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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meimei,沈晏姝。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对方气势汹汹,但谭少琛还是笑:“……没,没撞到。”“没撞到你在这儿一瘸一拐的做样子干什么?”沈晏姝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还扬着下巴,“以为我哥喜欢柔柔弱弱那一套的?”这真的是沈晏文的亲meimei?!差太远了吧?!沈晏文说话那么客客气气,他妹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室上门来打小三了。谭少琛正疑惑着,半晌没想到一句合适的话回应;沈晏姝便从他身边大摇大摆地经过,回了她的车上:“谭少琛,你可真恶心。”“……”大小姐气鼓鼓地开车走了,谭少琛“哎”地浅浅叹了口气,转头向佣人求助:“能不能扶我一下,我脚踝崴了……”——沈晏文:「我马上到家了,你准备一下,换好衣服,直接出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躺在露台上无聊望天的谭少琛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他一边在心里吐槽怎么会有人发私人短信还带句号,一边用左手慢慢敲字:“我……可能……去不了了……我脚崴了……”他手机上才显示出发送成功,下一秒屏幕便被“沈晏文”三个大字占据,在他手里催魂夺命似的狂震。谭少琛并不是真的不愿意去——至少现在为止,沈晏文对他没话说;于情于理,在他跑路之前,他都应该好好配合沈晏文,不给他添麻烦才是。可他又是断手,又是崴脚,怎么看怎么像个灾星,上门吃饭像故意给沈家触霉头。青年无可奈何,接通电话:“喂……”“怎么会崴到脚。”“啊这……”谭少琛顿了顿,“出门遛狗的时候,被车吓到,摔了一跤……就这样了。我绝对不是故意不想去的,我跟你说的也是实情,我身体不好,生病受伤都是家常便饭……”“我知道。”他能听见沈晏文翻资料的声音,能想象到对方坐在车里仍然抓紧时间工作的模样,“但今天能不能坚持一下。”“……其实我觉得,也不是那么必要吧。”谭少琛道,“婚礼的时候也只来了你小妈,你父亲、你meimei,我感觉不会想和我吃饭的……”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两秒,沈晏文的语气听上去不太高兴:“晏姝来过?”“呃,是。”“是被她的车吓到?”男人的敏锐远超他的想象,“她是不是故意吓你了。”“……”“我回来再说吧,”沈晏文柔声道,“你等我。”这三个字像蜻蜓点水地落在他心间,泛起微妙的涟漪后迅速消失,留下“嘟嘟”地断线声。谭少琛怔在那里,一时间忘了把已然安静的手机从耳旁拿走。比起婚礼上的亲吻,或者昨晚落在他眼睛上的亲吻,“你等我”这轻描淡写的话,不知为何竟有股异常的力量,顿时把他拽进了难以言喻的悸动中。——等等!谭少琛!清醒一点!!沈晏文是男的!!他猛地甩了甩脑袋,把没出息的念头全甩出去。这让他更加坚定了一件事,他必须得快点离开沈家,以免自己被坏男人洗脑。没过五分钟,沈晏文便回来了。男人大约问过佣人他在哪儿,走路带风地径直到露台,出现在他面前:“脚怎么样。”谭少琛的脚就搭在脚踏上,脚踝红肿地裸露在外面。“也还好,可以走路,就是有点痛。”谭少琛讪笑起来,“体弱多病的人是这样的啦,你不用太在意,我都习惯了……”“我怎么可能不在意。”沈晏文淡淡说着,朝佣人伸出手,“药给我。”“诶?我擦过药了。”“再擦一次。”青年想起身拒绝,可男人动作飞快,一巴掌摁在他肩膀上,把他摁回躺椅。他就看着沈晏文在旁边坐下,揭开药罐的盖,朝他脚踝上喷了喷;紧接着,男人的手触上他的皮肤,用来翻报表文件的手指摸过他踝骨的轮廓。这真是要了命了!!谭少琛忍不住地想缩腿,但对方看似动作很轻,实则将他制得死死的。他说:“摸我的脚……不太好吧?”“只是给你擦药而已。”沈晏文说着,手掌裹上他红肿的伤处,力道刚刚好地揉起来。青年疼得轻声抽气,男人却不紧不慢也不放轻。没揉几下,谭少琛便能感觉到脚踝在发烫,痛也没有那么严重了。这种事换成医生、佣人,他都觉得没什么;那是他们的工作、他们的本分,他们收了钱的。可要说有人是单纯的关心他才做这些……那就只有他妈和眼前的沈晏文。谭少琛微妙地红了脸,不再拒绝,等沈晏文说“好了”,他才蚊子哼哼似的说了声“谢谢”。“今天必须去我父亲那边一趟,委屈你了。”沈晏文淡淡说着,直接伸手去扶他起来。他闻到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整个人傻愣愣的完全丢失自主权,就那么配合着男人站起身,半边身子在男人的怀里。有一点谭少琛很清楚,沈晏文绝不是想跟他亲密接触或者占便宜才这么做的——主要是他没有必要,想要男色女色,沈晏文勾勾手指就能让人列队排出一条外环线。他越是知道,越觉得男人好得无可挑剔。也就越觉得心慌不已。这谁顶得住啊。万一他对沈晏文心动了怎么办?!心动了之后发现对方其实是个变态、暴力狂……或者另有所图,等想要的东西到手立刻把他弃之如敝履,都不给饭吃那怎么办?!直觉的警告和近距离接触的悸动糅杂成一团乱麻,让青年陷入混乱。即便心里惊涛骇浪,谭少琛面上仍然极力维持平静。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而沈晏文就顶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温柔地替他换上外套,搂着他小心翼翼地下楼,出门上了车。第7章吃饭还是打仗沈老爷子住的地方,比沈晏文的房子还朴素。郊区十几二十年前的别墅群,独栋两层,甚至前后只有小院,和周边邻居浇花时估计还能问声早那种。但没人会小看住在这里的人——这里建造之初,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谭少琛曾经也从白苏珑那群来家里打麻将的阔太们嘴里略有耳闻。圈子里都管这儿叫“富豪养老院”,这附近出门遛弯的老头老太太,说不准会是哪家五百强公司的掌权人。车在门口停下,还没等谭少琛动作,男人已经飞快地下了车,绕过来替他开车门。这种待遇让谭少琛惶恐,瞪大了他无辜的眼:“你亲自给我开门啊……”“你腿不方便。”沈晏文非常自然地朝他伸出手。“不至于,真的不至于,”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