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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痛楚传到四肢百骸,但这痛楚很快就被苏钧的吻淹没在阵阵酥软和惊涛骇浪中。陆钏羞耻的发现,她从来都没似今日这般快活过,便是前世也是从头痛到尾毫无趣味,毫无快乐。不像今日,眼前这人,只一个眼神就令人惊心动魄、娇羞不已。她勾住他,试着去迎合……闺烛双人影,结发缠梦间。风啸竹林外,情暖鸳鸯怀。过了一个时辰,外面有人来催,所有的晚宴已经备齐了,尽管欣太妃不用去宫里,但是对于皇上赐下的宴席,还是要规规矩矩的用罢才行。陆钏穿罢衣衫,举起铜镜照了照,就见自己的颈间印下了一串儿鲜艳欲滴的红梅,刚识滋味的人羞红了脸,连忙取出粉扑往自己的脖颈间敷粉。脸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羞羞的道:“等下......被人看了去怎么办?”苏钧在一旁帮她,忽然停住了,从她手里夺过粉盒,笑道:“夫人…大晚上不要敷了,等下为夫还要。”陆钏羞涩的道:“呸,晚宴都要迟了。”苏钧推着她在榻上坐下,整理好衣衫走到外面对知秋道:“知秋,知秋!你去告诉祖母,侯夫人身子不大爽利,有些头痛,晚宴就不参加了。”陆钏吃了一惊,这怎么行,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不定要怎么胡思乱想呢。陆钏心里忐忑,她不死心,强忍着酸痛,苦恼的将橱子里能穿的都找了出来:“若不然就穿一个领子高些的。”最终她发现,大靖朝所有的齐胸襦裙也好、对襟襦裙也罢竟没有一个能够遮住她脖颈上的红梅,便是袄裙也不可以。苏钧笑着同她一起将衣物叠放整齐,在榻边坐下:“你放心好了,祖母会处理好。”陆钏叹了一口气,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想了想又道:“你怎么不叫刑玉去,好歹刑玉也代表了你。我的丫鬟去说,总也不太好。”苏钧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这个还真的只有你的丫鬟能办,所以你就不用管了。等下祖母肯定会叫人送些饭菜来,我就叫刑玉嘱咐他们每样都给你取一些来。”还要祖母送饭菜啊,陆钏的心中别扭,觉得这样大的日子便是在自己府中,也不该如此随便。苏钧道:“你放心好了,皇上虽说赐宴给太后,却也没指名谁必须去。至于我,去一刻便回,你莫要起身,不是头痛么,就在榻上好生养着。”他转过身来,伸手摸了摸她脖颈上的红梅,又在口中啄了一下。陆钏听罢又好气又好笑,绷着脸在他胸前捶打了一下,却被他捉住双手十指相扣,再次陷入缠绵的吻里。其他郡王府中,梁王妃、代王妃及其侧室、子女都来了,倒是昨日陪淮南王一同前来的陆舒却没有来。欣太妃倒也不让众人拘谨,便先开了宴席。私下里便派兰芝姑姑去催侯爷,催了半晌却见知秋跟着兰芝姑姑回来了。兰芝姑姑将知秋带到欣太妃面前,笑吟吟的对知秋道:“劳烦姑娘亲自告诉太妃吧。”欣太妃道:“怎么了?”知秋姑娘脸色微红,紧张兮兮的叩首道:“太妃娘娘,我家夫人今日略微头痛...”这大概是知秋第一次对别人撒谎了,而且不是普通人,是高高在上的欣太妃,那日在世子院子前,她令人将表小姐杖责的半死,结果表小姐到现在还在房中躺着呢。她真怕欣太妃若要真的责问起来,也少不了一顿板子了。欣太妃脸色一变,到没有怀疑事情的真假,只是忙道:“那现在怎么如何了,可吃了药?想是今日小雪,她受凉了,罢了,哀家叫小厨房准备份姜汤。”知秋脸色微红,点头如捣蒜般道:“夫人吃了药的,不必扰了太后娘娘雅兴了。奴婢...告退...”[.]☆、第241章,有酒不醉真痴人欣太妃点点头,知秋便垂首逃也似的从后堂出来了。欣太妃迟疑了一瞬,这丫鬟看起来怎么这么怪?她转头去看兰芝姑姑,低声问怎么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她还以为这丫鬟是因为主子病了怕责骂才如此紧张,可是自己并未责骂她,临走前她还依旧惶恐就说不过去了。莫不是隐瞒了什么事?兰芝姑姑这才低声笑道:“方才去到侯爷院中,刑玉绷着脸远远的站在竹林外面的小道上,那丫鬟则红着脸守在拱门旁,谁要硬闯就跟谁急呢。”欣太妃微微吃惊,想了一瞬便也懂得了,当即也不点破,叹了一口气,欣慰的笑道:“如此,日后他心里也总好过一些,罢了不管他了,你且叫下人们多备上些饭菜,送到他们院内。”兰芝姑姑道了一声是。梁王妃、代王妃及其侧室、子女一同向欣太妃敬酒,欣第一盏酒敬罢,宫中教坊内的舞女歌妓乐师也已经准备就绪。在灯火通明的大厅中二十多个红衣舞女围成花状。此时此刻,辉宸殿也正在举行晚宴,但要比沛王府中麻烦的多。皇帝、大臣、郡王,先要在苏鑫的带领下面向太庙的方向,行三十三大拜礼。最后到了约定时间,宫城中一阵嘹亮深沉的钟声破碎了长安城的空寂,震人心魄的鼓声次第开来......沛王府中的鼓手,敲响了第一声鼓,明快欢愉的鼓声雨点般俏皮的落下,只见敲鼓的人“头如青山峰,手如白雨点”,中间那朵舞女围成的花朵骤然开放,中间的舞者水袖当空一扬,气贯长虹的鼓声骤然而止。那中间的女子纤腰盈握,两旁趺坐的众女眷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宫中的舞女竟如此惊艳......肤如凝脂,眉畔传情,额间的金箔花钿在灯光下竟比欣太妃头上的凤钗还要夺目。众人转头去看太妃娘娘,只见她微微的点点头,似是满目欣喜。接着只听一人先起了唱腔,悠扬婉转如骊莺的歌声伴随窗外的银月涓涓流淌。紧接着,萧声响起,鼓、笙、笛鸣和。只听那歌女唱道:“辉辉赤赤浮五云,宣华池上月华新。月华如水浸宫殿,有酒不醉真痴人。华池千古伤心事,犹抱琵琶唱庭花。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恍然一梦,仙肌盛雪宫髻堆鸦,江州司马,清衫泪湿同是天涯......”欣太妃眸中闪烁了一瞬,衣袖遮面举盏将酒一饮而尽。再抬眼时,她的孙儿苏钧就立在眼前了,苏钧眉目疏朗,弯腰笑道:“酒虽好,可是祖母千万不要贪杯啊!”他一面说着,一面低声急促道:“祖母,外间被人包围了......怎么办?”方才他在外面转了转,便被那骇人的气势惊住了!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