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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手从他衣服的下摆探去。由于常年锻炼,他的手并不如朝辞那般细腻,而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粗糙,在朝辞的身上带起一阵阵陌生而强烈的触感。有些过了。朝辞蹙起眉,却不知该不该阻止。而男人却一边啃咬他的锁骨,一边将手往下探去。朝辞像是被人触犯了禁区和底线般瞬间警惕,他推开赵绎,坐了起来。“阿辞?”赵绎意外地看着他。朝辞脸色不太好看,他正欲开口,可是却一下子发现,他的确没有什么理由拒绝赵绎。“……不行。”他只能这样说。原本火热的身躯和心脏像是被一盆冷水瞬间泼了个干净。“我不可以,檀烈霍沂歌那些人就可以?!”他脱口而出。朝辞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赵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多过分,顿时脸色也微微泛白。他连忙上前握住朝辞的手,一叠声道歉:“对不起阿辞,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混账了,你别忘心里去。”他是真的憋狠了,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人强行停下了。但是这些话他自己其实也不敢深思。……未尝不是他的心里话。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在朝辞面前提起那些人分毫,但是心里怎么可能一点嫉妒都没有。嫉妒得都要发了疯。朝辞神色恍惚了一阵,随后对着赵绎勉强笑了一下。脱口而出的恶言最是无心,却也最是真实。他都知道。发生的事情永远不可能真正地被彻底抚平。他们只是在互相演戏,告诉对方,自己没有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它们依旧如同跗骨之疽,如影随形地缠在朝辞身上。若灰雾,若梦魇。一个人没走出来,可以由另一个人搀扶。可当两个人都深陷泥沼,便再难谈什么走出和救赎了。朝辞闭了闭眼,随后再次吻上了赵绎的唇,甚至伸手解开了他的上衣。赵绎神色一愣,随后满眼欢喜地拥了上去。他看不见与他交颈的爱人藏着的哀凉和讽刺。当过婊|子,就没有资格再当回良人了,也没有资格拒绝。…………那天,朝辞没有去找霍沂歌。随后的一段时间内,霍沂歌数次找他,但是朝辞都视若无睹。两人的生活就像走在一条千疮百孔的荒桥上,可破洞只有在朝辞眼中无所遁形。他小心地走在前面,不让赵绎看见。小心翼翼地,到了婚礼这天。他们其实已经说好了要先领证再办婚礼,但是正要去国外领证的那天,公司里突然有事,赵绎走不开。而那时距离婚礼的既定日期只剩下了四天。去国外一趟少说两天,因此便只能改变计划,先办了婚礼,再去领证。准确来说,是两场婚礼的间隙去领。他们准备先举办一场游轮婚礼,然后过十天再举办一场和亲朋好友的小型聚会。虽然没能早点领证有些遗憾,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差别。赵家财大气粗,不但没有随便租个游轮,还直接买下了一艘长度为400英尺的巨大游轮,光是甲板就有六层,还带着两个游泳池、直升飞机坪,简直就像一个浮动岛城。婚礼很盛大,游轮开出岸边刚过一小时,在一片觥筹交错、光影绚烂间,分别穿着一黑一白西装的赵绎和朝辞会完了客,正要去主甲板上开始甲板仪式,而一众宾客也在翘首以盼。就在这时,赵绎的秘书匆匆走过来,附身在赵绎的耳边说了什么话。见赵绎停下,朝辞也止住了脚步,在原地等他。等秘书说完,赵绎顿时神色一变。秘书给他递了手机,赵绎找出最近通话记录,按下最上面的号码。通话很快就接通了,赵绎的语气很冷:“她在哪?”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朝辞没听清,只听到赵绎紧接着又问:“你要多少?”“两个亿,一个小时内,你亲自来。”“不然那位南小姐是死是活,我可不敢保证了。”赵绎放下手机,脸色铁青地对秘书说:“让人把游轮往回开,越快越好!”随后他没有再去甲板那里,而是匆匆往回走。朝辞只听见赵绎打电话说了的那些话,但是具体发生什么,却是一头雾水。只知道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一件极其危险且紧迫的大事,所以赵绎才会这样反应。他听不到电话那边在讲什么,只是隐隐觉得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赵绎已经走得有些远了,朝辞拉住秘书,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秘书为难地看着他,摇摇头,也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婚礼仪式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我也有会遇上这么狗血的事情的一天。】朝辞感慨。【婚礼当天,丈夫为了被绑架的前女友而丢下新婚妻子,的确是狗血。】系统难得没反驳朝辞,而是赞同似的点头。是的,南小槿被绑架了。电话的内容如何瞒得过系统,他现在甚至知道绑架者是谁。只是他现在要假装不知道,为这个难产的世界做一个收尾。就在这时,朝辞的手机也响了。朝辞拿出来,看着上面的电话,笑了。【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给我送枕头。】他边笑边接通了这个电话。三个多月里,这个号码无数次打来电话,却是第一次被接通。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我来了,晚上还有一更。昨天晚上没更,也没有请假or2,不是故意的。昨天八点钟左右的时候太困了,本来打算睡一下,到九点起来起来码字。结果八个闹钟没叫醒我,我一觉睡到了凌晨四点or2作为补偿,晚上还有一更哈。不过可能有点短小,因为我一天里脑子装不了太多剧情。这个世界不出意外就是下一章结局了,出意外的话就下下章。然后下个世界就写大家心心念念的文案梗哈。第186章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三十九)“赵绎现在在你旁边?”电话那头传来漫不经心的询问。这漫不经心不是出于其他,而是出于对结果的了然。打电话过来的人,是霍沂歌。这也是他们三个多月来的第一次对话。赵绎当然不可能让霍沂歌来他们的婚礼,因此也没邀请他。朝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看着赵绎远去的方向,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南小槿被绑架了。”霍沂歌似乎也无意于卖关子,直接说道。朝辞一愣,袖口下的食指抽动了一下。“他口口声声说要爱你护你,结果还是一听到旧情人出事就把你丢下了。宝宝,跟这样的人结婚有什么意思?”霍沂歌的语调轻缓又戏谑。他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倚靠在座位上,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在扶手上敲击着无意义的音节,表情是惹人生厌的傲慢和闲散。仪式开始了。众人翘首以盼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