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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转身跑出客栈。人跑的实在太快了,沈昀原本见了老朋友还想打个招呼来着,如此只能讪讪收回手,见江何站在门前望着屋外雪景,想起沈清宵嘱咐忙催促道:“江城主,今夜风雪不小,你先回房休息去吧,师兄很快就会回来的。”江何还没答应,沈昀就推着他往楼上走,非常执着,他只好听他们的话回房歇息,不过在屋里待了片刻,又抱起系统到了沈昀房间。沈昀打开房门让江何进来,“江城主可是有事?”江何随口编了个借口,“吃撑了,睡不着,来找你聊聊天。”他绕过沈昀进屋,看到桌上放着龟壳和几枚散乱的铜钱,“这是什么?”沈昀边关门边道:“我方才也是闲的,在屋里算卦。”“算什么?”江何问。沈昀笑着坐回去,“算此行吉凶。”江何有了点兴趣,“那结果如何?”沈昀摇摇头,“不太好。”他捡起铜钱和龟壳,打算再算一次,“算了好几次,结果还是凶多吉少。”传闻说仙人掐指一算便可预知将来,可惜不是此道,哪怕修为再高,也只是能预警到自然的危害,只有真正修炼此道的人才懂得其中门道。江何不懂,也不太信,路总是要自己走出来的,他见沈昀又开始忙,勾起嘴角问:“你师兄去哪里了?”沈昀又摇头,“不知道啊。”江何才不信,以为他故意隐瞒,继续套话,“你们说飞雪城是天穹殿的地盘,我们来这里已经是羊入虎口,他一个人出去岂不是很危险?”沈昀还是摇头,“真的不知道,他没提前说过今晚要出去。”江何屡次问不出来,也就此作罢,抱着系统起身回房,沈昀忙着算卦,只在他身后道:“江城主,今夜不要出去,就是要出去也喊上我。”他越是这么说,江何对沈清宵就更加担忧,他含糊嗯了一声,抱着系统出门,又回到自己房间。等他走后,沈昀看着这次测算的结果,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嘀咕道:“怎么还是大凶之象……”江何没打算听沈昀的话,正在房间准备带着系统跑出客栈。沈昀在他隔壁房间,他要是下楼沈昀一定会发现,于是他推开窗户,纵身跃下。外头风雪不小,西北风呼啸而过,系统冷得缩在江何怀里抖了抖,抓住他的衣襟埋怨道:“沈清宵不让宿主出去,宿主怎么还不听话……”“凭什么他说我就要听?”江何披上了沈清宵给他的外袍,将系统拢在衣衫里,又有些不满地道:“我就是出去走走,跟他有什么关系?”这街上没什么行人,江何走后,身后一处巷子里走出一人,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密不透风。“是他吗?”这是男人的声音。许无忧咬唇不语,直到身侧那位画着精致妆容还戴着遮住另外半边脸的雕花面具,一身玄黑华袍的妇人撞了撞她,她才迟疑开口,“……义父,跟在沈清宵身边的人就是他。”那黑衣人似是笑了一声,极森冷的,仿佛带着蚀骨的寒意,叫人听了毛骨悚然。他看着街角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偏头朝那戴面具的妇人嘱咐了什么,妇人小声应了是,朝跟在她们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见状,看懂其中深意的许无忧已几乎将唇瓣咬破。街上铺了一层细碎雪花,屋檐上也是雪光一片,骤然而至的风雪不见停下的迹象,竟还渐渐变大。“算了。”江何站住,“还是回去吧。”系统拼命点头,这种天气宿主还是回去睡觉比较好啊!这样毫无头绪的找人自然是很难找到的,江何也不知自己今夜傻傻的跑出来干什么,转身就要回去,但回头时身后忽然出现二人。这二人是一对约莫豆蔻年华的双生少女,发髻相似,衣裙都是统一的蓝白相间,发饰也几乎一致,她们的瞳眸中俱是淡漠,眸色也是出奇的浅淡,竟是浅褐色的。她们像是本该生在冰天雪地里的,肌肤是欺霜赛雪的瓷白,朱唇一点,却生出几分怪异来。“两位姑娘,你们找我有事?”江何抱着系统的手一紧,三更半夜拦在他面前,总不能是偶遇吧?果不其然,二人一左一右拦在江何面前,缓缓屈身行礼,嗓音也似是在这冰雪里浸过一般,“小凝/小幽奉宫主之命,请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宫主?”江何眼眸转了转,问道:“你们是无霜宫的人?”“是。”二人齐声应道。“是沈清宵让你们来找我的?”江何犹疑不定。二人并不回答,只是侧身让开道来,“公子请。”江何摇头,“我在无霜宫不曾见过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话音落下,那姐妹二人对视一眼,诡异而无声的互相点头。江何还没看懂她们什么意思,一道如蚕丝般的白线忽然缠上右手手腕,他心下大惊,正要运起灵力斩去丝线,左手忽然一紧,另一侧也被这样的丝线缠住,将他双手束缚住,猛地拉开,他肩上的雪色长袍倏然滑落地上,与此同时,系统也被摔到了雪地上。“喵!”那两道丝线像是活物一般,从江何两条手臂咻咻往上蔓延,他动了动,却被捆的更紧,那姐妹二人又再放出两条丝线,将他的身体也捆了起来。江何试着运起灵力,可不知为何,一丝灵力都用不上,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挣扎间,他听见系统叫得很是激烈,抬头望去,一个裹着黑斗篷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正蹲下来抱起预备逃走找人救命的系统。“倒是个有灵气的小东西。”那男人将系统抱了起来,系统僵着身体不敢乱动,小声叫着向江何求救。可江何自己一时也挣扎不开,他也放弃了挣扎,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男人身后的许无忧,也大概猜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他有了新的想法。那男人抱着系统走到江何面前,笑声沙哑,又含着几分嘲弄。“江城主是吗,听闻你近来与沈矜走得很近,他这个人啊,平日里除了棠儿他们谁都不亲近,出了你这么个人,本座也想亲眼看看呢。”靠得近了,江何在雪光倒映中也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他看起来其实还很年轻,肤色是近乎病态的苍白,清俊眉目间带着几分邪肆,脖子上蔓延着狰狞的刺青,戾气横生。风雪拂过时,他那黑白相间的一缕长发在斗篷下露出来。“沈缘。”江何笃定道。这个人修为极高,与他真身是同一个境界,要压制他这个身体,让他使不出灵力来再简单不过,而许无忧又在他身边,他的身份昭然若揭。沈缘眸中似是更亮了几分,嘴角笑意阴冷,“你见过本座?”江何摇头,那些银丝将他捆得很紧,他至今仍无法挣开。于是沈缘对他更好奇了,“江城主果然聪慧过人,难得沈矜对你如此上心,本座对你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你可愿赏脸来我天穹殿一游?”江何看看被他捏住后颈的系统,反唇相讥,“我能说不去吗?”“不能。”沈缘笑了一声,转身便走,琼姑姑和许无忧侧身让出道来,他道:“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