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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桌，徐姨照顾叽叽吃饭，姬发和姬昭边吃边聊。 “你来找我，我总觉得你意图不轨。”姬发很直接。 姬昭笑了笑：“能理解，但你现在有韩烨护着，我能怎么办？” “谁知道你会不会像小说里的偏执狂那样来找我鱼死网破。” “不至于，我才二十二，放弃大好年华去鱼死网破，不值当。” “那就是像爸那样，想从我这边讨到点什么好处？” “或许吧。” “韩家和姬家的项目还在进行。”姬发拿出了这件事，韩烨教过他，涉及到利益就用这个当挡箭牌。 “能继续多久呢？” “能继续多久，是看双方诚意的。” “未必。” 姬发笑了：“难不成我还能给韩烨吹枕边风？” 姬昭点头。 “你想多了，业务上的事，我真的没插手。” “就算你不插手，韩烨也会考虑你的，不是吗？除了和姬家的项目，他甚至去赞助了D.Shine的拍卖会。” “但我真的帮不上忙。” “就是因为你的帮不上忙，韩烨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们家有仁慈之心。” 姬发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姬昭沉默了片刻，抬头开口：“哥，我知道你性格的，你哪怕再恨爸，再恨我，你也不会开口让韩烨对付我们。” “……”姬发沉默。 “四年前你出国了，公司里很多事你其实不知道，而我放假会去公司看看，这四年里我去看了账目，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妈在公司账上拿钱，还是远超她股票分红的钱。” 姬发愣住：“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我不清楚，但我能看账上每年总会有不少钱到妈的账户上，财务花了大心思把账做平。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很多年，但去年开始没有了。” “妈拿钱做什么？” 姬昭摇头：“不清楚，但外婆家也算不错的家庭，妈还对爸的自私这么唯命是从，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你对我说这个是想说明什么？” 姬昭停了筷子，看着姬发：“是想告诉哥，别把妈想得太好。你不会在乎我和爸，但你会考虑妈。虽然妈对我们俩比爸好很多，但实际上，妈也是希望从我们身上得到东西的。” 姬发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我从小嫉妒你是事实，因为你样样比我好。”姬昭已经不吃了。 “但爸妈偏宠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体，爸肯定会偏爱你。何况爸妈的偏宠也是我哭来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你不会哭。” “……” “你就是样样比我好，小时候你轻而易举可以拿全班第一，但我比你小一级，要达到你的成绩就得靠补课。” “这就是你从小喜欢抢我东西的原因？” “是。” “所以当我对韩琪没兴趣了，你也对他没兴趣了？” “那个懦夫，也就你喜欢。”姬昭眼里有不屑。 “……” “只是你喜欢他，刚好爸也有意攀附韩家，我才想和你争韩琪。” “你现在还可以去争取的。” “你都和韩烨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去和韩烨的侄子在一起？继续低你一等吗？” “那你找个韩烨的长辈。” “……”姬昭直接冲姬发翻白眼。 “当年你为了抢韩琪，差点就把我弄死了，现在去找个长辈怎么了？” 姬昭突然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姬发又夹了两筷子菜，见他还不说话：“不至于现在幡然醒悟了，今天来找我认错吧？” 姬昭摇头：“我没觉得那件事上我有什么错。” “你！”姬发气结，差点当场就要赶人。 “哥。”姬昭终于抬头：“我嫉妒你是事实，盼着你过不好也是事实，但我不至于想你死。” “说的什么鬼话？！那天不是你一直不给我打方向盘？！” “但你考虑过车子为什么失控吗？” “……”姬发愣住。 “我一个驾照至今都没考，根本不懂车的人，怎么能让车子那么精准地失控呢？”顿了顿：“我知道那场车祸后，爸和警察那边串通好了说是你自己驾驶不当，之后我和韩琪的婚约定下，你理所当然以为一切都是我干的。” “你现在是来告诉我不是你干的？！” 姬昭摇了摇头：“我没有证据说一切与我无关，但那天我也是被爸妈要求和你一起出门的。” 亦如四年前在医院回想那场车祸的后怕，此时姬发心中又一次升腾起了寒意。 姬昭吃完饭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晚上姬发想了很多，也没心思回韩烨的消息。为此，韩烨直接来了电话。只是短短几句平常问话，韩烨就品出了姬发语气里的情绪：“怎么了？不开心？” “嗯……” “发生了什么？” “姬昭刚才来了。” 韩烨语气急了些：“他来做什么？徐姨有和你们一起吗？叽叽呢？怎么样？” 姬发笑了笑：“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需要一个阿姨去保护吗？” “姬昭那小子心思深沉，徐姨心细些。” “我知道，我们也都没事，不然我不会现在这么平静地和你打电话。” “但你不开心了，是他惹你生气了吗？” “他只是告诉我了我一些事……” “什么事？” “……”姬发沉默。 “你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我确实不太想说……但我想了很久，有件事还是要跟你说明。” “嗯，你说。” “韩烨，对姬家，你不用心软了，你不用再因为我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