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闲】玩具
庆帝握住他因过度紧绷差点抽筋的小腿,仔细揉着,耐心做着床笫之间少有的温柔之事。宽厚的手掌盖住弯曲的微微颤抖着的膝盖,稍微用点力,便被迫立起来,大小腿贴着些,难言的不舒服。只因这动作,底下活色生香的好戏完全落入男人眸中,竟叫那作恶的物什一顿,卡在洞口不动了。 勾引。 庆帝心中无端冒出这两个字,神色突然狠厉起来,他俯下身捏住范闲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意图从那陷入欲海的迷茫中揪住一丝清醒和高傲。 范闲的眼睛仍是雾蒙蒙的,褐色的瞳仁微微向上翻着,一副丧失知觉的模样。这样子好看极了,彻底打开的身体更让人赏心悦目,分明是他一直以来期盼看见的场景,如今真实现了反而使他困惑甚至发堵。 因为在那双眼睛里似乎看不见任何人了。 但也似乎有他。毕竟是施以恶梦的人,毕竟是囚住他身心的人,毕竟是叫他恨极了的人,怎么可能被这孩子视若无物呢。 这么想着,他微微释然,忽略心中淡淡的失望。 身上的人不动了,疲倦地靠在他肩上,湿润的触感与厚实的肩膀紧密相贴。可庆帝的东西还硬邦邦直挺挺地杵在那里,显然是被范闲当做了玩具,用完就扔。 行房之时范闲从不愿看他,自然不是害羞,他堂堂一国之君不会自恋到这个地步。范闲本就是被他逼着的,用陈萍萍的命吊着,用范家一家老小的命勾着,用他真正的身世诱惑着——范闲自然不知道,也自然想知道,庆帝清楚,不过一直在想以何种方式表达出来才能让范闲彻底破碎,拼都拼不起来。 庆帝一边捏着范闲的后颈一边想,近在咫尺。 可事到如今,他却有些舍不得,许是这副长于侍奉的身子?许是那张总让他忆起故人的面容?庆帝捏起范闲的下巴,与他对视。 仍是什么都没有。连恨都没有。 欲想再度升腾时庆帝才恶意地往那弹性十足的浑/圆上狠拍了一巴掌,感觉到内里让人窒息的收缩似终于发现了什么,发出轻视的侮辱之言来:“太紧。” 范闲终于有了反应,失控般大笑起来,笑到全身上下都在颤抖,要命的魅欲恬不知耻地发散开来。 庆帝如此以为,甚至已经想好了教训的方法。 范闲却突然凑近他耳边,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语气活泼地反驳回去:“陛下的心可比这儿逼仄多了。”范闲竟然不怕他了,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庆帝突然抽身出去,一瞬间恍然觉得这情景过于像背靠大家的得宠妃子在临幸时发出的蠢笨的调/情话语。但范闲不笨。 他又盯上那双眼睛,此刻是俯视,两人维持着相当不雅的姿势一动不动。 “范闲……”庆帝开口,心下蓦通。 “范卿是觉得朕所为有何不妥?”庆帝踩上去,厚重的衣角打着,宽大的靴底碾着。 范闲轻喘,半是痛苦半是愉悦地弓起腰腹,裸露的背部瘀痕多得让人触目惊心。庆帝对他鲜少以君臣相称,总自居长者去蹭些言语间的小便宜,在瞧见范闲脸上精彩的表情后以此为乐。 这是在给这位胆大犯上的年轻臣子一个后悔的机会, 无人不敢接天子的橄榄枝。范闲果然妥协了,蜷着四肢缩着脖子,狠狠地咳嗽了几声,再开口时嗓子已经哑了。 “臣不敢。”这句话他说过上百次。 庆帝当然不信,但纵使肤浅的折腰已经让他感到愉悦了。于是他故意反问道:“范卿有何不敢?”说着整理好并不潦草的仪态离开了。 范闲仍伏在地上,掩在卷发下的面容苦涩难堪至极。 庆帝吩咐人捉来了一只金丝雀儿,豢养在精致的鸟笼里,作为赏赐赐给了范闲。 范闲应当同他母亲那般爱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