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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以为虫族不足为虑。几年后虫族开始大举进攻那些宜居星球,几颗A级星相继陷落,李菲利的父母就居住在其中之一,他们是逃难来到埃塔的。据说李家人乘坐的客运飞船在途中还遭遇过虫族舰队,幸亏被新组建的一支联合军舰队所救,当时刚入伍的廖行慎就在那支舰队里。当然,廖行慎真正一战成神是在三年后,不过这并不妨碍李家人把廖行慎当做恩人来铭记,毕竟第一次里格海姆会战中扭转战局的最后一击就是由那位军事天才贡献的。没有那一击,虫族歼星舰很可能就会在银盾星域横行无忌,也就没有后来的帝国军绝地反击。不知道元帅的后人什么样。李菲利刚刚这么想着,身后就传来一声问候。“早上好。”李菲利回过头,看到一位身穿帝国军制服的年轻人正站在院门口。☆、麦芽酒十分钟后,李菲利与廖宇宁完成了身份确认。李菲利打开房子大门,有点抱歉地道:“这儿很长时间没有打扫过了,灰尘有点厚,不过各类设施都还能运转,廖少校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这里有一些清洁公司的联系方式。”廖宇宁道:“谢谢,我非常需要。”李菲利从手中的便携智脑上点开一张光屏,将其递给廖宇宁。廖宇宁再次道谢,将那张光屏上的信息收录进自己的便携智脑,然后步入大门,看向这所尘封了三十几年的房子。当年埃塔政府赠送房子的时候也附赠了基础的家具,但廖行慎没住几天,所以房子里几乎没有任何个人物品留下。房子空荡荡的,家具上覆盖着白色的防尘布,地板上灰尘很明显,看起来有点荒凉。李菲利打开厨房的食品柜,里面有一个琥珀色的酒瓶,从标签看有些年头了。“这瓶麦芽酒就是廖元帅唯一留下的物品。”李菲利说:“根据我们的记录,房管局接收房子的时候,这瓶酒就在这里了。”廖宇宁拿起酒瓶,发现上面的标签确实很陈旧,出厂日期更是早在五十年前。室内参观一圈,确定设备运行正常,李菲利跟廖宇宁办理了交接手续。手续办好,李菲利告辞离开。目送李菲利的飞车消失,廖宇宁走到厨房,取出那瓶麦芽酒看了看,然后拎在手里往外走。不管怎么样,到底也是廖行慎唯一留下的东西,廖宇宁觉得自己需要好好保管。“朱诺,接管这里的门禁系统,联系一家口碑好的清洁公司,要求三个小时内完成整幢房子的清洁工作。”“好的,主人。”只要愿意付加急费,这种紧急的临时订单也能得到满足。清洁公司上门之后,廖宇宁交代了几句就出门了,他开上飞车,沿着曦光路往前,漫无目的地在阿兰多城里兜风。两个小时后,廖宇宁重新回到曦光路47号。清洁工作还没完成,廖宇宁下了车,想了想,又拿上那瓶酒,然后走向街角的一处绿地。刚才兜风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地方。也许是当年曾为高级住宅区的缘故,这片绿地规模看起来还不小,靠近街道的是一大片苍翠的草坪,草坪另一端则是树林,低矮的灌木与高大的乔木错落分布,远处的冷杉林直冲云霄。此时的阿兰多正值初春,迎面而来的风都还带着一股湿润的寒意。廖宇宁坐在绿地小径边的长椅上,抬头看向天空中的云层,浓重的暗色压下来,估计就要下雨了。“这是瓶四七年的麦芽酒吧?”有个声音突然响起。廖宇宁转头,就见长椅前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位灰袍老者。老者中等个头,体型偏瘦,身穿一套埃塔风格的长襟袍,尽管须发皆白,但身板挺直,看起来颇为硬朗。不远处还有几名身穿黑色帝国军制服的军人,似乎是老者的护卫。廖宇宁立即起身,正了正制服,啪得一个立正。老者见状微哂:“怎么,你认得我?”廖宇宁行军礼:“是的,统帅阁下。”他加入银盾军团只有一年多,但军团最高统帅还是不会认错的。银盾军团总司令盛延,也是盛天成的祖父。盛延背手看看廖宇宁,“你叫什么名字?”年纪轻轻、外形出众的少校军官并不多见,既然遇上了,也可以了解一下。廖宇宁依然维持着标准军姿:“银盾军团第一舰队驻守瞭望号战机一中队廖宇宁。”“是你?”盛延显然是听过廖宇宁名字的,他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里?”廖宇宁:“报告将军,曦光路上有一栋廖元帅的宅邸,下官是来办理接收手续的。”盛延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将视线移到那瓶放在长椅上的麦芽酒,“这瓶酒……是从廖行慎的房子里拿出来的?”虽然廖行慎在死后被追封为元帅,军衔比盛延高一级,但盛延比廖行慎大了几十岁,又当过后者的顶头上司,所以能够直呼其名。廖宇宁仍旧立正回答:“是的。”盛延冲廖宇宁摆摆手,“稍息”,又看向那瓶酒,“这是盛聿最喜欢的酒,应该是他拿过去的。”盛聿是盛延长子,第三次里格海姆会战期间他是先驱号上的作战参谋,最后与廖行慎一起牺牲了。廖宇宁有点意外,听这意思,当年盛聿同廖行慎似乎私交不错的样子。天空中隐约有沉闷的雷声响起。盛延抬头看天,“又要下雨了。”评估完天气,盛上将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快到饭点了,廖宇宁可以去他家吃午饭。廖宇宁就说恭敬不如从命,然后跟着盛延穿过绿地中间的小径,抵达冷杉林后面的一处庄园。盛家的宅邸有些年头了,面积很大,后院与这片绿地接壤,前门应该面向另一条街道。阿兰多城市发展重心调整之后,很多银盾权贵都在新的城市中心置办了房产,但不知道为什么,盛家却一直没有搬离枫林区。一顿银盾风味的家常午餐过后,盛延让廖宇宁跟他去书房喝咖啡。端起咖啡,盛延遣退了仆人,然后问起廖宇宁在帝国军事学院求学以及后来加入银盾军团的经历,廖宇宁一一回答。盛延:“我听天成说,他带你去了战场遗址。”廖宇宁:“是。”盛延:“有什么想法?”廖宇宁知道重点来了,他神色不变,平静回答道:“我会自己去查证的。”盛天成为什么要告诉他先驱号的真相,以及盛家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廖宇宁还不能确定,但他知道事情绝不简单。作为廖行慎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