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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装着三四颗药。别人吃药都是几颗直接倒嘴里,但贺思嘉不知是心理问题还是嗓子眼太小,只能一颗一颗吃,否则就会吞不进去。见他跟小鸡啄米似的,吴臻微微翘了下唇,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一瓶安神液,插上吸管喝了。“你失眠?”贺思嘉认出了安神液的包装。“换了地方有点认床,过两天就好。”“那我先回——”“没事。”吴臻扔掉空瓶,从糖盒里拿了颗糖剥来吃了,“反正我也睡不着。”贺思嘉便继续看剧本,重点注意自己那部分。隔了会儿他抬起头,“如果我的理解和你不一样,那你怎么演?”“一般会根据临场反应做调整。”吴臻说:“毕竟只是我个人的理解,不代表正确,有时出现偏差反而会有新的灵感。”“我给过你灵感吗?”“当然,贺老师挺有灵气的。”吴臻不是第一次这么说,贺思嘉却没有以往得意,他合上剧本,“我基本功不行,还好电影里不需要说台词,否则余导都不敢用我了。”“至少字正腔圆。”如今圈内演员素质不一,有些人甚至普通话都不够标准。“我打算拍完这部戏就请位老师,专门练台词。”贺思嘉以前对演戏不上心,如今体会到乐趣,倒是有心练一练。吴臻轻轻一笑,“抽空我教你。”贺思嘉抿着唇笑了下,可再开口时又将话题带到最初,“戚子绪找你借剧本,就是想看你的分析?”吴臻没料到贺思嘉还在惦记这件事,敷衍道:“是吧。”“他怎么这么晚来?”吴臻鼻腔里溢出一声笑,“贺老师对这件事还挺执着。”贺思嘉没吭声。“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贺思嘉真不是故意兜圈子,而是自己也说不清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他无意识抠着沙发垫,脑里闪过昨晚电梯门外的戚子绪、对方望向吴臻的眼神,还有经过他时飘散的沐浴乳香。“他……是不是想找你约?”“是。”贺思嘉怔住。半晌,他又问:“假如我没有突然回来……”“我的剧本还在你手上。”贺思嘉一开始没懂吴臻的意思,但很快想通了——戚子绪就算有那个意思,也不可能明说,借剧本无非是两人间心照不宣的借口。可吴臻没答应。恍然大悟的同时,贺思嘉却并未觉得轻松,心中仍旧乱七八糟。他站起身,“我要走了。”吴臻跟着站起来,送他到门口。很短一段距离,哪怕贺思嘉走得不快,也转眼就到了。他拧开门把,拉开一条缝,又回头看吴臻,“你……”吴臻挑眉以示询问。“你困了吗?”贺思嘉鬼使神差地问:“要不我再玩会儿?”吴臻定定看着他,仿佛在观察什么,让贺思嘉有些紧张。他感觉吴臻的眼睛就像烈日下一面镜子,灼人的光照得他无所遁形。“算了,我还是回去——”话音未落,房门“嘭”地被关上。在贺思嘉茫然的视线下,吴臻抽走取电开关里的房卡。“啪——”黑暗降临的瞬间,贺思嘉被推倒在墙上,一只手腕被擒住。他感觉唇上一热,又一触即离。脑海里像有一道雷劫劈下,直斩灵魂,将贺思嘉的潜意识炸开一个洞,洞底深处的怪物随之探出了嚣张的爪牙。震惊过后,贺思嘉竟奇迹般地冷静下来。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心神不宁,思绪就像蒙了层雾,怎样都想不透彻。如今终于清醒。因为吴臻对他产生了兴趣。他隐有觉察,所以为难。“我只喜欢女人的。”贺思嘉的语气堪称平静。可为难不需要逃避。而他逃避的根源在于……吴臻另一只手正摁在他后颈,稍稍用力之下,贺思嘉不自觉前倾,同时听到吴臻淡漠的声音:“你可以推开我。”贺思嘉抬手抵住吴臻胸膛,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触到一片温热。但他并没有推开吴臻,而是攥住对方衣襟,扯向自己。“可你还欠我一颗糖。”在于——他见色起意。他受到诱惑,出于对陌生世界的防备而刻意压制,却还是在吴臻轻描淡写的撩拨下,在爆裂无声的黑暗中,打开了禁忌的魔盒。贺思嘉尝到了吴臻唇齿间的薄荷味,是一颗糖残留的余甜。呼吸渐渐乱了,他从不知道单纯的亲吻也能换取如此强烈的快感,和想象中完全不同。他背抵着墙,双臂早就环住吴臻,沉浸在此刻的感官刺激中。分开时,吴臻抹了下他润泽的唇,轻捧起他的脸,意有所指地说:“我可不是女人。”贺思嘉微愣,转而明白对方是在回应他之前那句话。此刻他主动挣脱了束缚的囚笼,不再心存顾忌,又找回了原本的胆气。贺思嘉侧过脸亲了亲吴臻的掌心,“你是意外。”难以抗拒的疯狂意外。作者:斯嘉丽:我是直男。吞吞:不,你不是。——v章评论红包掉落,么么哒~☆、第23章前一夜的放纵,在酒意消退后多了几分尴尬。贺思嘉的尴尬点倒不是因为与同性接吻,而是和吴臻之间突然转变的关系。他乐在其中,又难以适从。贺思嘉今天没戏,虽然心痒,却没好意思去片场。他裹在被子里,手指飞快打字。【小脑斧】他现在在干嘛?【小叶子】还在拍刚才那段抽烟的戏。【小脑斧】怎么还没拍完?【小叶子】不清楚,老余一直没让过。【小脑斧】他是不是状态不好?【小叶子】……贺思嘉正想指使叶闻飞去旁敲侧击一下,对方电话就打过来了。“祖宗,你又不是没他微信,不能直接问吗?非要让我给你当监工?”叶闻飞满腹委屈,“阿水都盯我好几眼了,怕不是怀疑我对吴哥图谋不轨。”“那肯定是你眼神不对劲。”叶闻飞气结,跟贺思嘉互损了几句,忽问:“你今天怎么古里古怪的,和吴哥吵架了?”贺思嘉微顿,“没啊……”“那你怎么——算了,总之我马上要转外景了,没法帮你盯人,你找别人吧,或者自己过来。”贺思嘉轻哼一声,兴致索然地挂掉手机。他又在床上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