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病(结尾有玞珩闪现)
1 这层楼住的人太多,人多眼杂,隔壁就住着师叔们,到了晚上,说话都不需要开门,叫一嗓子左右两邻都能听到,很不隔音。 况且江霁辰这身子也是真不禁冷,他少年时也畏寒,但那时冻一冻并不一定会生病,他本来体温便稍低一些,冬日里再故意让他穿少点衣服,少年修长十指凉的像冰,她体温高,牵起来非常舒服。那时候梦生总故意的不让他多穿,江霁辰看得出来,京都的风雪刺骨,他走在路上常常是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没有一点热乎气。别说手指,连身体也发凉,然后又在私密的空间里被少女异于常人的体温熨热。 不过如今他这模样,梦生是不敢再给他雪上添霜了。 她关好门窗,抬手布下结界,寒风、声音全被里外隔绝,瞭望城里如蛆附骨般湿软森冷的绵绵雨声猛的从江霁辰耳边消失,身边的温度似乎开始渐渐回升。 梦生趴在他怀里,反手勾起被子,拉过来盖着,她在上方看着江霁辰。 这动作这体位太熟悉了,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重回少年时,什么都一样,都和当年别无二致,除了缺少一只老爱围观他们的胖橘猫。 梦生趴下来,脑袋靠进他颈窝,江霁辰习惯地伸手撸她头发,手指插进发缝里面,给她这短毛一遍遍的顺,梦生舒服的软化下来,从嗓子里哼出娇娇的两声,江霁辰手法放的越发轻柔,梳了没一会,他转头,嘴巴贴着梦生耳朵说了句话。 梦生身体僵了一下。 江霁辰声音极轻,轻飘飘的如同一缕捉不住的微风,说:“阿生……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啊……为什么,为什么能够这么久不来找我……我要是死在家里、唔——” 他被一双唇堵住了话语,梦生抬起头,移过来,手指用力抬起他的脸,狠狠的吻着他。 怎么会有这么轻盈飘忽的恶毒的语气和话。 垂在脸颊两侧软软的短发搔到江霁辰脸上来,江霁辰被掐着下巴高高的抬起脸,这一年来清瘦了些,又加上已经及冠,成熟后气质显得更出尘锋锐、骨骼线条分明,但是五官偏柔和,眼角泪痣一点,就有种烟雨画般的朦胧。 亲了一会,梦生放开他的下巴,改为揪住头发向下一压,总之要他在下面仰着头接受,语气急促道,“伸舌头。” 江霁辰没有挣扎,也没有试图解救自己的头发,氲着满面潮红,喘息着微微伸出一点舌尖。 薄薄的,嫣红一点,被昔日的贵公子噙在唇间。 他睫毛都湿了,泪光含在半敛的狭长凤眸里,只薄薄一层雾,汇聚不成泪滴。 2 梦生含住那截小心翼翼探出的舌尖,像含入某种水果一样,吸吮勾弄着,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离太近了,她尝到江霁辰原本清冷的若有若无的体香里含了一丝药的苦味,在某个瞬间,药的清苦盖过了他原本的气味,钻进她鼻子、嘴巴里。 她掐着江霁辰脖颈,让他不能低头,不能逃避,含着他的舌尖钻进他口中,勾动他的舌头,肆意搅弄,含住舌尖用力吮吸,就像以前吸他的rutou一样。 江霁辰口中溢出了模糊的喘声,被亲的两颊泛起潮红,这红晕逐渐向耳朵和眼尾散去,舌尖僵直探出一小截给她含,颤微微的,被吸一下,腰身就是一颤。 他腰腹颤抖的很明显,吸引梦生把手伸过去,准确捏住他腰侧最敏感的那块rou,在手里玩弄着,感受他越来越软,越来越迷离。 终于,她吃够了江霁辰的唇舌,放开了他,低头在他耳边,模仿他刚刚轻飘飘的语气问道,“你真的情愿死吗?还是为了报复我,让我难过,难受,难以忘怀。” 江霁辰衔着酥软颤栗着的舌尖,眼尾湿润,把她放在腰上捏来捏去的手拿开,强行握在手里不让她乱动,避开她的目光:“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好想死在你面前。我就是想看看,要是我在你眼前死了,你会不会愿意出来见我。” 然而她的确没有现身相见,她救下他后愤怒离去,头也不回,气的当天吃不下饭。 3 江霁辰暴露在空气中,浑身都是凉的,下身玉柱猛然被滚热的手心抓住,顿时激出一声低吟,侧过身想挡。 梦生握着它,随手把玩两下,拇指指腹压住蘑菇头泛红的尿孔,在上面无意识摩挲着,眼睛还盯着江霁辰,看他流露出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那个地方哪里经得住这样磨。 江霁辰腰身一阵阵酥软,举起手臂,用一只手背遮着眼睛,只留半张脸在外面,张开嘴巴,轻轻的喘。 他渴望已久的身体在梦生手下真是敏感得过分,没弄几下,他已经在梦生手里坚挺起来,热度从那里蔓延,但那只手还是熟练而随意的玩弄着他,握住根部,恶劣的晃动,看着它竖立着被迫左右摆动。 梦生手握着柱身顶端,手指慢吞吞上下撩拨着,挺立的玉茎愈发翘起,在她手下难耐的磨蹭起来,身下生来矜贵的公子仰起头、垂下一头柔顺黑亮的青丝,挺起的胸膛起伏,挺动赤裸的腰胯,雪白身躯在灯光下如一匹白绸布,染上了情欲的靡艳。 她没有问这里有没有人碰过,江霁辰病榻上那个样子,根本不像能谈情说爱的,就是那种他躺在那里不动,这一刻旁人去试试脉搏看人没死,过了一刻,他还是那样,旁人还是忍不住要看看这下死没死,发现还活着,就是没有动弹。 “瘦了。”梦生看着他的裸体道。 以前江霁辰因为她喜欢胸,一直在坚持不懈的练胸,十七八时他的胸围很是可观,在床上的时候这个角度从下往上看,一对弧度饱满的奶子顶着两颗嫣红茱萸,形状非常好看,如今二十出头,他这对奶都快要瘦没了,也就比玞珩大一些。 听见这句话,江霁辰不由自主用那只空闲的手摸了摸自己胸前,捏了一把,自己感受手感,然后很颓丧的垂了下去。 胯下被把玩着的玉茎硬得肿胀颤栗,晕满情欲的绯红色,把这匀长笔直的玉柱从上往下染成渐变的红,尿孔用力翕张着,仿佛一口快要被溺死的窒息的小嘴,盈出的前液一滴滴一缕缕,被梦生手指抹开,裹满了柱身和她的手心。 江霁辰手臂遮着眼睛,喘息声粗重如哽咽,如果结界不隔音,恐怕上下左右几间房都得知道这屋里在干嘛。 他腰身悬空,梦生手比较小,堪堪握满他整根的玉茎,张开手掌包住guitou,把刚刚冒出的一股yin水包在手心,握着他快速撸动起来。那股黏腻、yin靡、水和皮rou黏糊糊的混合声音似乎就响在江霁辰耳边,提醒他是如何的不知羞耻,他忍着不露出脸,两只耳朵却是如血的红,随着腰身不由自主的前后挺动,脸孔也不由得仰起,张着嘴大口的哽咽,黯淡的光线里借着灯光能看见他口中被吸吮红肿的、翘起的舌尖。 这种湿润黏糊的连续刺激guitou没过多久他就彻底受不住了,细腰抖的好像筛糠,掌中玉茎热的惊人,透明yin露一滴滴滚落,但就是射不出来,已经胀得青筋凸起,yinjing头通红水润,尿孔放大痉挛着,暂时有些合不拢,一呼一吸的张合着。 江霁辰身体弓起,空着的左手攥紧床单,咬紧了牙关,还是抑制不住,从鼻腔里发出“哼”“嗯”的破碎呻吟,声音颤的不成样子。 梦生的手速越来越快,几乎留下残影,江霁辰可怜的玉柱也抖动的越来越快,顶端嫣红摇曳,滚落点点花汁,连带着两瓣雪臀也是簌簌抖动,爬上了一道道yin水的湿痕。 “嗯嗯嗯——哼嗯——”江霁辰仰起头,脸上眼泪口涎齐流,攥着床单的手上条条青筋暴起,再也忍不住,张开嘴,发出一声甜腻惊人的“哈啊”的喘息。 “慢一点……慢一点嗯嗯、哈啊~不行了……阿生……哈、嗯!太快了、不行……啊啊、阿生……” 他不知道阿生是不是故意的,阿生应该早就知道,之前在京都那几年,两人换着花样夜夜厮混,他那里早被阿生玩弄的不靠后面出不了精,不论被弄的再怎样坚挺,也只能徒劳的流出些前液。只有阿生进入他后xue,把他插到高潮,他才能迎来前后一起的满足和释放。 他知道阿生心里是怪他的。 所以她即便是想要故意折腾他,江霁辰也只有受着。 梦生看到他大腿根抽搐的厉害,两只脚在快感下夸张的绷直脚背,只以一对脚尖点着地,撑起这具身子yin荡挺腰。她笑了笑,没有停下手,越发激烈的摩擦、抠弄、撸动这块敏感的yinrou,直到江霁辰一声悲鸣,到达干涸不畅快的顶点,浑身痉挛着高高顶起腰胯,腿间一柱擎天,汩汩的清流从尿口稀稀拉拉的流出,连臀缝里收缩着的后xue,也垂下了一条长长的银丝。 从股缝里,一直垂落到床单上。 4 江霁辰眼前一片模糊。 遮着脸的手也无力的垂下来,瘫在一边。 他动了动眼睛,眼里含满了生理泪水,浑身都在高潮余波中发颤,两边肩膀时不时挛缩着,十指颤抖。 那张清冷雅致的美人面,如今被糟蹋的一塌糊涂的狼狈,涕泪满面,舌尖软软含在一边,泪痣是他流给情人的眼泪泡出来的缠绵,双眼聚不起神,明显是被爱人使用玩弄过度,一时之间难以褪去这股被玩痴了的情态。 梦生手指探下去,他那里已经憋的红中发紫,梦生屈起手指,抵住玉茎根部和囊袋连接处,轻轻碾磨,江霁辰颤抖的更厉害,呜咽之间,又一道涎液失控的流出嘴角。 梦生屈指在那里滑动着。 江霁辰清醒了点,夹紧双腿,试图抵抗。 梦生手被他夹在里面,动动手指,挠了挠江霁辰潮热的私处,弄的青年连连哀喘,张口用沙哑的声音低声嗔道:“不做不要瞎玩——嗯——” 可惜他今天情绪起落太大,又刚刚哭着诉过衷肠,今天一整天说话恐怕都要带上点不自知的心情很好的讨好取悦之意,这句话说出来,深藏其中的媚都遮掩不住,活生生就是一句“快来cao我”,而不是什么“不要瞎玩”。 偏偏他自己都没发现。 梦生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移开手指,抵在江霁辰湿润柔软、刚刚垂着银丝的屁眼口,也不说话,慢慢去磨他的入口。 江霁辰受不了了,有点想伸脚把她的胳膊踩下去,张口时,嗓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别折磨我了。” “阿生……进来。” “真的别欺负我了……插进来吧……阿生、阿生,可怜哥哥,快些进来。” 梦生收回手指,抬头看向江霁辰,然后双手撑着床爬过去,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江霁辰稍有些愣怔,但他跟她一样的喜欢抱,立即便抱住她,低头,双手托着梦生往上面挪了点,随后两人就紧紧抱在了一起。 一个粗大、guntang,顶端圆润的东西,缓缓挤进江霁辰长腿间,顶住xue口,研磨起来。 江霁辰正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顺着她的头发,xue口突然被灼热的东西烫了一下,顿时一瑟缩,挤出一滴yin水。他意识到那是阿生的尾巴,事实上,阿生所有能插人的地方,都cao过江霁辰所有能被插入的地方,这种触感他闭着眼睛也能分辨出来,于是他放松后xue,让那尾巴顺利进入,被一腔湿漉漉的紧实软rou妥帖而热情的包裹。 只是玩玩他前面,里面都湿的不成样子了。 一点都不滞涩,光滑的蛟尾被水裹住,鳞片滑溜溜的,轻松挤入肠xue深处,被软rou紧紧夹着,敏感的感觉到rou壁一夹一缩,清清楚楚。 梦生也忍不住喘,不停的往他怀里拱,人和尾巴一起往江霁辰身体里钻,有些病态的依恋。 “哼嗯……”江霁辰蹙着眉,被顶出一声绵长的轻哼,放开双腿,用那双修长流畅的长腿夹住尾巴,然后弯下腰,托着她后背抱着,另一只手盖在梦生后脑勺,往自己颈窝摁。 他的手白皙无暇,瘦长的好像经过画师美化过的画作,但是明明白白是一只男人的手,张开手掌几乎盖住了梦生的头。 这个姿势让他们俩都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梦生脸贴在他肩膀赤裸的皮肤上,正对着以前最爱咬的位置,蠢蠢欲动,伸出舌头舔了舔。 她听见江霁辰的笑声。 仿佛是从头顶传来的,又仿佛是胸口传来的震动。他的手在她头发上摸了摸,梦生张口咬住那块皮肤,江霁辰发觉她咬的很轻,是那种不会流血的咬法,他正贴近梦生耳边想要说什么,忽然间,插在腿间的尾巴开始抽送起来。 于是他附耳要说的话变成了一声压抑的闷哼,随后一声接一声,越捣越破碎、越插越靡艳,江霁辰所有迸溅的喘息和呻吟都一丝不漏、亲密无间的直接贴着她耳朵送入,连极力压抑呻吟带来的气息间的颤音也无处遁形,在她耳边溢出苦苦压制的“哈…”的喘声。 这声音如同催情药一般,直接从梦生耳朵进到脑子里,让她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让她整个人的yuhuo从脑子里开始烧,伸手沿着江霁辰腰摸到大腿,然后摸到腿弯,一把将一条腿提起,让江霁辰腰胯抬起,两瓣莹润丰满的雪臀分开,屁股春色大敞,让尾巴噗嗤噗嗤钉的更深。 这样用力的撞击下,江霁辰屁股完全离了地,饱满臀峰被顶的一下下变形飞起,屁股中间进出的黑色尾巴,含得湿淋淋反着光,大开大合的抽插,把屁眼凿的春水四溅,每次一插到底碾着sao点,顶得他腰肢狠狠一弹,rou壁抽搐着夹紧,又抽出到只留顶端在xue口,让rouxue只能勉强夹住这一点,然后再次凶猛cao入。 江霁辰被抬高一条腿,cao的浑身打颤,话语说不利落,那只原本插在梦生头发里的手,为了避免不小心扯到,已经放下来,无意识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她太用力了,cao的整个人都在颠簸,长发泼墨般披散在床上,随着抽插抖动。 要不是江霁辰被她开凿过许多年,根本受不住这番狂风暴雨。 即便如此,久未尝云雨的青年也有些受不住,上半身瘫软在床上,眼泪口涎乱七八糟流下来,双眼失神上翻,呻吟时舌尖微探,仿佛依旧在等人采撷: “啊!嗯嗯!不行了……慢点……慢点啊、嗯啊啊!阿生、哦、哦、太快了……阿生、阿生——嗯唔!” 黑色尾巴往里重重一送,只听他一声高亢的悲鸣,捣在深处肿胀烂红的sao点上,插的那rouxue深处热流喷涌,rou壁瞬间绞紧,夹着梦生动弹不得。 江霁辰那只还有自由的脚尖点着地,腰肢猛的拱起,雪臀间夹着她的尾巴,在半空簌簌抖动着,挺着玉茎,白浊连连飞出,落在他白皙平坦的腹部,向下滑去。 5 他刚刚眼泪、jingye、yin水齐飞,看起来实在惨,缓过来瘫软在床上了,还在咬紧牙关强忍着高潮的痉挛,梦生抽了抽自己的尾巴,又送回去,缓慢的抽送着,浅浅的捅入抽出,没多久,又弄的他迷迷糊糊的哼吟起来,主动挺胯摇臀,夹吮着小黑蛟的尾巴尖。 梦生想问他还敢不敢跑、敢不敢躲着不见她,敢不敢故意让她在城门口等他从日出到日落,一面不见,一言不发。 但她被这人摇着屁股又夹又吸,酥爽的电流从尾巴尖窜到腰骨,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咬住牙什么都不说,用力将他翻过去,压在床上,跪趴着撅起臀,黑色的大尾巴消失不见,少女变回人形,手摁在江霁辰背上,直接骑跨在江霁辰屁股上,扶着yinjing长驱直入,就这样边骑边cao,顶着他屁股前后耸动。 这个姿势没有刚刚用尾巴插的深,但是完全使得上劲,插的又深又快,而且因为熟悉,不用特意去找,次次都顶着sao点进出,是江霁辰最受不了的姿势。 以前受不了这个姿势,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羞耻,这实在是很突破他的下限,而且地上又很脏。但是阿生喜欢,阿生喜欢他便没有办法,只能脱下外衣,解了发冠玉簪,跪趴在地上撅起臀,被她干的涕泗横流最后被边cao边驱使着向前爬去。 有一次,他们家那只橘猫误入书房,跳到书桌上看着主人挨cao,接着又跳到地上,好像很好奇。 然后那只公的胖橘猫,也学着江霁辰的样子,压低前肢、撅起臀部、翘起尾巴,跟江霁辰面对面眼对眼的歪头对视。 江霁辰刹那间从头红到屁股尖,他听到阿生还在笑,笑声里夹杂着几声喘,动作一点都不停的,直到cao完,她把江霁辰拉起来,很恶趣味的耳语调笑,“你看,有小孩真的不好,等有了小孩,就是小孩学你。” 江霁辰被这话吓到,怒目瞪她,咬牙道,“你把它拿走呀,让它看着,很有趣吗?” 梦生无辜看着他:“嗯,挺有趣的。它过来后,霁辰哥哥躲都不躲了,夹的又紧,叫的又好听。” “……” “我不可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他说。 从那之后,他们家的猫就发现家里有越来越多的禁地,随着时间推移,各个地方都禁止橘猫进入了。 6 久旱逢甘霖的不止江霁辰,梦生也同样,一两次根本满足不了,压着他在他里面射了一次又一次,射到江霁辰腹内酸胀,浑身发软,软倒在褥子里,只有屁股还坚持翘起,在她胯下耸动着。 梦生忘记了一切,准确来说,她已经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所有时间、事件和人都被她隔绝在外,流放在外面铺天盖地的雨丝中。 她现在眼里只有江霁辰,江霁辰的声音、灵魂和他春水横流的抖动的屁股,她变得纯粹无比,专心致志,一心只有cao软他、射满他,让他再也去不了任何地方,每天抱着被射大的肚子,在她身下流泪呻吟。只能留在她床上,只做她的欲奴,只是她的霁辰哥哥,不是其他任何人的谁谁谁。 她专注的cao这只屁股的时候,江霁辰本人越压越低,已经抽了骨头一般绵软,隐隐约约的,梦生好像听见他在说话,在被褥里哭。 阿生骑在他高高撅起的屁股上,roubang好像永无休止的打桩机捣弄着xuerou,江霁辰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是酥的、痒的,提不起一丝力气。他的上身只能软绵绵趴在被褥里,床上只有一只被撞的臀浪飞荡的雪色屁股,一双肌rou绷紧的大腿撑着它,在梦生胯下飞荡摇曳着。 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梦生在他屁股上骑了一会,趴下去想从后背抱着他,于是顺着腰肢往下摸,在脊背上摸到顺滑的青丝,一把攥住,将人从褥子里扯了起来。 于是江家公子的那张脸露了出来,那张明月清风般清冷又带着丝温柔的脸,青丝凌乱,眼圈嫣红,真正哭起来连鼻尖也是红的,很狼狈。 而他说的话,终于也进到梦生耳朵里,被她迟钝的大脑分辨了出来。 他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都怪我,是哥哥错了。 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要跟你赌气那么久不见,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都要疯了……每天都好痛苦,我错了,真的错了,我想只要你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愿意跟你走。 我等了你好久。 7 等了她好久,她还是没有去哄他一句,让他拖着残破病体一副,千里迢迢,舟车辗转,离开人间来找她了。 到底在赌什么气呢?该低头的是她才对,可她却快要把江霁辰折磨死了。 江霁辰若死,她这颗心,还有什么去处,还有谁肯收容。 梦生松开手,他又要往下软倒,被梦生双手抱住,倒在她身上。 她小心抱着人躺下,roubang从他被cao松软的rouxue中滑出,带出一股黏腻的白浊,滴落在他大腿中间。 过了一会,一滴眼泪,滴落在江霁辰手背上。 “嗯?” 江霁辰抬手看了眼,又看向低着头给他盖上衣服的梦生,忍不住笑了声,伸手来牵她。梦生顺从的被拉过去,被按着骑坐在他腰上,拨开头发,擦了擦泪。 “是我错了,我是哥哥,本不应该跟你争一时之气,落到那样田地,是我应得的。” 他自己泪痕未干,刚刚叫的厉害,又哭了一会,嗓子这会有种湿润的沙哑,梦生一哭,他眼圈又红了,却忍着没有垂泪。见她不说话,他又说,“久别重逢,翻云弄雨,这样的时刻,我们是要对着哭吗?未免太不珍惜了。不如我们再做一次。” 梦生瞥着他,破涕为笑,趴下来抱着他接吻。 一个个吻落在他脖颈、肩头,盖上还没捂热的衣服缓缓往下拉,少女的唇齿印上去,在各个地方留下印记。 两刻钟后,她直起腰来,看着江霁辰如今的模样,雪白的身躯弥散着潮红,胸前、腰侧、大腿,各处点缀着吮出来的红痕,斑斑血痕散落其中,加上炙热、重复的抚摸,江霁辰躺在下面,散发出一种冰破春来的春意。 “疼不疼,感觉怎么样?” 江霁辰没力气动弹,喘息着仰头,喉结上下滚了滚,哑声回应,“感觉死而复生了。” 梦生被他逗笑了,笑的很放肆,颤抖着倒在他身上,江霁辰伸手环住她,手指插入柔软发根,漫不经心顺了顺,说,“别笑。” 8 梦生穿上鞋子,整理好衣服,鬼鬼祟祟的出门,下楼去小厨房给江霁辰取点吃的上来。 其实江霁辰是爱吃鱼多过爱吃rou的,虽然他没说过,梦生也看得出来。她在小厨房端了清蒸鱼汤上楼,小心避开别人,打开自己宿舍门, 一穿过结界,从清冽的空气中走进门,温暖湿润的奇异yin香扑面而来,江霁辰正简单收拾完自己,站在床前穿衣。 披上外衣,拢好头发之后,江霁辰到桌子边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不紧不慢动作优雅的挑刺。 梦生最不耐烦挑刺,因此一个人时也自称不爱吃鱼,不过江霁辰用筷子挑刺很有看头,她托腮在旁边看了一会,看着他把挑好的洁白鱼rou夹到旁边的小碗里,没有急着吃,一直挑满整整一碗的鱼rou,才夹起很大的一筷子准备吃。 梦生也靠近他,似乎是打算近距离看他吃鱼。 江霁辰抬眼看她一眼,笑了一下,把鱼rou送到她嘴边。 江霁辰这些年挑鱼刺真是挑出水平来了。 比起吃鱼,他好像更喜欢投喂,这一条鱼吃完,大半进了她的肚子。 9 江霁辰是真的累了,本来就体力不如从前,今日刚到这边,又经过一番体力劳动,吃完鱼准备上床休息。 梦生跟着上床。 她正跪在床沿两脚相蹭想脱掉鞋子,江霁辰已从床上探身过来,伸手替她去了短靴,又除长袜。 脱完,他沉默的轻轻点了一下少女洁白的脚踝骨,指尖勾起挂在脚腕上面的银色细链,挑起下面银丝托起的一枚玉印。 青玉古朴,形状圆润,朱砂洇在符文里面,被银丝包裹着,看起来仿佛漂浮。 方才意乱情迷,只顾着卿卿我我,都没注意到阿生脚上多了东西。 “哪里来的?” 梦生低头看去,江霁辰半坐半倚,随便拢着的外衣衣襟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的胸膛,和一颗露在衣襟外的迎寒挺立的湿润红梅,墨发搭在肩头,遮挡着身上到处都是的吻痕。冷艳青年神情莫测,虽然慵懒,她却感觉他刹那警觉起来了。如果他真是带毛的动物,那此刻绒毛应该是根根竖起,满是戒备。 “别人送的,可以温魂养灵,让我随身带着,就挂在脚上。” “嗯。”沉默。 过了几息,江霁辰放开手,淡淡道,“看起来像是一对。另一只在谁那里?” 梦生不由得回想起收到这玉印时,玞珩雪白睫毛掩盖下影影绰绰的霜雪眼瞳,长发在风中微微拂动如缥缈薄烟,整个人如雾又如梦,如泡沫虚影。 那天晚上梦生胳膊负伤,被对面两个魔族和一只着战甲的猫妖狠锤,一双握刀的手臂均被砍伤血流不止,双手虚软无力,挥不动自己的大刀,在举刀横挡时被一记重压,大刀脱手落地,人也被踹飞出去,撞在围墙上,连头上的雨笠也一起掀翻,落在脚边。 她瞬间吐出一口血来,雨丝绵绵密密,把她那头短发和素白脸孔全部打湿,血水被雨稀释过后,非常惨烈的铺在下巴上,梦生手里无刀,摔落在地上,当时是爬不起来。 迎着雨幕的眯起的眼眸里,映出一抹明亮、迅疾、冲着她脑袋斩落的刀光。 梦生双臂无力支起身体,抬脚一蹬墙面,电光火石间借力一滚,那刀斩空,下落瞬间在她身侧留下深深的刀痕,随后不等反应,拔出后接二连三向她砍来。 在那个瞬间,梦生突然感觉到雨夜里骤然沉重起来的魔气,如同一座大山,这片空间变得无限狭小,如同某人指隙间可以揉捏变形的泥沙——她知道,这是有更厉害的,顶级的大魔出现了。 刀光剑影凭空发生迟滞。 她往那边又翻了个身,睁眼看去,原本站立在雨中石板路上的几双腿此刻全部不堪重负的跪趴下来,上身伏地,浑身颤栗,仿佛背上背了一座看不见的山岳。视线往上移,乌黑翻滚的魔气无边无尽,在这片黑色混沌中,一道纯白身影静立,就好像悬浮在黑色海洋中的一弯新月。 梦生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发出,只有血水流出来。 那个人靠近了些,落在地上,另外三个人视线同样不由自主紧紧追随着他,含着泪的、满是哀求,然后噗的一下,被接连压爆成几蓬血雾,消失在玞珩磅礴的魔息中。 玞珩在她身前半蹲下身,伸手来扶她。 梦生紧盯着他,她看到玞珩的白发不沾雨雾、无风自动,甚至散发出月华般淡淡的朦胧光辉,将他的脸衬得如落月,清湛而华美,因为颜色而显得疏离,但同时也看到他身上雪白的衣裳随着蹲下身子沾染了雨污,落入雨水,染上淡色水渍。 不再衣不染尘。 只身镇守魔渊的天生真神,真的完成了自我切割与撕扯,彻底沦为魔物了。 高悬天边的明月,今也沉入污浊海中。 他伸手捂住梦生嘴角的血水,想要凭此堵住不让它再涌出,若是以前,玞珩自然可以渡她气息,助她痊愈。可惜他如今已是魔物一个,魔气入体只会加剧她的痛苦,他只能扶起梦生,让她靠的舒服一点,然后撕下衣袖为她包扎伤口。 梦生在他轻拍后背的安抚中缓过来,脸色白的像鬼一样,抬头看去,玞珩收敛了遮天蔽日的魔气,那团乌黑只聚拢在他们身边,为她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