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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应该比谁都着急。他稍一思索便同意了,“也好,他助理都是女的,很多事不方便,再说去的是县医院,你懂本地话也好交流。”几人很快到了贺思嘉房间门口,正打算敲门,门却从里边被打开了。贺思嘉裹着件厚厚的羽绒服,拉链拉得很严实,只露出半张小脸,脸色惨白中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左右两边各站了一名助理,三人似乎都有些惊讶。“思嘉,你感觉怎么样了?”余枫见贺思嘉还能好好站着,又安心一分。贺思嘉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吴臻身上。吴臻只当他又要讲些不中听的,哪知贺思嘉却委屈地说:“我真不该扔你的药,我难受死了。”作者:“大郎喝药”是潘金莲的梗,可能有朋友不知道?——写这本查了些资料,给李安当制片好难。书上讲李安不会明确表述自己想要什么或不要什么,只会拍摄时满脸痛苦。你问他是不是不满意,他说都很好,你再问哪里不满意,他说都很好,你继续问是不是xxx不满意,他说xxx很好,你最后问可你不喜欢对吗,他说我很喜欢。直到你问,你是不是更喜欢aaa,他才会说,是的,我更喜欢aaa。如果李安是甲方……——么么哒!☆、第11章测了体温,贺思嘉已烧到38.7°,但除了头疼乏力外,并没有别的症状。当听说吴臻要陪他去医院时,贺思嘉面上不太情愿,却并未反对。他知道高原上发烧的危险性,有吴臻在,总觉得要安心些。两位助理被劝服留在了剧组,陪同贺思嘉去医院的还有一名跟组医生,姓王。几人坐上牛车,颠簸着出了村。上了汽车路况又不好,贺思嘉全程都想吐,摘掉口罩不停干呕,可死活吐不出来,倒呕得眼眶通红。见他难受,吴臻问要不要睡一会儿,贺思嘉没好气地说:“怎么睡,我现在稍微坐直点儿都反胃。”“你可以躺我腿上。”贺思嘉认真观察吴臻的表情,确认对方没在开玩笑。其实他心里还在为吵架的事别扭,可很多年前他就想通了,没必要因为跟别人置气而委屈自己。于是,他真的侧躺下来,头枕着吴臻大腿,双腿蜷缩在座椅上。也幸好是辆suv,后排空间还算宽敞。贺思嘉微闭着眼,听吴臻问:“头还疼吗?”他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就感觉一只手按住了后脑某个xue位——有一点疼,但和头颅里一跳一跳的钝痛比起来,又好像有些舒服。贺思嘉安静感受片刻,发现吴臻认xue很准,力道和技巧也刚刚好,他懒洋洋地问:“挺专业啊,难道这你也学过?”“我爷爷是中医,跟他学过几招。”吴臻低敛着眉说:“不过我学艺不精,只懂皮毛。”“那你仔细点儿,有新闻说按错xue位会导致脑瘫。”吴臻轻笑,没说话,手上仍不急不缓地按摩。过了一小会儿,贺思嘉眼皮逐渐沉重,等他一觉醒来,发现已到了县城。八塔县只是座贫困县,但这些年国家大力扶贫,整座县城焕然一新,就连县医院也是翻修过的。几人进医院后还引发了一阵小sao动,并非是被认出来了,而是吴臻长得好,惹来不少关注和议论。至于贺思嘉,他戴着口罩又无精打采的,倒没什么人注意。挂了号,吴臻陪贺思嘉到了急诊室,经过检查,确认是着凉引起的发热,暂无其它并发症,只需降温就行了。不过保险起见,医生建议他最好留院观察一晚。贺思嘉当然不想住院,可也不敢任性,他下意识去看吴臻,对方爽快地说:“晚上我留下来。”陪床只需一位,吴臻既然愿意留,王医生也乐得轻松,他帮忙处理了些杂事后,就跟司机一块儿去找住宿了。吴臻送他们到医院门口,一路听着王医生交代,等回病房,就见贺思嘉坐在床上,一边挂水一边接电话。“我没事,馨姐你别老cao心了,医生说只是着凉,等你赶过来我都出院了……对,住一晚,如果没事明天就能回组,晚上?晚上有——”贺思嘉瞟了眼靠近的吴臻,“有吴老师照顾我,又在医院,随时都能叫医生。”贺思嘉废了老半天劲,可算劝住陆馨,心累地挂断电话。“王医生走了?”他问。吴臻微一点头,抽了把椅子坐下,顺着他的话开玩笑:“现在就剩吴老师照顾你了。”“那也是应该的,谁让你答应了我哥。”贺思嘉语气里透着嘲讽,心中却知道好歹——吴臻也没有义务管他,如今忙前忙后不提,还陪他住院。吴臻微抬起一侧眉,表情要笑不笑,“是吗?”“不是你说他让你照顾我吗?”“你跟你哥关系不太好?”贺思嘉没料到吴臻会突然问这个,愣了愣,拉下脸来。吴臻却似没察觉,继续说:“或者是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平时很少见你跟他们联系,发烧也不跟他们讲。”贺思嘉有种隐私被冒犯的不忿,正要呛人,又听吴臻开口:“如果你跟贺瑾确实有矛盾,我就不在你面前提他。”贺思嘉没有正面回答,心里却有些微妙,说不清是该怪吴臻交浅言深,还是感激对方“善解人意”。而他的沉默,足以让吴臻解析答案。由于认识贺瑾,吴臻很早就知道贺思嘉的背景,对方是国内家电业巨头,海润集团董事长贺启耀的小儿子,那句“退圈就要回家继承上亿家产”,放在贺思嘉身上并不是夸张的玩笑。外界传闻贺启耀为人正直,从不拈花惹草,只守着太太和两个儿子。吴臻本以为贺家家庭成员结构简单,相互间应该很和睦,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个中内情他不便细问,也就不做评价,仅仅是出于尊重贺思嘉的感受而选择不提。七点,有护士来拔针,顺便又给贺思嘉量了次体温,显示已经退烧了。不必再盯着贺思嘉输液,吴臻索性出门转了一圈,回来时拎着水果,顺便帮贺思嘉打了饭。可惜贺思嘉食欲不振,哪怕大影帝亲自削了苹果,他也只吃了两口。“吴老师削果皮的技术有待加强啊。”贺思嘉看着苹果坑坑洼洼的表面,漫不经心点评。吴臻盘腿坐在另一张床上玩消消乐,头也不抬地说:“能吃就行。”“不想吃了,没胃口。”吴臻睨他一眼,放下手机,又从床头柜上抽了张湿巾,擦着手说:“那你给我。”“你要吃?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