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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偏了,跟前头灯光璀璨的宝驹阁几乎是两个世界,哪怕他们只有一墙之隔。墙那边是天堂,墙这边是滋生罪犯、并给他们提供养分的地狱。市里这样的地方太多,有形的、无形的墙,把穷富、正邪泾渭分明的区别开,好像很不公平,可在阶级社会,又好像没什么不公平。气场和气质都有的邢愫站在这帮行为粗鄙却身穿名牌的人跟前,确实很遭人恨,凭什么呢?凭什么他们没有好的环境可以认真学习、努力工作,只能靠涉黑才能穿得起这一身衣裳,而眼前这个女人,二十出头,开着豪车,吃着大餐,连一根头发丝都能那么精致。也是因为这种强烈的差别感,叫他们对峙的这个画面充满讽刺。而他们越来越凶恶的嘴脸似乎是在表达着,他们对目前这个画面呈现出来的对比的不满。他们急于打破这种不和谐,所以他们越靠越近,逐渐在邢愫跟前围成一个圈。在邢愫冷漠地说林孽入戏太深后,他的心情就烂到了十几年来未曾跨越过的高度,他真的不想再跟邢愫纠缠下去了,可他每一步都是跟邢愫这个人划清界限的恐惧。他竟然那么恐惧跟她划清界限……林孽这个人,希望和绝望可以同时存在,他很能逼自己,但邢愫不拿他当人,他也可以走得绝情,只是他衣服忘拿了,他必须得转身。当他转身看到一伙人把邢愫逼到了墙角,他就顾不上衣服了,冲上去把她面前那个平头一脚踹开,想扯了她胳膊就跑,却在抓到她胳膊时被他们围住了。他下意识的,把她拉到身后,人挡在她前边。邢愫不认识这几个人,但大概知道他们收了谁的钱。这几个人,要是来硬的,她不确定自己完全有能力招架,但她可以智取,所以不算难对付。可林孽回头了……他这头回的,就很麻烦。为首那个说:“起开。”林孽不动如钟,面色淡然,哪儿哪儿都很稳:“这话应该我说。”为首那个看一眼他几个同伴,像是听到笑话似的:“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乳臭未干,是不是?会撒尿吗?撒泡尿照照,毛都没长齐,还特么学人英雄救美呢?”林孽就不废话了,直接一拳挥过去,打中那人鼻梁,当下血流出来。他一动手,这几个人蜂拥而上,凶神恶煞的,看起来是要弄死他。林孽不怕啊,他从小打架,身上全是疤,他怕他们跟他玩儿狠的吗?他不怕,只是身后有邢愫,他不能打,就趁机把她甩出了包围圈。邢愫要是能跑,他一个人也满没有问题,大不了就挨顿打,又不是没挨过。开始林孽还能行,轻轻松松摁几个人在地上捶,但也就两轮,十来个人抗两轮是他的天花板了。在体力耗尽之前,林孽嘬了嘬口腔侧壁,把被牙磕的血嘬出来,吐掉,准备跑了,可这帮人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很有经验,跑了邢愫,就把他围的严严实实。最后还是邢愫开车撞过来,他们下意识躲开,林孽抓住机会,上了车,算得救。邢愫一脚油门,把车开进辅路,辅路拐入主路,导航最近医院。林孽把她手机抢走,关了导航软件,扔到扶手箱上,然后放平副驾驶,闭上眼。邢愫也没打扰他,但他嘴角的血和脸上的淤青太刺眼了,尤其每开过一个路灯,暖黄色的灯投在他脸上,见鬼一样总能反光反到她眼里,就一手扶方向盘,一只手抽张湿纸巾,给他擦了擦。擦到第二下时,被他攥住了手。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车拐进学院路,林孽开口:“后悔了吗?”邢愫说:“后悔了。”林孽睁开眼,有点不可一世:“叫爷爷。”邢愫想笑,却没笑,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俯身吻上他的嘴唇……她有点失控,也有点兴奋,她说不上来,但她很清楚她在干什么。她要干他,现在,在车里。24邢愫的鼻息有些微酒气,打在林孽脸上像是暖风里混合了带酒精的香剂,他明明一口酒都没喝,也有些不清醒了,总是比她慢半拍地回应着。这个吻太长了,越到后边,越化成两把火,把车里的氧气都烧光了,紧接着就是把他们都点着。林孽早已经丧失理智,邢愫心里对他的定义是他迷失自己的最后防线,所以他扶住她双臂,暂停了她的动作,保持着跟她鼻尖相抵、唇齿相依的姿势,低声问:“你不糊弄我了吧?”邢愫就把他的手拉到胸口:“软吗?”林孽用力吸口气,顺势把手伸进她衣裳里,在胸罩外,试探着碰触,心里早已经乱成五线谱,嘴上还是要逞强:“可是凭什么你想要就行,我想就不行?”邢愫情绪已经到头了,可她从来能忍,所以林孽想听的话,她不会因为她现在想要,就说给他听,那不是她,所以她明白告诉他:“你也可以不要。”林孽开始没听懂,反应过来就拉开了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有:“什么叫我也可以不要?”邢愫从扶手箱里拿出烟盒,取出根烟,点着,左手撑着脑袋,手肘抵着车窗,看着他,抽一口烟:“就是你可以说不愿意,然后下车。”有那么一两秒,林孽想掐死她,真的想,但少年总是喜欢较劲,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下车。他下了车,邢愫保持姿势不变,接着抽烟,神情并没有因为林孽离开而有任何波动。约莫半分钟,林孽又回来了,把她手里烟抢走,扔了,扶住她的脖子,放肆地咬她那张不饶人的嘴,带着他这个年纪独有的活力,还有火气。邢愫被他压在车窗,被他拿走节奏,还被他吞掉了主导权,她问他:“你不是不要?”林孽使劲咬了她唇瓣一口:“外边太冷了。”邢愫知道他只是找个借口,可还是配合地把手伸向空调开关。林孽有另外取暖的方式,拉住她胳膊,没让她开,旋即把手伸进她衬衫里,揉捏着。他看起来很急,可动作并不,至少邢愫是很舒服的。他没有那么多技巧,只是乱七八糟地摸,可他不想邢愫感觉出来,就装得很老练。邢愫尝过太多熟练的手法,没尝过这种能感觉到莽撞又时刻收着的,也品出了些愉快。林孽的吻慢慢往下,从脖子到锁骨,接着咬开她衬衫的扣子,只咬开两颗,他就没耐性了,一把扯开,剩下的全扯崩了,然后撩开她胸罩,咬住她乳尖。邢愫的敏感点在腿,但胸也是她轻易不会让别人触碰的地方,林孽就这么咬住了。林孽咬够了,手伸进她裙底,把那块窄小的布料拨到一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