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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三魂中竟有两魂被人凭空抽走了一般,打闹瞬时空白,手脚也吓软了。待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爬到黛玉身边,伸手到她胸前一探,快要触及到伤口的时候又停下了,想碰又不敢碰,双手颤抖着,脸色煞白。“黛玉……meimei……”叫了几声,黛玉只虚弱的抬眼瞧瞧,喊一声jiejie,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眼睛眯下去,急促的喘着粗气。林忆昔此刻已经清醒些,一叠声儿的叫人催快请太医,一边命人拿干净的布来,七手八脚一阵忙乱好容易将血暂且止住。紫衣已将刺客制住,问如何处理,林忆昔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眼里含着泪,嘴里念着黛玉的名字,只叫:“好meimei,别睡,别睡,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知道是安慰伤者,抑是在安慰自己。众人小心翼翼的将黛玉抬进屋子,一时太医进来诊治。林忆昔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手里紧紧的攥着黛玉从前送的一个荷包。丫头劝:“林大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平安无事的,王妃也该放宽心,若是把自己的身子糟蹋坏了,林大姑娘醒来知道,岂有不心疼的?”话虽如此,林忆昔岂能不担心?她来到古代,处处勾心斗角,也只黛玉这一个闺蜜;她又是自己的未来嫂子,说起来也是一家人了;何况她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受伤的,她原不该受这些罪遭这些苦的,她是替的自己。若非黛玉,现在躺在那奄奄一息的便是自己。黛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太医说林黛玉虽伤在胸口,却并未触及心脉,并无性命之忧。林忆昔这才放心,亲眼看着太医给清洗伤口撒了药包扎起来。全程,黛玉都一声不吭,嘴唇都咬破了,林忆昔怜惜的抚了抚她的头,带着太医出来,又问多久换药这几天饮食有何注意等事。回来时黛玉已闭上眼睛,神色安详,似是睡着的样子。林忆昔给众丫鬟使眼色,暗示她们都瞧瞧的下去,不要吵到黛玉。众人依言,林忆昔也要出去。“jiejie!”听得身后虚弱的叫了一声,忙回头,柔和的笑,“我还当你睡着了,正要出去呢。你今儿也着实辛苦,又平白受了这伤……”说着眼里有些悲痛,也怕引得黛玉更伤心,便勉强笑了笑,“不说这些了,你也别想太多,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吧,也养养神,想吃什么告诉我,但凡这天下有的,jiejie想着法儿的给你弄来。”一句话说的黛玉抿嘴想笑,却不由得扯动伤口,皱起眉头。“好meimei放轻松,别紧张,也别笑,这又是我得不是了,明知道你受了伤,不该说这些话惹你发笑的。”黛玉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身体,“不怪jiejie,没事,不是很疼。”“那么大个口子,又那么深,岂能不疼?”“也就刺进去的时候疼了一下,上药的时候疼了疼,这会子不动便不疼了,jiejie不必忧心。”黛玉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脸上也是神情也是轻松愉快的。林忆昔知她是为了宽自己的心,怕自己太过自责,这份体贴,不由更让人心疼。林黛玉本就累了一天,又受了伤,林忆昔怕她精神不济,说了一会子话便催她睡觉,黛玉却怎么也睡不着。“可是疼的?”她问。黛玉摇摇头,怕她担心,不好承认,只说,“并不是因为这个。球球许久不见jiejie,这会子必然想娘了,jiejie且去瞧瞧,正好我也歇歇。”林黛玉的脸色煞白,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干的有些起皮,算起来她忙了一天,连口水也没顾得上喝呢。此刻,躺在那里,虚弱的多说一句话就喘,却还在处处为别人考虑。林忆昔看了看黛玉,笑道:“好,球球最喜欢你,怕是见了我未必高兴,要见了你才高兴呢。”于是,又安慰黛玉一番,留下得力的贴身丫鬟服侍。林铮听说黛玉遇刺,亦是着急,后又听说没伤到要害才略微放心。饶是如此,他心里却是始终惦记着,一个时辰几趟的打发人问黛玉的情况,听得黛玉伤口疼的睡不着急得在院子里打转儿,央求林忆昔好歹想个法子让黛玉睡上一觉,一则是休养精神,利于伤口恢复,二则也是睡着了便不觉得疼了。他上过站场受过伤,最是知道的,刀兵之伤,最难熬的便是最开始的几个时辰,那是钻心的疼,过去之后,伤口渐愈,只要不扯动,一般便不会剧痛了。刺客被交给林铮审讯,骨头倒是硬,死活不说行刺的动机,亦不肯供出幕后的主使,态度十分坚定固执,酷刑之下也不肯吐口。从他口中掏不出话,林铮只得另辟他法,从其他方面调查。林如海实在当天晚上知道女儿受伤的消息的,自是火急火燎赶来。面对一个爱女心切悲痛欲绝的父亲,林忆昔只有愧疚的份儿,好说歹说才劝得他同意黛玉留在王府诊治。林如海尤不放心,死活要守着,林忆昔便将府中一僻静院落命人略加洒扫给他住。见到徒祺宇已是晚间。他全副武装,铠甲上还残留着已然干涸的血迹,脸虽已洗过,没有血污,却颇有些憔悴和伤感。林忆惜为他除去重甲,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微微笑道:“辛苦你了,我的夫君……”徒祺宇抿了抿唇,将林忆惜揽进怀里,很紧很紧,片刻后,林忆惜感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于是,她抬起头,他眼睑微垂,竟然流下两行泪水。她心头微颤,他在她年前始终以一个强大的保护者出现,有着宽厚的肩膀,强壮的体魄,自信而又生气勃勃,这种脆弱的样子却从未见过。男人,再强大也是需要女人的抚慰的,没有问为什么,她上前,揽上他的脖子,将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像抱着一个孩子那般抱着他。肢体语言远比单纯的需要更能让人感到窝心,尤其是当一个男人最为脆弱的时候。过了好长一会,徒祺宇说:“父皇去了……”他没有称呼其为皇帝,而是父皇,说明其实心底对那个父亲还是有些许情分的。林忆惜盯着她,看着那两行清泪滑过脸颊,由下巴落下,落在玄色衣衫之上,消失不见。她伸手抹去他脸上残留的证明那两滴水珠存在过的水痕,温柔的道:“没事,你不要自责……”徒祺宇点头嗯了一声。其实他不是自责,若是让他重新选择,他还会这么做。只是,他终究高估了自己,他以为以为可以对那人无情的,没想到……林忆惜又说:“你以后便是皇帝了,皇帝是不许哭的。”徒祺宇道:“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帝。我只是你的夫君,球球的父亲……”☆、第8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