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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如果再不听,等会他生了气倒霉的还是自己,宗远说了个方位就默默回卧室。易州顺着他说的地方翻出一个白色箱子,打开箱子各种各样的药,安眠药,感冒药,胃药,跌打损伤喷雾等等一应俱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开门经营的。只是,易州晃了晃那个装胃药止痛药的小瓶,似乎不剩几颗了,记得几个月前他胃病发作时家里还没有胃药,这段和他分居生活的时间里,他竟然已经吃掉了这么多。易州脸色沉了沉,不动声色地把药品都归位,掰开感冒药塞了两颗进嘴里。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味蕾都有些迟钝,他皱了皱眉头,将旁边过夜的凉水端起冲下难忍的气味。谁会喜欢吃药,偏偏宗远从不知道避着,毫不爱惜身体,将药丸塞进嘴里的时候还面无表情。“哥吃过药了?”宗远换好保暖的衣服出来,看易州撑着手臂不知在想什么。易州朝他伸手,“过来。”宗远乖乖走过去,隔着一道玻璃,温度差异甚大,窗户上堆满了雾气,易州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继而搭在他的肩膀上,“你个没良心的,我不来找你,你也不知道叫上哥一起过年。”易州的父母在他中学时就死于车祸,所以于他而言,这种团聚的节日无处可去。宗远有母亲,不过宗远却没有要回的打算,几乎没有关联的人,就靠着血缘和金钱撑着。宗远没说话,脑袋却在他的手心蹭了两下,像是一只求抚摸的小动物,乖软听话。易州侧目看过去,知道这张温顺无害的面孔下面不知道藏着多少心思,无声叹息一声,不想为了不开心的事情扰了两个人的新年。“我买了机票,今天的。”宗远享受完他的顺毛,才偏头反驳道。易州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看来还是没有白疼,小没良心的已经知道在这个时候找家了。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的嘴,骗人的鬼之……宗远:我们休息好不好?易州:好。(埋头苦干ing)第39章新年钟声电视的新闻里播放着全国各地的春运拥堵状况,宗远将花店送来的鲜花摆进琉璃瓶里,窗户玻璃上白日里被易州贴上去几个吉祥娃娃,和这暗沉的装修色调有种搞笑的违和。此时的易州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大约是感觉到电视里的春晚即将开始,他招呼着宗远进去给他打下手。若不是没有旁的选择,他是定不会叫四肢不勤的宗远进去帮忙的。宗远听到他哥的呼唤搁置好那瓶鲜花,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进了厨房,“哥要我做什么?”易州同时cao控着两个锅,烟气和辣椒的气味冲得他脑袋发晕,“帮我洗洗那条鱼。”宗远“哦”了一声,慢悠悠走到水池边,看着里面那条游得正欢快的鱼,扭头问道:“要鱼头吗?”易州忙和中应付了句,“要。”宗远挽起袖子,摸起那条生机勃勃的鱼放到砧板上,鱼离了水有些焦灼地扭动身体,尾巴拍在木头上发出“啪哒”的声响,宗远手起刀落,砰得一声,把那边颠勺的易州吓得一激灵。易州回头,见鱼还在激烈地弹动身体,只是那鱼头...宗远拿起鱼头,看向易州:“是不是小了点?”易州呆滞半晌,不知该如何解释那条鱼是整烧的,用来炖汤的鱼头早就在砂锅里冒泡了。易州咽了咽口水,“还...还行,不小。”宗远不会做这些活,昨天和易州去逛市场时看到鱼店的老板这么利落,照葫芦画瓢地cao作着。等易州起锅回头再看,宗远已经将那条鱼大卸八块,已然看不出十几分钟前那条鱼活生生的原样了。宗远看着易州走过来,抬头看着他,一脸等待表扬。宗远不知为何易州在将他一顿夸奖后把他锁在了厨房门外,或许是因为他动手能力太强让易州感觉到了挫败?厨房里时不时飘出阵阵香味,易州一直到了最后还在对着那条鱼发愁,新年的餐桌上放上鱼意味着年年有余,可被宗远祸害成那样的一条鱼,还能余个什么来。伴随着电视里春晚的进行,属于两个人的连夜饭吃得并不寂寞,这已经是两个人这几年来过得最好的一个大年三十了。宗远举杯跟易州的杯口轻碰了一下,“谢谢哥。”易州一个人捣腾出这么大一桌子菜来实在辛苦,也没跟他客气,看了眼他手里的酒杯,“只能喝一口。”宗远愣了愣,易州怕他喝多,只在他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本以为这样已经足够苛刻了,却不料更苛刻的在后面。他轻抿了一口,抬眸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又抬手的刹那,听到易州没甚起伏的声音:“远儿乖一点。”宗远只得无奈地放下酒杯,拿起筷子。一阵沉默后,宗远先开口道:“我以为今年春晚哥会去。”易州舀了碗汤递到他面前,“前些天跟你说的那个组合,今年公司将他们推荐了去,我闲得自在。”宗远看了他两眼,却见他脸上没有不愉,易州接收到他关心的目光,笑道:“别担心,我年年都参与,今年总该让我陪陪想陪的人了。”宗远衔着筷子点了点头,易州跟他不一样,当初为了避开易州选择接下天元抛来的橄榄枝,把自己推进了火坑。“今天不想不开心的事,你等会看看那几个小孩的表演,其实很有前途。”易州打断他的思绪,冲他笑道,“我今年夏天已经跟公司说过后期的规划,华尚总得培养一些新人来。”“规划?”宗远疑惑。易州点点头,“以后你会知道的。”他没说,宗远就不问了,没了美酒助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易州捺不住他频频渴望的目光,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酒连着酒瓶也一起收进了厨房。饭后宗远不想睡,易州揽着他窝在沙发里看春节联欢晚会,都是些熟悉的面孔,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易州将目光挪到身边的宗远身上,手逐渐开始不安分。宗远先是在专注看电视,慢慢察觉到身上游荡的手,扭了扭身子有些嫌弃地避开,可人就在他怀里,能避到哪里去。没有正常人能在别人上下摸索中还毫无反应,尤其是宗远身上的敏感点易州还清清楚楚,没多久宗远气息就急促了些。“你有反应了。”易州说。宗远被他吊起□□,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嗯。”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易州手上的动作也大胆了许多,直到把宗远撩拨得意识不清。易州是想在来个跨年的床上运动的,所以比往日温柔而缠绵了许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