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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o……你妈的……林!孽!”林孽问她:“爽不爽?”邢愫爽,二十五年来,就这个该死的小东西让她爽了,可她能对他承认吗?他尾巴还不翘起来?“活儿一般……”这是挑衅他,林孽就非得让她后悔说这话,做做停停,做了半宿,做到他也累了。邢愫跟条死狗一样被他圈在怀里,半点劲儿都没了。林孽比她好点,还能亲亲她额头:“邢愫。”邢愫迷迷糊糊:“嗯……”林孽咬住她的鼻梁:“邢愫。”“干什么……”“邢愫。”“说……”“谁是弟弟?”“我……”*篮球联赛终于来了,林孽在休息室里盯着手机看十多分钟了。钟成蹊拿水过来,递给他一瓶:“jiejie说她来吗?”不来,邢愫临时有事,出差了,来是不可能了,但人总是喜欢骗自己,所以他就老盯着手机,生怕邢愫事情处理完了,说来,他没看到。到点儿了,工作人员进来叫人,教练最后给他们打气:“放平心态,不要有负担,不求名次,只求战得痛快。”看样子是等不到了,林孽把手机放下,实在气不过,骂了一句:“cao!”教练刚说完话,听到他这个,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意见:“cao谁呢?不想战得痛快?”钟成蹊给他往回找补:“不是不是,教练,他意思是说,不能不求名次,他能给您拿个第一。”剩下几个队员也跟着附和。教练这才没说什么,拍了拍他们几个肩膀:“行了,上吧。”林孽状态不好,钟成蹊看出来了,挨着他,小声说:“你别掉链子啊,jiejie不来你还有兄弟啊,你要是搞兄弟心态就太缺德了啊。”他林孽就是重色轻友,本来这比赛也是他们硬逼着他来的,当时也没见他们一个个考虑他愿不愿意,现在邢愫不来了,他凭什么好好打?打个几把!到赛场上,广播传来播报员的声音,接着啦啦队暖场,一切准备就绪。六中、三中等几个中学后援们把横幅、队旗拉起来,喊起口号。钟成蹊还跟他们互动,随后拿胳膊杵杵林孽:“看那几个meimei,全化妆了,还挺好看。”林孽不想看,邢愫不来,他球都随便打了,还会看别人?开场,他就带着这个随便的心情瞎几把打,第一节,六中落后六分。教练急了,后援也把横幅撤了下来。林孽从不是一个儿戏的人,可他今天就干了这个事儿,没别的,就是邢愫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上半场结束,六中落后十四分。钟成蹊开始还劝他,现在也不劝了,他是爸爸,他喜欢就好。下半场开始,刚第三节,邢愫来了,她从大门进来的,因为所有人都在指定位置看比赛,所以有一个闯入这片和谐的人就会显得很扎眼。钟成蹊先看见的,掀起球衣,在场上仰头大叫:“cao!救世主来了!”林孽扭头就看到了邢愫,离得不近,可他还是看到了她发潮的头发,那是汗,她是赶过来的。他活了,第四节结束,他把比分追回了一半。邢愫没找到位置,也懒得上观众席去找了,就站在六中区域前边看完了两节比赛。六中最近一直有部分人传林孽跟一个开保时捷的女的不清不楚,很多女生还不愿意相信,似乎林孽跟同龄的在一起远比跟这样的在一起,更能叫她们接受。林孽走向观众席,前排几个女的自觉地把专用水打开,递向他。他无视她们,停在邢愫跟前。邢愫看他出了一身汗,头发都湿了,下意识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林孽问她:“你不是出差吗?”邢愫反问他:“你不是要我看你比赛吗?”林孽笑,扭头望一眼前边摆着的奖杯:“想要那个吗?”邢愫看向计分器:“你要输了。”“我就问你想不想要。”邢愫也笑:“那就想吧。”林孽单手托住她后脑勺,亲一口她嘴唇:“等着!”42八支队伍,两两比赛,决出胜者组和败者组各四支队伍,然后组内两两比拼,胜者组第一和败者组第一最后比一场,决出冠亚军。林孽他们第一场打输了,被分到败者组,他要再打两场,两场都取胜,然后就可以在三天后,跟胜者组的第一进行总决赛了。为了把奖杯赢回来送给邢愫,林孽在这三天里,没日没夜地训练,老觉得自己还差点才能一挑五,而不能一挑五,怎么把冠军赢回来?所以就练,往死里练。邢愫不知道,就像林孽不知道她住院那事儿一样,她也不知道,他三天没找她是要为她赢。不过就算找她,她也不见得有空——工作上遇到了点麻烦,还挺不好处理的。加上谈笑也出事了,可能是跟家里人发生了点矛盾吧,请两天假了。本来说好下午来西北,这邢愫都为她把会议延后了,她却说来不了了。邢愫在工作中,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感,就到她家走了一趟。谈笑开门,带着一身伤还有满地狼藉迎接她。邢愫见状,眉心抽动,说得第一句话是:“报警了吗?”谈笑没答,光着脚,蹚开碎的家具、摆件,走到门已经掉下来的冰箱前,拿了瓶调剂酒,蹲下来,扒拉开一地玻璃碴子,挑出两只完整的杯子,各倒了点:“不洗了,别嫌。”邢愫在原地站了会儿,拿出手机,准备报警。谈笑没制止,但也没默许:“没用,当晚派出所就来人了,最后让我们自己调解。”邢愫问她:“你就没辙了?”谈笑知道邢愫现在一定恨铁不成钢,觉得她窝囊,可她能怎么办呢?她把酒喝光,眼泪掉下来,搭配她那一脸伤,甭提多惨。她用双手掩住脸,无声哭了一阵,说:“我出生在一个特传统的家庭,就因为未婚怀孕,我必须得领证结婚,不结我爸妈就拿自杀威胁我。“我也想过,都什么年代了,他们受社会影响怎么能老这么泥古不化呢?“我就劝,事实证明,他们真就守着他们那个死理,任我用什么方式,哪怕也用命威胁,都不带动摇的。我只能依言把证领了。“当时我俩为了工作着想,没办婚礼,但俩家人有在各自老家办酒,算是对外承认了我们的婚姻关系。“结婚后,我忙于工作,没照顾好身子,孩子掉了,我就开始过鬼一样的生活了。”谈笑看着邢愫,就那么茫然地看着她:“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是他和他爸妈、我爸妈态度上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