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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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棹痛饮,畅游群芳,应是风流快哉”江州白扣住林曲霏的下巴,眼底似寒风扫雪,在昆仑苦寒之地江州白仍旧注重保养自己那双抚琴的手,如今拇指的指腹正如轻羽微扫一般抚过林曲霏的唇缝,撩弄得林曲霏有些痒,但是没躲开。 “如今的你确实担不起这个名字。”江州白薄唇轻启,林曲霏因他这句话而眼睫轻微颤了颤。 “然而,你就这么想堕了师门的名头吗?” 忽然间江州白扣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迫使林曲霏同自己对视,薄冷的眼底含带着些讥诮的悲悯:“你既过了俘虏营那边的审问,浩气一连数日来都没有新的动作,便说明消息不在你们这,想来浩气也不会愿意拿恶人俘虏来换你们——” 说罢,他又轻笑一声,语气轻蔑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在下旬的庆功宴上碰碰运气,毕竟薛旌山近年来愈发沉溺酒色,色令智昏了。说不定曾经没在浩气得到了,反而在恶人这翻倍了呢?” 只见江州白神情戏谑,指腹颇带点狎昵的意味在林曲霏色如桃花的两片唇瓣间抹了抹,玩味道:“毕竟薛堡主在床帏间得了趣,抹了你曾经落雁客的过往,给你个十恶总司当当也不是没可能。” 恶人第九战阶的十恶总司,职位说高不高,但也算领着差事,在外边时底下的人总会给几分薄面。 林曲霏神色微动,他没记错的话,将自己绑来长乐坊的那个万花,老板娘就是喊他崔总司,这样说来…… “怎么,心动了?” 江州白用拇指顶开了林曲霏的齿关,对方被喂过情药,在情欲的暗示下几乎没有反抗地就张开了嘴。他依靠仅有的信息摸索着江州白的脾气,想来江州白是与那位薛堡主不合,自己虽没有那个心思,但江州白都这么问了,少不得要借此折腾自己一番。 于是他张着嘴濡红的软舌缠上去,想要讨好地去舔江州白伸进来的指节,方便他的亵玩,以此让他心情好些将自己带出去。 可江州白没有。江州白只是抵开了他的齿关,在他的软舌缠上来的一瞬,就快速地将手收了回去,然后给了他的侧脸一巴掌。 “呃!” 掌风不重,比方才自己情急之下喊他师兄时来的要轻太多,想来就是告诫一下,没真生气。但他还是下意识低下头去,低眉顺眼地对着江州白剖诚道: “我选您。方才我只是想起将我从俘虏营中送出来的崔总司,他……” 江州白一脸了然的脸色,听着他难以启齿的未尽之语,明知故问道:“崔琰怎么了?” “崔总司将我送来时,提点了我一些庆功宴上的贵人喜好,并且让我……”他越说越小声。 在听到江州白用指尖轻扣剑柄所嵌玉石之音时,才顿了一下,俯首双手交叠在地,以前额叩首全盘托出道: “他让我小心点您,想来也是薛堡主那边的人,林曲霏自知无法再回浩气,且浩气这段时间来并未将俘虏之事放于心上,沦为弃子之心实在不甘,若能得江指挥青眼,自当日夜侍奉左右——” “崔琰确实做过薛旌山的姘头,不过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带你走?” “您过问了我的门派字号和名字。” 江州白闻言挑眉不语,等他下文。 林曲霏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前额叩在手背上时已经能感受到外间干燥寒冷的空气了,和暗室里这种软得骨头缝发酥的绵软暖意不一样,外间时不时透进来的风正将他慢慢地从情欲这个茧里剥出来,还差一点,只要江州白答应,他就成功了—— “江指挥也是载川门下吧,所以才会对我多加关照。”林曲霏稳声道。 江州白瞥了一眼他背上交错的鞭痕和侧腰上细微的剑痕,甚至臀rou上还因为跪伏的姿态而若隐若现着红肿的掌痕,这都是他口中所谓的关照:“所以呢?” “若江指挥能将我带出去,我……奴愿受江指挥管教差遣”说罢他将腰塌得更低,腰身妍媚,又添了一句“只做师兄一人的乐奴……” 江州白冷笑一声,蹲下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煞有介事地欣赏着林曲霏因为窒息而再次潮红起来的面颊,冷嘲道:“你若不想从浩气的弃子变成人尽可夫的妓生,就将花卿月调教你的这一套永远收回去,我不养除了床笫间这点艳色外百无一用的脔宠,听懂了吗?” 是接受,也是警告—— 林曲霏眉心因被掐而皱起,心下却一片畅然,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于是他在江州白扼住他喉咙的手里尽力攫取着空气,面满潮红却无挣扎,婉声应承道: “但凭呃……凭主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