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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移话题,“不是要去三四天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的谎言拙劣得令人冷笑,姜鹤远没有回答她,说道:“尹蔓,我们分手吧。”作者有话要说: 注:(汉)徐干:人生一世间,忽若暮春草。更完了,这几天的字数都比较多。第96章“分手?”姜鹤远走到她身前:“这房子以后给你住,我不会再来。”尹蔓怀疑药效还没褪,这一幕是她臆想出来的,她仰首愣愣地问:“你在说些什么?”他很爱她的,怎么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姜鹤远提起行李,一夜未睡,来回奔波,他已经很疲累了。“就这样吧。”他说。尹蔓伸手挡住他的去路:“你等等。”疯了,姜鹤远竟然要和她分手?!这个讯息似乎现在才传入她的中枢神经,尹蔓高声道:“你什么意思?你给我一个解释。”“该解释的是你,尹蔓。”他按下她的胳膊,“你昨晚去了哪儿。”“……”她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等了你一晚上。”姜鹤远忽然笑了,“你去买早餐了,嗯?”怕什么来什么,他笑得她后背僵直,尹蔓急道:“不是,你听我说。”她抓住他的袖子,生怕他跑了一样,不管不顾一股脑全往外倒,“我昨天被下药了,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我在酒店,一个人都没有……”姜鹤远安静地听完,问道:“谁给你下的药?”“……我一个高中同学。”他推一步她走一步,不撞南墙不回头,事到如今还隐瞒他,姜鹤远完完全全丧失了和她斗智斗勇的耐心,半句废话也无,直接把手机里的照片给她看:“是他么?”尹蔓一看,犹如晴天霹雳。她一张张翻过去,里面全是她和楚央的照片,两人□□,楚央要么趴伏在她身上,要么抱着她接吻,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她的关键部位被挡了,脸却明明白白地露出来,闭着眼脸色潮红,而楚央只有一个侧脸,沉迷地看她。姜鹤远望着她表情闪烁变幻,心像是没了知觉。她瞒着他如如的事情,他原谅她,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去见楚央,他也可以装作不知道,他的底线对她一再放宽,宽到自己都视之鄙夷。当他收到这个未知发件人的照片时,再无法对她放任自流,妄想她能自己悔过。姜鹤远心底深处抱着对她微弱的希望,认定她不会放纵到如此地步。为了亲眼求证,他连夜买了回程的机票,就这么坐着,在黑暗中枯等了她一宿。黎明初降,迎接他的依然是谎言。他高高在上的自尊被尹蔓踩在地下,践踏得一无是处。尹蔓机械地删掉那些龌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确实是她,可里面的肢体交缠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她没有任何印象,尹蔓不认为自己和楚央发生了关系,但罪证确凿地摆在眼前,要说没发生关系谁也不会信,连她自己都不敢肯定。楚央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凭什么临门放她一马?她显然心虚,姜鹤远重复:“高中同学?”尹蔓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在她想清楚前,已经说道:“假的。”她不假思索,噼里啪啦说得很急:“这个男生是我高中同学,我们以前谈过恋爱,他昨天把我叫出去,我想和他说清楚,但是我们没发生关系,照片是假的,我和他根本没有做过,我被算计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姜鹤远却道:“你不是说你被下药了,什么都不知道么,怎么确定是假的?”尹蔓语塞,她束手无策,干干地说:“你不相信我?”姜鹤远难以理喻:“我怎么相信你?”尹蔓洗不脱罪名,激切道:“楚央就是想看到我们变成这种局面,你要是相信他,他就得逞了。”他对此无动于衷:“尹蔓,造成这种局面的,是你自己。”狼来了的故事听一回就够了,姜鹤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看她表演,然后一次次拆穿她的谎言,一段关系走到尽头,弄得彼此毫无体面。他再也不想看到她。姜鹤远道:“我现在要去机场,以后也不会再回这里。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尹蔓闻言如临大敌,死不松手:“不行,姜鹤远,你必须回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的大衣袖子被她抓得惨不忍睹,他捏住她的手,恰似拂一粒不起眼的灰尘,轻轻就拂去了,尹蔓的手腕被他捏出红印,他看了一眼,说道:“你一而再再而三撒谎的时候,对我而言就什么也不是。”尹蔓从来没想过,姜鹤远绝情起来,可以伤人到这种地步。她什么也不是。他怎么舍得对她说出口。这句话如附骨之毒往她毛孔里钻,尹蔓的心脉拧成千股的疼痛,却仍死缠烂打地紧紧扣住他的腰不放:“我错了,你好好听我说好不好?”他日复一日地等她坦白,她不说,当她准备说时,他已经不愿听了。尹蔓单薄的手背上透出青筋,姜鹤远扯扯她的手:“别这样,尹蔓,没有意思,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都好。”尹蔓勒得更紧,整个人往他身上贴:“不,我不同意,我不分开。”就当她不要脸吧,她绝不放手,一段时间也不行,只怕一放手,他就走了,她追都追不上。他为她遮风挡雨,给她搭建起一个温暖的安乐窝,他给她值得憧憬的未来,他让她去爱。在她能想起的所有最幸福的时刻,都是他。她缠得他几乎想要妥协,尹蔓再这么耍赖下去,他又会心软动摇,接着之前说的话全成为无用功,继续恶性循环,姜鹤远漠然任她抱着:“我已经错过了开幕式,再拖下去就要误机了,你是不是很享受我为了你不停推掉我本来应该做的事?”尹蔓被他语气里的厌倦迫得一退,手指悄声无息地松开。姜鹤远抽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他仿佛将看不见的线栓在了她的躯体上,每走一步,她的身子就往外扯一下,尹蔓被他寂寥地遗弃在身后,置身于虚无的空气中,什么也握不住,她不知自己此刻是该挽留还是放他走,徒劳地追出去:“姜鹤远,你真的决定了?”他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带着仆仆孤寒的风尘,站在电梯里对她说:“对。”电梯门缓缓合上。羁绊骤然斩断。冷冰冰的钢板反射出她被照得变形的脸,她靠在墙上,好像支撑不住自己似的,渐渐往下滑,最后缩成一团。*四天后,姜鹤远回到昭市。他走了几天,尹蔓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