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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但笑归笑,她还是很心疼,也有点忧心。“万一手术出了问题,你以后再也不能……”柳牧白略一停,有点茫然:“我会稀罕那玩意儿吗?”玩意儿?孩子是玩意吗?“啊呀,眼睛……水,睁不开了。”柳牧白将辛燃推进浴缸里,花洒打开,滋了她一脸水。他忽然想起当时在学校小树林时,辛燃脸上、身上沾着绿草屑,赤裸着,眼神虽然茫然却全然信任他的场景。所以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十一月是你生日吧?到时候送你一份礼物,”柳牧白站在浴缸边俯看她,笑的有点坏,“还礼。”“自己洗吧。”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转身向外走,在水汽氤氲中说,“记得做好心里准备。”辛燃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打嗝,她一紧张就会打嗝。什么礼物?辛燃摇摇头,不猜了,反正猜不到。因为下雨秋季运动会推迟了一周,举行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了。其实运动会这个事有好多学生不爱参与,但是这次因为高二学生集体抵制高二一班,除了高三年级基本全员到场。十三中追星女孩不少,大白天的在主席台举着灯牌和清一色的荧光棒。一班同学们走过来的时候,他们挥舞着荧光棒集体唱:“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刚!”声音震天响,谁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精神。小喇叭孟梵青在辛燃身后说:“中间指挥那人不是你老同桌陈诺啊?”辛燃看过去,有点惊讶。从没发现过老同桌有这么强的凝聚力和领导能力以及指挥家的才干。这天阳光很好,虽然梧桐树叶飘的让环卫大叔头痛,但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暖洋洋真是晒得人浑身舒坦。辛燃这段时间总是有意避开同学们的亲近,在性上她其实多少有心里压力。总觉得自己日常生活和年少的同学们不一样。总是知道她不应该在这个年纪这样肆意妄为,至少要成年后才好。然而这一刻在搞笑的、震天响的团结就是力量,同学们愤怒小鸟似的眼神中她感受到一种青春朝气。活着真好,她年龄尚小,青春正在,真好。她觑着眼瞧太阳,回头看了看他们班的队列,柳牧白好像还没到。青春正少艾的姑娘忽然文艺的想起一句诗来: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她想和他一起走一走了。季末末拉她:“别发愣,快走快走,要被这些镭射眼盯死了。”江圆野虽然和辛燃不对付,但是人不错,脾气也爆,这会对着那群人大骂:“有种的出来和老娘一对一,一对三也成,出来啊!”辛燃看到班主任许一朵老师站在他们方队的最前面,难得没因为江圆野爆粗口骂她。而这会她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是转账信息。晚了好多天……是商芸出什么事了吗?辛燃放弃了对母亲的期待,却……还是止不住有些忧心。柔软临近十一月,空气中带着些微的冷意。黄起安在抽烟,一支一支不停的抽,他长得壮实,天还黑,烟气雾气下看上去像个混混头子,吓得过来做饭的大姐一抖,连退了好几步,才问他:“小安子,怎么不进屋?”“来太早了,怕吵到牧白。”他胡乱找了个理由,熄了烟钻进了车里。等到六点半的时候,他握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过了会才接起来。“起安吗,牧白又惹事了?”声音很温和,语速听上去比平时略微快些,这个时候是柳安平晨练的时间。“领导早,”黄起安很紧张,这么久了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和蔼可亲,停了一会才继续说:“没有,牧白没事,领导,我……想辞职。”他说完忐忑的不行,那边一安静他就慌,忙补充:“我也不能当一辈子保镖,我妈她老觉得不踏实,让我给自己做个打算,我准备去读读书……”他面上是保镖,但是是有职衔的,虽然只是个士官,在如今的经济寒冬找不到比现在这个更合适更踏实的工作了。那边笑了声,了然道:“内疚了?黄起安说:“只是想换种方式生活,希望领导批准。”却心想:能不内疚吗?我他妈就是个混蛋!电话那边又说:“作为父亲不可能让儿子做那种手术。”黄起安点头:“是。”他帮了一位父亲,却将一个姑娘的生死置之不顾,万一辛燃怀孕了……黄起安都不敢想象这种可能性……她还那么小。他这领导一向温和,长相和作风都带着中年人的儒雅,但黄起安和他说话就是莫名的紧张。四十出头就坐到现在位置的人,能是什么大善人,他是真怕,没见过他发火,但总觉得命捏在别人手里。身处法治社会下也有种朝不保夕的动荡。他平静了一会才说:“领导,我去年见过那个小姑娘,那时候她被自己亲爸打的满身是血,是个可怜的姑娘,能不能……放过她?”那边连停顿都没有,用惯常的语速说:“起安,你先过来我这儿,让坤宁回去接替你。”柳安平说完这句将手机递给跟在后面的坤宁,沿着海岸线缓缓跑起来。人到中年身体精力都不如从前,面对自己成长起来的儿子会渐渐变得弱势,在他面前那些强硬不自觉的会变柔软。但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坤宁跟在他后面,手机还通着,这边不挂,黄起安不敢挂断。跑了会,柳安平对坤宁说,“五年前老爷子拿着地图问牧白想让我去哪儿,他指了这里,正好也是我的首选,这孩子清醒冷静,很好。”“但是作为父亲得把他从防备人的壳子里拉出来。”得活的像个人。“那边天冷了吧?”晨风迎面吹过来,带着海风的咸,而这边还热。坤宁忙应:“深秋了。”柳安平又说:“那个小姑娘看上去是个倔的,有血性,如果能激一激牧白是好事,你今天就回去吧。”坤宁忙应好。看着柳安平沿着海岸线慢慢跑远,他才将手机放在耳边吼:“黄起安你是有毛病吧?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同情心泛滥啊你!自己做都做了,猫哭耗子假慈悲个什么劲儿!”黄起安一听电话另一头换成了坤宁也火了:“我有的选吗!我和那小姑娘一样,就是条贱命对吧,随你们玩弄!”坤宁在的地方炎热,早晨也热,海风一吹又粘腻,被黄起安一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