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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如石击水面,荡起千层波浪。皇后皱了一下眉,可是这位淑夫人叫的如此大声,她就算再不愿,也不能装作没听见,只得问了一句,“郡王妃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哀家看你刚刚还好好的?”幕晨雪怕郡王妃说话露了痕迹,忙走上前跪倒在皇后面前,“回皇后的话,郡王妃刚才如厕时就已感不适,适才这点心才一入口,就呕吐不止,可否请皇后宣太医来为郡王妃看一下?”殿中所有人都知这庆王府的郡王妃和这位镇国公身边刚被贬为妾氏的淑夫人不睦。可今日这淑夫人竟然敢在皇后面前,为郡王妃求情。难道说之前的一切,都是郡王妃在人前演的戏不成?幕晨雪话已出口,郡王妃又一直在干呕不止,皇后就是再不愿,也不能当着众命妇的面儿,不为郡王妃请医把脉。只得强挤出一丝笑意,“这是自然,郡王妃身子不适,还是移到偏殿去略作休息,太医不刻将至!”“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妾氏这就扶郡王妃去休息!”幕晨雪根本不给皇后反对的机会,起身扶着郡王妃退了下去。皇后忙示意随侍的宫女跟去,她总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透着一股子阴谋。可这里是中宫殿,内外都是自己的人,二个妇道人家,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皇后也有着自己的自信。幕晨雪扶郡王妃进了偏殿,命随侍的宫女去端茶倒水,趁着二人离开,忙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喂给郡王妃。“这是假孕药,服下即刻就会有所反应。不会伤及身体,一切听我安排!”只来得及说一句话,两名随侍的宫女就折了回来。郡王妃以为幕晨雪喂给她的是毒药,本想将药吐出来,一听说是假孕的药,这才吞了下去。差不多的半个时辰,太医这才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幕晨雪仔细观察着太医的神色,见他面色暗沉,双眼充血,一看就是cao劳过度,心力交瘁所至。这个时候能令给宫中嫔妃们看病的太医,累成这个样子的,怕是只有当今皇上了。可见皇上仍未能有所好转。☆、第三百三十章,假孕为了能给南宫勋送出消息,幕晨雪不得以利用了郡王妃。太医来时,一脸的暗沉疲惫,幕晨雪猜皇上那边应该仍未见好转。太医给郡王妃把了脉,只说了一句,“恭喜郡王妃已有一个月的身孕!”若是换了平时,这可是个大喜事,太医就算脸上不会多出几分喜色,至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像是在给病人宣判死期一样,语气呆板声音暗哑。“多谢太医,还请太医将这消息禀告给皇后娘娘知道!”幕晨雪这要求并不过分,这本就是太医的职责所在。所以太医略点了一下头,写了张药方,这才退了下去。没一会儿,皇后就带着镇国公夫人走了进来,“郡王妃好福气,哀家已派人去给郡王爷送信!”“臣妇身子不适,劳皇后娘娘费心了!”郡王妃根本不敢多说话,就怕自己假孕的事被皇后发现。“你如今身子弱,哀家就留镇国公夫人和淑夫人一起在偏殿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就和哀家说。哀家已命人去太医院为郡王妃煎药,你只管安心休息就是!”皇后一脸的笑意,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冰冷。眼见皇上病危,她入宫这么多年都无所出。而在这关键的时候,郡王妃竟然有喜了。她心中一时怅然,无法排解。“有劳皇后娘娘!”幕晨雪代郡王妃给皇后娘娘行了个大礼,皇后又吩咐了随侍的宫女好生伺候着,这才回了中宫殿。“嫂嫂好福气,竟然这个时候查出了喜脉!”镇国公夫人一脸的醋意,她也想怀上个孩子,可南宫书墨连她的面儿都不见。一想到此,抬眼狠狠的瞪向幕晨雪。幕晨雪哪有时间顾及她的感受,趁着宫女们不注意,把刚才沾了茶水的巾帕拿了出来,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巾帕上写下几个字。南宫勋来的倒也快,她这边刚写好,就听到殿外来报,说是郡王爷求见。皇后只得命人带他来见郡王妃。南宫勋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这消息必然是假的。至从进京之后,他就没进过郡王妃的屋子,郡王妃又怎么可能怀有一个月的身孕。只是他不明白,是何人为了骗他来中宫殿,而编造了这个谎言。可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来看看,为的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见幕晨雪一面,看看她是否安好?南宫勋进到偏殿,见幕晨雪和镇国公夫人都在,就知这一切许是幕晨雪的安排,为的是要传递什么消息给他。自然也装成关心的样子,坐在床前的木杌上,拉着郡王妃的手,关心的问着,“爱妃怎的如此不小心,自己有了身孕由不自知。你身边的那些人也不知是怎么伺候的,如此不尽心。等回了府,看我不把她们都发卖了!”二人成亲以来,这还是郡王爷第一次对郡王妃如此温言细语,她一时感动的热泪盈眶,就算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在演戏,可她宁愿相信,郡王爷对她是有情的。“兄长和嫂嫂鹣鲽情深,看着让人好生羡慕!”镇国公夫人又酸酸的来了一句,这才退开一些,不愿再看这二人情深似海的样子。倒是幕晨雪不退反进了一步。“郡王爷安心,皇后娘娘已命人去给郡王妃煎药去了!”说着给郡王妃掖了一下被角,趁机将手里的巾帕塞进了南宫勋的手中。南宫勋将巾帕掖进袖口里,这才顺着幕晨雪的意,也帮着郡王妃拉了拉被子,“有劳淑夫人了!”等宫女将煎好的药送来,南宫勋看着郡王妃将药喝下,这才起身离开。等郡王爷走了,郡王妃仍依依不舍的盯着殿门看个不停,幕晨雪叹了口气,倒是坐在了她的床边。镇国公夫人则早早的退到了一旁。幕晨雪能做的都已做了,接下来就要看南宫勋是否能妥善利用她所传递的消息了。南宫勋回到议政大殿之后,坐了足有一柱香的时辰,这才寻了个借口,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幕晨雪塞给他的巾帕打开来仔细的端详。巾帕上明显的一片茶渍,用血歪七纽八的写着几个字,“毒,吐,泻,肾衰”。刚见到这五个字,南宫勋一时还没能想通。这毒是怎么来的?幕晨雪又为何冒如此大的风险告诉他这个消息?这个消息是否直指皇上?仔细将这些事联想起来,又闻了闻巾帕上茶水的味道,他猛然间明白过来。整了整衣裳,这才回到议政殿,面不改色的安坐于庆王爷身边。等到大殿内有更多的人不安走动之时,他这才压着声提醒庆王爷,“父亲,这贡茶有毒,皇上应该是中毒了!”“你怎知是这茶有毒,一殿的人可是都喝了此茶,若是有毒,又岂会没事?”庆王爷还不知道送消息给郡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