊的泥水自山顶冲下,顺着石阶往身上淌,少年骂骂咧咧的一锤石阶,伸长脖子,闭着眼冲青年站得地方大吼:“师尊,我就说不能拿这把剑吧!天要塌了,救命啊!”少年狼狈不堪,干枯的头发贴在他脸颊,赫然一只泡在泥浆里、被拔了毛的叫花鸡。云诩早已站不稳,他双腿皆被映山红的断枝扎入,此时一跪下去,竟直接扎到骨头上。“嗯。”咬牙闷哼了声,云诩单手撑着泥泞地面,一把扯出戳到骨头上的断枝,狠狠插入地面!他的力度太大,以至于断枝插得很深,只在地面露出个头,头顶颤着一朵被碾碎的不成样的映山红。这朵映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