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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把老公抓牢了才有好日子过。”她的红嘴唇一开一合,随着口周围肌的带动,深深的法令纹像一个八字挂在脸上。年轻时那双眼睛应该蛮漂亮,而现在厚重的粉底也掩盖不了乌青的大眼袋,颈项上那条钻石项链活像围了一圈闪亮的绞索。这个女人……她哪里是嫁人过日子,是巴不得嫁给一个镶金镀银的饭碗,穷其一生只想把这个饭碗捏牢了,一粒米都不能漏给旁人,她该去做一只橱柜或者消毒碗柜。情妇……小三……我不过就是三十岁了还没结婚而已,我不偷不抢不jian不yin,我辛苦打工自食其力,我堂堂正正与人为善……今天却变成了单身公害,好像下一秒再不结婚,直接就会堕落成全体已婚妇女的公敌。我这辈子从来没受过这么深刻的侮辱,偏偏还不能发作,不能反击,只能拼命咬牙强忍。后来我浑浑噩噩回到了酒席上,心里一团乱麻,想发火想扔杯子想骂娘,要是不干点什么压下去,马上就会爆体而亡了。于是我开始喝酒,一扬脖子就把一大杯啤酒灌了进去,接着再来一杯,再来……没多久酒气就散了出来,头开始眩晕,心脏也蹦跶得一下快过一下。我知道这种状态要是再呆下去很快就得出丑,看看身边没人注意,悄悄拿起皮包,尽量保持步子正常地溜走了。酒店门口停着一串出租,我坐进第一辆,车子还没启动,前门就被人打开了,有人径直坐到了副驾座上。司机叫道:“喂喂,有人了,去下一辆好吧。”“我们一起的。”那人说着从前座转过头来看我,“忻馨,我搭个车。”我头晕脑胀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唉,这个向来不走寻常路的奇人,总是在一些稀奇古怪的关口出现,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我趴在后排座上面休息,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我听见刘穆嘭地一声关了前车门,然后有热风灌到身边,一双手臂伸过来挨着我的肩头。“忻馨,下车了。”我挣扎着下了车,刘穆虚虚搀着我的手臂说:“我送你进去吧。”我挣脱他的手,说道:“我没醉,你女朋友呢?”“女朋友?哦,她自己开车回去了。我送你进去,你脸色很难看。”我烦躁地挥手撵他,“快走吧,没事的,我没喝醉。”刘穆眉毛中间拧出一个川字,“到底怎么回事,和八字先生吵架了?”“你烦不烦,管他什么事?不想说了!”我全身虚浮,直犯恶心,很不耐烦地朝他吼了一嗓子,抬脚开走。刘穆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边,遇到我趔趄,他就伸手搭我一把。没走多远我就浊气上喉,怎么忍也忍不住,赶忙地冲到一个垃圾桶边,勾起身子嗷嗷地吐了起来。一通翻江倒海的狂吐之后,虽然手脚还是发软,但是烦闷大减,清明复回,脑袋也不像石头了。我扶着树干大口喘气,刘穆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我不客气地接过来灌了几口。摇摇晃晃又走了十来米,我说休息一下吧,于是我们坐下来休息。我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头重重地搭着靠背,高跟鞋狼藉地踢到地上,两只脚不顾形象地直直摊着。刘穆叠着腿坐在我对面的长椅里,一张脸全隐在黑暗中。花园里还有很响的蛐蛐声,时长时短地唱着歌,唧唧……唧唧唧……我侧耳听了半天,始终听不懂那神秘的旋律。这时刘穆说话了:“忻馨,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声音难得地很温和。“刘穆,你说一个女人到三十岁还没结婚在别人眼里是不是不正常,有毛病。”“被人误会了?”他还是那么聪明。“被疯狗咬了。”“人和疯狗怄什么气,难道你准备反咬一口?”“哼,反咬,怎么反咬?上司的老婆,除非不想要工作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淡定点,人正不怕影子斜。”“道理是这样,但是真的很气人,淡定不起来。”“你要练出不怕谣言的本事,怕什么,说两句又不会死人,谁爱说说去。今天这种场合八字先生为什么不来?让你平白无故被人泼脏水,他该负责。”“不管他的事,他出差了。前面那些话你说到我心坎上了,知己啊。”我拍拍胸口。没有人回答,只有蛐蛐自顾自地唱歌。头顶的夜空非常明亮,看得见云朵,被夜风吹得时聚时散,长了腿似的不停奔跑变幻。月亮与云朵像两个小孩子在玩藏猫猫,云来了,月躲了,云走了,月现了……脖子僵硬了,我把仰得高高的头垂了下来,没想到刘穆已经不声不响地凑到了我面前。他抓住秋千的吊绳,俯下头来和我对视,一双眼睛圆鼓鼓地,像黑夜中的猫,贼亮。“干嘛,吓人哪!”“你觉得我们是知己?”不会吧,随便一句话还要追根索源吗?我脑子反应没平时快,过了几秒才回答:“嗳,差不多吧。”“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有病。“我没病。”哇,会读心术?“你没病,我有病,行了,打住。”我往后缩了缩,移开了眼睛。刘穆这样子近距离的俯视让人产生莫名的压力,我不喜欢这种怪异的气场。他把身子稍微抬了一点起来,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忻馨……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什么?有两秒钟我木讷地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电闪雷鸣,咔嚓咔嚓,轰得我外焦里嫩。“神经啊!你是不是也喝多了,我怎么会喜欢你,我有男朋友的!”我叫起来。刘穆有半晌没说话,再过片刻,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反应也太大了,我的意思是朋友之间的喜欢。”说完他缩回身体,仰靠到刚才坐的长椅上,不理我了。吃饱了没事干忽悠人消食吗?幼稚无聊的中二少年!蛐蛐还在叫,长一声短一声扰得我起无名火。我从秋千架上挣扎着跳了下来,穿上了凉鞋。“刘穆,我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拜拜啊。”没等他回答,我就一步一摇地走了,走了一段往回看,那条长椅上的身影一动不动,黑黢黢的一团,仿佛睡着了一样。回家上厕所时才发现,睫毛膏全糊了,眼睛下面黑黑一圈像女鬼;胸口的别针不晓得跑到哪去了,春光漏得一塌糊涂。真该死,今天诸事不顺,不知冲犯了哪路鬼神,改天搞个辟邪的玩意儿戴戴,没事多念几声菩萨保佑上帝保佑真主阿拉保佑,让身边作祟的小鬼全部滚蛋。不过显然地,上帝在云端打瞌睡开小差,菩萨在莲花宝座上饱食终日玩忽职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