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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南宫书墨,所有被救下的将士都是眼含热泪,他们终于可以活下来了,这二个月来,他们数度与死神擦肩而过,数次在生死边缘间徘徊,如今总算是看到了希望,活着的希望。“风大哥,我来找你了!”幕晨雪心中有着无数的话想说,可这一刻她只想告诉他,她来了找他了。别的话好像都很多余,根本不需要再说出口。“对不起!”南宫书墨也有好多话想对妻子说,他也一样说不出口。妻子来了,真的来了,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可他却后悔了,后悔妻子为他吃苦,后悔妻子为他伤心,后悔着所有的一切。“王爷,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王妃身上全都是伤,若是不及时医治,会落下病根的!”宝如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断了沉浸在重逢之喜中的二人。“伤,雪妹你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南宫书墨一听说妻子受了伤,哪还能顾得上责备宝如,将妻子从怀里小心的扶起了一些,上下仔细打量着。“没宝如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马骑的久了,那里伤到了!”幕晨雪伤在屁股上,哪里是能在这里医治的。南宫书墨见妻子红着脸,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才反应过来。也压低了声,“那回去后我给你上药!”见南宫书墨被自己的样子瞒了过去,她也不猜穿,跟着点了点头。这才传令下去,立刻出山赶回军营。因为有了之前毒粉毒箭的关系,瓦剌敌军一时不敢追的太近,幕晨雪又对回去的路线做了详细的规划,甚至派出几路人马,往不同的方向逃跑,用以来迷惑追击的敌军。终于在第四天,所有人逃出了连绵不绝的山脉,逃回了军营。程老将军一早就得了消息,带着军中守将出营十里迎大将军回营。城阳王与城阳王妃并驾齐驱居中而行,远远的就看到了吴军大宫。幕晨雪久未露出笑容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轻松,可下一刻,她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朝着地上摔了下去。“雪妹!”南宫书墨所有的心神都在妻子的身上,自然第一个发现了妻子的不对,一个飞身将妻子抱进了怀中,安稳的落在了地上。“雪妹,你怎么了,醒醒!”南宫书墨彻底的慌了。面对十几万的敌军,他依然可以运筹帷幄。面对数倍于自己的追兵,他亦可以逃出生天。可唯独面对倒在自己怀里的妻子,他变的不知所措,甚至整个人除了惊慌,甚至连脑袋里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宝如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跪到了城阳王的面前,将夫人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事,像是讲故事一样,一件件一桩桩的讲了出来。程老将军和边关所有的守将就这样站在一旁听着。这些人的脸上除了震惊,再没有别的表情。就连和王妃一路走来的程南阳也听的呆站在了那里。☆、第三百五十七章,油尽灯枯幕晨雪一行人,从进山寻人,到找到城阳王南宫书墨,前后不过十天的时间。程老将军带着众将士于军营十里外迎接城阳王回营。眼见军营在即,幕晨雪却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幸而南宫书墨眼急手快,跳马将妻子接进了怀中。宝如忍了一路,如今见王妃晕倒在了王爷的怀中,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着扑倒在了地上,将王妃这一路来的艰辛,这一路来的苦痛一一道了出来。每道一句,那和着血泪的痛苦,就像是一个个画面一样历历在目,扎得南宫书墨心如刀绞般的难受。这一刻的南宫书墨看不见周围的将士,也听不到宝如的痛哭,眼里心里都只有躺在他怀中已经不醒人世的妻子。当初的承诺,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他承诺过会给妻子幸福,可到头来却是自己伤她最深。他承诺过带她看尽世间风景,可到头来却是让她饱经风霜,刚刚产子就为寻他而孤身犯险。他就是个十足的混蛋,南宫书墨自责不已。周围所有的将士都在为这个坚强的女人而震惊,甚至眼看着王妃晕倒,都不知所措起来。还是程老将军最先反应了过来。“快去请大夫去中军大帐!”程老将军朝身边的传令兵喊了一句,这才走到城阳王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王爷的肩,“王爷,还是先扶王妃进大账,请大夫为王妃医治吧!”“好!”南宫书墨这才从自悔中清醒过来,也不再骑马,而是抱着妻子,一步步的朝中军大账走去。所有的将士都紧闭着嘴,静静的跟在后面。在他们心中,战场是属于男人的,女人只配在家里生娃绣花。而城阳王妃为城阳王所做的这些,就算是连他们这些男人,都未必能做得到。所以这些人心甘情愿的跟在城阳王的后面,为的不过是给城阳王妃祈福,希望这个坚强的女人能够化险为夷,好好的活下来。大夫很快就赶来了大帐,可把过脉后,却只给出了四个字“油尽灯枯”。南宫书墨抓着大夫的手,差点儿将大夫的一只手生生给捏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王爷,小人不过是随军的一名大夫,医术有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这大夫哪不敢再说一遍,就算他有通天的医术,也不敢再为城阳王妃看诊。刚才他已把过脉,城阳王妃分明已耗尽了气力,又因失血过多,能撑到此时,已属奇迹。别说是救,就是开药,他都不敢。以城阳王妃现在的身子,只怕一碗汤药下去,人就跟着去了。“不,不可能。王妃您醒醒。您身上的药呢,这些大夫治不好您,您自己一定有办法的!”宝如不顾一切的扑在王妃的身上,上下翻找起来,王妃身上应该还有一颗保命的丹药。她每日跟在王妃身边,王妃吃了几颗药,还剩几颗药,她都是数着的。翻了半天,总算在王妃的衣襟里翻出一只小瓷瓶,可打开一倒,瓶子竟然是空的。“怎么会没有,药呢,王妃的药哪里去了?”看着宝如像发了疯一样的大叫着。南宫书墨却如木头般呆站在了那里。药,宝如说的药,别人不知,可他却是知道的。早在他和妻子见面的时候,妻子就将她身上的药喂给了他。他当时只是笑着吞了下去,却不想那药是妻子用来保命的。又是他,为什么总是他在伤害着妻子。“雪妹!”南宫书墨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哭倒在妻子的床前。宝如就像没看到失声痛哭的王爷,王妃身上的药没有了,可还有药箱,她几步冲到一旁,将药箱打开,一瓶一瓶的翻找起来,“没有,怎么会没有了,应该还有的。不会没有了!”王妃随身的药箱翻找完,宝如又去翻找自己的药箱。这些药箱都是临出京的时候,王妃自己准备的。宝如相信里面一定有可以医治王妃的丹药。果然当打开自己的药箱时,宝如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