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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一对她哥的话一直都深信不疑,不过依旧道:“你怎么知道?”姜楚就把他发现的那本日记告诉她。他把日记的全部内容都记了下来:“我觉得日记里的事很有可能会重演,前两天都是晴天,而我们进入游戏的这两天也都是晴天。”“然后我查了一下明天的天气预报。”他调出了系统面板,“明天是阴天。”从日记里第三天开始,天气变阴。也是从第三天开始,日记的主人开始遭遇古怪。第六天,主人再也走不出这个房子的小院,他的孩子们开始遭到攻击。现在离第六天还早,也许是给他们的缓冲时间,让他们能获得更多线索。姜一一点头:“那好,我们今天晚上暂时不去找第十三级阶梯了。”两个家长在的时候,他们总是要早早休息。当他们家里的灯都熄灭之后,似乎外面的灯也跟着熄灭了,明明不到八点,窗户外的人却都熄了灯。如果没有时钟,他们还真的以为现在是凌晨十二点。郑知泽睡得半梦半醒,总觉得不踏实,一来白天受够了惊吓,二来他也害怕晚上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似乎真的和姜楚说的一样,只要睡着了,整个晚上就没什么动静。耳边似乎有嬉笑声逐渐远去,他正砸吧嘴想着到底是哪个傻逼在笑,突然吓出一身冷汗,眼睛也睁开。刚刚是真的有人在笑。只不过因为他睡着,那些东西也就离开了。他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有点担心任雅那边的情况。旁边安静的很,连幼弟今天睡得都很安分,他却觉得室内的气温下降有些快,他缩在被子里也有些发抖。就像门开了,风灌进来一样。他的眼睛突然瞪大,牙齿上下打架,惊惧的盯着那个黑影。妈的妈的妈的……那东西什么时候在那里的?!黑影移动的很快,郑知泽魂飞魄散,甚至因为恐惧而失去了尖叫的能力。他们今天晚上没命了!啊啊啊啊啊啊!!!!!照黑影的这个移动速度,三秒后就会出现在他床边!他悔恨交加为什么要半夜醒过来,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睡着,现在好他第二天就凉了在任雅面前脸都丢光了……然后黑影绕开了他,向姜楚的床边而去。不管郑知泽内心的活动如何激烈,房间里依旧安安静静,似乎掉一根针都能听见。他想提醒姜楚。然而事实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毕竟……他也害怕把黑影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眼睁睁的看着黑影在姜楚面前弯下了腰,几乎快要贴在他脸上。心脏突然跳到了嗓子眼。然而下一秒眨眼,黑影就消失了。他困惑的眨眨眼,自言自语了一声:“我刚刚不是在做梦吧……”隔壁姜楚床上传来小声的动静。姜楚睁开双眼,在黑夜里遮掩了眼中所有情绪,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似乎依旧残留温热的触感。这个世界的某人,是个胆小鬼。*第三天的果然没有出现太阳,天空被一层薄薄的阴云遮盖。乌鸦落在了云家宅门口的古槐树上,黑豆般的眼睛里映出这座古宅。姜一一拿着打扫工具哀叹:“为什么不能带一个扫地机器人进来?”人类已经解放自己的双手好几百年了,她居然还需要动手擦地!姜楚:“你想象一下,一个恐怖片里,突然出现一个完全不同画风的扫地机器人,对鬼说‘请您选择自己的垃圾分类’……”他把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东西:“不然你和我换一下?”姜一一:“不了不了。”虽然姜楚的工作比较轻松,但她还是选择擦地!原因无他,因为姜楚的任务是帮人偶擦灰,顺便帮他们安一下头和关节之类的。她连看一眼都毛骨悚然,更别说碰了。碰一下她可能要好几天做噩梦。姜楚也不是自愿做这件事的。如果不是母亲睁眼说瞎话,说这些人偶都更喜欢他,这件锅掉不到他头上。他从抽屉里把那个断指人偶拿出来,单手举着去碰它的脸。人偶的眼珠突然动了动,缓缓看向了他。姜楚手指直接僵在原地。是真的可怕,尤其是和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对视的时候。然而他等了半天,人偶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手上下晃了晃,它的眼珠却盯着同一个方向,没有动。他顺着方向看去,看见了昨天那堵墙。“姜一一同学。”他冲自己meimei招了招手,“过来一下。”姜一一拿着抹布,莫名其妙跑过来:“怎么了?”“陪我去看看。”他勾了勾手指。任雅和郑知泽也听到动静,从其他地方围了过来,发现姜楚和姜一一站在了杂物间旁边的那堵墙面前。听姜楚分析,他们觉得这堵墙后面肯定有个房间,就开始帮忙找机关。不过就一堵墙,面积小,而且几乎没什么缝隙,想找到机关似乎不太可能。“这个房子不是云小姐卖给我们家的吗?”任雅提议,“我们找一找有没有通讯录之类的,给云小姐打个电话,问一下他们有没有机关。”姜一一:“那也太麻烦了,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他们也不一定知道机关。”姜楚思索了一会儿:“去旁边杂物间看看。”果然,他们在杂物间找到了一架可以移动的柜子,柜子后面居然藏着一扇小小的门。郑知泽脸色发白:“进去吗?”姜楚:“进去。”他们小心翼翼推开门,才探进去半个脑袋,就都脸色发白的退了出来。里面是一间狭窄的密室。密室的最深处亮着油灯,仅能照亮很小一片地方,其余地方则异常昏暗。但是也能隐约看见墙上的东西。墙上画满了红黑交错的符文,一股压抑的气息沉沉扑来。姜楚立刻捂住姜一一的嘴,任雅立刻捂住郑知泽,两人冷静而动作整齐划一,防止他们尖叫出声。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三个字,太难了。姜一一唔唔唔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尖叫出声,姜楚才放开。等稍微适应了黑暗,他们才发现两边摆满了整齐的两排十字架,令人感到滑稽的是,十字架上居然贴了符纸。郑知泽头皮发麻:“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又是十字架又是符纸,东方的和西方的镇邪方式都用上了,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东西?任雅指了指最深处,小声道:“似乎是做人偶的地方。”最深处摆着一个雕刻台,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