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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怎么了?”秦女士发现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儿,走到厨房,破天荒地让阿姨休息了,今天的菜都她亲自动手。回到房里,陈碧把大衣一脱,整个人暖开了,坐在电脑前又是玩游戏,这会儿,她什么都不说,就算家里的人喊她无数次,她也当自己是开着电脑挂机,人根本不在电脑前——但她是真兴奋,半夜里睡不着,索性起来打电话了,“借我点钱呀,我把账号报你,你把钱往我账号打,行不行?就六万,借我六万?”她怎么能让卫嗔去干那种事,可惜她囊中羞涩,只得找人借钱,还大半夜的借钱——都没听过有这样的人,白天不借钱,非得大半夜借钱,把人给吵醒!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有童鞋叫我弄关系图,我都羞涩了,弄了两份,结果都不太好拿出手,当然,我是鼓着勇气拿出来的给大家看的,别嫌弃瓦——哈哈,我准备晒图了,晒图之前先感谢一下陈陈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3-2322:09:4242042“给我账号,等会就给你转。”那头的人也干脆都没问她这么三更半夜的找他拿六万要干嘛,六万数目也不大,他确实不怎么在意,她开口就是了,临了,到是眉头略一皱,还略压低声,“够不够?”“你要是没有,也别勉强呀,同治……”钱是她三更半夜找人拿,话她又这么说,叫人真无力,握着手机的手都有点紧,许是房里太暖,手心里都有点汗,她还是头一次跟人要钱,被他那么一问,差点就把事给说了,也幸亏她脑袋里还有根弦,紧要关头把她给拉住了,“够了,六万就够了。”她心一跳,跳得老快,生怕叫手机那端的人听出来自己的紧张,索性不想多说,刚要掐断通话,“别挂——”温柔又执着的声音,叫她的手指瞬间缩了回来,呼吸不自觉地重了起来,她握电话的手更加紧,越紧像是越容易从她手里掉出来,她却不自觉,不由地放柔声音,“怎么了?”她开了床头灯,灯光不是太亮,朦朦胧胧,隐约地见到她的脸正羞怯地微红,简直都叫人难以置信,没听手机里再有声音传来,她都有点急了,刚才的事都叫她丢到脑后了,脑袋里就巴巴地想着就一个人——方同治。再没有任何三个字比这三个字更重要,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一打电话,除了开头的话,她几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嘴里干燥得很,嘴到是快了,“怎么了?”再补问了一句。方同治其实刚从外头回来,公事上的事儿,那他应尽的职责,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大的惊喜,比缩头乌龟还乌龟的人,居然晓得电话他了,那心情真是没得说的,靠在床头,他仔细地听着她的声音,都能想象出她急切的模样,不由爽朗地笑了笑。“明天跟我走,嗯?”他问,手一抹过头发,人往被子底下钻了钻,昨晚温香软玉,前晚温香暖玉,这两夜都是孤伶伶的一个人,都叫他的身体疼。他到是想问她有没有受惊,就怕他一个问,她就能把羞得把电话给掐了,也许还不是羞,更多的是缩头乌龟那本性,保准一碰这话题就能叫她缩回去了,可他不问,能代表他对这事儿无动于衷?那不能,绝对不能!他更多的是细心等待,总有他得手的时候,“明儿个一早直接出门,到北边儿的角落里,那里有车子接你,仔细听了没?”声音不轻不重,听在陈碧这耳朵里,就能听出缠缠绵绵的意思来,让她连着耳根子都快红了,向来脑子缺那么一环,根本不问他是不是自己那事儿,人家没问,她乐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去干嘛呀?”她装不懂,这时候到晓得装了,明白的邀请摆在她耳朵里,到是开始装了,“什么呀,你要接我去哪里?”有时候瞅着脑袋里缺一环,有时候到是精了,明明是心动了,嘴上到还“矜持”呢。她能“矜持”得起?真没有答案,随她一时兴起,真没必要太上纲上线,她向来没心没肺,人都说她是养能熟的白眼狼,叶茂养了她多年,她也就一句话“我妈想嫁人”把人的一片心都伤了,伤了还不给补,愣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就不想跟我聚聚?”方同治嘴上说得和软,软的语调儿都能软到人心里,到底是摆脱不了他骨子里的强势,“谁也别说,就小半个月,就咱们两个人一起?咱谁也不想,好不好?”听听,这话都能把陈碧的心都软得跟烂泥一样糊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别的念头,要不是电话那端的人不在面前,她准能吻上他的唇,不仅是吻,吻都是轻的,她得咬这么个坏家伙。“好好,明天几点,明天几点,你说,你说呀……”她几乎是催促着他,心儿砰砰跳,分分钟都是激动的,什么都不想了,哪里还记得起别人。“十点,记住,别跟任何人说。”电话已经掐断,即使没有她的声音,他仿佛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巨大的幸福感把他给吞没了,拉上被子,盖住坚实的胸膛,都说“明天会更好”,这句话都烂大街了,可他还是相信了。张放,那个混球,他会让他在医院待长点时间,简直就是昏了头了,敢这么撞上去,得到出事的消息,他头一个念头就想跑过去看人,可到底,没去——他是不敢,天晓得他有多想去,可那里有秦女士,他要一去了,别人还按捺得住?要说他的陈碧最怕人知道事儿,秦女士在那里守着,他没敢去,真的,他什么都不怕,要说软肋,也就陈碧了。明天得早起,是有任务在身,安保演习,不对外公开,他还是负责人,身边还跟着政治部的叶则,这一行,得小半月,没有小半月真是回不来,零零总总的安排与正式演习,这都得时间。他睡了,放心地睡了。刚挂了电话,陈碧满面春风,手都快舍不得把电话放下了,巴不得将电话贴在自个脸颊边睡觉才算满意,可当她一摊手,手心里的十一个数字立时叫她纠结了起来。为了十一个数字,她都没洗手,生怕把号码洗了,也就她能做得出这么个事来,也不想着把号码再抄一次,就想着不能洗手,手一洗,这字儿就得全消了,赶紧拨电话过去——结果,反复拨了两三次,电话都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