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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成,按照男女哨向区分学生。学院位于帝国腹地的黑羽恒星系,以铁腕统治而闻名,其中女性哨兵院的院长,是一位性格阴鸷偏执的指令型向导。她手下统共只有二十多名年轻的哨兵学生,她们的大脑几乎是她闲逛的花园——她热衷于修剪她们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像做园艺一样,毫不留情地将学生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名年幼,桀骜,出身高贵而又被家族疏远的返祖哨兵,立刻成为了她最爱的实验对象。“我不应该屈服于兽性的本能,我要学会分离自己的思念体。”带有魔力的沙哑女声轻缓地响起,卡瑟林极力挣扎着往前看去。院长办公室和窗外的天空一样,都是沉重的铅灰色。院长靠在木制的办公桌旁,优雅地抿了一口热茶,嘴上挂着饶有兴致的笑容。“我,我不应该屈服兽……兽|性的本能,”卡瑟林蜷缩在地毯上,额上冷汗滚滚流下,在她强大的精神压力下被迫开口,“我,我要学会,分离自己的思念体!”语调末尾变调,几乎和尖叫无异——她还太小,完全无法抵挡精神指令。在她复述结束的那一刻,一旁高维空间里的黑蛇痛苦地翻滚,浑身的伤口中渗出可怖的鲜血。切断思念体与主体的联系,无异于挥刀自断手脚。她挣扎抽搐了片刻,眼神慢慢涣散,而黑蛇和她一样,无力地摆了摆尾,逐渐失去了动静。院长掏出怀表,挑剔地挑了挑眉:“进步了十秒,今晚你可以去吃饭。”她放下茶杯,把不断喘息的卡瑟林从地板上提起,眼神狂热:“或许不久以后,你就能彻底隔断思念体与自身的联系了。要知道,这是从没有人完成过的壮举,卡瑟林小姐。”“你母亲发信来,让我注意你的行为。”院长亲昵地揽着瘫软的卡瑟林离开了办公室,“你的罪行我们都很清楚,一切祸源都在于你那冷血的返祖基因。如果能隔断思念体对主体的影响,我想,你一定会成为令她满意的乖孩子。”“而我的夙愿……”院长没有说下去,抬手把卡瑟林推进了高大穹顶的饭厅,示意她进去。厅内二十多个白衣少女沉默地垂手坐着,等待院长的指令。她满意地巡视自己的一方天地,微笑道:“开饭吧,孩子们。”“是,夫人。谢谢您,夫人。”卡瑟林开始频繁地看到一只鸟。她隐约明白这是错觉,却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它。黑羽恒星系的主行星,也就是学院所在地,是一处典型的改造行星。大气环境,日升月落,甚至重力都可以轻易模拟,却不包括生态链。这颗恒星上,除了人造物和孤零零的人类,再没有任何会动的东西。而这只机灵的小鸟每天都会来,在寝室高高的窗台上,旁若无人地踱方步。人造恒星光煌煌地照在它闪光的翅膀上,映出一身流光溢彩的羽毛。卡瑟林不止一次怀疑,这是谁放出的思念体。然而,哨兵相对较弱的精神力,决定他们的思念体不可能离体太久,另一方面,可以自由放出思念体的向导所在的向导院距离他们有几十公里。为了确认,她开始把藏下的面包屑,偷偷撒在窗台上。一日,从院长的“训练室”回来,卡瑟林背靠着门喘息,几乎跪倒在地板上。强撑着攀上窗台边缘一看,小鸟儿早就不见了,连带着那些面包屑。“我没疯。”她冷静地想,有些高兴,又有些遗憾,“这竟然是一只真正的鸟儿。”鸟儿好像吃准了她这里有食物,总能准确地摸进她的窗户,无论她身处寝室,禁闭室,还是罚跪在院长灰色的办公室。她着迷地看着它五色斑斓的翅膀和自由滑翔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掩盖所有关于它的记忆,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也是她一个人的救赎。“你对我有所隐瞒,卡瑟林小姐。”院长交叉着手指,背靠在扶手椅上,神色冷漠地宣布了这一判决。白衣少女们纷纷退开一步,转头看着中间的被告人。卡瑟林被人群围在中间,低着头,沉默不语。“在这座学院里,秘密是不被允许的。”院长面向所有人,朗声道,“你们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是为了改变各自的罪。”“我可以用指令强迫你吐出你的秘密。”她脸上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我希望你可以自己学会诚实。”卡瑟林被锁进了地牢。这里没有窗户,也没有光。狭小的空间内,针对特质系五感研发的强噪音武器彻夜运转。她并不害怕黑暗,但是饥饿感和无法入眠的狂躁令她发疯。每天会有专人来给她送一些清水。哨兵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卡瑟林并没有死。但睁眼躺在潮湿的地面上,放空思想望着黑暗深处,她突然觉得,或许死亡才是这一生最好的解脱。她谋杀幼儿的罪,也许只有死亡才能抵消。尖锐的噪音依旧刺激着她的五感。因为看不见,听力变得过分敏锐,好像有无数人在她脑海深处伸出指甲,狠狠刮擦着一块陈年的黑板。分不清是第几个昼夜,门底的小窗打开,一杯清水推了进来。但她已经没有力气爬过去喝了。仰躺在地上,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欢欣,灵魂好像轻飘飘的,和身体分离,冷静地俯视着下方行将就木的身体。我要死了。卡瑟林心想。她还小,本能地感到害怕,但挣扎着哽咽了一下,长期脱水的身体,只挤出了一滴微不足道的泪,微湿了她的鬓角。就在这一刹那,她看到了光。努力侧过头,那只盛着清水的纸杯,在她的注视下发出淡淡的微光,慢慢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小鸟。小鸟太胖了,根本飞不动,它挣扎着扑腾着翅膀挪到她的脑袋旁,然后一张嘴,哇地吐了她一脸。它一边滔滔不绝地狂吐,一边抽噎着疯狂打嗝。小小的四次元肚子里简直什么都有——瓜子零嘴面包屑,甚至还有两只小小的干瘪桃子,一前一后打着滚,直直砸在卡瑟林的脸上。它歪着头,讨好地把食物和水向她推了推。卡瑟林想笑,却疲惫到无法集中精神去扯动嘴角。小鸟见状,犹豫着跳过来,轻轻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好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展开,轻柔地覆盖了她枯萎的神经束,可怕的噪音被隔在外面。卡瑟林深吸一口气,终于能够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指和僵硬的四肢。她拼命挣扎地翻了身,趴在地上,看都不看,狼狈地把那些食物塞进了空荡荡的胃袋里。胃很疼,身体也很疼。但她没有再流泪,她知道自己是缓过了这一口气。捂着腹部,卡瑟林歪着脑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