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劫阿强伯遭暗算 卧病床小渣熊戏群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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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河流蜿蜒流淌,自西而东穿过临江省,流经京海市,然后往东南方向奔去,经港口汇入珠江。月光低悬在碧绿的水面,一点银辉在河面随着波浪晃动着,直至被更加遥远的黑暗吞噬。 陈书婷躺在按摩浴缸里,透过全景落地窗欣赏着河景,她向右侧抬起修长白皙的左小腿,搭到高启强的膝盖上,问道:“对面什么时候开始开工,老公?” 同样不着片缕的高启强坐在浴缸右侧的椅子上,在他的旁边有一把凳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红色的指甲油。他怀里捧着陈书婷的右脚,右手拿着小刷子,正在描着第五根脚趾。 他弓着腰,举起陈书婷的玉足,几乎贴到脸上,仔细地在指甲尖端再上一层薄薄的指甲油,避免磨损。 “完工!”他满意地啃了一口,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陈书婷踹了他一脚,又羞又恼,“脏! 高启强顺势抓住她的脚,又捧到怀里,笑盈盈的,“不脏不脏,干干净净的小蹄子。” “说谁呢你!” “婷婷,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小时候全家只买的起一碗猪脚面,我只能喝汤…” “说我猪蹄哦,高启强!” 又逗了几句,高启强想起陈书婷的问题,转头看向窗外。 他和陈书婷住在高家公馆二号楼的第三层,这层里有陈书婷的书房、二人的大衣帽间,和连着小衣帽间、浴室、卫生间的主卧。从浴室的角度望下去,楼下是泳池和私人庭院,石板路被路灯点亮,延伸至大片葱茏的草地,直至山坡下的河流。 他们的家。 一腔豪迈涌上高启强的心头,他站起身,从架子上拿了两块厚厚的浴巾扔到地上,坐了上去。他右胳膊搭在浴缸上,脑袋轻轻碰了下陈书婷的。 夜色虽好,他可不想自家春色被人窥视。高总深知楼间距的重要,马不停蹄地拿下了对面的大片土地,计划建造高尔夫球场。 “晚上看是有点黑,我去催催,争取年后开工。” 陈书婷说了他几句地上凉,停顿了下,有些担忧地问:“老爹怎么说?我上次去找他,感觉他不太满意。” “咱们从香港回来的那次?” “我昨天又去了一次。” “哦…”高启强瘪了瘪嘴,很快恢复正常,“没关系,城建委都批了。京海市,包括附近的两个市,都没有大型高级的高尔夫球场。我和你说,那帮人打球上瘾的,都憋坏了。” “你以后提前和老爹说,好不好?”陈书婷还是说出了口,“毕竟老爹是建工的董事长,你先斩后奏,他面子上过意不去。以后最好不要这样了。” 说完后,她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顺从地靠近高启强的臂膀,眼神看过去。 注意到她的视线,高启强攥紧的手猛地松开,方才蹭上的指甲油恰到好处地掩饰着掐的发白的指尖。他神色如常,点了点头,“知道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内安静地令人尴尬。 “左脚也涂酒红色么?” 过了会,高启强站起来,把椅子摆到浴缸的左侧坐下,捧起陈书婷的左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高启强升了总经理后,越发高歌猛进,大展身手。甚至区里市里的领导,提到建工集团便是小高不错,一时记不起陈董的存在。陈泰自是不满的,找她明里暗里说过很多次,陈书婷夹在中间,表面夹在两个男人间应付不易,劝着他们和气生财。 内里却是乐于见到这个局面。 苍老的雄狮有心无力,年轻的接班人根基不稳,她则承上启下,搭成一个牢固的三角形。 高启强先给台阶,陈书婷见好就下。她比平常更柔媚地嗯了一声,脚趾前勾,挠了挠高启强腹间的软rou。 高启强一把抓住她作祟的左脚,回敬地挠她的脚心。陈书婷咯咯地笑,叫他停手。 高启强停了,他用大拇指抚过陈书婷左脚的脚后跟,“怎么搞的,都起茧子了。” 陈书婷撑着浴缸扶手,瞅了眼,随意道:“之前磨的吧。” 陈书婷觉得自己的脚不算好看。 她双腿细长,但到了足部,大拇指却有些外翻,每次穿完高跟鞋,都要痛上一阵。白皙细嫩的皮肤到小腿处戛然而止,她的脚不算白,毛孔更是偏大,暴露着小时候的穷苦。 “是不是穿那双黑色尖头的香…?” 高启强跑到梳妆室拿了润肤露回来,涂在陈书婷脚后跟磨起的茧子处。 “香奈儿。” “对,法国的,香奈儿,shang奈er,”品牌店售货员做作的英文发音回荡在高启强耳边,他故意学了一遍,“我记得你说那对鞋磨脚,那就别穿了嘛。” “两万块呢,又没法退换了。我再穿几次,贴好胶纸,不碍事。” “家里不差两万块。” “诶,那不是你买的么?说什么一眼就看上了那个款式。” 高启强手上的动作一停,陈书婷惊奇的从他的停顿里看出了一丝不好意思。高启强压低了嗓音,以追忆往昔的口吻幽幽开口道:“婷婷,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陈书婷瘆得慌,“你给我好好说话!” “哦,”高启强悻悻地闭嘴,换回了正常的语调,“你穿的就是一样的款式。” 说完,他抽了抽鼻子,显得很委屈。 陈书婷诚心逗他,“那你就喜欢上我了?被我勒脖子的时候?” “是啊,我想我早晚得勒回来。” 高启强拿起了指甲油瓶和刷子,开始给陈书婷的左脚涂指甲。他说话柔声细语的,动作也很轻柔,饱满柔美的脸颊一侧却揶揄地挤上去,眨了眨眼。 陈书婷的耳垂rou眼可见的红了,高启强爱的不得了,恨不得扑过去含进嘴里。 但,今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高启强缓缓道: “婷婷,我记得很清楚,你穿着黑色到膝盖的大衣,深红色丝绸质感的连衣裙,黑色尖头的皮鞋…”他闭上了眼,回忆着那一幕,“我后来去了百货广场,你可能没去过,在街坊路那边。我形容了半天,售货员告诉我,你的衣服太高级了,他们那没有,要去‘购物中心’。我趁着小盛去外地进货,自己去京海市中心最大的新世界购物中心逛了一天。你的那件大衣要3888,连衣裙我没找到一样的,类似的款两千块左右,皮鞋便宜点,一千多。小盛和我说过,陈姐的包是美国的,什么蔻驰,我找到那家店,店里最便宜的也要六千多。我又想起了你的耳环…” “我十三岁开始做工,到2000年,快十七年了,不算老房子和鱼档设备,一共攒下了一万多块,还不够你一身穿的。” 陈书婷有点迷糊,不懂他长篇大论的意图,又听高启强道: “我回去后想,我什么时候有钱,不是攒的全部身家,是可以像买一份肠粉,一个茶叶蛋一样,轻松随意想买就买那么一身一万多的衣服呢。” 陈书婷问道:“给我么?” 高启强的眼睛转了转,当时他脑海里最先闪过的是小兰。他本该青春靓丽的meimei,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市场上批发来的布料做的,造型精致的陈书婷对她来说,高贵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但他明白,女人在这个时候不想听到任何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即使那是他的meimei。 “我想能不眨眼的就给你买,给家里买。而且我看见了,蔻驰不是最贵的包,还有几万的牌子,有几十万的!我想都给你买!…” 陈书婷糊涂了,“等等,你不会是想和我说,那个晚上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吧,老高?” 那个晚上。 高启强在阁楼狭窄的床上辗转难眠。 他的手摸上颈间的红印,反反复复地念着,陈书婷,陈书婷。在他交出名单的时候就预想到了和她的见面,但他从没想到,她是这样的。 徐江形容过她,陈书婷,女强人,母老虎,比白江波更难对付。 阿盛形容过她,陈姐,有钱,有胆识,和她说话一时一刻都不能放松。 不,高启强心想,他们都错了。 当她的腰带勒上他的脖子,他笑了。 陈书婷勒的更用力,高启强却感到了她的惊慌失措,轻盈的香水味无助的在小巷散开,找不到一个安稳的落点。 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在回话的间隙嗅了嗅。 真好闻。 她是生气的,因为他卖掉了消息。但她也是色厉内荏的,她在怕。怕一个不受控制的因子出现,影响到她的计划。 没关系,陈书婷,婷婷,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 高启盛的声音打断了高启强的瞎想,他洗完澡走过来,挤在小床上,忿忿不平地道:“哥,你脖子还疼么?身上还疼么?这个陈书婷,真是最毒妇人心!” 高启强反驳道:“我们摆了她一道,她来兴师问罪不奇怪。” 高启盛看来他哥可没错,他吹了吹他哥青肿的脸颊,“衣服我帮你洗好了,牛仔裤磨出了个洞,我看别要了。” “没事,我改天缝一缝。” “那条裤子都穿了多少年了!” 谁看我啊。 鬼使神差的,高启强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转而答道:“好,周末我们去百货广场,你帮我选一条。” 高启盛都没想到他哥答应的那么痛快,欢呼一声,“好耶!哥,我告诉你,你打扮打扮,一定更帅了!” 他帅么? 高启强摸了自己的下巴,糟了,最近他满心都是徐江的事,没刮胡子。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头乱糟糟的卷毛,长着胡渣的下巴,穿了好几年的洗的发旧的夹克牛仔裤。这副形象,未免太邋遢了吧。 “还有,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哥,你也该顾顾自己了…” 高启盛睡了,旁边的高启强却仍是夜不成寐。他满脑子胡思乱想,弟弟心疼他,让他多顾顾自己。确实,以后遇到什么了,家里可以准备三份,他不用再特意让给小盛和小兰了。 但如果是陈书婷呢?他问自己。 这个诡异的想法一冒出头,便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他摸着怀里熟睡弟弟的头发,心中闪过很多情感大戏,电视剧里演的,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或是反目成仇,或是黯然退出… 他和阿盛当然不会。小盛和小兰是他的命根子! 那他要… 不,我不想。 有那么一瞬间,高启强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单是想想不把最好的留给弟弟meimei便令他自责不已。 但…他不愿。 他亦有所求。 原始的欲望在高启强的身体里逐渐复苏,目曝凶光,龇露獠牙。他想让她因为他而笑,而哭,而叫… 算了,他想太多了。高启强自嘲的笑了笑,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掉徐江吧。 解决掉徐江,对她也好吧? 陈书婷,我们会再见面的。 高启强略加思索,谨慎地回答道:“我想对你好。” 陈书婷望着他,似有触动。 高启强继续道: “那天逛完商场,我突然想到,你没穿裤子啊。二月份,京海的室外气温不到十度,我穿了最厚的一条牛仔裤,每晚都要洗热水澡才能暖和过来。而你呢?一条裙子,一件大衣,没穿裤子,不,你也没有穿袜子!” “我知道女生穿裙子的时候会穿打底裤,但你也没穿。我记得你的脚背上,有几条青紫色的细线,可能是冻到了的血管。” “从小到大,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天冷的时候,不要贪靓,要多穿几件,暖一点。” “你冷不冷?” 陈书婷听到这句话,鼻翼微颤,轻声道:“我…习惯了。” 高启强提高了嗓门,唤道: “陈书婷!” “我会像你的父亲一样关心你,爱护你,疼惜你。” “你呢,你愿不愿意做高家的母亲? 他的攻势迅猛又突然,陈书婷招架不及,搭在浴缸两侧的手悄然蜷起,敲打着指节。 高启强忽然搞这一套,是为了什么? 她思忖片刻,嘴巴张了合,合了张,终于选定了最稳妥的打法。 陈书婷放下涂好指甲油的双脚,撑着身体换了个方向,坐到靠近高启强的一侧,头靠在他的小腿边。以一个示弱的仰视角度,娇声道:“怎么了爸爸?蜜月有遗憾,想再求一次婚?” 她不接招。 高启强的心中有些许的不满,他郑重道:“婷婷,我会给高家最好的生活。” 她嗔怪道:“不然呢?” “我不会牺牲你的。” 笑容僵在陈书婷的脸上,挑起的嘴角慢慢掉到很低的位置。她转过头,身体下滑,全身浸在温暖包容的水里,由按摩孔喷出的水流冲洗着她的身体,许久没有说话。 “泡太久皮肤会皱的。” 婆婆mama。 她不自觉笑了下,又愣住,缓了会,终于道:“嗯。” 也算是有点进展,高启强乘胜追击,“你的情人尽量别找男的,好不好?我还没有那么大度。” “高老板真是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呢。” 高启强倏地站起来,跳进了浴缸,溅起的水花呲到了陈书婷脸上,惊地她连声呵斥:“你慢着点!” 他嬉皮笑脸的笑,挤到下面,再把陈书婷抱着躺到自己身上。 高启强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下面半勃着的家伙,眉飞色舞地道:“我肯定是你男人里jiba最大,技术最好的。对不对?当然,是陈姐的培训的好。” 陈书婷沿着长棍撸了几下,想到一个疑惑很久的问题,“你怎么发现包间里的镜子是单面镜的?” 她对自己的手下很放心,不认为是有人泄密。 “再加一个,最聪明的。” 陈书婷怼了他一下。 高启强哎呦哎呦装模作样的叫,“婷婷,你知道你高潮时候是什么声音么?” “嗯?” “拼命压着,开始不叫,是一声声呻吟,接着呼吸急促,断断续续的啊,快高潮的时候不装了,媚的我要爆炸了了。第一次我就知道你在那后面了,看着我自慰。那我不能输啊,我得好好表现,做陈姐男人中最厉害的!” “哪里厉害啊,你当比赛呀。” “而且,我以为我通过你的测试了,”高启强画风一转,委屈巴巴地道:“我真的不是纯基佬,更不是恋童癖!” 高启强心塞不已,他曾经慌不择路的把送到他房里看着就未成年的少男少女直接轰走,也曾奇怪为什么很长一段时间只给他送男的,抓着领班便是一顿骂。 但他和陈书婷投诉时,这位老板却一脸无所谓,安慰他几句便算了。 久而久之,高启强悟出道理,她该不会是,因为小盛,觉得他会看上晓晨吧? 他冤枉啊! 高启强欲哭无泪。 听到高启强的吼声,陈书婷像是找回了场子,被逼问的不适缓解了不少。 “阿盛…我…”高启强试着解释,“家里那时候穷,什么都给不了他。阿盛很懂事,从小到大都不找我要什么。” “然后你发现,高启盛想要的是你?” 高启强沉默片刻,苦笑道:“我不能把自己说的太高尚,我爱阿盛,他是我的一部分。当他告诉我,他的志愿写了理工大学,他要留在京海陪着我的时候,我很生气,但又有点窃喜…”他止住了话,高启盛肯定不想他说他们间的事情给陈书婷。 “总之,我不是变态,”高启强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无辜,眼尾下垂,眼角细纹多情地绽开,“最多是爱玩点情趣嘛。” 不用他说,陈书婷也知道。 高启强的审美非常正常,从头到脚看过去,要长相顺眼皮肤好,身材匀称,不胖不瘦,细腰翘臀长腿的。 可如果想要当他的狗,高启强的要求就高多了。这人得聪明,会说话,肯学习,做事牢靠,最重要的是懂事——清楚自己就是个暖床伺候人的玩意儿,别奢望当他高启强的什么二房三房。 但是呢,也不要太懂事,看破世事冷暖,就快出家的。 初入社会的小兽懵懵懂懂,藏在暗处的钢丝线难以闪躲,小兽撞得头破血流,渐渐明白安全的行进路线。然而跑累了停下来舔舐伤口的时候,却仍存一丝天真的幻想。 疲惫灵魂停靠的黑暗小巷尽头出现一束光,另一个世界规则的制定者弯下腰,抛出一个项圈。 来,在我这里,你不必担心受到伤害,更不用惧怕原生的自己。 服从于我,臣服于我,在我为你营造的世界中,你将得到释放、安宁与自由。 想要么? 把它叼过来,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主人。 小兽们争先恐后地奔跑向前主动戴上,祈祷着成为被管束的家犬。偶有落伍或是哭闹的,脖子上的项圈被干脆的剥夺,没了牵引绳,又变回迷惘的无家可归的小兽。 高启强眼光越过他们,视若无睹。他攥住手中的狗绳,轻蔑的目光高高落下,记住,主人的鞋底和鞭子只施舍给最听话的小狗。 他最喜欢雕琢塑形的满足感。 恶趣味的男人。 陈书婷弹了弹手里膨胀的roubang,打趣道:“知道了,单纯是这根东西要把前些年缺的都插回来。” 高启强同她耳鬓厮磨,鬓角的碎发摩挲过陈书婷的下巴,在她耳边低语道:“这东西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 陈书婷不解,扭头看他。高启强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上,富有磁性的嗓音敦敦善诱:“我cao他们,就是你cao他们。” 他把手覆在陈书婷的手上面,陈书婷的手握着他的阳物,清醒地臆想着。 高启强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半眯着双眼,手里拽了一把狗链。他伸了个懒腰,抻了抻手里的链子,连着的项圈扯过拴着的人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他用另一只手解开裤链,roubang弹出来,打在贴的最近的人脸上,马上被含进温暖的口腔中。其他人不甘落后,围拢在他的胯下,数条小舌一起上上下下的舔舐着。 她漂浮在半空中,看的心猿意马,手指伸向自己的下方。 高启强睁开了眼,男人笑起来眉眼弯弯,他直视着她虚幻的灵魂,张开双臂,“老婆。” 陈书婷也就坠下来,投向他的怀抱。 混沌般的她分解成一个个写着酸甜苦辣粒子,渗入他板正的大背头发丝,他做过面膜保养后紧致的皮肤,他锐利的眉峰,他柔软的面颊,和他厚软的双唇。她从定制衬衫最上没系的一两颗扣子间隙飘入,沿着他躯干的方向,伸展为他的四肢,描绘着高启强应有的模样。 他又何尝不是她雕刻出的作品呢? “婷婷,我们是一体。” 他们交织在一起,他的话仿佛从她的口中说出,她说:“我们是一体?” 然后她看到,高启强的胸腔颤着,她的话从他的声带产生。 陈书婷笑了。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身下的侍弄。她,或是他,手拿起沙发扶手上的狗链,抬起又落下,命令着对方跪好。 翘起的臀部将她围在中间祈求着插入,她看下去,跪趴着的身体们是男人?还是女人? “有什么区别么?”高启强轻轻巧巧地反问她,陈书婷躺在他的身上,巨物从他的胯间立起,穿过她的股间,宛若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我手下的男女公关,叫的好听点是公主和帅哥,最高级的出台费是一天一千,”按摩浴缸的涓涓细流舒缓着冲过她因快感而紧缩的毛孔,陈书婷缓解地说,“带他们的mama拿两成,我的场子收两成。我那身一万多的衣服,等于他们出台五十次。” 她说完后的表情高启强再熟悉不过,小盛在学校里打了骂他是臭卖鱼的同学,小兰和别人争辩她不是没爹没妈的孩子,都是这样的。 小孩做错了世俗意义上的错事,即使心里觉得自己没错,还是下意识看大人的脸色。 他强有力的臂膀从背后环着陈书婷,颠了一下,轻松道:“所以?” 他连没关系都没有说。面对倔强和期待,最好的办法便是——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高启强的语气让陈书婷想到有次他和客户拼酒,喝到站都站不稳了,高启盛拉着他,非要展示一百万的现金是多少。等高启强挨到俩人的房间,跪在厕所里吐了个昏天黑地。 “老高,你活该。”既然弟弟是你宠的,那就受着吧,她才懒得管。陈书婷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递给他一杯漱口水。 高启强吐之前还不忘脱光了昂贵的衣服,嘴唇发白的他扒着马桶边,只说:“小孩子是有资格任性的。” 如今他同样叫她:“婷婷,宝宝。” “抱着呢。” “不是抱抱,是宝宝。” 陈书婷错综复杂的思绪被他的甜腻语气堵住,无语地瞪了他一眼。高启强见好就收,蹭了她几下,语气感慨,“我的婷婷啊,原来你只收两成的啊,真大方。” “怎么,高老板要和我抢生意?” 高启强吧唧亲了她一口,“算了,我还得攒钱给你买爱马仕呢。” 他们想活的更好一点,就需要踩在更多人头上。 所以? 高启强捋了捋头发,哼了一声。 “唔…”陈书婷舒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心绪不宁。 高启强天天在那翻那本三十六计,不知学了些什么,巧言令色的唇舌,诡计多端的头脑,乃至让人欲生欲死的下体,全都是他摧城拔寨的武器。 “武器?”高启强恬不知耻的乐了,顶了下胯,“婷婷就是比我有文化。”他轻咬她的耳垂,荷尔蒙里满是危险的味道,“我们一起,cao所有人。” 他攻城略地,妄想占领她的全部。 她的yindao已经失守,理智大脑擅长摆弄的天平即将倾斜,更可怕的甜言蜜语正肆虐到她的心。 这不太妙。 陈书婷扭了下屁股,双臀夹住坚硬的roubang,敏锐地感到那东西又大了几分,她嫣然一笑:“先cao我,主人。” 高启强按住了她的手,“你在排卵期。” “你…!”怎么会有男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忍得住,陈书婷无语。 他把她拦腰抱起,蓦地站起身,抄起浴巾匆匆擦干了二人的身子,大步走回了卧室。高启强把陈书婷平稳地放到床上,跪在床边望着她,“你看你床头那有套么?” 陈书婷急地涌过去,打开床头灯,却见她那侧的床头柜台面上摆着一份文件。她愕然地拿起翻阅,道:“这是什么?” 她看不清阴影里的高启强神情,只听他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凄凉,“我…要做手术了,婷婷,我,有点害怕…” 陈书婷英文的口语尚可,读写就差远了,她扫视着手上的几页纸,只认出了医院的名字,申请人高启强,预定日期,和即将做手术,免责声明等等关键字。 她的旖旎心思一扫而空,拔高了嗓门,“高启强,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手术?” “我,唉…你也知道,我身体一向很好…” 陈书婷腾地坐起来,到他的旁边,手放下去的时候刻意减轻了力度,在高启强的赤裸的身体上摸来摸去。“哪里有问题?还要去香港的英文医院做?怎么了,老公?” 高启强一把搂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胸口,但就是不说话。 “没事,咱们找最好的医生,你这个医院我看还行,我再问问朋友,没事啊…” 她抱住了胸前毛茸茸的脑袋,拿定主意,心跳渐渐恢复平稳。 高启强呜呜地,“老婆,手术要写紧急联系人,我写了你,可是医院说,香港没有我们的结婚记录。” “这个…”陈书婷猝不及防听到这件事,她有些心虚地闪躲着,“紧急联系人还要管亲属关系么?没道理啊。” 高启强图穷匕见,泛着水光的眼睛在黑暗里反着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陈书婷反应过来了,她狐疑地发问:“不对,什么医院查结婚记录的?高启强,你给我说清楚!” 她的质问对死皮赖脸的高启强没用,“哎呦,我在香港也有几个朋友嘛。” 陈书婷恨不得掐死他,害她白担心一场,想着就要上手。 高启强见势不妙,急忙道:“婷婷,婷婷,手术是真的。” 可惜信誉破产,看着陈书婷一脸我看你装的表情,高启强指了指自己的yinjing,“呢。” “你要阉了自己?那京海得哭晕不少人啊,高启强。” 高启强郑重道:“我预定了结扎手术。” 陈书婷怔在原地。 “你说过不想再要孩子,我查了,避孕套不是百分百保险的,要是吃药,对你的身体又不好。我听说有结扎手术后就去预定了,本想着度蜜月的时候做了,谁知道香港的医院慢死了,拖了大半年,等到现在。” 高启强的嘴唇嘟起,明确地传递着不开心,“交钱的时候医院说香港人有优惠,我就去找人查了下,真是不查不知道啊…” 陈书婷表情复杂,她的确说过不想再要孩子,用的借口是担心影响晓晨成长。但她其实做好了准备,若是高启强执意想要的话,她愿意等他们感情再深一些——或者说是利益绑定的更深一些的时候,重新考虑一下。 她问道:“老高,你不怕外面的人考虑说你不行,生不出孩子?” 高启强耸了耸肩,“外面的人还说,我应该把小盛和小兰丢到孤儿院呢。” 从高启强进化到老高了,他有戏。 “老高,这是我对你不住,”陈书婷想通了他今天的不断逼近是为了什么,思索一番,愿意做出让步,“我会和你去香港登记的。” 高启强喜笑颜开,美滋滋地答应了:“好好好!” “不过,你要答应我,”陈书婷话锋一转,“我不管你在外面怎样,你在儿子面前,要收起脾气。” 高启强一脸不可思议,自动在儿子前面加上了陈书婷,“我怎么会和你生气呢。” 陈书婷夸了他几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爸爸。所以呢,这次过去,我准备把晓晨护照上的名字正式改成高晓晨。” “啊?”陈书婷直视着他的眼睛,高启强避无可避,“这、这…婷婷,我记得他在香港护照上的名字是跟你姓的吧?你改了,老爹会不会有意见,平白无故没了孙子。” “你不同意?” 高启强立即答道:“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 既然高启强把话挑明了,那将她的儿子也庇护于高家的羽翼之下,便是她的条件。 高启强庄重地点头允诺,“好,我明白了,我们一起去办。”目的达成的他难得露出些许稚气,问道:“婷婷,那我们在两地都登记了,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了。” 傻不傻。 陈书婷敷衍地嗯嗯两声。 高启强压了上来,把她按在床上,俯身垂下的陈书婷送的颈链与他送给陈书婷的钻石项圈碰到了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急不可耐地吻上陈书婷的唇,“再忍下去真要出事了。” 陈书婷搂住他的脖子,呻吟声中夹杂着吐槽,“省得你做手术了,一劳永逸。” 高启强分开陈书婷的腿,扛在肩上,手指顶到xue口,蘸了一把湿润的yin液,伸到陈书婷的唇边打圈,“新过门的老婆来验验货?” 陈书婷含住了他的手指,立刻就感到高启强巨大的阳物顶了进来,她又痛又爽的叫出声:“慢、慢点…爸爸…” “好。”高启强说是说着,但他今天实在憋得久了,见陈书婷的面色不像难受,便试探着再进了些,直接顶到花心。 陈书婷的喘息声像是在为他加油助威,他低下头,含住她敏感的rutou,换来了更加急促沉重的娇喘。 和紧缩的花xue。 他慢慢的抽出来,找准角度,一点点插回去,下身重复着抽插的动作,上身显得更加忙碌,爱怜地吻着陈书婷的每一寸肌肤。 陈书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双腿环在他的腰间,身体被填满,被冲击,支离破碎的话语从唇齿间间断地蹦出,“慢…不,快,快点…” 高启强顶的起劲,听到这话更是不假思索地大力抽插,他腾出一只手来,飞快地揉捻着他的阴蒂。 终于,他死死地锢住怀中的陈书婷,jingye激射而出,直直地打在紧贴的娇躯中。几乎是同时,陈书婷爽的蜷起了脚趾,颤了几下。 高启强趁机问道:“永远?” 陈书婷眼前一片空白,沉迷在高潮的快感中,“嗯…嗯…” 呼,高启强志得意满,抱着老婆又回了卧室,快速擦了擦下体,回来换了床单,才相拥着躺在一起。 在有点小洁癖的陈书婷的培养下,这套流程早就成了惯例,他做的顺手极了。 陈书婷表扬道:“可以啊老公。” 高启强前面刚下去,后面就迫不及待地翘起尾巴。他没压住肚子里的坏水,吐露了心声:“这得谢谢老白。” 陈书婷瞥他一眼,“你别这样,白江波是个好人,对得起我和晓晨。” 他马上就改口道:“那谢谢徐江吧。”想到徐江,他一拍脑门,“对了!他手下送了我一件貂皮大衣,我是不是没给你看过?” 徐江死后,他的手下四散,愿意留在白金瀚继续干活的,高启强也就留着,当个小兵。有个之前的经理受不了待遇差距,前些天瞅准高启强去白金瀚的机会,捧上了一个巨大的礼盒。 “老板,我知道您不缺钱,这是我们东北那疙瘩的貂皮大衣,您就收下,看个新鲜!” 高启强噔噔噔地跑到大衣帽间,翻出了那件油光水亮,高贵保暖的黑色貂皮大衣,跑回卧室,伸直胳膊,在老婆面前闪亮登场。 他满怀期待地等到了陈书婷的评价:“小狗熊。” 高启强嘿嘿一笑,披着貂皮大衣扑了上去,“我是熊,你是小狗。”他翻了个身,让陈书婷躺在他的身上,“我们加在一起,才是小狗熊~” 合体的小狗熊笑的发抖,又闹了会,终于睡去。 陈书婷入睡的慢,她枕在高启强的肩头,听他嘟嘟囔囔地说着梦话:“不行,这周末就去登记。过几天就是月底了,2004年四月份,怎么听怎么不吉利…” 一抹浅笑浮现在陈书婷的嘴角,她吻了下高启强凸起的唇珠,“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