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字真的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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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第二天起来时发现家里的大门打不开了。她烦躁地拧着门把手,最后踹了一脚大门。原以为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白寒安那狗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白寒安的电话,慌张地开口道:“父亲,家里的门锁坏了,我出不去了,今天还有课呢!” “嗯。”白寒安在电话的那一头十分淡定地应了一声,他说,“那你今天就乖乖在家里待着吧。” “可是……等等,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桃惊讶地叫了起来,“难道说是你锁的大门,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白寒安的语调并没有因为白桃的质问有任何的起伏,他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仍旧淡然地开口:“我是为你好,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危险,你只要听我说的做就好了。这几天你先待在家里,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假。” 我呸,我身边最大的危险就是你了!白桃在心中怒骂,口中的语气却愈加委屈不解:“父亲!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我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当做小孩子看待!你不能就这样把我关在家里,这是错误的!” 白桃愤怒地控诉着他的所作所为,控诉到一半,对面已经挂掉了电话。她哑了火再次啧了一声。白寒安那个狗东西果然没有将她当做人看待。反正一直以来都是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白桃抬起头扫了一圈房间,好在她从小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所以白寒安从来没有对她起过疑心。好歹没有让他在家里装监控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然她真的要演不下去了。 白寒安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作为他一手带大的女儿,白桃自然也学会了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 她摸到了白寒安的书房,这房间常年锁着。自从被带回来后,白寒安就警告过她家里的所有东西她都可以随便用,只有这间书房绝对不能进去。白桃自然不会忤逆她父亲的命令。但是只要不被任何人发现,那么进去了也就等于没进去吧? 用随身携带的发夹捅开门锁,将书房里的文件和资料尽数翻看了一遍,又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原状重新退出去关上门。神不知鬼不觉,白桃偷偷溜进去了好几次都没有被白寒安发现。 今天她故技重施再次溜进了书房里,在办公桌上找到了她想要看到的几份文件。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白寒安在收到那些照片后就调查过了她身边的人。 最上面的是孟茨的背景资料。孟家的小少爷,十三岁时分化成omega,和她一样就读一区第二高等中学。她快速地扫了一遍,全都是一些基本信息。想想也是,孟家算是站在这个帝国金字塔顶端的豪门贵族,小小的白家还不足以和它相提并论。这么短的时间,白寒安能调查到的也只是一些细枝末节而已。 白桃快速浏览的目光猛地停在了孟茨大哥的名字上。 孟乾……cao,是她之前听到的那个阿乾吗?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哇哦,好刺激啊!怪不得孟茨之前都不敢在她面前提他心中的白月光。这是能提的吗,一旦暴露可以直接上头条了。豪门狗血禁忌恋耶!白桃突然开始懊悔那么轻易就和孟茨分手了,不然她就能在特定席上围观一出好戏了! 不对,现在不是八卦别人家事的时候。火都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白桃放下孟茨的调查资料,又检查起下面的几份文件。她看到了几张自己家门前走廊上的监控照片,照片中拍到了一个身穿T恤、头戴兜帽的可疑人物将一个熟悉的棕色文件夹偷偷放在了她家大门前。 就是这个! 可惜监控没有拍到对方的脸,光看身形连男女都不好分辨。除了这张照片就没有其它有用的线索了。 白桃将所有的东西归为原位,然后退出了书房。她是不可能乖乖地听白寒安的话待在家里的,真当她是他养的小宠物了?呸呸呸。 她回到自己卧室驾轻熟路地从阳台翻到了隔壁的陆煜家。陆煜不在房间,白桃原以为他已经出发去学校了,刚打开落地窗探进一个脑袋正好撞见陆煜的母亲在他的房间里收拾衣物。 她惊讶地看着陆煜母亲将陆煜的衣服装进行李箱里,开口问道:“媱媱姐,你在干什么呢?你们最近要出去旅游吗?” 陆媱转过身看向白桃,白桃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疲倦的神色,看起来一晚上没睡觉,双眼还红红的。 白桃被吓了一跳,惊讶地问她:“媱媱姐你怎么了,不会是要和杨姐离婚了吧!”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嘴里就没个好话。”陆媱瞪了她一眼嗔怪道。 白桃从小就和陆煜一起玩,三天两头就会从自己那边的阳台翻过来。陆煜的双亲和住在隔壁的白寒安保持着点头之交,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和他收养的白桃却是交往密切。 以前白寒安工作忙,有时候好几天都不会回来。陆媱她们看白桃总是一个人在家,她又和自己家的儿子一样小,实在令人心疼就经常送好吃的给她。久而久之,白桃就和陆煜一家打好了关系,经常被她们邀请去吃晚饭,有时候见白寒安不回来了还会邀请她在她们家里留宿。 陆媱她们看着白桃长大,没准比白寒安更像是她的双亲。因此白桃每次来陆家玩没有一点儿客人的自觉,而陆媱她们对白桃也从不讲究虚礼,习惯将她当做自己的另一个孩子来看待。 陆媱一边将陆煜的衣服折叠好装进行李箱里一边对白桃说:“阿煜要住院,我装一些换洗的衣服带过去。” “住院?”白桃惊讶地叫了出来。 她跟着陆媱一起去了医院。听到她说有人将陆煜从天桥上推下去后,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能怪她多想,这时间也太巧了吧。白寒安刚收到偷拍照,陆煜昨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就遇害了,而且那些偷拍照中还有她和陆煜的合照。她知道白寒安不会做出这种蠢事,凶手很有可能是寄那些偷拍照的家伙。 难道说那个家伙是她的变态跟踪狂吗?因为之前她和孟茨在一起,他就把照片寄给了孟茨逼他和自己分手。之后他又撞见自己和陆煜亲密的举止,然后因为嫉妒对他出手了?为什么啊?孟茨倒还可以理解,但是她和陆煜都是alpha,他为什么会会“误解”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难道说他看到她和陆煜做的那些事了? 白桃眉头一皱,又觉得不对。她和陆煜都是在房间里做的,如果他有手段能够偷看到,那他一定会想办法偷拍下来吧,而不是寄一些普通的日常照过来。但凡他寄了一张她的床照给白寒安,她昨天就没有那么容易逃过一劫了。 不论如何,陆煜这次的遭遇极有可能和她脱不了关系。她最好去看一下他。作为多年的青梅竹马,竹马受伤了,青梅当然要去探望了。 “您说的探望就是坐在我的床边吃着别人送给我的水果?” 可惜陆煜一点儿也不领情。他躺在病床上,额头上颤了好几圈绷带,手臂包得跟个粽子似的,脚上也打上了石膏。在白桃站在病床前举起剪刀手和他拍了一张合照并上传朋友圈时,他就想跳起来打她了。他身残志坚地用唯一一只完好的左手在白桃那条“今天来探望受伤的好朋友了,希望能够快点好起来”动态下面回复了一句“去死”。 刚好看了一眼手机的路媱红着眼拍上了自己儿子的脑袋:“不许说这种不吉祥的话!” 陆煜最怕他母亲哭,他急着向她解释道:“我是让白桃去死!” 杨沐菱刚好拿药回来,当即板着脸训了他一句:“不许欺负你小桃meimei。” 陆煜第一怕他母亲哭,第二怕他妈训他,生无可恋地躺在了病床上开口:“还是让我去死吧。” 白桃吃着芒果笑出了声。等到两位母亲出去,她一屁股做到了陆煜的床上,将手上的芒果汁液抹到了陆煜脚上的石膏上。陆煜瞟了一眼,没有动,只是用生无可恋的死鱼目光提醒了一句:“白桃,做个人。” 白桃不做人很久了,她又拿黏糊糊的手蹭了蹭陆煜手臂上的绷带,问他:“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推你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没,警察查了天桥上的监控,找到了一个穿T恤戴兜帽的嫌疑人。当时他就站在我身后,我摔下去后他就退进人群里逃走了。监控很模糊,根本没有拍到他的脸,估计是找不到了。”陆煜没有任何希望地开口,他皱起眉头对白桃说道,“其实这几天我总是觉得有人盯着我看。我估计他可能早就想下手了,就在找一个时机。但是我又想不到谁会那么恨我,我他A的根本想不出自己得罪过谁!” 白桃愧疚地抓起了他的手,痛声开口:“这都是我的错,一定是我的追求者看你不顺眼才动手的,是我连累了你!” 陆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有任何犹豫地嘲讽道:“白桃你又发什么疯,你哪来的追求者,你的脑子不会也摔到了吧?” 白桃沉下了脸,转而又勾起笑凑到了他的耳边:“要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