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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四十杖、六十杖。大多数人都在前两个阵营,得到六十杖殊荣的只有繁春一人。因为打手不够,所以杖责要分批进行,先打二十杖,四十杖的奴才做好准备。听着被打的人鬼哭狼嚎,外围观看的人无不咋舌,有些胆小的甚至背过身去捂着耳朵,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至于那些等待挨打的人,就更难受了。大部分人都吓出一身冷汗,有的哭有的叫,还有的早已尿湿一片。二十杖下去,人早就没力气喊叫了,这帮人被拖下去之后,就轮到四十杖的了。等到四十杖也打完,就只剩下繁春一人了。经过前面两轮心理折磨,繁春已经吓晕过去,不过挨了一杖之后,她又醒了,惨叫连连。“住手,都给我住手!”丽妃杀气腾腾地赶来,王有才递了个眼色,坤宁宫两个力气大的太监把她拦住。“敢问皇后娘娘,繁春犯了什么罪?”“啊!啊!啊!!!”叶蓁蓁在繁春的惨叫声中笑着回答,“丙丑年孙婕妤堕胎案,同年吴昭仪食物中毒案,次年僖嫔宫中纵火案,今年惠嫔落水案,哪一件和她没关系!”叶蓁蓁随口说了几个。她其实没查清楚这些案子,但是丽妃在这后宫之中向来肆无忌惮,有坏事情找她多半能找对人。再说,就算误伤又怎样,本宫就是要往你头上扣屎盆子。“僖嫔宫中的火不是她放的!”“那就是说其他几个案子是她干的?”“……”“丽妃娘娘,奴婢没事……啊!!!!!”“你……血口喷人!”丽妃挣扎着,双目圆睁,又急又恨。叶蓁蓁淡淡一笑,“敢用这种口气和本宫说话?素风,掌嘴。”“是!”素风上前,刚要抬手,丽妃却冷笑,“你敢!”素风毕竟只是个宫女,手停在半空,要落不落。“她不敢我敢。”叶蓁蓁走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掌声被繁春的惨叫声掩盖,没有惊心动魄的效果,但丽妃的脸很快肿起来,脸上浮现出五个指印。“你敢再打我一下试试!”“好啊。”又是一巴掌。许多人远远地看到叶蓁蓁打了丽妃两个耳光,都觉得很解气。“你!你!你!你好样的!等皇上回来,等皇上回来……”“皇上很快就回来,”叶蓁蓁挥了一下手,“丽妃精神失常,把她送回露华宫吧。”丽妃被送走后,叶蓁蓁转身,对繁春说道,“方才你主子挨的这两耳光也是为了你,便给你折去二十板子吧。”六十板子下去真可能要她的命,叶蓁蓁还需要这奴才给丽妃出主意,暂时用不着她死。行刑结束,奄奄一息的繁春被抬回露华宫,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都散去。叶蓁蓁回到室内喝茶歇息,一头吩咐了王有才把前些天粗略挑出的一帮zigong女太监领过来,她要亲自过目,仔细挑选。“娘娘……”素风突然跪下来,欲言又止,面露愧色。“怎么了?”叶蓁蓁放下茶碗,笑着问。“奴婢没用。”素风对于自己方才竟然被丽妃的气势吓到,没有果断动手而耿耿于怀。“起来吧,你没做错,是本宫思虑不周。你若是打下去,她必定记恨你,以后少不得伺机报复,素月受到的欺负,本宫不希望再发生在你身上。”她一席话说完,素风和素月都动容地看着她。素月又想到另一事,不禁皱眉,“娘娘今日掌掴丽妃,确实大快人心,只是阵仗闹得如此之大,丽妃若是在皇上面前告状……”叶蓁蓁胸有成竹,“她肯定会告状,但是皇上肯定不会为她出头。”纪无咎这个人她不敢说了解,但也摸出几分脾气。他可以为很多事处罚叶蓁蓁,但绝不包括这种事。宠爱后妃是一回事,沉湎声色是另外一回事。丽妃当众顶撞皇后,大呼小叫,言行无状,本就失礼在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皇后教训她一下,并无不妥。他作为皇帝,倘若因为丽妃在他面前哭闹几句就指责皇后,怕是要背上“好色误国”的名声,一大群言官在等着他呢。所以今天叶蓁蓁才敢明目张胆地修理丽妃。虽然手法简单粗暴了些,但是,真的很爽……***纪无咎从军营回来时,总觉得宫中诸人与平日有些不大一样,似乎许多人都……愁云惨淡了一点?他不明所以,换了常服之后想在宫中走走,迎面便看到丽妃哭哭啼啼地赶来。按道理说,皇后今天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想告状的人应该不少。但是大家都知道丽妃今日被皇后亲手打了两个耳光,想着自己没她惨,便都等着看她告状。丽妃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一宫之中主子奴才都被打,对方还是不受宠的皇后,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忍不得,听得皇上回来,便急急忙忙地前来找他倾诉委屈。纪无咎听了丽妃的哭诉,随口安慰了几句,让她先回去。接着吩咐冯有德去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冯有德很快回来,还领着几个证人,详细向纪无咎禀报了今日叶蓁蓁的所作所为,包括往各宫调换了些什么人,杖责了哪些人,丽妃说了什么导致她亲自上阵,等等。纪无咎听罢,得知叶蓁蓁罚的基本都是坤宁宫的人以及六局一司那些不得人心的,难为她竟然能找到那么多人,搞出那么大动静,看样子她这“整顿六宫”的差倒是可以交了。这女人的聪明之处在于,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实际也没得罪几个人。不过……纪无咎目光一闪,问道,“朕放在坤宁宫的那三个太监呢?”冯有德答道,“有两个被打了二十杖,已经打发去了别处,另有一个……”“怎样?”“另有一个,皇后娘娘以其‘长得太丑,有碍观瞻’为由,调去二门外扫路,并且命令他凡是皇后娘娘过处,必须回避凤驾。”“……”☆、13、暗算...纪无咎来到露华宫,看到丽妃还在垂泪,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花容月貌失了颜色。他一时便有些心软。“皇上。”她一边拭着眼泪,一边软软地叫了一声。大概是因为哭得太久,她的嗓音清甜中略带了些沙哑。到底是自己的女人,纪无咎也不想把话说太重。他坐下来,任由丽妃靠进他怀里,柔若无骨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胸膛。“皇上,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丽妃继续下午未竟的事业,再接再厉地给叶蓁蓁上眼药。纪无咎皱了皱眉。他相信自己已经把态度表明得很清楚了。虽然他不喜欢叶蓁蓁,但皇后要惩罚哪个奴才,也无需经过丽妃点头。更何况,作为一名妃子,她还当众顶撞皇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