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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梨偶然看见了,问:“你拿土块干嘛?”贺思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点儿,我有用。”阮雪梨一头雾水,见贺思嘉无意多说,只好压下好奇心。随后,负责人又带他们去了站史陈列馆。馆内存有几十年来采集到的土壤样品,直到今天,科学家们依然坚守着这份传承。“其实最开始黄河不叫黄河,叫河、大河、清河,直到唐朝才由官方确定下黄河的名字……”“黄土高原并不是就地形成的,而是被西伯利亚的风吹来的,风中的土壤颗粒遇到暖气流慢慢沉降,在两百万年的时间里,逐渐形成了如今的黄土高原……”“我导师是位著名科学家,他曾经说过‘黄河不清,我死不瞑目’,让黄河变清是他毕生的信念和信仰。老人家三年前离世了,那年黄河输沙量从过去的十六亿吨下降至一亿多吨,可以说基本实现变清,我想他应该可以安息了……”负责人徐徐讲述着黄河治理的成果,还有期间发生的故事。如果说星空是诗意的,那大地就稍显几分质朴与沉闷,就连故事都少了些跌宕起伏,严谨又严肃。但不论星空或大地,带给贺思嘉的震动是一样的。梦境与现实交相辉映,人类才会对未来怀有更多期许。这时,有节目组工作人员找到苗妙妙,送上了属于她的任务卡。“参与测流工作。”苗妙妙茫然念出任务内容。中心负责人和善地笑了笑,“我们附近有座水文站,负责测量河段泥沙含量和水量数据,咱们现在搭车过去?”一行人坐上中心的摆渡车,出发前往水文站。当得知测量工作得在横跨河道的吊篮上完成时,苗妙妙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担忧,而等她见到悬在十米高空正左右摇晃的吊篮后,担忧变成了惊惧。贺思嘉见她害怕,本想陪她上去,可导演不让。于是,他只能目送苗妙妙一脸视死如归地登上吊篮。通过cao作室的cao控,吊篮跨过堤坝,缓缓滑向河道中央。贺思嘉手搭额头向上望,忽听吴臻问:“你的任务呢?”“对啊!节目都快录完了,你怎么还没领到任务?”阮雪梨也意识到不对。贺思嘉撇了撇嘴,“第一天来集合的路上,我就收到任务了。”“是什么?”“保密。”贺思嘉一直将秘密憋到最后,等他们到了T市某家酒店的大堂,他终于透露了任务内容。“导演让我分别送你们一份有纪念意义的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贺思嘉打开背包,先取出个盒子,送给梅庆一盒茶叶,“这是我们第一晚借住那家人收藏的茶叶,都是他们自己种自己炒的,听他们说是品质最好的。”梅庆喜欢喝茶,乐得接下,“谢谢了,我很喜欢。”贺思嘉接着送了阮雪梨一副麦画,是他在城隍庙里买的。画是用麦子颗粒粘成的,图案是漓江风光,而阮雪梨从小就在漓江边长大,自然也很满意。“妙妙,你今年要艺考了吧?”贺思嘉忽问。苗妙妙毫无防备地点头。“艺考也不能忽略文化课,我们路过的Q市是高考强市,哥哥特意为你选了几本辅导书。”贺思嘉取出书,拍拍苗妙妙瘦弱的肩,语重心长道:“好好学习,报效祖国。”“……”苗妙妙以前不认识贺思嘉,对贺思嘉的了解也大都来自媒体,其实观感并不好。但经过几天相处,她早就转变了印象,贺思嘉并不像传闻那般难以相处,反而很好说话,又非常照顾她。可此刻感受着怀里辅导书的重量,那些好印象正缓缓坍塌、崩散……而贺思嘉已转向最后一位嘉宾。吴臻面上还带着笑,见贺思嘉看了过来,微一挑眉。“给你的。”贺思嘉递出个塑料袋。吴臻接过后掂了掂,手感有些沉,他打开袋子,发现是块干枯的土块。阮雪梨一见土块就觉得眼熟,脱口道:“这好像是你找研究员要的土?”“对啊。”贺思嘉坦然承认。“有什么意义吗?不就是从装土的筐子里随便拿了一块——”“什么随便?”贺思嘉振振有词,“虽然它随处可见,也不值钱,但能为我国水土保持做出贡献,怎么能叫随便呢?”“……”阮雪梨表情一言难尽,梅庆也同情地瞥了眼吴臻,就连苗妙妙都开始反思,其实思嘉哥哥对她还挺好的。“不错。”吴臻微微颔首,“很浪漫的礼物。”阮雪梨和苗妙妙异口同声:“浪漫在哪里?”吴臻将土块收回袋子里,噙着笑说:“始于两百万年前,源自遥远的西伯利亚,被风送来的历史,还不够浪漫吗?”作者:斯嘉丽:是我输了。——黄河不清,我死不瞑目by朱显谟本章参考了刘国彬先生的演讲。爱大家,么么哒!☆、第42章贺思嘉深知吴臻的语言功底,短暂怔愣后就消化了。但其他人就不那么平静了。“我的天,吴老师你也太会讲了吧。”阮雪梨两眼变成星星。梅庆也笑着说:“被你这么解释,倒感觉你的礼物最贵重了。”唯有苗妙妙抱着自己的辅导书,再次陷入自闭。嘉宾们跟节目组的人一一道别,拉着行李箱各自回房,也预示着本次综艺正式录制完成。贺思嘉进门后直冲浴室,昨晚没条件洗澡,他难受了一整天。他躺在浴缸里玩了把游戏,又简单冲了下淋浴,吹干头发出来后,就听见手机响了。“雪梨?”“要不要去唱K啊?”贺思嘉看了眼时间,六点四十。“就我俩吗?”“当然不是啦,我已经问了梅老和妙妙了,他俩都OK,你和吴老师熟,你去问他好吗?”贺思嘉没直接答应,而是说:“我还没吃饭呢。”“我也没吃啊,咱们出去吃呗。附近就有家购物中心,吃完饭直接上KTV。”“……那好吧。”毕竟梅庆都答应了,贺思嘉不可能扫兴,他在沙发上坐下,点开吴臻的微信。距离上次联系已经过去快两个月,贺思嘉扫了眼定格的聊天记录,又锁掉手机。他烦闷地踢开拖鞋,略一思忖,决定直接去敲门。吴臻就住在他隔壁,开门后见他穿戴整齐,还戴上了口罩和帽子,愣了愣问:“要出去?”贺思嘉闻到了房间里飘来的沐浴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