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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隐瞒,把自己干过的事儿承认了,还重点渲染了一下那桃花蛊到底有多可怕。叶蓁蓁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他下的蛊?又是如何得手?”柏香如早就豁出去了,这会儿笑得很有几分变态,“你回宫之前好几天我就下上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能挺这么久。皇后娘娘,皇上对您可真是不离不弃啊。”说着,嘴角扯出一丝讽刺,之后又有些快意,心想,他再对你不离不弃,到头来还是得归我,就不信堂堂九五之尊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放弃生命。叶蓁蓁听罢点点头,又问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柏香如开始喊价,“我要当皇后,我还要你在他面前消失。倘若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留你一命。你若是不答应,就不是真心爱他,他若是知道了会怎样想?”叶蓁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这条件有点大,你让我考虑一下。”“好,皇后娘娘想要考虑多久我无所谓,只是不知道皇上还能撑几天。”“这个你放心,我会尽快给你答案……我现在有另外一件事想做。”“娘娘想怎样?”叶蓁蓁慢悠悠地卷起绣着暗纹滚着金边儿的华丽衣袖,莲步轻移,走到柏香如面前,离她只有一尺的距离。柏香如站起身,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她现在手里有筹码,于是胆子也肥了,皇后算老几,早晚让你跪着求我!叶蓁蓁没有跪着求她,而是一扬手,啪地一下扇了她个脆响。柏香如没有防备,被扇得眼前直冒金星,她捂着脸,怒道,“你敢打——”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说出来,因为叶蓁蓁又甩了她一巴掌。柏香如一生履历丰富,各个阶层的女人都见过,大家闺秀自然也见过不少,却从来没见过这种几句话不高兴就撸袖子揍人的大家闺秀。于是她就有点蒙,结果就是第三个巴掌甩了下来。叶蓁蓁很厚道,两边脸都照顾到,怕一边高肿一边平平的不对称,不好看。柏香如虽然号称不怕叶蓁蓁了,可那也是有了筹码故意给自己壮胆,在等级森严的后宫,她身为后妃,见了皇后有一种天然的畏惧,这种畏惧印到骨子里,一时半刻改不了,于是她不敢反抗。就这么着又挨了两下。柏香如终于在满眼金星中意识到,她可以跑啊!可惜她刚意识到这一点,叶蓁蓁也意识到了,怕她跑,干脆薅住了衣领,微微提了一下,左右开弓地扇。啪!啪!啪!啪!柏香如只觉脑子里像是过大年炸烟花一样噼里啪啦五光十色,又像是有千万只铜锣彭彭嚓嚓地敲打,锣鼓喧天脑仁儿发胀。脸上仿佛呛辣椒的油锅,又火又辣,还疼,别提多难受了。于是她终于忍无可忍了,想要反抗。叶蓁蓁论武功打不过纪无咎陆离之流,那不是因为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强大,搁在女人里头,她绝对算高手。所以虽然身为孕妇,但现在对上柏香如,简直就跟收拾小鸡崽儿似的简单。她三两下把柏香如的手别住,另一只手照扇不误。柏香如在心中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这疯女人对她做的,她要如数奉还。其实吧,这个有点难度。因为柏香如根本已经数不清这疯女人打了她多少下了……外头的宫女太监听到里头的哭喊,想要进来看看,王有才素月能听出来喊叫的是柏香如,于是招呼坤宁宫的人拦住芭蕉阁的人,不许放奴才们进来。反正坤宁宫土豪人手多,这回皇后娘娘多带了几个,保准够用。扇了一会儿,叶蓁蓁胳膊累了,放下柏香如。柏香如终于有机会喘息,刚才她挣扎了那么半天竟然都没逃脱这疯女人的魔掌,这会儿被放下,她愤恨地盯着她。本以为自己终于不用受皮rou之苦,却没料到,叶蓁蓁默默地抄起角落里的一把杌凳……打是打不过,跑吧。于是柏香如惨叫着跑了出去。叶蓁蓁还记得自己是孕妇,不敢跑太快,拎着个杌凳在后头慢悠悠地追着。外面的人见开门跑出来一个女人,第一眼都没认出这是谁——脸肿得像猪头。终于还是从衣服上认出是贵妃娘娘。柏香如不要命似的向外跑,路过素风,素风不着痕迹地一抬脚,于是贵妃娘娘的猪脸就与青砖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她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不仪态了,惨叫声几乎要划破天空。柏香如的贴身宫女想上来扶,奈何人被按着,其他芭蕉阁的奴才待遇也差不多。此情此景很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仗势欺人以及欺人太甚。带着自己宫里的奴才去别宫里殴打人家主子,还控制着对方的奴才不许拦着,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叶蓁蓁能做出来了。柏香如刚一跑出去,素月就冲进房间,看到叶蓁蓁拎着把杌凳追了几步,她赶紧上去把叶蓁蓁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下,扶着她劝道,“娘娘您想打发谁支使奴才们便好,何必亲自动手,仔细着孩子。”叶蓁蓁白着一张脸,额角冒汗。素月话音刚落,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第96章对策叶蓁蓁醒来时,纪无咎正守在她身边,他皱着眉,一张白脸没有半分血色,真成了玉雕的了。纪无咎是知道叶蓁蓁去芭蕉阁的,他在那里放了密探,第一时间回报了他。纪无咎彼时正在养心殿,他没有出面,只是吩咐密探看好了皇后,别让皇后受委屈。密探告退出来了,心想这世界上还有哪一个敢让皇后娘娘受委屈,从来都是她给别人委屈吃。果然,在芭蕉阁围观了没一会儿,就看到皇后娘娘把贵妃娘娘打成了猪头。然而叶蓁蓁还是因此动了胎气,不是累得,而是气得。醒来时,她看到纪无咎脸色苍白,俊眉深锁,心中又有气,别过脸去不看他。纪无咎的手伸进被子里,捏了捏她的手,旋即又退出来,仔细帮她掖好被角。做完这些,他赔笑道,“蓁蓁,别生气了。”叶蓁蓁鼻子一酸,看到他那样子又有些心疼,“你永远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不与我说,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妻子!”说着,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纪无咎脱了鞋躺在床上,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中。他笑着哄她,“都是该当娘的人了,怎的还是这样急脾气。”叶蓁蓁埋头不理他。纪无咎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