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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都有翁鸣声。昨天,他按照惯例趴在教室后门偷看有谁逃课,一班的学生都比较自觉,基本满员。其实有时候谁逃那么个半节课,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青葱少年嘛,得给他们点空间。所以洛书均踩着第一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姗姗来迟的时候,他就装作没看见。但是不妙的是,直到两节晚自习下课,他班里有两位同学还没有出现,这俩人还是同桌,一个是辛燃,一个是柳牧白。他当时摸着光亮的脑袋就头疼的不行。开学那天年纪主任陈涛把他叫出去,陈涛一脸喜色,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男学生说:“知道他是谁吗?”许一朵看过去,这学生个头挺高,身形松散却不垮,挺有精气神,就是有种模糊了年龄的沉静。“不是学生吗?”“是学生,”陈涛喜道,“柳牧白!转咱们学校来了,你快给他安排下座位。”他顿了会才想起来这学生是谁,讶异:“国际IOI金牌获得者?”“就是这学生!”陈涛乐的嘴角都兜不住,“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好苗子了。”许一朵倒不怎么吃惊,他的外甥也是个小天才也在高一拿了奥赛金奖,他就是有点疑惑,问道:“主任,这学生铁定保送了啊,还转学干嘛?”“应该是有更高的目标,想出国吧,”陈涛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总之往后你好好教育。”从那天起许一朵看到柳牧白就非常头疼,国际IOI金牌,却放弃了保送来了他的班级,这该怎么教育?那天选同桌柳牧白选了辛燃,他的雷达就一直滋滋滋响个不停,怕啊,怕柳牧白早恋。其实早恋这个事吧,老师都是过来人,都懂,规劝规劝别太出格就成。他怕的是这么个活招牌在他手底下,万一教不好,那他的职业生涯不得玩完!所以这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好,这会顶着王捷复杂的目光,嚼着枸杞问:“王老师你别这样看我,到底怎么了?”“昨天辛燃同学被人打了。”“什么!”许一朵差点被一粒枸杞呛死,咳出来一拍桌子,“是谁!狗胆包天啊!学校保安干嘛吃的!!”说着话就往教室冲,想看看辛燃回来没有。“哎,你等等,”王捷叹气,“教了有两年了,今年你又是她的班主任,你都不看看学生档案的吗?”许一朵记学生名字那是一记一个准,但是学生的背景他却不怎么关注。许老师觉得过去不可改变,一切得着眼当下。王捷看白痴一样看他一眼:“辛燃的mama叫商芸,曾经市电视台的主持人,去年出轨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也没个定论,王老师,你就没一点印象?”这事许一朵还真不知道,他坐下来仔细问了问又翻了翻辛燃档案,才弄明白了,问道:“昨天打人的是谁?”“名义上是她的爷爷奶奶,但是根据小道消息小姑娘也不是他亲生的。”王捷指了指父亲那栏“辛诚”的名字,又叹气说,“这两位老人也有点不明是非,自己儿子被带了绿帽抬不起头去找商芸闹去,找小姑娘闹是几个意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俩老家伙是想让辛燃在十中待不下去啊!”王捷有些愤愤,越说越生气,许一朵也担心,十五六岁的姑娘正是最敏感的时候,最在意周围的眼光,很容易就走上歪路,想着想着他也愁了。……信息都碎片化的时代,日子过得很快。十一放假的前一天下午,下课铃响之后,许一朵深沉的看向最后一排,眼神凝重的好像到了世界末日。同学们被他这种眼神激的起鸡皮疙瘩,王鑫宇胆子大,叫唤:“朵哥,下课了!胳膊痒了,我们要打球去啦。”“谁都没你活得有激情!”许一朵骂完,才说:“辛燃,吃完饭来我办公室一趟。”辛燃最近没睡好,这些天经常在教室里睡觉,听到叫她名字匆忙睁大眼睛:“好的,老师。”许一朵一走,辛燃开始慌了,捉摸不透这次叫她是干嘛。她因为有点担心来回动来动去,最后烦躁的趴在桌子上,手轻轻的抠桌面。“或许是发现你早恋了。”柳牧白眼睛低垂成一条弧线,边写着笔记边说。辛燃顺着话问:“和谁?”“不是我。”辛燃气结,也不想吃什么饭了,站起来走出教室。洛书均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到打着哈欠的辛燃。她困得小脸皱成一团,眼睛因为打哈欠水蒙蒙的,看上去有些可怜了。擦身而过的时候,洛书均略微扯住她的袖子,低声说:“辛燃……你在牧白眼里和俞让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他说完这话已经做好了被踢一脚的准备,结果却听到一声低低的“嗯”。洛书均心头一热,想了好些天的话终于说出口:“医务室那天是我鬼迷心窍了,我愿意……付出代价。”那天辛燃昏了过去,洛书均觉得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他很不耻自己的行为,想想还是得道歉。辛燃抬起头,洛书均这人长得很文气,平时挺温和的,人缘很好,就是人不可貌相。“你这种行为道歉没用。”辛燃说。若不是在一个班,是真不想再看到他。洛书均便也明白辛燃恐怕知道他做了什么,咬咬牙将她拉到楼梯拐角。“你滚开!”辛燃骂他,手推脚踢却被制住了。“那天在医务室牧白看到我做了什么,他如果真在乎你,不会那么平淡,他那个人看着冷但是真在乎什么不是现在这种样子!”洛书均似乎很愤怒,眼睛里都冒了点红,又说:“你如果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楼梯的拐角并不隐秘,来回有同学走过,洛书均很快放开了辛燃。辛燃冷冷的说:“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洛书均?”洛书均有一瞬间的茫然,之后很快平静下来:“赎罪。”辛燃撇开他,转身下楼去找许一朵。九月底的傍晚,本市的天气已经转凉,她将校服袖子放下来,低着头慢悠悠的向办公楼走过去。其实,这半个月她想了很多,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能勾引成功,那么或许也没勇气去做第二次;如果每次她做什么柳牧白都没有回应,那么她也应该很早就放下了。毕竟sao扰人的行为真的非常不道德。但是偏偏每次她给柳牧白发消息,看似没回复却都得到了回应。到底是单纯的性欲还是掺杂了情呢?辛燃也不明白。柳牧白将她那些喜欢化作报酬后,对她和以前就没什么两样了。也有不同,不再需要她勾引,少年什么时候来了兴致,就什么时候睡她,不强来,因为在他面前她就是很容易。这或许也是柳牧白觉得她yin荡的原因之一。辛燃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进来。”放假前夕,办公室里只有几个老师在。许一朵看到辛燃长叹口气,他虽然年近不惑有些话其实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