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 惜弱（强欣）

    高启强沉下脸，上下打量着安欣。安欣看上去郁郁沉沉的，和新年夜送他饺子的时候相比，轻了十几斤的样子，天台上的风再大一点，怕是都能把他吹走。

    “帮帮我吧，老高，只有你能帮的了我。”

    安欣听到高启强的声音充满厌恶：

    “安欣，你要赎罪。”

    旧厂街的宿舍楼只有三层高，微风吹过安欣的脸颊。他裹着高启强的风衣缩成一团，抵御着开始转凉的初秋，躲在棚屋的边沿下，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他小声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我应该追查到底的……

    他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对死去的黄翠翠？对与他形同陌路的师傅家人？对去了勃北的安叔孟叔？对被扔到地上的警徽？

    “欣欣，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高启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逐渐变大，压过了他的忏悔。

    是啊，他是没有办法的…

    他的影子渐渐融入到黑暗里。

    楼梯间传来走路的声音。

    高启强端着给他准备的饭——放在狗盆里的流食，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有时，高启强放下就走，看都懒得看他。

    有时，高启强会摸摸他的头，温柔地道，吃吧。

    他卑微地抬起头仰望。

    高启强走上天台就闻到一股尿sao味，他皱起眉头，“我让你尿了么？”

    “问你话呢！”

    高启强刷的一下解开皮带，用力狠狠抽到了地上，凌空啪的一声，让安欣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说！”

    “没有，你没有……”

    “把裤子脱了。”

    安欣的右手被铐在铁皮屋上，他只能用左手艰难的解开自己的皮带，褪下西裤，再用脚勾着，把西裤拽下来。

    高启强冷冷地命令道：“我说，把裤子脱了。”

    安欣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颤抖着，用左手拉下了被尿渍玷污了的纯白四角内裤。

    “安警官，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高启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弯腰捡起了他的裤子，把狗盆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欣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尽力地蜷缩地小一点，更小一点，用风衣裹住自己赤裸的下身。

    他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高启强笑盈盈地说，小盛，回来了呀，哥给你煲了海底椰瘦rou汤，最适合立秋喝。

    高启盛应该是不喜欢喝的，他抗拒推搡着。

    两人不知怎么就滚到了床上。

    他能隐约听到高启盛的浪叫，高启强的低喘，和他们zuoai之后，久久的爱抚。

    天蒙蒙亮的时候，楼梯间又传来走路的声音。

    主人来了。

    高启强解开他的手铐，走到藤椅上坐下，没怎么看他，“时间到了，你走吧。”

    或许是怕他羞，高启强贴心的补了一句：“小盛要去外地进货，已经走了。”

    安欣下身赤裸地爬到藤椅边，粗糙的地面磨破了他的膝盖。

    “能不能给我，就像你给小盛那样…”

    高启强看着跪在藤椅边的安欣，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用大拇指抚过安欣干裂脱皮的嘴唇。

    他闭着眼，倚在藤椅上，慢慢放下了翘着的腿，搭到圆桌上，微微岔开。

    安欣看了眼自己一直撑着地的脏兮兮的手，缩了回去，用牙咬上高启强的裤链，慢慢的往下拉。

    高启强没穿内裤，那根东西就趴在牛仔裤下面。

    其实对男人的东西，他见过太多了，他们警校的澡堂里大家总是嘻嘻哈哈的比个没完。

    但安欣觉得，高启强去了一定能夺魁。

    安欣试着舔了下头部，那玩意儿反应的很快，马上跳了一下，弹到了他的脸上。他浅浅的用舌尖钻进马眼里，吮吸着，尝到咸咸的滋味，然后将整个头部含到嘴里，亲了几下。

    “嗯……”

    听到高启强享受的声音，他好像收到了鼓励一般，再接再厉的开始用舌尖从后面坠着着卵袋开始，慢慢捋着逐渐膨胀的roubang上的脉络。

    安欣觉得高启强的阳具上面格外的水润，仿佛还沾着高启盛的口水。他开始试着将整个柱状体慢慢的吞下去，直到被顶到嗓子眼。

    那物变得更大了，塞满了他的口腔，安欣迫不得已的先吐出来，再重新试着一点点吞入，吐出，再吞入，让roubang在他的口中抽插。

    就在他刚刚适应了节奏的时候，高启强猛地扣住他的头，用力往下按，直到顶的安欣喘不过气，用手打着地面，高启强才松开劲。高启强仿佛探到了他的极限，开始在他口中一次又一次的抽插着。

    几十下过后，高启强停下了动作，掐着安欣的鼻子，“我不说停就不许停。”

    安欣低头、抬头，整个脑袋好像被串在口中粗长的阳具上，机械似的重复着抽插的动作。

    是的，我是没有办法的……

    几股热流喷射到他的嗓子眼和喉管，安欣被迫咽下了大半。他倒在地上，一阵干呕，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的罪…赎尽了么？

    迷离中，安欣被高启强拦腰抱起，抱着走下了楼梯，回到高家。浴室温暖又暧昧的昏黄灯光下，高启强像对待珍宝一样用打湿的毛巾擦拭着他的身体，从风吹日晒的脸颊到冰冷僵硬的胸膛，再到肮脏污浊的下体。

    没有面目噩耗的父母，日日加班的安叔，冷清寡淡的单身宿舍。安欣躺在阁楼里高启强不大但温暖的床上，像是母亲zigong中的婴儿一样半卧着，睡的很安心。

    “醒了？”高启强正在客厅扫地，见阁楼里有动静，他抬起头看向安欣，温和又无辜，是安欣记忆里刚刚认识他的样子。

    床头是他的内裤和裤子，已经洗完晒干叠好，和高启强身上一样的淡淡香皂味。

    高启强去厨房盛了一碗粥，端着床头坐下，递给他：“我煮了艇仔粥，你很久没吃主食了，先喝点粥，对肠胃好。”

    安欣机械式的接过来，软绵芳香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

    高启强摸摸他的头，见他没有反抗，开口道：“欣欣，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呢，有只小熊，和小狗、小兔子，在森林里生活着。他们的生活很贫穷，但很知足，很快乐。”

    安欣突兀地插了一句：“小熊…很可怜啊。”

    高启强顿了顿，继续道：“可是，他们平淡的生活总是被打扰。有些苍蝇，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在他们的家里盘旋不走。”

    “小熊试着先给他们一点剩饭，但他们越吃越多，越要越多，后来，他们想要小熊的家。”

    “这是小熊绝对无法容忍的。”

    “他拿上水果刀，闯进了苍蝇租的地方。”

    “苍蝇们围坐在一起打牌，见他进来，哄笑着一拥而上。”

    安欣的声音高了几个度，抬起头看他：“你杀人了？？”

    看着安欣执拗的样子，高启强只得打断思路：“没有。”

    安欣狐疑地听他继续讲道：“小熊把刀掏出来，苍蝇们笑的更大声了，揪着他的卷毛就要按下他打。”

    “水果刀划开了第一个的手腕，划开了第二个的肚皮，压到了第三个的脖子上。”

    “几道浅浅的血痕，苍蝇们就不敢再看他，一哄而散。”

    “从那以后，小熊就明白了，森林生存的法则。”

    那年，他向外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如今，他要让安欣也看到，一点点的，真正的高启强。

    安欣没有察觉到高启强死死盯着他的目光，他放下心来，喝着粥，含糊不清地问道：“那他们有再来过么？”

    “没有。”

    “没有再来欺负你么？”

    “没有了。”

    “你应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老高。”

    高启强低头吻了安欣一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