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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塌糊涂,面颊和嘴唇蹭着沈白的西服衣领,可怜地又磨又拱,像渴望钻进外套里求一些庇护。这时外面传来门响,有人要用洗手间。龙皮膏药是撕不下去了,沈白抽出手,帮他理一理衣裳,妥协道:“我抱你回去。”景霖醉得迷了,灵气紊乱,障眼法早使不出了。可他方才被沈白欺负得热腾腾、红彤彤,这模样,沈白一眼也不愿意给别人看。于是,沈白把那双爪子扒拉下去,稍稍低头,边安抚地亲他边脱外套。他体型比景霖大一圈,外套宽松,将景霖上半身裹得严实,泛红的颈子、锁骨、下颌,全藏住了。接着,沈白打开门锁,把景霖打横抱起来,大步向外走,温声道:“夫人把脸藏起来。”景霖偏头,把脸埋进沈白衬衫。衬衫料子凉滑,去了外套愈发显身材,那蓬勃的胸肌、坚实的手臂、宽阔的肩、悍利的腰……在眼下正式的、讲求礼节的、名流汇集的场合中,有种几乎不合时宜的狂野性感。沈白并不打算引人注目,也不在乎名媛们灼热得能洞穿铁板的视线,专拣人少的地方,横抱着景霖快步走出会场。……车子滑行进车库大门。引擎熄火,司机下车绕到后面开门,沈白摆摆手,示意他离开。车库里只剩他们两人。“到家了。”沈白拨弄景霖耳垂,“睡着了?”景霖抬抬下巴,眸光清明,含混道:“……没。”从离开会场开始,沈白就发现景霖模样渐渐清醒,或许是被外面的凉风吹醒了酒。这一路上,景霖神色愈清,埋在沈白胸口的面颊就越臊得烫人,大约是想起之前的黏人醉态。车内气氛有一瞬间紧绷。就在沈白以为景霖即将恼羞成怒大闹一场时,景霖却僵硬地,往沈白怀里拱了拱。两人贴得那么紧,沈白能清晰地感觉到景霖的心跳,怦怦、怦怦,比之前还快上许多。他垂眸,眼珠带着一种病态的漆黑,不动声色地将景霖端详着。景霖眼珠乱转,贼兮兮的,自以为玩心眼儿玩得毫无破绽。沈白不戳穿,只问:“感觉好点儿了吗?”景霖涩声答:“没好。”顿了顿,此地无银道:“好像还……糊涂着。”沈白抿了抿唇,止住笑:“你再不好……我要乘人之危了。”景霖别扭地模仿之前的醉态,借酒装软:“嗯……乘、乘你的。”沈白喉结微微滑动,顺势将他按倒在柔软的后排座椅上,俯身亲昵片刻,忽然慢条斯理地抛出一句:“今天我让你来,你不来,非得偷偷跟踪我……什么意思?”怀疑错了人,景霖自知理亏,哼唧装醉:“嗯?嗯……”“想看我在外面老不老实?”沈白直起身,扯了领带啪地甩开,又拉开几枚扣子,虚压回去,咧嘴一笑,眼珠黑得骇人,“我最老实了,我这辈子……”他贴上景霖耳朵,玩笑的口吻道:“还是个处呢。”这话说起来有些好笑,景霖却笑不出。都说小别胜新婚,这样一个人,一别多年,历经死生契阔,却心如磐石,不曾转圜,如此的热烈蓬勃与坚韧不移,令他们两人都像生了寒热病般,亢奋得浑身战栗。“上辈子也是……”沈白用力吻住他,热烈得像要吞吃什么一样,嗓音病态地颤抖,“我只有你,真的……只有过你……”………………第57章狼爱上羊(十四)晨光熹微,主卧内氛围暧昧。空气中浮着一股石楠花开的腥甜味道。昨夜先是车后排座,随即又是卧室,需索无度……景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沈白按在胸口,一条结实手臂沉沉横在背上,手握着肩头,是一个占有欲强烈的姿势。昨晚褪下的衣物堆在地板上,景霖支起身,胡乱扯来一件就往身上裹。他像是余韵未褪,一身皮rou处处透着粉,让晨曦映着,连毛发都细腻得像桃绒,模样馋人。沈白早已醒来,也或许是压根儿没睡。他摁着景霖折腾了大半宿,眼神却仍荒得骇人。“脏了,”他无赖地扯景霖袖口,“别穿了。”景霖负气甩手,显是被弄狠了,奓毛了:“你未免也……”沈白浅浅咬着嘴唇,含笑问:“未免怎么?”景霖横他,眼睛又湿又亮,像水中浸的寒星,想起自己前夜的种种表现,身子羞得微微发颤:“未免也……太、太放荡……不知节制!”沈白倏地柔和下来,轻轻将他望着,抛出一句:“洞房第二天早晨你也是这么说的,神态也像……记得吗?”景霖眼皮微微一抬,想起来了。自己当年确实说过差不多的话。“我对你节制不了,独守空房这么多年,都憋出病了。”沈白半开玩笑地说着,碰瓷儿般攥着景霖腕子不放,温声道,“夫人赔我。”他观察景霖神色,猜他会如往常一般,先斥他无赖,再别扭同意。岂料景霖只是僵了僵,极快地瞥他一眼,便嘟哝着问:“……怎么赔。”“搬进主卧,行吗?”沈白晃他腕子,像小孩儿撒娇,嗓音却低沉温柔,“想抱你睡。”“嗯,”景霖企图轻描淡写装不在意,奈何脸红得厉害,显然在意极了,“我搬便是。”“这么乖?”沈白讶然,试体温一样抬手去碰景霖前额,“头脑又清楚些了?有吗?”景霖略一感受:“清楚着呢。”这一晚过去,他神智确实像是又清明了些,旧事也差不多都忆起来了。沈白眨眨眼,考他:“勾三股四弦几?”“弦五。”景霖蹙眉,“你当我傻么?”沈白:“你以前说弦七,因为三加四得七。”景霖:“……”沈白:“我说弦五,你就打我。”景霖一怔,听不得脑子糊涂时干下的蠢事,低头匆匆系扣。可他越不敢想,有些蠢事就越往前边凑:光着屁股一飞冲天、立在路旁看大汽车、抡拐杖追打叶辰、出门跟凡人耍威风却被凡人气得蹲在桥洞里哭、在派出所作威作福……景霖面红如血,头越埋越深,简直恨不得把脖子撅折脑袋塞腔子里去,慌得把中衣扣子系错了,一错错一排。沈白端详他,猜出大概,伸手解开他系错的扣,将中衣拉开,眼睛朝里觑着,似责备,却更像揶揄:“糊涂的时候动不动往天上飞,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景霖身子没他那么精悍硬实,是东方式的匀称柔韧,肌rou稍单薄些,但自剑突往上,也有一道胸肌拢出的、浅浅的凹痕,非常漂亮。沈白盯着那一道,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