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书迷正在阅读:在等你、重生八零:娇妻,有点甜、在选秀综艺被迫当海王、爱恨交织(叔侄H)、嫡母(小妈文学)、妓妻(原名:《娇妻受孕录(NP)》)、你的人设不太对、幽灵少女同居中、重生之美人事君、和顶流竹马隐婚后掉马了
拉琴,目送他下台,再自礼堂外围绕到后台,远远地见他和朋友老师正聊得开心,没有上前打扰。等了一会儿,出租车司机打来电话,说这个点到处都堵车,要赶飞机现在出发正好,梁栋看了一眼时间,再抬头,越过人群看向笑逐颜开的顾宜乐,把带来的礼物交给门口学生模样的路人,便转身离开了。他今天第二次后悔没戴眼镜,机场的玻璃窗厚实,更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他只好用语音告诉顾宜乐:“l市每个冬天都会下大雪。”“你是在向我炫耀吗?”“不是,我想带你来看。”许是觉得未来有很多不确定,或者更想把握当下,顾宜乐叹了口气,说:“要是你也在该多好。”因着这句话,梁栋甚至动了将机票改签到明早的念头。到底是没这么做。母亲一晚上发了三条消息来确认他的位置,字里行间隐含希望他这次不要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付过去的意思。为了不让母亲难办,梁栋准时登上了前往首都的飞机,并于首都时间凌晨一点抵达,坐上了父亲安排的接机车。司机老王大概是困了,路上时不时跟后座的梁栋搭话:“少爷好些日子没回来了,老爷夫人还有小姐都很想您,前两天冬至包饺子,还念叨着您最爱吃芹菜猪rou馅儿的。”梁栋是大三那年出国的,之后因为学业忙,逢年过节都没回家。“一年零四个月。”他望着窗外变化不大的夜景,“不算很久。”到家时只有梁母还醒着,披了外套等在门口。“你爸这几天都住在那边陪你爷爷。”她将梁栋迎进门,说,“瑗瑗这阵子学习辛苦,我让她先睡了。”冰箱里留了饭菜,梁栋只喝了点热汤,梁母问好不好喝,他点头说好喝。“瘦了。”梁母眼眶发红,“都怪你爸,让你念这个劳什子专业,还非要把你送出国。”梁栋放下汤碗:“是我自己要出国的。”顿了顿,又说,“妈,很晚了,去睡吧。”回房之前,梁母又拉着他问了些别的。听说他去s市看见了顾宜乐,不过因为时间关系放下礼物就走了,梁母脸上总算露了笑。“这样也好,你们刚认识不久,给彼此都留点空间,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梁栋与顾宜乐已经认识十五年了,他没有纠正母亲口中的“认识不久”,而是郑重地问母亲,发系统表情是否真的会损害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想起帮忙牵线时给的建议,梁母嘴角笑意更深,她拍了拍梁栋比她大一圈不止的手:“如果他喜欢你,你发什么他都会觉得可爱。”于是第二天一早,好不容易和顾宜乐对上时间的梁栋,改变了道早安的形式,发了个[/太阳]。today宜紧张:【……不是本人?】liang:【是。】today宜紧张:【这个表情……[欲言又止.gif]】liang:【怎么了?】today宜紧张:【没什么[/太阳]】liang:【我以为当时被拉黑,与使用系统表情有关。】today宜紧张:【怎么会,我自己也用呢[/吓]】liang:【不是就好。[/微笑]】“这就是你和他的聊天方式?”与梁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早餐的梁瑗笑得直不起腰,“难怪磨蹭这么久,还没把人追到手。”“没磨蹭,每天都有进展。”梁栋说,“而且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他打字输入“音乐会结束可以改名了”,刚要点发送,对面先发来新消息。today宜紧张:【啊居然才八点,我再睡会儿[小猪呼噜.gif]】梁栋便停手,把字删掉,改发了个[/ok]的表情。过了一会儿点进朋友圈,确认顾宜乐没把他拉黑,悄悄松了口气。由于坚信能量守恒说,中午坐在爷爷家餐桌上的时候,梁栋觉得自己今天的好运已经见底了。自进门起,爷爷就没给他好脸色,坐在轮椅上对他吹胡子瞪眼:“还知道回来?”梁栋心说是您叫我回来的,想到来前母亲的嘱咐,只恭敬地唤了一声“爷爷”,别的什么都没说。越是根基稳固的大家族越是不喜布置过分高调的排场,这次梁家老爷子的八十寿宴,只摆了张大圆桌,叫了几位直系亲属,其中孙子辈的比例过半。从大伯和小叔殷勤伺候老人的举动中,梁栋不难明白这顿饭的目的。他认为这事与他无关,安静地坐着,慢条斯理地用餐。可长辈们实在不懂事,说点什么都要将他捎带上。“我们家小枫,明年就要考mba了,毕竟年轻,多学点东西没坏处。”大伯宣布完这个消息,看向梁栋,“不知道小栋最近怎么样?听说你读的专业跟我们研发部在搞的新材料搭点边,等回来了,有没有兴趣来当项目经理?”梁栋刚要说不,大伯母抢了话:“哎呀小栋哪愿意做什么项目,要不是老二出面改了他的专业方向,这会儿小栋说不定在天上开飞机呢。”老二便是梁栋的父亲,此刻面色微沉地坐着,不发一言。菜没上几个,小叔也开了腔:“我们家琬琬,最近正和钱家的长孙交往,前阵子带回家给老爷子见过了,梁栋什么时候也把对象带回来,让爷爷高兴高兴?”梁琬掩唇一笑:“梁栋年纪还小,不用着急。再说前两年不是……要是带个男孩子回来,让爷爷叫孙媳还是孙婿?”面对夹枪带棍的话语,梁栋既不觉得被冒犯,也不生气。他只觉得滑稽,一帮各怀心思的人将无心恋战的他围在中间,耀武扬威地叫嚣,浪费了一桌精致菜肴,才令人惋惜。饭后,爷爷把他叫去书房谈话。“从你父亲给你改专业那天算起,大概有三年了,你现在想通了吗?”梁栋说:“我仍然认为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爷爷的状态远比想象中好,一声冷哼都掷地有声:“当时是你答应的,用了不菲的条件作为交换。”梁栋点头:“是的,所以我遵守诺言,去学您安排的专业,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诺,不再干涉我的婚姻自由。”一顿谈不上融洽的筵席散了,回去的路上,梁栋的父亲忍不住数落:“爷爷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偏要嘴硬。”梁栋没听懂。接受家里安排的专业是他用其他属于人身自由的条件交换的,公平,等价,三年来他对此未曾有过任何怨言,为何这些长辈却隔三岔五地提起,言语中还总有要推翻承诺的意图?于是梁栋没有回答,无视不守规则、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