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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蔓狐疑地望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邵江清了清喉咙,不自在地解释:“那天确实比较突然,回去以后,我也想了一下,”他大发慈悲地说,“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我给你时间消化消化,现在也过了一个星期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他适时地露出一副“我够体贴了你还不快点答应我”的表情。尹蔓目光一闪,半晌,才为难地说:“我还得想想。”邵江脸色渐沉:“尹蔓,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爬我的床,你安安分分跟着我,钱我也不要你还了,要什么有什么,不比你天天卖笑强?同样是陪,怎么陪别人就这么积极,陪我就他妈立个贞节牌坊?”这话说得难听,然而尹蔓却不恼,只是黯然神伤:“江哥,我为什么会在这卖笑你不知道?”她如此示弱,提起这个,邵江也略显尴尬:“所以我现在让你别做了。”尹蔓不置可否。邵江见她又不说话,干脆站起身,警告道:“咱们这几年,还算有点情谊。我愿意给你时间,但是我耐心有限,”他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划定了最后期限,“三天,不要让我等太久,别拖,也别起其它小心思,”他顿了顿,“你知道,你玩儿不过我的。”尹蔓指尖一抖,身子一动不动:“我敢么?”邵江满意地笑笑,他信心在握,从她身侧推门而出:“小蔓,这次你逃不掉了。”*云市。姜鹤远结束了选修课回到家,坐在书桌前拿起文献,旁边手机震了好几下,原皓连续给他发来好几个小视频,姜鹤远心下奇怪,点开一看,目光停留在屏幕上,久久没有移开。尹蔓。视频明显是在醉生拍的,黑黢黢一片,只有酒吧大屏幕上她的脸格外刺眼,她还是带着那顶棕色大卷假发,眼睛瞪得大大的,出神地望着舞台上飘散的桃心气球,看起来又震惊又感动,镜头晃来晃去,背景里充斥着周围人的起哄尖叫声。原皓道:“鹤远,你记不记得这个女的,上次我们去醉生遇到过,有个土豪昨天跟她求婚,全场送酒,还请了Abel专门唱歌,那阵仗那架势,我朋友圈都传疯了。”姜鹤远:“有点印象,她答应了?”原皓兴高采烈地说:“不知道,不过肯定答应了,这都不答应除非她脑子有病,她们干这一行不就是图这个么,总比自己累死累活卖酒好。我说,这女人手段可以啊,上次问她还一副忠贞不屈的样子,我都差点信了,看来还是钱没拿到位,真是小看她了,在夜场里混还能找上个钱多人傻的接盘……”姜鹤远没听他后面的话,按掉手机扔在床上继续看期刊,看了一会儿却又把书放下了。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远处是万家灯火,天空里挂着一轮惨淡的月亮,他闭上眼,想起尹蔓对他说,每个人各有处境。他不自觉摸了摸颈侧那块皮肤。原来如此。作者有话要说: 过两天就要下新晋了,不过还好收获了一些小天使,尤其是常给我留言比较眼熟的ID,每次看到你们的鼓励都很暖心,像一起白手起家的贫苦夫妻(内心戏超多),思及此处,小手抹抹眼泪吸吸鼻子继续码字。第34章“尹蔓,你欠的债该还了。”夜里,她再一次被这句话惊醒,身上冷汗淋漓。尹蔓爬到床边慌乱地打开灯,黑暗褪去,她疲倦地起身倒了一杯水,失魂落魄地抹了把脸。四年前的那个晚上,邵江轻笑着握住她的手指:“抓住你了。”他不问自坐,言语间妙语连珠,两人对斟对饮,相谈甚欢,他把她逗得哈哈大笑。尹蔓喝得神志不清,将一腔抑郁全倒给了这个陌生人:“为什么我爱的人都要离开我,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同是天涯沦落人,邵江搂着她呢喃:“我也是,爱我的都没好下场……”两人不知喝了多少酒,迷迷糊糊中,她被他带进一间密闭包厢,酒气上涌,麻痹了理智,她眼前昏昏沉沉,视线里邵江的笑容越放越大,她看到他嘴唇上的纹路。然后,他亲吻了她。这个亲吻令尹蔓想起那个香樟树下的少年,他带着薄荷气,拂去她肩上落下的细小花瓣,眼神深情而专注,唇角止不住笑意,朝她慢慢低下头,他低下头——脑内某根弦“铮!”地崩断了,电光火石间,一个月来发生的事蜂拥而至,她头痛欲裂,用力推开邵江,酒当即醒了大半。现实重新光临,尹蔓缩在沙发上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邵江温声道:“怎么了?”她克制着酒精带来的眩晕,打量着周围,戒备地问:“这是哪儿?你是谁?”邵江十分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你自己来的,怎么倒问起我来?”眼前的陌生男人身材精壮,工字背心包裹着矫健的肌rou,臂肌鼓起,纹着一条过肩青龙,从背心里露出半个龙头,龙嘴猛张,獠牙怒呲,携雷霆而来,带威震之势,仿佛下一秒就是一声狂啸。她正正对上那龙眼,骇了一跳,颤抖问道:“大、大宛呢?”“大宛?”邵江上下端详她,“你认识她,你们是什么关系?”尹蔓紧张地咽下口水,连忙说:“我是她发小,你你也认识她?我得去找她,不然一会儿她该着急了……”她语无伦次地念叨,翻下沙发便要往外跑。这些小伎俩在他眼中一览无余,还未等她站稳,邵江已一把将她拉回,两人跌坐在沙发上,他凑近她,捏住她的下巴:“刚才聊得这么高兴,再陪陪我呗,”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捏碎她一般,近乎叹息地说,“再让我好好看看你……”男人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尹蔓心中警铃大作,寒毛倒竖,急急地后退:“你别过来!”邵江置若罔闻。尹蔓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顾不得许多,用尽力气朝他又踢又打,挣扎着想要逃,可这微薄的力量于他而言不过隔靴挠痒,她的反抗倒像是触碰到了某个开关,转瞬间,邵江所有求而不得的渴望、死而复生的喜悦、生离死别的怨恨、经年累月的思念……统统随着酒精直冲而来。狂风过境,满目疮痍。他悍然紧抱着她,手掌铁钳似的掐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按在她后脑,蛮横地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不顾一切地开始亲吻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耳朵……男人先天的生理优势猖狂放肆,尹蔓犹如滚滚乌云下脆弱的野草,全然无法撼动他强劲的力量,在灭顶的恐惧下,她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然而包厢内的音乐将她的求救掩盖得了无声息,大厅里众人的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