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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的印象,我不愿意——”因为十八岁的自己不开窍,没有对廖宇宁一见钟情,或者说没有察觉那尚未萌芽的情愫,结果让艾尔·菲林斯有机会给廖宇宁递了情书。情书的事情廖宇宁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但却成了深埋在慕戎心底的一根刺,现在还会偶尔刺痛。有了前车之鉴,他当然不可能再给维拉·盖洛比任何机会。这个人是他的,他的宝贝,被别人看一眼都舍不得,又怎么能忍受被别人觊觎!廖宇宁有些不悦:“学长不相信我能自己处理吗?”“反正你又不喜欢她。”慕戎板着脸:“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这不是担心我“徒增烦恼”,而是担心我对维拉·盖洛比动心吧?毕竟过去我“曾经喜欢过一位温柔学姐”,维拉·盖洛比恰好就是那种类型……尽管一直没有正面承认和慕戎的关系,但廖宇宁很清楚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和别人有什么感情纠葛的,他原本就不打算在这方面耗费精力,跟慕戎纠缠了这么些年,心里也早就没有容纳其他人的空间了。也许应该给这人一个肯定的答复,廖宇宁沉吟着,那样他就不会总是一副猛兽护食的模样了吧?廖宇宁沉默期间,慕戎走进一步,将人搂进怀里,有些烦躁地说:“不准再想了!”不准?廖宇宁抬手撑在慕戎身上,想把人推开一点,他不喜欢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因为感受到了这些微末的抗拒,慕戎手臂上的劲道更大了,他一边胡乱地亲吻着心上人的面颊和嘴唇,一边念叨:“宁宁,这是我们的假期,不要被那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好不好?”哪怕是被你拒绝的失败者也不可以!真是既幼稚又霸道。廖宇宁无语,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感觉自己这几天退让的似乎有点多,他决定将“给予肯定答复”的事情放一放,嗯,放到明天再说吧。一通乱亲结束,慕戎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开始关注起廖宇宁的反应。“学长,我是一个有自我意志的人,并不是你的所有物。”廖宇宁平静地说:“那些宣示主权的行为很没有必要,我接受谁,或者不接受谁,并不会因为那些行为而改变。”简单表明态度,他推开慕戎,“学长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吧。”说完,廖宇宁就径直走向了二楼。二十分钟后,廖宇宁洗完澡走出房间,用一块毛巾擦拭着头发,随口问道:“朱诺,第一军团内网上有什么新消息?”朱诺:“主人的调令下来了,帝国历八月三十一日之前前往破晓号报到。”廖宇宁愣了一下,前两天才跟慕戎商量好,这么快就出结果了,虽然他的假期还有一个多月,但提前报到也是可以的。嗯,等慕戎离开埃塔,自己也回安达因吧。晚上没什么事做,廖宇宁跟朱诺下了一盘棋,然后就打算上床睡觉。“主人,慕戎上校喝醉了。”朱诺突然出声。廖宇宁怔住:“什么?”朱诺:“半个小时前,慕戎上校打开了一瓶麦芽酒,目前已经喝掉了250毫升,而且没有停止的迹象,那瓶酒的原始酒精度为40%,他应该已经达到了醉酒状态。”廖宇宁:“他在哪儿?”朱诺:“楼下客厅。”廖宇宁下了楼,绕过一面隔断墙,就看到了慕戎,后者正斜躺在窗边的沙发长塌上,左手握着一个方形玻璃酒杯。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半瓶麦芽酒,正是他们下午刚买的。不是说会很珍惜吗?不是说每次都舍不得喝太多吗?这一上来就是半瓶,根本撑不过几天好不好。廖宇宁心里吐槽着,那边慕戎也发现了他的到来,瞬间精神了起来,“呀,宁宁你来了啊。”廖宇宁走过去,看到慕戎的酒杯里还剩下一些酒液,就伸手扣住了杯缘,试图拿走杯子,“学长,你喝太多了。”慕戎却握着杯子不肯撒手,“我的,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你不能再拿走。”看来确实是醉了。廖宇宁放开杯子,在慕戎身边坐下:“我不拿走,只是想让你留着以后喝。”“但我就想今天喝啊。”慕戎说。廖宇宁:“为什么?”“今天心情不好。”慕戎一口喝掉了杯子里剩余的麦芽酒,然后用右手点了点自己的心脏,眉心蹙起,委屈地嘟囔着:“这里很难受。”室内静默了几秒钟,廖宇宁叹气,“我没有喜欢维拉·盖洛比,就算知道她喜欢我,也不会有任何改变。”“那你有没有喜欢我呢?”慕戎将身体往廖宇宁那边倾斜,手里的酒杯滚下沙发,落到地毯上,发出很轻的撞击声。廖宇宁分心去确认酒杯有没有摔碎的时候,嘴唇就被慕戎吻上了。浓郁的、鲜明地,麦芽酒的气息,很热很热。“宁宁,不要喜欢她们了,好不好?”喜欢谁?为什么还是复数名词?回过神,廖宇宁发现自己已经被慕戎压到了长塌上,这人又黏糊,又无赖,不但控制了他的行动,而且还在不停给他洗脑。“宁宁,不要喜欢学姐了,喜欢学长吧。”慕戎说,呼吸之间,热度如星火燎原一般蔓延,声音低哑又煽惑,“学长也可以很温柔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廖宇宁气息紊乱地想:骗人,你哪里温柔了?☆、不告而别这一天,阿兰多再次下起了雨,不过因为防护力场已经修好,曦光路47号的室内已经听不到雨声了。二楼的一间卧室里,陷在松软被褥间的年轻人眼睫轻颤。半睡半醒间的思维还有些迷蒙,他无意识翻了一个身,被子从肩膀上滑落,露出年轻而健康的躯体。片刻之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廖宇宁猛地睁大了眼睛。修长的手臂抚过被褥,半撑起身体,看了看凌乱的床铺,然后又重新躺回,双手捂脸,发出了不知道是懊恼还是后悔的轻哼,暴露在空气中的耳尖一点一点沾染了绯红。明明喝醉酒的是那家伙,他不甘地想着,为什么最后却是我先不省人事?过了几分钟,廖宇宁闷闷地开口:“朱诺,现在几点了?”朱诺:“阿兰多时间上午八点二十分。”这么晚了,比平时晚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又拖延了几分钟,廖宇宁起身下床,走进了浴室。洗漱完毕,腰间围着浴巾的廖少校打开衣柜门,看着里面挂得有点乱的衣物,想起了慕上校的完美内务。要不要罚他给我熨衣服?哎,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