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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眼前转悠,那得多糟心啊?”刘氏的声音立刻软了几分,“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觉得他跟我不是一条心,而且你就没觉得……实在是瞧着面善吗?”纪香果知道有些话是不该听的,要是让刘氏知道她就在门外,心里肯定不好过。她悄悄的退了出去,等了一会才再次迈进刘氏的院子。她每日都来请安,如果今天突然不去,难免惹人猜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再来一次。她放重了脚步声,刘氏听到动静好整以暇的等她进了屋,也不再提起方才的话,不一会李若兰也来请安,几人闲聊几句也就散了。又过了十几日,李府上下突然忙碌起来,厉谨锋说李兴言要回府了,纪香果一听马上就要见到那位大恩人,就难免忐忑起来。他对谨锋他们那么好,会不会觉得是她高攀了他们?还有这共妻一事,他是不是知道?她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厉谨瑜笑着偷了个香,又趁机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招来厉谨锋一记眼刀,“共妻这事他是早就知道的,至于别的事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再如何也是公爹,总不能天天盯着儿媳妇去吧?”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间就是李兴言回府的日子。踩着长随的背下了车,李兴言在厉家兄弟两个的陪同中走进后宅,一抬眼就看到刘氏带着女儿和一个低着头的小媳妇在后宅大门前相迎,目光从纪香果身上一扫而过,他又看向刘氏,淡淡地说道:“这些天来辛苦你了。”刘氏温柔一笑,“我在家里好吃好喝的辛苦什么,倒是老爷这一路肯定累了,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一家人回到后厅分主次落了座,李兴言挨个问过话之后看向纪香果,厉谨锋刚要起身,就见厉谨瑜拉着纪香果走到李兴言面前,笑眯眯地说:“爹,快来见见我媳妇!”李兴言还没说什么,刘氏母女先傻了眼。她……怎么又成了谨瑜的媳妇?我的香果厉谨锋也站到了纪香果身边,与弟弟一左一右的把她夹在中间,李兴言指着他们摇头笑道:“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我还能吃了她不成?”刘氏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兴言嫌她这话问的不是时候,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摆摆手说:“这里面的事,回头我再跟你细说。”下人端来一杯茶,纪香果接过来毕恭毕敬的奉到李兴言面前,“请父亲用茶。”“嗯,是个好孩子!”李兴言看了纪香果一眼,因为她是儿媳,也没看得太真切,喝了茶叫人给了一封红包。“他们厉家祖上的规矩与别处不同,你既是嫁了进来,就该好好的侍奉夫君,不要恃宠而骄,俗话说妻贤夫祸少,他们两个就要靠你好生照料了。”纪香果乖乖地点头应了,李兴言虽说已经快要四十岁了,但他眉目风流,平时吃穿用度皆是上品,自然有一种平常人所没有贵气,纪香果看了一眼就觉得他与别人不同,莫名其妙的就想离他近一些,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听完教诲之后赶紧转身离去。李兴言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突然就有些恍惚,还没来得及细想,李若兰赶紧拿了一个小荷包献宝,“爹爹,快看我绣的荷包,好不好看?”“啊?”李兴言回过神,“哦,好看。”李若兰咧嘴一笑,“这是送给爹爹的,是嫂子教我绣的,爹爹不知道,嫂子的手可巧了,不只是荷包,别的东西……”李兴言望着手心里的荷包出神,女儿说了好半天,他却没有听进去多少。好歹把女儿应付过去,很快就到了晚宴,一家人各自落座,席间厉谨瑜妙语连珠,李若兰娇憨可爱,哪怕其余几人都有些沉默,这一餐吃得也算是其乐融融。厉谨锋不时的给纪香果夹菜,李兴言偶尔看一眼纪香果,只是并未多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饭后闲聊时,李兴言问厉谨锋,“你这孩子也是心大,到了现在也没提过你媳妇的姓氏,往后又该怎么称呼?”厉谨瑜一把按住厉谨锋抢先说道:“她娘家姓纪,与我们的村子比邻,纪家在那里是大姓,几乎家家的姑娘都姓纪。”李兴言点点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除了一直盯着他的厉谨瑜,几乎没人发现他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过了一阵,李兴言又问道:“你们大老远的把人家姑娘接了过来,可曾跟她的父母报备过了?”纪香果不明所以,这番追问让她有些忐忑,厉谨锋悄悄握了她的手,示意她去看厉谨瑜。厉谨瑜与她对视一眼,清亮的和眼神令她稍稍安了心。就听厉谨瑜叹息一声,“她是个命苦的,父母双亡,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父母双亡?”李兴言也叹了口气,端杯的手却稳了下来,他感慨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该好好待她。好男儿当顶天立地,可不许欺负人家一个孤女。”“那是自然,爹爹不用担心!”厉谨瑜笑嘻嘻地应了。李兴言对他无可奈何指着他说:“你都成家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腻歪?”“这不是许久没见爹爹了,儿子想念的紧嘛!”“少来这套,我知道你是惦记我车里的东西,我早让下人送到你们的院子里去了,当着你媳妇的面还是这么没皮没脸的,也不怕她笑话你!”厉谨瑜笑嘻嘻地看了一眼纪香果,“爹爹不用担心,她喜欢我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嫌弃!”谈笑间方才的压抑也一扫而光,几人又闲聊几句,李兴言就叫他们早些回去休息。临睡前纪香果还是有些不安,可是又说不出这份不安所为何来。另一厢,李兴言将共妻之事告诉刘氏,果然引得她好一通抱怨,“可怜我cao劳了一辈子,最后反倒连一点东西都不能给若兰留下,那就么个山里丫头还把谨锋谨瑜都霸占了,也不知道她家哪块祖坟冒了青烟。”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兴言不愿听她唠叨,直接拂袖而去,没有一丝留恋。他许久不曾归家,乍一回来就宿在了书房,气得刘氏又摔了满地的碎瓷。第二日一早,李若兰听说父母又吵了几句,一天都留在母亲边哄她,黄昏时分见母亲脸色好多了又去书房哄父亲。李兴言对女儿倒是没说什么,端着她送来的甜羹不紧不慢的吃着。李若兰像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纪香果,“爹爹你不知道,嫂子可好了,她身上一直都是香香的,我问她是熏了什么香,她却说是生下来就有的,就是因为这个,她娘才给她起名叫香果的!”李兴言手里的细瓷碗登时落地,汤汤水水撒得到处都是,他的手背被烫得通红,可他已经顾不上了,一抓住女儿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夜幕低垂之时,兄弟二人回到院子却找不到纪香果,一听是被李兴言叫走了,厉谨瑜暗骂一声:“糟了!”他扭头就跑,厉