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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怎么和我们讲的。”小楼认真地回想,“只是从有一天开始,对训练突然变得积极了,跳舞也好,骑射也好,都想要争第一。我问你怎么了,你说以前只觉得这是个任务,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可现在你想靠近那个人了,你想要为了他变得更加优秀,想要站在离他更近的位置。后来果然也是你被选中。”“说起来,当时我还以为你看上了咱们族老的儿子鹿恒阿——你那会儿不是和他很好么——我被你吓得不行,生怕你犯傻逃离王室,和他私奔。没想到你说的人竟是陛下,你究竟是什么时候与陛下相识的?”她反而一副好奇的表情。宝琢哭笑不得,“要是我记得,还问你做什么?”她敲了敲脑袋,记忆还是没有苏醒的意思,不死心地再问:“还有呢,没别的吗?你说的那一天开始,是哪一天?”“哎呀,你知道我不怎么记日子的……”小楼也被问得心烦意乱,忽而眼睛一亮,“哦对了!那段时间你有点古怪,嗯……饭量变得很大,不让人动你帐子里的东西,还找鹿恒阿借衣服,你要男人的衣服干吗?总之,因为你那会儿做事神神秘秘的,我还留了点印象。”宝琢若有所思。按照编剧的思路,总觉得这段儿很有言情剧开头的谱啊……小楼见她还在想这个,很是老成的叹了口气:“脑子的事呀是最说不清的,坏了就是坏了,别想了。”那老气横秋的样子倒是在模仿医佐。被骂脑子坏了的宝琢一脸囧笑,她眼光一转看见她手里拿这件衣服,转移话题:“这是上回预备要穿的那套?”小楼立刻忘了前面要说的话,愤愤地答:“就是它!那婢女说是想再晒晒干净,偏巧碰到了雨,简直胡扯!原就是我们洗好晒过了的,何必多此一举。山薇觉得她不对,就吩咐人盯住了她……”“山薇吩咐?”宝琢笑看她一眼。她还未察觉,只接着道:“可不是,山薇虽是大公主派来的,对娘子倒是尽心尽力。衣食住行不必说,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她都十分有成算。大公主对娘子倒也不坏,原就是阿琢你跳河伤了大公主的心,上回才这样严厉罢?”这收买人心的速度还挺快,也就是小楼单纯好哄。她吹干纸上的墨迹,笑笑道:“那就劳烦请山薇姑娘替我盯着了。”又过了几日,神安殿那边拢共请过两次就暂且没了讯儿,但比起终日不得见天颜的妃嫔,宝琢这般都算是“受宠”的了。六局二十四司没再给过脸色看,像最初来时那样要一盏雪梨羹清喉都不得的情况再没有了。日子过得有点清闲,因为后宫无主,连晨昏定省都不必,宝琢乐得如此,名正言顺的宅在屋子里涂涂画画写写。还是小楼实在看不下去了,硬要拽她出去走走。“就是不去陛下常走的那些个地方凑热闹,挑个僻静地方吸口气儿都好!听娘子的声儿,这是嗓音快好了,许就差这口气呢。”拽不过还耍起无赖来。宝琢坐得发僵,掰掰手指骨儿一想:确实该出去采风了。自从穿来大玄,只有“命不由己”这一点不容易,其它都很舒心。尤其是那些摆设建筑美食家具,都是纯天然的资料书,一抬头一低头就看齐全了,信手记到簿子上。这对想写大玄背景长篇的人来说,就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因为屋里的条件就很好,所以暂且没想着出去,既然最近记录得差不多,倒可以换换地图。小楼趁宝琢不注意,偷溜出去玩过好几趟,她本就是闲不住的性子,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哪儿还受得了!因而说起僻静地方,带着宝琢七弯八绕,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小湖。宫里最有名的湖泊是太液池,这方小湖不及它千分之一,前后两边又都夹着建筑,视角窄窄的,就被人遗忘了。但它上面大片的荷叶亭亭玉立,一眼望去碧绿如织,怎么也比二十二世纪那些养金鱼儿的池子漂亮多了。“这里叫什么?”“没听说过,奴婢也是意外找见的,娘子来——那儿还有条小舟,奴婢一个人的时候没敢去,咱们试试?”草原上可没有这样泛舟的情怀,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由不得你糟蹋。宝琢跃跃欲试,立刻答应了,说下水就下水。拿长杆撑离岸边的时候,小楼还因为舟身摇晃怕得捂了嘴,宝琢笑扬扬眉,故意把舟身摇得更厉害些,吓得小楼急叫:“娘子!”赵宣以前喜欢钻研些没什么用的小技能,为了学撑舟还特意跑了一趟水乡,花了几千块请老乡教他,结果他晕船吐得稀里哗啦,反倒是充作伴读的周宝儿学会了。因此做这些小花样,没费什么功夫,宝琢也拿捏得当不会真出了事。见小楼脸都要白了,想起对方不谙水性,这才冲她眨眨眼安抚,“没事了,不这么玩儿了。你放心,你家娘子不会害你的。”小楼抚着心口长吁一口气。“春季没甚意思,还是夏秋好,摘莲蓬、看荷花、采莲藕才有趣儿。”宝琢手搭凉棚一眼望过去,嘴里说道。但还是有乐趣,她摘了两片大荷叶倒扣到自己和小楼头上,小楼好奇地顶着“帽子”看水中的自己,她笑嘻嘻扮采莲的小姑娘。一边撑杆一边唱曲儿,唱到拱桥下,手臂累了,干脆停了舟就地歇息。倚靠在船板上,荷叶一拨拉盖到眼睛,睡了。口中曲儿还没停——“琉璃殿暖香浮细,翡翠帘深卷燕迟,夕阳芳草小亭西。间纳履,见十二个粉蝶儿飞。一个恋花心,一个搀春意。一个翩翻粉翅,一个乱点罗衣。一个掠草飞,一个穿帘戏。一个赶过杨花西园里睡,一个与游人步步相随。一个拍散晚烟,一个贪欢嫩蕊,那一个与祝英台梦里为期……”她不知恰好有人从桥上过,听到了歌声驻足倾听。“娘子,奴婢数了只有十一只呢,第十二只去哪儿了?”婢女嗓音清脆,好奇的问。那人也奇怪。只听那娘子还没从唱腔里出来,软侬地笑:“十二只?第十二只就是祝英台呀。”“这祝英台又是谁?”“你不知道么?哦对了,你是还不知道呢。今儿你有耳福了,听你家娘子给你讲一出的故事罢。”“话说,大乾朝有一位祝员外的女儿名为祝英台,女扮男装进了书院——”这故事说到夕阳半落才算了结,有内侍公公匆匆来寻桥上那位过路人,他抬手止了对方说话,随性地把手里一对儿钓来的鱼栓在桥柱上,方笑着走了。那边厢宝琢也准备要回去,小楼还没开那一窍,听完叹了几句好可怜,倒不觉得如何凄美浪漫。直到两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