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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答道,“这样也好,什么时候本宫想用人了,自会和皇上借,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舍不得,”她看着纪无咎,“皇上,您说呢?”纪无咎被她一叫,回过神来,“嗯?”叶蓁蓁便不理他。她虽心中不高兴,表面上却不愿表露,怕太后得意。帝后二人从慈宁宫出来,各怀心事,匆匆告别。当夜,纪无咎睡在了乾清宫。王有才悄悄来报,说冯有德趴在墙角听了大半宿,皇上并未召幸柏香如。***庄妃跟了纪无咎好些年,叶蓁蓁算了一下,香如离去的时候庄妃应该已经在纪无咎身边了。因此叶蓁蓁去了庄妃的含光殿,想要听她亲口说一说当年的事情。庄妃一听到香如的名字便愣了,“她死了啊。”“没死,”叶蓁蓁摇头,“你与我说一说当年的情形。”庄妃知道叶蓁蓁的脾气,便也不和她兜圈子,一股劲全都倒出来,“她是当年太子贴身伺候的人,与当初的冯大总管是平起平坐的。不过皇上似乎更倚重她一些。且她姿色不俗,不只白天伺候,晚上也伺候……”叶蓁蓁打断她,问道,“她侍寝了?”庄妃点头,“是啊,当年皇上每月总有两三次是由她伴眠的。”“侍寝了怎么还是个宫女?这是什么规矩?”“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当年执掌六宫的是如今的太后,她素来不喜欢香如,因此便……”叶蓁蓁听到这里不觉好笑。原来太后的糊涂不是因为年老,当年就如此。一个宫女,伺候了主子,按着不给人家名分,也忒小肚鸡肠了些。东宫的妃嫔位分又高不到哪里去,不过是选侍才人之流,给她晋一晋,大家脸上都好看不是。不过话说回来,宫女自然比宫妃好开发一些。叶蓁蓁又问道,“皇上当时就没给她争一个名分?”不像是纪无咎的性子。庄妃答道,“何曾没有。皇上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因此打算请先帝爷出面封赐香如,但是柏香如死活不肯。说一旦封了才人,便不能日日伺候主子了,情愿做个普通的宫女,只图留在主子身边。到最后说动了皇上,就一直没有晋位。”好个忠心又痴心的奴才。叶蓁蓁冷笑,因又问道,“这些事又不足为外人道,你是如何得知?”“是死去的苏婕妤告诉臣妾的,苏婕妤那时与柏香如十分要好。”“你可别告诉我,苏婕妤受宠是因着柏香如的缘故。”“这个……臣妾也说不好。但是皇上待柏香如的情分,确实与旁人不同——撷芳殿里到现在都还挂着她的画像。”叶蓁蓁眯起眼,眼前仿佛出现一幅白雪红梅美人图,画中美人捧着红梅,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一转眼,那美人竟然活了过来,从画中走下来,盈盈走近,再一抬头,已变成苏婕妤的脸。叶蓁蓁冷冷一笑。果然那个什么“有所思”是大有来历的,柏香如这是骂纪无咎负心郎呢。既然他负心,你何不收了心思一刀两断,像诗里说的一样,“从今以往,勿复相思”,也显得有些骨气不是?强扭的瓜不甜,我就不信,你若是不愿意,太后能强逼你到哪里去!越想越气,想到纪无咎,更来气。这混蛋哪里好,风流账一笔又一笔,算也算不过来。放着宫里头那些姹紫嫣红就算了,好几年的老情人竟也找上门来,这种人就该在雪地里被扒掉裤子冻**!***纪无咎连着两夜睡在自己的乾清宫,叶蓁蓁于是有那么点危机感。她总觉得这次这个香如不一般,纪无咎待她更加不一般。两人以前就有情意,隔了这么多年再遇上,**的,她又不像纪无咎似的满皇宫都是眼睛,万一他们两个……嗯?偏偏这宫女又是太后赐给儿子的,做皇后的即便想为难,也无从下手。叶蓁蓁只好先去探一探虚实。她可不是软柿子,这两人若真有个什么,她自然有万般的方法对付。作为一个模范皇帝,纪无咎照例在养心殿批折子。他见叶蓁蓁来了,手中的笔也未停下,只抬头说了一句,“皇后来了?快请坐吧。香如,看茶。”柏香如便恭敬地奉上茶来,叶蓁蓁接过茶,却叫住了她,“你不是在乾清宫上值吗,怎么跑到养心殿来了?”柏香如知道皇后这是要找茬,低下头稳稳当当答道,“奴婢贸然离守,请娘娘降罪。”纪无咎放下笔,替她答道,“是朕让她来的。”怪道有恃无恐,原来有人替她出头呢。叶蓁蓁放下茶碗,不咸不淡说道,“既然主子离不开你,你何不明说,反要主子帮着辩解,你受得起吗。”胡搅蛮缠一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柏香如连忙跪下,“奴婢知错!”叶蓁蓁道,“既然错了,自然要罚的。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宫该体恤着些,就去宫门外跪两个时辰吧。”这样说,也不过想试一试。太后送的宫女,皇上的贴身侍婢,轮不到皇后来罚。果然,纪无咎拦着道,“她不过是依令行事,你又何必如此。”叶蓁蓁挑眉看他,似笑非笑,“心疼了?”纪无咎也笑,“你今日怎的如此大的火气?”叶蓁蓁冷哼,起身告辞。纪无咎眯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头莞尔。***纪无咎再次忙到深夜。方秀清把新政按照纪无咎的意思又改几遍,重新写了个折子递上来,厚厚的一本儿,足有万字。书面语不同口头话,往往一个字就能传达很多意思,这会儿写一万字,够纪无咎看会子的了。既然立志做明君,就要下一番苦功夫,他虽累,也无怨言。晚上就寝时,香如领着三个宫女在龙床前忙活,等把床铺好,其他人都退下了,只余柏香如一人,站在纪无咎跟前,为他宽衣解带。因晚上沐浴过一次,纪无咎只穿着便衣,衣服很好脱。柏香如给他脱去外衣,又去脱里衣,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的手指覆在他的腰上,轻轻刮了一下。夏天衣衫单薄,指肚上的温热似乎能隔着衣服传到他的皮肤上。纪无咎也不知怎么回事,被她这样一碰,心中就像长了毛一样难受。他推开她,“朕自己来吧。”柏香如手中还捉着他的衣带,垂头丧气道,“是奴婢伺候得不好。些年未见陛下,如今手生了,奴婢该打。”纪无咎叹气道,“你何必说这样的话,”他把衣带拉回来,见她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