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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意味复杂地笑了一下,回道:“宝贝太厉害了,挂机都能赢,走神了……”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宋斯年的段位带他这种低级号,无异于鱼塘炸鱼,顺带顶着情侣标志秀恩爱。对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似乎想起了什么,话头一转。算了:我妈刚才回来了迟暮:嗯迟暮:怎么了?算了:我出去倒水,听到他们说话了算了:她和我继父算了:没听清说了什么,应该聊得挺开心的迟暮:那不是挺好的嘛算了:本来是挺好的算了:但是……迟暮:但是怎么了迟暮:说吧宝贝,没事的迟暮:我在听算了:这边的房子不大,隔音也很一般算了:他们是在沙发上聊的天算了:如果我去厨房倒水,一定会路过他们迟暮:嗯,然后呢?算了:我走过的时候,他们就不说话了算了:[动画表情]迟暮:大人有大人的话要说嘛迟暮:别放在心上了迟暮:要是换了你,也不会希望爸妈看到我和你的聊天记录的嘛,对吧?迟暮:[动画表情]他说到这里,宋斯年却没有再秒回,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闪了几次,又恢复了平静。沈晗默默地等了片刻,知道他心情不太好,也不想逼他说什么,只好给手机充上电,保持屏幕常亮,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给自己倒杯水。“那边有可乐,”蒋浩不知怎么的听见了他的动静,远远地伸手指了一下公共桌,“刚才我吃夜宵留的,烧烤也还剩了点儿,就是凉了,不嫌弃就吃两口。”沈晗对他吃剩下的烧烤没什么兴趣,开了罐可乐,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还挺有闲情逸致,三月,凌晨一点,居然想吃冰淇淋了。那种街头便利店能买到的,两块五一支的甜筒,巧克力味的,甜腻的味道掺杂进七月底的夜风里,像是某种低劣廉价的催情剂,暧昧又黏连不清。他没有再细想下去——沉寂了几分钟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连续四五声,是宋斯年发来的消息。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算了:本来地方就不大算了:他们刚结婚,享受不了二人世界也就算了算了:多个我算怎么回事……算了:我就是觉得,我挺多余的“我就是觉得,我挺多余的。”一模一样的话,三年前,宋斯年也说过。沈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沉默着灌完了剩下的半罐可乐,易拉罐在桌角磕出一声脆响——然后是捏紧关节发出的清脆响动。“二浩,”他听见自己说,“这周末我得回趟家,明天寝室开门就走……”蒋浩还在写一行注释,闻言有点儿懵:“啥玩意儿?为什么?”沈晗弯腰捡起那个被他捏变形了的易拉罐,转手丢进垃圾桶里,看着手机屏幕上微弱的亮光,无声地摇了摇头:“怕他不习惯,回去陪陪他……学校里有什么事情就帮我应付了,应付不了发消息告诉我,谢了。”蒋浩一愣:“不是,晗哥……就算你俩在网上纠缠不清,聊得挺开心的,也不代表现实里他想让你陪啊……”沈晗叹了口气,拿过手机来回消息:“不一样。”——不一样的,不管宋斯年怎么想,也不管“沈晗”这个人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他都应该回家去,待在他身边。然后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有人会为了你特意回家,你不是多余的,也不会被排除在外。尽管这句话或许会被留到很久很久以后,直到他们的关系有所改变,才能明说。“算了,”沈晗无意解释,轻描淡写道,“我就是想奔现了,网上聊天满足不了我,得看看真人。”蒋浩:“……”迟暮:谁敢说我的宝贝是多余的迟暮:你一点也不多余迟暮:我爱你暧昧戏码也好,真心掺杂也罢,那一刻他心里想的,其实就只有这三个字。宋斯年看着屏幕上的未读消息,怔愣片刻,默默地仰头喝完了半杯水。这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太突兀,也太顺理成章了——以至于那一刻他甚至产生了某种错觉,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暧昧和假戏真做,那就是十足的真心话,是远远跨过未知的距离和已知的三年半,屏幕那一边那个叫“迟暮”的青年说给他听的。他靠在门后,听着客厅传来的模糊而细碎的夫妻夜话,沉默地垂下视线,弯了弯嘴角。确实,如果换了他,他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几天消息——这句“我爱你”。他只会想珍而重之地藏起来,留到千万年后,这都是独属于他的东西。第9章归宿前一晚熬了夜,第二天宋斯年自然而然地睡到了下午——住在这里的好处是不会有人叫他起床,陈琴画和沈思学周末都出门很早。意料之中的事情。宋斯年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就是醒了,靠在床头缓了片刻,便坐起身来,打算去洗个澡。翻身下床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是布料透光,还是能看见外面太阳的轮廓,他的房间不在临街的那一边,商业街上的杂音和叫卖声也像是隔了一个拐角,隐隐约约只能听个大概——不止这些。宋斯年皱了皱眉,起身换好裤子,随手披了一件外套,想去开门。脑海深处有个模糊又隐约的念头在缓缓升起,还未成型又被他驱散了。不太可能,沈晗说过他平常不会回家……然而开了门一看,念头的主人公就倚在沙发里,听见他开门的动静便转头看向他,意味深长地朝他招了招手,语气自然:“他俩不在,都上班去了,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都快四点了,要不然直接吃晚饭算了。”让他心生疑窦的杂声是电视发出来的,一部莫名其妙的伦理片,主角一家正围在火炉旁吃饭,情景温馨却各怀鬼胎,显得有些讽刺。宋斯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向卫生间走去:“不用了,我有事,很快就出门。”他的头发睡乱了,头顶翘起来一撮,看起来像什么小动物,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摸一摸——本人却似乎浑然未觉,一脸漠然地路过他,走进了卫生间。沈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边“嗯”了一声:“什么事啊?”对方已经关上了门,如常清朗的声音从门那边传过来,十分敷衍:“正事。”能有什么正事,要是真有,前一天就该在网上告诉他了。沈晗摇了摇头,也不能拿“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